金屋[嬴政+大汉天子]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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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偃抬起头来,道:“长主说的是,长主一片好心,陛下就勉qiáng收下罢。”

  刘彻听着董偃那温柔的腔调,尾音略略的拐了一下弯儿,差点勾掉了刘彻的魂儿,自然满脸笑意的道:“朕当然知道长主的好心,再推辞就太不像话了,既然这样……”

  说着吩咐站在一旁的内侍,道:“长门园改作长门宫罢。”

  馆陶大长公主讨了刘彻的欢心,这才带着董偃出宫去了,刘彻本身想挽留董偃,但馆陶大长公主在这,这样说出口又不太好,毕竟刚才自己接受了长门宫,那也就说明了自己承认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既然这样,再肖想窦太主的人,似乎并不太好。

  刘彻这样想着,心里惋惜不已,在他跟前侍奉的人,骄纵的有,像皇后陈阿娇,顺从的也有,里外宫人在他面前都要俯首垂头,只可惜没有这样子温顺如水的。刘彻骨子里藏着霸道,自然希望别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董偃刚刚好和了他的心意。

  刘彻可惜了一会,但是这种事qíng也没太放在心上,已经将长门园改名作长门宫,不去椒房殿看看似乎说不过去。

  自从刘彻知道皇后将自己看上的宫女杀了,就再没踏进椒房殿一步,这会忽然过去,椒房殿的宫人们都没有准备。

  刘彻进去的时候,宫人齐齐的跪下来见礼,却唯独没看见殿主人,就从上次的事开始,也算是杀jī儆猴,如今没有一个宫人敢抬起头来,都是将头使劲低着,生怕自己多看皇上一眼,就被皇后给怪罪了,荣华富贵谁不想要,但是也要保住xing命才是。

  刘彻见他们诚惶诚恐,觉着无趣,只是道:“皇后呢?”

  宫人道:“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正在里面午睡。”

  嬴政等馆陶大长公主出去了之后,又斜斜的靠在榻上歇着,他出了一头的汗,因为刚才做了怪梦,梦见助自己并吞六国的大将军王翦叫自己娘娘,随即就惊醒了,又和馆陶大长公主说了会话,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费了不少心思。

  等窦太主走了,也没有事做,就靠在榻上看《孤愤》,看着看着就眯着眼休息,结果真的睡着了。

  刘彻进了里面,就看见阿娇皇后斜斜的横卧在榻上,虽然陈阿娇平日里脾气骄纵,自恃又甚高,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谁也不能招谁也不敢惹,但是不能不说的是,这个皇后娘娘的样貌生的确实美艳不可方物。

  他斜着躺在榻上,头发束的样式简单,似乎是因为午睡,乌发有些松松垮垮的,反而显得慵懒闲适。一缕头发松下来垂在嬴政的脸颊旁边,衬着对方的脸色微微殷红,额角上也稍稍有些出汗,晶亮亮的汗珠儿甚是好看。

  嬴政手上还拿着一卷竹简,竹简敞开来一小半落到了榻沿上。

  刘彻见这qíng景,顿时有些看的痴了,陈阿娇的年纪比他要大,若不是当初需要馆陶大长公主的助力才能当成太子,刘彻怎么可能会答应娶大自己这么的女人。

  只不过如今看来,对方确实生的清秀大方,美艳之中却不会透露出小家子气,即使是熟睡的样子,也让人着迷不已。

  刘彻示意宫人轻声,自己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将对方手里的竹简拿下来,又替他将垂下来的头发轻轻拨起,别在耳后。

  手指触碰到对方的脸颊,那种滑滑的触感,让刘彻禁不住挪不开手指,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大拇指磨蹭着他的嘴唇。

  嬴政本在午睡,他一闭眼就做起梦来,又梦到自己并吞六国的雄心壮志,又梦到王翦出兵望风披靡的样子,只不过就在他高兴之余,天下忽然变了样子。

  眼前的qíng景一转,竟变成了自己加冠之时,反贼嫪毐带兵犯禁,嬴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如何也醒不过来,而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想要大喊,又张不开嘴,费劲了力气想要让人来救驾,最后只说出了“王翦”两个字,就再没力气了。

  刘彻离着他非常近,看着美人chūn睡禁不住心里有些发痒,低下头来在他唇边亲吻了一下,就听对方似乎在说话,因为刘彻离得很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将“王翦”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的。

  刘彻不知王翦是谁,也不知是哪两个字,但确实是名字无疑,当下怒不可遏,自己的女人在睡梦中竟然叫着别人的名讳。

  刘彻猛的站直了身子,劈手将竹简扔在地上,竹简一声脆响断了不少,刘彻又隐约看到竹简上写着什么“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

  他也是少时读书,自认为学识不浅的人,当然知道这几句说的是什么,这是法家韩非子所写的书《孤愤》中的一句。

  刘彻登基以来,做的最大的事就是采纳了董仲舒的建议,“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而自己的皇后竟然在看法家的书,这在平日里似乎没什么,随手看看而已,但刘彻此时心里不痛快,也难免牵连别的事。

  摔竹简这么大的声响,嬴政又生xing警觉,自然一下子醒了。

  突见刘彻站在自己面前,刘彻见他醒来,脸色还是方才那般红润,但是眼神表qíng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心里就更加不痛快,认为是嬴政跟他耍小xing子。

  当下只是甩了袖子,冷笑了一声,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出了椒房殿的大门。

  嬴政刚刚醒来,也不知道刘彻犯的什么疯,见他走了自然不理会,让宫人们将地上摔开的竹简收拾了。

  刘彻回了寝殿,宫女端茶过来,刘彻想也没想就抬手掀翻了,弄了自己一身都是茶水,宫人们赶紧跪纷纷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刘彻正在生闷气,也不管衣服上的茶水,只是坐下来,道:“笨手笨脚的,都滚出去,朕要清净。”

  宫人们一连应声,慌忙的趴在地上,将地上的脆片捡起来,用袖子抹gān净水渍,然后手忙脚乱的退出殿去。

  内侍刚要也退出去,就听刘彻忽然道:“等等。”

  内侍忙又站住,趋步回来,跪下听刘彻吩咐事qíng。

  刘彻沉默了一会,才道:“去给朕查查‘王简’这个人和皇后有什么牵连。”

  内侍听了有些踌躇,道:“这……皇上……是哪个简?”

  刘彻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朕要是知道,还让你查什么。”

  内侍吓了一哆嗦,赶紧磕头嘴里喊着“老奴该死。”

  刘彻听烦了,这才挥手让他下去。

  刘彻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内侍终于查妥了,回禀道:“皇上……这叫王简的人太多,单这长安城里就不下一百,但都没和皇后娘娘有牵连的。”

  刘彻也没听说有叫做王简的人,更何况他只是听了一耳朵,又怕自己听错了。

  他命内侍去叫椒房殿的宫女来,宫女也不知皇上有什么事qíng叫自己过去,生怕像上个侍女一样,上次那人还是自己找死,可眼下这不清不楚的,万一被错怪了那就太冤枉了。

  侍女怕的要死,跪在地上听刘彻发话,抖得像筛糠一样。

  刘彻道:“皇后娘娘进来都只在椒房殿?”

  宫女道:“回陛下,是的,娘娘这些日子没有出过殿门。”

  刘彻顿了顿,又道:“那可有什么人来见娘娘?”

  宫女回道:“只有馆陶大长公主来过,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再没有人来了。”

  刘彻点点头,想了好半天,似乎是不知道这句话要不要问,最终还是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王简的人?”

  宫女摇头,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曾听过。”

  刘彻这才让宫女起身走了,心想着莫不是自己听差了,那可就冤枉了人。

  又想起昨日里在椒房殿看到的qíng景,那人横卧在榻上,闭目慵懒的样子,禁不住心里有些躁动。

  但他拉不下脸来去椒房殿。

  那侍女回了椒房殿,生怕皇后娘娘责怪自己,所以赶紧去嬴政跟前,跪着道:“娘娘,方才皇上召女婢去了一趟,皇上问奴婢娘娘的近况,又问有没有人来看娘娘,还问听没听过一个叫王简的人。”

  “王翦?”

  嬴政心里猛地一突,因为他最近做梦老梦见自己以前的时候,王翦也算是一个故人,忽然听侍女提起来,心里难免猛地一跳。

  第5章和好

  刘彻拉不下脸来,这么一拖又是好几天,如果不算上次那短短的不欢而散,算计来有小半个月没去过椒房殿。

  陈阿娇是太皇太后的外侄女,非常得太皇太后的喜爱,要是说陈阿娇之所以会这么骄纵,还有一部分是太皇太后娇惯的责任。

  太皇太后听说刘彻又在和陈阿娇闹脾气,还特意叫刘彻过去说话,无非是皇帝无子,要多多宠幸皇后才行,不然误了江山社稷。

  刘彻其实也想去和陈阿娇合好,平日里都是陈阿娇跑过来和自己合好,奈何这次对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来示弱,让他一介帝王怎么拉的下面子。

  其实刘彻不知道,陈阿娇早就换了瓤子,这个瓤子是比他还孤高气傲的始皇,脸面看的比他qiáng得多,尤其嬴政并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是人在屋檐下,也有不低头的时候,况且刘彻不来椒房殿,他还得意。

  刘彻听了太皇太后这么一说,自然满口答应去哄哄皇后,正好下了台阶,顺其自然的摆驾椒房殿去了。

  嬴政整日在椒房殿里就是看各种竹简,毕竟这个年代比自己那时候晚了很多,有很多事qíng是他不知道的,如果想要存活下去,那必须博览见识,否则一个不慎,就踩到了坑里。

  刘彻进了椒房殿,不让宫人通报,示意众人噤声,宫人们只能跪在地上不出声。

  刘彻就往里去,嬴政还像上次一样斜卧在榻上看书,看的很专注。

  嬴政虽不怎么喜欢捣腾女子的发型,但好歹也是注重脸面的人,每日都让侍女给自己梳洗整齐,刘彻就觉着他比从前有很多不同了。

  陈阿娇喜好颜色,女人整日涂脂抹粉的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陈阿娇的衣服也很多,以前是不得已,才顺着陈阿娇的喜好,天天给他挑衣服,说哪件好看哪件颜色漂亮,可是自他登基一来,陈阿娇更是变本加厉,美名其曰皇后要穿的体面些,但这都是姑娘家玩的,让刘彻一个男人来说,早晚会不耐烦。

  刘彻也因为这事qíng和陈阿娇翻过脾气,毕竟陈阿娇虽然年纪长,但是秉xing骄纵,刘彻虽然是皇帝,但他毕竟年纪还轻,有许多心事藏不住,容易发火。

  结果陈阿娇跑去太皇太后那里去哭诉,太皇太后宠溺陈阿娇,把刘彻叫过去说了一顿,刘彻不服气,只不过如今自己还没有掌权,全凭太皇太后说了算,而且太皇太后是长辈,刘彻怎么也没有不听的道理,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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