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无视,袁湘琴用力的做了几个呼吸。懊恼,颓败,又夹杂着些许的怒意。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对于她来说,爱qíng是没有阶层的,为什么江直树要这样对待她?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范浩然单手将背包甩在身后,蹲在二楼的阳台上,果然看到了那个站在他家门前准备按门铃的南极冰山。
“阿树,今天你很早嘛。”他笑着挥了一下手,果然看到了紧跟在江直树身后的袁湘琴,他垂在阳台外的左腿悠闲的晃了晃,卷曲着的右腿微微一动,姿态好看的自楼上跳下来,“走吧。”他笑着说。
直到坐上公车,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上的人非常多,即便是站着也都是人挤人。
江直树往前走了走,看到袁湘琴还在后面挣扎也不知道往空余的地方走。对于智商不够的人他没什么要伸出援手的心思。
范浩然微微蹙眉,看着站在袁湘琴身后的咸猪手,他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袁湘琴准备怎么处理。
没想到这个从初中就一直是他后桌的女生竟然忍气吞声,他几乎要无奈的笑了。这种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吗?非要去附庸他人,乞求他人,这样的xing格还真是……
没有办法,在公车中鹤立jī群,笑容锋利的男生上前一把抓住那只在女生裙子里钻来钻去的手‘咔嚓’一声,轻易的拗断。
“先生,你这个年纪还要在公车上占小女生的便宜,啧啧,真是有本事。”说着轻轻一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暗沉的冷光在眼眸中汇聚,反手就将那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按在玻璃上,一脸微笑的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的对着车窗砸了两下,顿时将人砸得头昏脑花。
一车人都被吓呆了,听到那脑袋砸在车窗上的砰砰声,连他们都觉得疼得慌。
袁湘琴尖叫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裙子。
江直树也走过来,车上人多,他也不清楚怎么aliar就打起来了。
“先生,你的手,我真是非常的看不惯呢。”他轻轻的微笑,凑过去,一用力,握着男人手臂的地方再次发出‘咔嚓’声,男人立刻痛叫出来,涕泗横流,“要不要我帮你直接剁了,放心,我gān过不少次,熟门熟路。”
江直树看了眼袁湘琴捂住裙子的动作,又看了看现在的qíng况,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事qíng。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即便是被人扭断了胳膊和手腕,这男人依旧不承认,脸色惨白的大声喊着。
“你是说我看错了?”他笑起来,犹如微风chuī拂山岚般令人神思迷乱,“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说话,这样让我想要拔了他们的舌头。”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了要去夹住他舌头的动作。
男人吓得几乎要瘫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请饶了我吧!”
“这样就对了嘛。”他和气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终于将他放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哦,对待女士要绅士,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恰好此时刚刚到站,这男人连滚带爬的抱着自己的手臂跑了。
而被救的袁湘琴今天一整天却并不开心,她只不停的想:江直树竟然就这样看着我被公车色láng非礼,什么都不做,我竟然喜欢这样的人渣两三年!
而袁湘琴的倒霉事还远远没有结束,竟然脑袋发懵一冲动的说自己会挤进学校成绩百名榜。她不甘心被江直树远远地甩在身后,她要做给江直树看!
不论她发下了怎样宏伟的誓言,对于江直树来说除了是麻烦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他们两人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也只是相互的父母是好友而已。他也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但是他不是受nüè狂,没有想要接手一个麻烦制造机的想法。
而最近的阿金同样很忙碌,看着手机里不停闪出来的任务订单还有不停进账的定金,他苦恼的抓着头发。
“aliar,能不能……”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酒吧门外一脸悲催,“放一天假也好啊……”
“你确定?里面可是有一个女生正在遭受蹂躏,你确定要在现在这种时候和我在门外啰嗦?”碎短发的男生一脸微笑,没有丝毫紧迫感的单手揣兜,在一旁玩着蝴蝶刀,甩出一片华丽的冷光,花样闪瞎人眼。
阿金找到人的时候那姑娘被扒得只剩下内衣裤了,显然被人灌了药,软哒哒的躺在沙发上,两个中年男人正再脱衣服,脸上是男人都懂的笑容。
阿金是个非常正直阳光的人,认定一件事就会坚持到最后,心地善良,现在很少会有这样的人了。
看着他动作利落而狂bào的将两人直接撂倒后又狠狠的踢了两脚,范浩然将自己的风衣外套丢过去。
阿金默默接住,立刻将那个长相jīng致的女生裹住,打横抱起来,脸上非常的难堪,没有丝毫往日的灿烂笑容。
“去我家吧。”范浩然开口,打开门还没走出酒吧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他侧身站着,光线从左侧打过来,两人具是相貌出众之人,不过现在这种qíng况可不是谁长得好看谁就赢。
“跑。”范浩然笑着喊了一声立刻跑起来,阿金和他这两年,两人默契很足,他也明白aliar是不会出手的,当下也大迈腿抱紧怀里的人拔足狂奔。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生动作矫健的往人行大道上奔跑,,宛如乘风的猎豹在荒原上奔跑,后面却缀着一群喊打喊杀的小混子。
追了许久,眼看就追不上那两人了,那群凶煞的人没办法只得泄气的用自己手上的棒球棍狠狠的朝掷过去,引来不少路人的惊呼躲闪。
“接下来怎么办啊?”阿金将昏昏沉沉的女孩放在沙发上,担心的看着这个小巧玲珑的少女。
范浩然将自己的房门打开,随手开始脱衣服,将衬衣丢在一旁:“睡一觉就好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你留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好了。”他说得非常的随意,“钥匙还是在那个地方,离开的时候记得锁门。”
说着在阿金苦bī的注视下消失在了昏沉的夜色中。
少年走在月夜之下,脚步舒缓,明明是不怎么急切的闲懒步伐,可是一眨眼却已经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yīn逐渐在黑暗中消失了,四周仿佛有着浓郁的雾气般令人难以看清。
而与此同时,某一家神奇的小店却在门外挂起了营业的红灯笼,红色的灯笼上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開’字。
那是一间开在死巷最末端的一家小店,十分普通的木质双扇门,里面的灯火非常的充盈明亮,但是即便是如此明亮的灯光却不能让人一览无余。明明只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狭小的空间,可是当后面的镂空雕花的槅门被打开后,就能看见一个曲婉的廊,廊上挂着柔和且可视度不高的小灯。
“请问……”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
“欢迎光临。”男xing低沉有礼的清淡声音适宜的响起,并不突兀,反而因为他温和的语调而令人极为的舒心。
袁湘琴拘谨的站在门口,两手紧张的捏着一张黑色的名片,她听到声音立刻像只惊吓过度的兔子一样抬头看过去,便立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得体的黑色三件套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西装笔挺却又非常的温和,声音都带着一股引诱的柔qíng。袁湘琴觉得对方似乎非常英俊轩昂。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她看了好几次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要视线一离开这男人的面孔就再也想不起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你、你好。”她试探xing的往前走了一步。
“请进来喝杯茶吧。”范浩然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坐在椅子上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她过来坐。
“您是有什么愿望想要我帮你实现么。”在袁湘琴喝了一杯茶心qíng镇定了许多后,范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两手拢在腿上,风姿优雅淡然,他声音带着徐徐缓缓的笑,实际上表qíng却足够耐人寻味。
“我……”袁湘琴咬了咬牙,两腿紧张的并拢着,“我希望这次考试能够挤进学校的百名榜!”
其实他更希望直接说让江直树喜欢上她,可是她犹豫了。虽然她受够了江直树那样冰冷又傲慢的样子,但是……还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江直树喜欢上自己。
“没有问题。”对面的男人覆盖在手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他又温和的开口确认,“只是想要这样吗?”
“嗯……!”袁湘琴用力点头。
“那么,您要支付什么用来换取您的成绩呢。”
“我、我……”
“用你所有的好运来换取怎么样。”他温温和和的询问,明亮的灯光让他看上去极为的贵气,仿佛只要一靠近他就连空气也比别处的要高贵。
“这种东西也能换哦?”袁湘琴张大眼睛,内心其实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了,她的脸有些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噘嘴。
“虽然有些虚无缥缈,那你就当做是在做一场梦好了,只是本店只要承诺过就一定会实现,这个还请放心。”
定好契约,约定在袁湘琴进去前百名的时候才会收取货物。
范浩然伸手将自己脸上的忽略咒撤下来,他感受了一下,还有两位客户。
但是事qíng就是这样,本应该回去的袁湘琴去而复返,她非要再次回来确认一遍,只是刚进入店铺的时候立刻认出了那个垂着眼某百无聊赖的俊逸少年。
“a、a、aliar!!”袁湘琴大声的问,“为什么是你!?”
很好,这下连遮掩也不用了。
“你好,袁湘琴。”他微笑着点头,没有丝毫气弱或者异样,“为什么会返回,你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袁湘琴两步走进来用手指着他:“为什么是你,刚才那个人是你吧!”
少年的样貌已经趋向于成熟,他没有丝毫被人用手指着的不悦,反而笑着点头承认:“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当然没什么问题。他要做什么、做的是什么,关她什么事qíng。
刚才抓住别人软肋的感觉立刻因为这个询问而削减,袁湘琴也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而就在这时候,下一位顾客已经到来了。
“aliar。”冰冷的声音吐字清晰缓缓的响起,陈述着,“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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