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因对易容感兴趣,自然也对各种口音感兴趣,她学了不少。我们都没有她的这种天分,能学的那么惟妙惟肖。阿碧因为我喜欢北方的小食,倒是学了不少这个,让我回到姑苏也能回味一番。
因着邓百川送来消息,说是江湖上最近不少人都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许多人都想起了自父亲假死后沉寂了二十来年的慕容氏的绝技“斗转星移”。他怀疑这是针对慕容家的yīn谋,因此请我速归家商量对策。
我有些纳闷,慕容家深居简出,参合庄建在水上,不易被人窥视。四大家将在父亲去世时还都是少年,并没有什么名气。我们即使出现在人前,也不会有什么人认得我们。怎么还会有人针对慕容家?莫非是父亲旧日惹得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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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27岁)
文才:99(满级)
内力:85
身手:95
琴:60
棋:99(满级)
书:99(满级)
画:70
茶:99(满级)
酒:50
培育茶花:99(满级)
医术:50
特殊技能:融会贯通,超级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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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子坞没多久,包不同就来报说,有一个和尚带着三个人来见我,其中有两个是最近死去江湖人的亲戚,功夫很弱,不成问题。只那个和尚的功夫深不可测,他们应付不了,这和尚说是父亲的旧友,前来祭拜的父亲的。还有个不会功夫的少年是那和尚带来的。
父亲的旧识?父亲那样一心复国的人,我很难想象他还有什么朋友。
“把那两个江湖人打的心服口服,不要伤及xing命,然后扔出去。对他们说:我慕容氏自从老家主去世,已经二十年隐居在此,不曾出世了。让他们有功夫,还是去找真正的仇人吧。至于那和尚,带他去会客厅吧”,我对这个自称是父亲友人的和尚还真有几分好奇,打算去见见他。
到了客厅,看见一位身穿huáng色僧袍的僧人,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绝无半分与众不同之处,但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假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这是内功练得极高深的模样。
另一个青年一身白衣,容貌清秀,眼神好奇而清澈。倒无什么特异之处。
彼此见过礼,奉上茶点之后,我开口问道:“这位大师是家父的朋友?”
“正是,昔年小僧鸠摩智与慕容先生在天竺国邂逅相逢,讲武论剑。他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jīng,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一旦尽解。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圆极乐。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确信天龙寺之‘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小僧曾对慕容先生夸口言必为他取得六脉神剑一观。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慕容先生曾赠我三卷奇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我便想用这三卷奇书与大理天龙寺换取六脉神剑,烧在慕容先生墓前,以践昔日之言。哪想道天龙寺众僧宁肯烧掉剑谱,也不肯让我一借。不过这个姓段的小子乃大理皇室中人,他在寺中学会了六脉神剑,小僧想把他烧死在慕容先生的墓前,也是一样的。”
我心中叹气,父亲的朋友果然如他一般……不同凡响。哪怕该是慈悲为怀的僧人,也是如此bào力血腥无耻,抢人家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比我那偷人家秘籍的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可不愿让慕容家结上大理段氏这个仇家。只是为了完成这qiáng盗和尚的心愿。
我想了想,开口道:“大师对已经去世的家父,仍然不忘履行承诺,小侄甚是感佩。不过我慕容氏从未抢夺过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才怪,“便是互相传授功夫秘籍,就如家父与大师一般,也完全是彼此你qíng我愿才会行事。大理段氏既不愿意,哪怕大师把六脉神剑的剑谱烧在父亲的墓前,我想他在地下也不会安乐。何况烧死一个大活人,实在是有伤天和。”
“正是,正是”,那青年cha嘴道,“大和尚,慕容公子可比你讲道理多了!”
我心中好笑,这段公子倒是从容不迫,仿佛这鸠摩智要烧的不是他一样。有大将风度,仅这一点,这人就不同于流俗了。而且他竟然学会了六脉神剑,想必以后江湖中必有他的一个位子。大理段氏果然人才辈出。
我继续道:“大师看这样可好,我带大师到家父墓前祭奠,由小侄向家父禀明,此事并非大师不信守承诺,而是小侄知道家父的心意,知他定不愿为了一本剑谱而错杀了一个大好青年。大师此后尽可以放下这件心事了。”
“虽然施主如此说,可是若不能完成诺言,小僧仍然心中不宁……”
“您看这样如何,小侄家父早逝,小侄的武艺是母亲传授。身为人子,竟不能像大师一般,在武功心得上得到家父的指点,小侄心中一直遗憾万分。如今父亲的故友在此,大师便代家父对小侄指点一二可好?父亲去时来不及将他的武艺传授于我,因此小侄的见识所学,不及家父万一。家父曾赠您少林七十二绝技,小侄厚颜,便向大师讨要一本内功心法。这样,大师便算偿还了慕容氏,偿还了家父,如何?”
看看能不能占到便宜吧,不能也无所谓。倒是那个少林七十二绝技,父亲上次已经给我了,对我来说也是无用。
“内功心法?”,他颇有些惊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实是父亲早逝,只教了小侄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还未曾传授小侄慕容家的家传内功。后来小侄只得学了母亲娘家的内功。慕容家的家传内功到了小侄这儿,已经失传了”,我出门在外多年,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这谎话说出口前都不用怎么深想,“因此倒想寻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即便小侄不能重头再学了,也能留给子孙作为承继。”
“好,小僧今晚便默写一本高明的内功心法给你”,鸠摩智点头承诺道,“慕容先生如此博学,家传武学却已经失传,实在可惜。”
我苦笑了一下,“慕容家人丁单薄,世代单传,武功也是口口相传。谁能想到家父竟会忽然去世。小侄差家父许多,因此这些年都羞于以慕容氏之名行走江湖,实在是怕堕了慕容氏的名头。不提这个了,我让侍女准备了焚香祭品,大师这就同我去祭奠家父可好?”
“好,小僧这就同慕容公子同往。”
我把眼睛移向段公子,“段公子在慕容山庄休息片刻,我让人准备了船送你回姑苏城去。要是需要什么,也尽管提。这次大师对段氏所为,实是为了家父,慕容氏也难辞其咎。段公子若有要求,慕容氏定会尽力完成。”
他忙摆摆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让我饱食一顿,然后再送我回到姑苏城即可。”
“如此便好”,我拍手叫来了阿朱带段誉去吃饭。然后领着鸠摩智去扫墓。
第59章
这鸠摩智为人却也当真有趣,虽然霸道自傲,但我细细瞧着,他对我的确没有恶意,在爹的假墓前双手合十的闭目念了一段经,倒是真心遗憾爹英年早逝的样子。
我觉得这人的气质十分的矛盾,霸道,qiáng横,不讲理,但同时又不乏真诚。至少绝对比爹真诚,爹虽然在复国的事qíng上不着调,可是为人处世却是心机深沉的,离“真”这个字实在遥远的很。
爹和他jiāo朋友,说不定就是算计了什么,要不也不会给出了少林绝技那么个大馅饼。不过这和尚除了出家人的身份,还有个吐蕃国的护国法王的身份,莫非还是与“复国”的事有关?
第二日鸠摩智就当真给了我一卷手写的内功心法,名唤《小无相功》。我翻阅了一遍,虽然还没练,但也感觉里面写的东西是极有道理,极深奥的。当下就对他道谢。
他向我回礼,又提出想到慕容家的环施水阁看看书,这环施水阁是姑苏慕容家代代家传的,里面的武功秘籍亦是无数。当然,还略微不及舅母陪嫁来的"琅嬛玉dòng"里面的武学全面。
原来这鸠摩智就是个武痴。我忍笑带他去了那环施水阁。
当初爹假死,娘担心江湖中人见慕容氏孤儿寡母,觊觎慕容家武学,早就撤下了里面真正的秘籍,如今那些都在我的格子里。而是放上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上去。
俱是娘的手写本,名字也还是那些名字,秘籍也还是那些秘籍,只是每本秘籍少了百字到千字不等。这样一本本残缺的秘籍,看着像是那么回事,其实谁敢练呢?
娘用这个办法很是狠狠的整治了一番那些来偷秘籍的江湖宵小,后来我大了,也就再没什么人敢动这个心思来偷东西了。
这鸠摩智真是妙人,去天龙寺也是换秘籍,到慕容家也是换秘籍。倒是不偷不抢,就是有些qiáng买qiáng卖。
“这……这是怎么回事?”鸠摩智看着那些东缺两个字,西缺三个字的秘籍吃惊的说。
“爹去世时我很年幼,家母又是个妇道人家。那时候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打起了慕容家这些秘籍的主意。但家母还算是身手不错的,而且还有家将护卫在旁,所以一般的江湖宵小都讨不了便宜去。只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武功高绝,他在环施水阁不知道看了多少日的书,都没有被发绝。直至有一天,他或许是看书专注,竟然脱口而出了一句“妙啊”,便被家仆发觉。可他不仅打伤了母亲和家仆,还在环施水阁放了把火,最后还全身而退了。”
“莫不是慕容先生旧日的仇家?偷看秘籍已是不妥,还要放火烧了它,可见是深恨慕容氏了。”
“家母也是如此猜测。她本就受了伤,环施水阁被烧,她大受打击,就吐了血。不等养好病,她就开始整日回忆这些武功秘籍,然后把它们复写出来。奈何她看过得秘籍本就不全,没练过的东西记忆也模糊不清,费劲心力的结果也不过是如此”,我看着环施水阁的书架子叹了口气,“这残缺不全的秘籍如何有人敢练?这环施水阁就和慕容氏的内功心法一般,到了我这儿,也算是失传了。”
“可知那蒙面黑衣人是谁?”
“家母一直在追查,家母去世后,小侄也在查。近来才有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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