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竟然和自己说了一样的话,幸村和迹部一同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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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就是约定?
黑桐郁满头都是问号,之前她到底gān了点什么呀?然而系统没有发回忆杀给她,这两个人也不会告诉她,因为这次她连失忆都没有装。
不管之前如何,她现在看见这两人就好烦哦。
银发少女抱胸,又坐了回去。她挑起眉毛,说到:“你们那么有默契,gān脆你们jiāo往好了,反正我不gān了。”
那两个人闻言瞥了她一眼,因为xing格原因表qíng不一致,但不同程度地表达了“你在说些什么呢?”的共同主题。
黑桐更加觉得两人xing格太欠揍了。
一个是大爷,什么都要听他的;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其实是个控制狂。
她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很有些无奈。
迹部忽然一下把pào火转移到她身上,说到:“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让你办理回冰帝的转学手续的。上次晚餐不也说过,你妈妈很支持你转回冰帝。”
回东京?!
这个信号词忽然绷紧了黑桐郁的一根弦。
没错,板凳席深厚,立海大网球部人人都很有危机意识,训练无人缺席,实力放眼全国首屈一指,又自成体系,除了靠着那点可怜又不经用的金手指,黑桐可作为的地方几乎没有。
可不管再怎么没作为,人在东京心在立海,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
就好比,有人如果突然得到了一大笔现金,并在不确定这钱完全属于自己钱,首先要做的事永远不是存入银行,而是放在身边,他能随时检查到的位置。
黑桐微微皱眉,旋即恢复平静:“表哥,决定我在哪里的上学的,不止是我妈妈,还需要过问目前是我监护人的我爸爸。顺便,表哥,你再这样妹控下去,就真的找不到了女朋友了。”
她把视线投向迹部。
这人因为她“表哥”的称呼愣了住了,同时首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幸村也吃惊地看向迹部。
泪痣少年一下子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黑桐的表哥叫的太理所当然,好像平时一直就是这么称呼的。
此时他也并不想废口舌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要向幸村说:其实他的妈妈是她妈妈的外公的妹妹的孙女的同母异父的妹妹?远亲得不能再远亲,但非要说的话还是可以叫一声表哥?
嘁。
太不华丽。
他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到:“我先回去了。”
黑桐喜闻乐见,她说到:“那我送你出校门好了。”
……免得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迹部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
因为车牌没有登记过,所以并不能开进校园。
黑桐和迹部沉默着走过这一路。
到学校门口,黑桐停了下来,她已经能够看到迹部的车了,穿着制服的司机在一旁恭候他。
迹部也停了下来,他说到:“回冰帝那事你好好考虑。”
黑桐点了点头,但这事根本不会予以考虑。
少年很满意她的态度,在他迈开一步正准备走的时候,黑桐忽然开口,快速问到:“你也没有多喜欢我,上次你也承认了,只是不该由我发出且是那种方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分手的事qíng呢?”
说到这里黑桐顿了一顿,皱起眉头,说到:“你的自尊心就那么重要吗?”
迹部没有马上作答,他短暂的沉默了一秒,接着转过身来。
“是的,我的自尊心很重要。”
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黑桐郁有一瞬间的失语。
这个人可以把一件如此自负的事qíng,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然而迹部还没有说完,他还是略微拉长尾音的傲慢语调,不紧不慢地说到:“本大爷的想法,还没到能让你肆意揣测的地步。就算我的动机只是为了我的自尊心,那又怎么样?”
说着他勾起嘴角,那张五官英俊又明媚的脸,忽地加了几丝邪气。
“最先开始答应的,不是你吗,黑桐?”
……是她。
可是。
“我们是远亲吧?”她问到。
“是远亲。”
黑桐郁深吸一口气,语速快得惊人几乎把对面的人淹没在海làng里:“所以,表哥,难道你是个变态?没有乱伦的勇气却要享受乱伦的快感?哈,你这比av里的三流剧本都不如!”
闻言迹部只是淡定挑眉。
因为他知道即使黑桐看上去镇定,可她确实发火了。迹部所了解的黑桐,是个基本上很无趣的人,穿西式制服都要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的那种无趣,而她只有在发火的时候,才有点意思。
“你跳脚也没用,约定就是约定。”
说完就大步走向恭迎他的司机,不给黑桐申辩的余地。
在回球场的路上,黑桐确实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毒舌得有些过分。
那也是因为她被迹部毫无根据的自信给挑起了火气,叫人只想把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回到球场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常规的训练了。见黑桐回来,大家反应和平常没有差别,只有丸井文太一溜烟跑了过来。
少年正握着网球拍,黑桐条件反she地往后倒退了一步,因为她感觉一拍下去肯定会很痛。
丸井挠了挠脸,被她闪躲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他立刻弯下腰去向黑桐行了个大礼,中气十足地喝到:“对不起!”
黑桐:“……哈?”
丸井维持着道歉的姿势,但他抬起了脑袋,露出那双灵活的猫一般的眼睛,这个动作显得少年可怜又可爱。
“刚刚幸村已经和我们解释过了,其实迹部是你表哥来着。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保护过度,被大家误会了而已。”
黑桐:“……哈。”
她忍不住看向幸村。
心里升腾起一股敬佩之qíng。
妹控就妹控呗,她刚刚才当着迹部的面骂他是变态呢,幸村的解释中还能替换成那么文雅的“保护过度”,论假正经幸村也能和柳生比吕士拼一拼啊。
中途休息的时候,仁王雅治找黑桐郁要多余的运动饮料。黑桐在冷冻箱里翻找没有贴铭牌的水壶时,仁王冷不丁地说到:“要不要和我jiāo往看看?”
嘭——!
刚刚拿在手里的水壶掉进了冷冻箱里。
黑桐再次把它拿起来,递给仁王,说到:“刚刚手滑了。”
仁王雅治却没有接下瓶子,他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说到:“你刚刚被吓到了吧?”
黑桐看着他。
她注视着少年碧绿的双眸,颜色很漂亮,眼睛也亮得出奇,笑起来的时候微微弯起的弧度带着暧昧的颜色,很诱人。
她答:“是的。”
这时仁王才接过水壶,他握住水壶的下半部分正要拿过来,这次却换黑桐郁不放手了。
“你刚刚的问题,是开玩笑,还是真心的?”
银发少年挑眉:“你猜。”
黑桐这时也觉得有意思了起来。面对这样的qíng况,她竟然笑了,勾起的唇角令整个面部都柔和了起来,因为染上笑意的眼睛也不再锐利,反倒缠绕着丝丝雾气一般。
“你说是哪个,我就信哪个。没有比这种人更好骗的了吧,立海的欺诈师。”
“啧啧啧,”仁王雅治摇了摇另一只手的手指,“你明明知道,没有比这种人更难骗的人了。”
“运动饮料你拿去。”这时黑桐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她慢条斯理地说到,“至于说刚刚是玩笑还是真心,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碧绿的眼睛立刻看向她。
黑桐接着说到:“如果是告白,请别掺杂在玩笑里面。如果是玩笑,反正你也吓到我了笑笑就过了。不管怎么样都是笑笑就过的事qíng,我gān嘛要想那么多。”
银发少年微笑,有些意义不明。
“你的运动饮料快解冻了。”黑桐说到。
……
某只银毛狐狸前脚刚要完运动饮料,后脚就被某个假正经拖走了。
柳生少年叹了好大一口气,正要长篇大论之际,仁王忽然打断他,说到:“搭档,你说,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别人喜欢的东西?”
“不是东西吧?”就这件事qíng来说。
“都差不多啦。”仁王也很随便。
柳生又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仁王又打断他:“你再叹气会变老的哦搭档。”
……假正经少年恨不得揍他!
“其实没有为什么,只是这样做的人想要探寻原因,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而已。”柳生比吕士说到。
“听上去好有道理诶。”某人还是吊儿郎当。
“……可是我记得某个人也说了,知道是泥潭还往下跳的,那是勇士不是狐狸。”
“哦哦!你偷听!”仁王雅治一脸“我抓到你假正经的证据啦”的欠揍表qíng,接着道,“我刚刚确实是开玩笑啊,迹部和幸村……呃,想想都恐怖。”
闻言柳生再次叹气。
此时训练再开始,柳生向那边小跑过去,他忽然回头,对仁王说到:“是玩笑还是冲动,你自己心里清楚。”
……
然而躲在角落里全程围观了事qíng始末的切原赤也,瞪大双眼死死捂住了自己想要惊叫的嘴巴。
天啦噜!!!
他,切原赤也,男,十三岁,今日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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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今天一休息就找不到人了,他其实躲在休息室后面的墙角。
那是因为昨天切原刚买了一款游戏,可好玩了可上瘾了,可是玩一半被姐姐抢走,今早才还给他。
……明明今天可以在家休息的是姐姐,姐姐是个坏人!
可那游戏真的有毒啊,网瘾少年切原赤也左思右想,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还是把掌机带来了学校。
他姐姐睡眼惺忪地朝他挥别时,还嘲讽到:“哟,运动少年,你也就这点思想觉悟啊?”
海带子瑟缩了一下,没吱声。
他想了想,先别说思想觉悟,部长、副部长就着实很恐怖了!他又想了想,觉得训练期间休息的时候玩玩解解馋也……是可以原谅的吧?于是把罪恶的源泉偷偷放在休息室后面方便随时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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