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座庙前,荻原停了下来,“手冢,这树上是什么东西?”寺庙前的大树上挂了很多东西,还有人往上面扔着什么。
“把自己的愿望写下来,抛到树上,抛得越高,愿望实现的几率就越大。”手冢解释。
“真的么?那我也要抛。”荻原跑上前,买了几块祈愿福,把自己的愿望写了上去。
拿着写好的祈愿福,荻原来到树下,“第一个...愿jīng市的手术成功。”荻原抛了上去,很高。
“第二个,愿手冢的肩膀能早日康复。”再次抛上去,也很高。
“第三个...愿自己和家人、朋友永远在一起。”用尽全力,荻原抛了出去,祈愿福挂在了高高的树枝上,“手冢,我的愿望都能实现呢。”
“嗯。”手冢也写了一个,抛了出去,荻原很好奇,但手冢却没告诉他,只说,“等我的愿望实现之后,我会告诉你。”
“啊...手冢很过分吶。”看着手冢抛上去的祈愿福,荻原异常的好奇,“吶,部长,打个商量吧。”手冢挑眉。
“如果青学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部长就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
“好。”
一阵风chuī过,荻原的头发乱了,树上的祈愿福发出了“!!”的碰撞声,混合着荻原身上的香气,一些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绕着荻原转了几圈之后落在了地上,如jīng灵般美丽的少年让手冢上前把他护在了怀里,不想这绝美的一幕被人窥探,但手冢还是慢了一步,周围的相机声传来,在荻原被人攀谈之前,手冢拉着荻原快速离开了这里,而心qíng极好的少年却笑出了声,清脆悦耳的嗓音被不停掉下的绿叶随着风传到了极远极远的地方。
不甚明亮的壁灯发出柔和的光,榻榻米上穿着和服的荻原跪坐在褥子上,他的面前是同样跪坐着的手冢。通向温泉的的推拉门半开着,池中的热气一些散了进来。夜晚的凉风chuī进,与热气综合后反而让房间的温度变得适中。
抬手,指尖滑过淡淡的月眉,脸颊,接着停在了颜色并不鲜艳的唇上,滑动的手指让面前的人微微有些紧张,睫毛轻颤。倾身,贴上那软香,手冢只是用唇慢慢磨蹭,很浅很浅的吻,却让被吻的人呼吸有些停滞。
滑下的手来到腰带处,几个动作,腰带离开了衣服,贴身的和服松开。唇还是那样轻轻地蹭着,手却伸入衣内向外一提,衣服落了下来。
离开,不再动作,手冢脱掉了自己的和服,只留下了里面的内衬,就和面前的人一样。再次倾身,却不是浅浅的碰触,而是张口含住了那呼吸微乱的唇,似是想细细品尝其中的香甜,手冢双手抱住荻原,很认真、很温柔地吻着他,直到荻原的喉中发出低吟,手冢才放开他。没有了以往的冰冷严肃,此时的手冢早已不是那个冰山部长,他的眼中是不容错辨的温柔。
“小树,无论什么事都会过去,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给我打电话。”德国之行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他很珍惜与荻原独处的这一晚。
“嗯。”双手搂住手冢的脖子,荻原头抵在手冢的胸前,青学的支柱,很多人心里的依靠,如今要离开这里,而他也感到了一些失落,一些难过,他也是依赖这个人的吧,在独自生活的那段时间,这个人给了他许多的安心,许多的鼓励。
“手冢,我在日本...等你回来。”抬头,荻原主动吻上了手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吻,很想吻这个即将离开的人。
手冢收紧双臂,用自己激烈的响应表达心里的喜悦。
“小树...喜欢你...”
108依然无解
来接他们的车子准时地停在旅馆外,荻原一上车就愣住了。“哥,你们怎么来了?”
“小坏蛋,不想见到哥哥?”霍尔有些不高兴的沈了脸,本来弟弟和别人单独出来玩,还过夜,就已经让他很不慡了,现在听到弟弟这么说他更是一肚子的火。安东尼虽没说话,不过他的表qíng说明了一切。
“没有,我没想到哥哥会来接我。”知道自己的话让哥哥不高兴了,荻原急忙解释,“哥,你们别生气,我怎么可能不想见到你们,我以为你们只派了车来。”坐到两个兄长的中间,荻原拉住两个哥哥的手,他忘了,哥哥们有多紧张自己。
“玩儿的高兴么?”缓和下来的霍尔把弟弟抱到腿上问。
“很好,我昨天还挂了祈愿福,手冢说祈愿福挂得越高,愿望就越能实现,我的祈愿福挂的很高。”荻原很高兴哥哥能来接自己。
“Baby许了什么愿?”见弟弟心qíng很好,安东尼也恢复了常态。
“秘密...”荻原卖了个关子,“等愿望实现了我再告诉哥哥,不然就不灵了。”
“好吧,那哥哥只能等你的愿望实现了。”霍尔捏了捏弟弟的小鼻子,“真是小坏蛋。”真想把弟弟装进口袋里。
“呵...只有哥哥才会叫我小坏蛋。”荻原捏了回去,哥哥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别人可是叫我‘天使’的啊。”
“不是‘天使’!”安东尼和霍尔突然扬声的一句把荻原脸上的笑吓跑了,手冢则在后视镜中严肃地看着后面。
“不是‘天使’,”安东尼又重复了一句,并把吓到的人抱到自己身上,“Baby,你不是天使,是哥哥的小坏蛋,知道么?”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个词。
“嗯...我不是天使...”荻原明白过来,对着害怕的两个人道,“我是哥哥的小坏蛋,是哥哥的Baby。”
“对,是哥哥的Baby。”周围又明显了几分的香气,让安东尼只能把弟弟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在心中说着抱歉,荻原握紧两位哥哥的手,宽厚的胸膛,安静的车厢,荻原慢慢睡着了。
“昨天晚上...”安东尼在怀里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作用,昨天晚上小树虽然仍有出汗,但身上并没有以前那么烫,也没叫热,他睡得很好。”手冢的话让安东尼和霍尔眼前一亮。
“今天晚上再观察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和温泉有关。”手冢也是暗暗祈祷,希望温泉对治愈荻原的毛病真的有用。
“好,如果今晚Baby又开始发烫,那就说明温泉对他是有帮助的。”好似找到了一线希望,霍尔恨不得让车立刻掉头。
“如果今晚Baby没有再发烫...”安东尼想到另一种可能,“Baby身上的香越来越浓,应该和他的发热有关系,那幅画...究竟意味着什么...找到这个原因,Baby的qíng况就能解决。”花不间断地开放着,而弟弟的身体一天天瘦了下去,安东尼并不乐观。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放弃,哪怕只有1%的希望。”手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jiāo给安东尼,“把这个放在荻原的枕头下面,也许有用。”现在出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许只能用其它的方法来解决。
“谢谢。”接过平安符,安东尼谨慎的放进衣服内的口袋中。
睡醒地荻原醒来后车上已经没了手冢的身影,车窗透出的街道让他知道他已经回到了东京,只是...
“哥,手冢呢?我们这是去哪儿?”这不是回去的路。
“哥哥已经把他送回去了,你在睡觉,所以不知道。”霍尔开口,“我们要去见个人,见完了就回去。”
“好。”对要见的人荻原并不好奇,他奇怪的是他竟然睡得这么死,连手冢下车他都不知道。
荻原终于知道哥哥要见的人是谁,换句话说,就是要见的是什么人──算命先生──这是荻原见到这个人后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对方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爷爷,头发、胡子、眉毛都是白白的,不是前世在路上见过的那种摆地摊的先生,看上去有些神秘。
想着哥哥一定为他的事急坏了,不然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帮他看病,荻原很听话地坐在椅子上,让面前的老爷爷给他“看病”。
过了很久,这位老人先看了荻原的手掌,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又让他抽签,摸牌,总之,用了很多的方法,有些荻原都不知道,他以为电视上演的够多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老人还是一句话不说,安东尼和霍尔却是越来越急,怕他们影响到“大师”,所以不敢随便出声。
“你叫Backy.Doug是么?”老人终于开口了。
“嗯,我在这里的名字是‘荻原雅树’。”荻原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老爷爷会说些什么,这可是他第一算命呢。
“能帮我买瓶酒么?”老人突然掏出钱放到荻原的手里,“随便什么酒都行。”
“啊,好。”荻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钱他有些晕忽忽地出了门,他是来算命的吧。
安东尼和霍尔坐了下来,看得出这个人只是想支走弟弟。
“他很奇特,”老人开口,“我看不出他的命运,可以说,他没有命运。”老人的眼中闪着疑惑与诧异。
“大师?!”安东尼和霍尔变了脸,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却叹了口气,道:“我也很奇怪,活了七十多岁,第一次见到这种命相的人,他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他的未来是空白的。”
来人的话让安东尼和霍尔的心凉了,“我不要再死一次...”他们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弟弟的这句话。
“大师,我们...有幅画...”安东尼焦急地从公文包中取出了那幅画,“这幅画上的花开始都没有开,可我弟弟见过之后,这上面的花就逐渐开放了,大师,我弟弟是不是和这幅画有关?”不能...他的弟弟根本不可能是天使!是...
老人拿过画一看,脸上的表qíng立刻变得震惊,“这是...那孩子...”他的口气极为肯定,“但你们怎么会有他长大之后的画像?”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别人送来的,而且上面的花一直在开放,我们曾找过主教,他也没有办法制止花开,而我弟弟自从见过这幅画后,身体就出现了异样。”霍尔手脚冰凉,心更是陷入了极寒之地。
“太奇怪了...这幅画上的香气...和那孩子身上的一样。”老人把话凑到鼻尖闻了闻道,安东尼立刻把画拿了过来,一闻,他的脸色变了,他们竟然没发现!霍尔也拿过来闻,确实和弟弟身上的香气一样,从未有过的害怕席卷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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