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你和麦克曾被...而你竟然让麦克又经历一次那样的事,就算麦克喜欢二哥,可你的做法,伤害的不仅是麦克,还有...我的哥哥...”睁开眼,索兰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厉颜。
“罗琳,你错了。你和麦克的依靠不是道格家,而是你们彼此。你是麦克的依靠,麦克也是你的依靠。罗琳,如果让麦克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幕後cao控,他会不会恨你,因为...二哥根本不会对他负责。”
“不是我!是霍尔,是霍尔qiángbào了我弟弟!”罗琳大吼起来,说了那些话,这是她最後的底牌了。
“罗琳...我看到你下药了。”索兰的一句话让歇斯底里的罗琳瞬间没了声音。罗琳摇头,“什麽下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到,她根本就没“下”药!
“罗琳,你把药涂抹在杯子上。不仅是二哥的,还有大哥和我的。”索兰拿过桌子上倒著的杯子,杯沿上什麽异物都没有,索兰用指头轻轻一抹,上面变黑了。
“这种东西...我查了查,在这里被称为‘降头’,有很长的潜伏期,很危险。这些东西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我没注意到。罗琳,你给我哥下的‘降头’只是让他们qíng绪失控,并不会要他们的命,所以我原谅你。我不问你从哪弄来的药,也不问你找谁给我哥下的‘降头’。我哥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不会再追究。罗琳,负责‘下降头’的那个人,今早会受伤,你去看一看他吧。你的药我拿走了。你和麦克我会让哥哥把你们安置好。至於麦克,如果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事,我会帮他消除。”
“不...我不要离开...不...”罗琳如风中残烛般瑟瑟发抖,哭求起来,“我不敢了...我...我想让霍尔接受麦克,想...想让安东尼娶我...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Backy,我求你,不要把我们送走...我...我爱安东尼...我好爱他...Backy...”
索兰叹息一声,却坚定地摇头:“罗琳...我爱我的哥哥,也许这种爱在你眼里是不伦,可我只是单纯的爱著,就像他们爱我一样。即使将来哥哥们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对他们的爱都不会改变。还有那几个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请你不要随意侮rǔ他们。罗琳,你和麦克爱著我的哥哥,但很抱歉我不能让你们继续留下,因为你们的爱会带给我的哥哥痛苦,而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去伤害他们,我可以让你在法官面前说出你都做了什麽。”索兰说得很慢,也很轻,可没有笑容的脸却无法再让罗琳感觉到前面的这个男人是那个温和美丽的人。
“哥哥对你们做了不好的事,我会尽全力弥补,也会让哥哥们弥补,可是除非哥哥自愿,不然我不会让你们留在他们身边。罗琳,和麦克重新开始生活吧,你会找到最适合你的人。”从索兰的眼中,罗琳知道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她绝望地看著桌子上的杯子。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索兰走到罗琳面前把罗琳拉起来放到椅子上,把支票和银行卡塞进她的手里。“罗琳,你和麦克会得到幸福的,不要让爱蒙蔽了你的双眼,别忘了,你还有麦克。”从桌上的花瓶中抽出一只铃兰花,索兰搁到罗琳的腿上,打开厨房门走了出去,随手把门阖上。厨房里传来罗琳的哭声,索兰深吸口气,脚步发沈地走向楼梯。
楼梯口,安东尼和霍尔等在那里,索兰有些疲倦地投进大哥的怀里,“哥...给他们换个身份吧,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
“好。哥哥听你的。”安东尼抱起弟弟上楼。索兰不让安东尼和霍尔听,所以两人不知道索兰与罗琳谈话的内容。而罗琳的话在索兰的心中激起了波làng。
第十九章无法接受的秘密
中午的那场谈话,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都说了些什麽。索兰原本想等麦克的身体好些之後再送他们走,可当晚索兰准备休息时,罗琳哭著来到索兰的房间。
“Backy,”罗琳跪在索兰的面前,“请你救救麦克。”索兰当即变了脸,扶起罗琳,快步出了房间。
chuáng上,麦克浑身抽搐地缩在被子里,脸色死灰,双眼紧闭。他虽然喜欢霍尔,但那晚霍尔对他毫无温qíng的qiángbào勾起了他曾经的恐惧。一直以来的压抑不安和突然而至的噩梦让麦克彻底崩溃了。这时的罗琳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她有多自私,她的哭泣满是懊悔和自责。
索兰把被子掀开一些,伸手探上麦克的额头,屋子里索兰花香渐渐浓郁,麦克的身体不再抽动,呻吟几声之後陷入了昏迷。索兰拿开手,把满身汗水的麦克放平。
“Backy...对不起,请你忘了今天我说的那些话,我...我只是嫉妒你...我...”罗琳泣不成声地看著索兰,屋内的安东尼和霍尔一听,拧起了眉头,双双看向罗琳。
“罗琳,没什麽,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握上麦克冰凉的手,索兰道,“罗琳,和麦克开始新的生活吧。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消去麦克的记忆。”
“嗯,”罗琳哭著点头,再无中午时的不甘,“Backy...对不起...”
索兰笑著摇摇头,然後看向二哥,“哥,你是不是该来和麦克道声歉?”索兰知道麦克此时听不到,可他还是希望哥哥能对麦克说声对不起。
霍尔走到麦克的chuáng边,双手按上索兰的肩膀,沈声道:“麦克,很抱歉无法回应你的感qíng,还有对你做出那种事。”霍尔此刻很清楚这一切和罗琳脱不了gān系,但既然没有影响到弟弟与他的关系,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心只有一颗,对麦克哪怕是同qíng都无法给予。
注视著面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索兰想起了罗琳的那些话。和麦克相比,他就是温室里的花,住在父母与兄长为他搭建的坚qiáng的城堡里,无忧无虑地生活著。
索兰低头轻吻了下麦克的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麦克的额头上,索兰把最古老的祝福送给这个被生活折磨过的少年。昏睡中的少年摆脱了过去的噩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当晚,罗琳带著麦克告别众人离开了道格庄园。肯恩安排车子把他们送往荷兰的一个小镇。罗琳没有说出她对安东尼的感qíng,她做了错事,这一辈子她都会在自责中度过,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自己的私yù,她伤害了她最亲的人。在索兰不知道的qíng况下,安东尼和霍尔从罗琳口中问出了他们那天谈话的内容,不过这是在罗琳到达荷兰之後。
“Baby,不要难过,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藤香对身边状似平静的儿子道。
索兰搂上母亲的肩头,深深吸了口庄园夜晚花糙混合著泥土的气味,舔舔自己略显冰凉的唇,看著车子消失在远处後,索兰转身搂著母亲回去。“妈咪,罗琳是个好姐姐。”
“嗯,她会照顾好麦克。”抚上儿子修长却不温暖的手,藤香握住,“Baby,还没想好麽?”
索兰反握住母亲温暖而柔软的手,叹口气,“妈咪,您让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会麽?”安东尼搂上弟弟,“有哥哥在,你还会睡不好?”
“没关系,哥哥有办法让你睡个好觉。”霍尔搓搓双手,在索兰惧怕的目光中伸出双手。
“爹地妈咪晚安。”把母亲推给父亲,索兰慌乱地冲上楼梯,身後霍尔怪叫一声,伸著魔爪追上去,安东尼轻笑两声慢步上去。
“肯恩,Baby会想通的吧,我不想看他一直难过下去。”藤香不放心地问。楼上传来一人的惊叫和关门声。
肯恩安抚地吻上妻子,道:“会的,除非那几个人放弃。不过...”肯恩不赞成的说,“我希望他们放弃,不然,Baby太辛苦了。”
想到了今後的可能,藤香睁大双眸,有些惊恐的看向丈夫,“噢...肯恩,我忘了这一点。那...唉,这怎麽办?真是为难。”儿子太优秀,做父母的也会伤脑筋。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两位忧心忡忡地父母,在回到房间後仍小声地讨论这个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的问题。
.........
“Baby,罗琳和你说什麽了?”躺在chuáng上,安东尼问。
房间的灯关了,没什麽亮光。索兰躺在两位兄长的中间,闭著眼睛假寐,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很难若无其事的睡著。嘴里淡淡的牙膏味,让索兰更是异常清醒。冰凉的手脚被人用身体暖著,索兰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手冢离开的背影。在某种意义上,他和罗琳一样残忍。
“Baby?”与索兰面对面的霍尔轻喊,想吻弟弟的唇可在快碰到的时候霍尔却把吻落在了弟弟的面颊上。摸上弟弟光滑的胳膊,霍尔叹口气,把沈默的人揽紧。
“哥...除了手冢在法国外,其他人呢?”放任自己一回,索兰问了出来。
安东尼和霍尔在黑暗中看向对方,安东尼开口道:“越前和迹部在美国,不二和幸村留在日本。听母亲讲不二打电话问候她时,说已经申请到了伦敦大学医学院的研究所,过两个月就要来伦敦留学了。”
安东尼和霍尔明显地感受到弟弟的身体颤了一下,在他听到不二要来伦敦之後。
“周助...当了医生?”最让索兰意外的就是不二去学医,他清楚地记得不二曾和他说过将来要做专业的摄影记者。答案呼之yù出,索兰拒绝深思。而有人却让他无法继续当鸵鸟。
“你走之後,幸村去瑞士疗养了半年。他的病qíng复发,好在第二次手术也很成功。迹部安排他去美国又做了半年的恢复。他们几个每年都会来伦敦看‘你’和母亲。幸村接管了他们家族的生意,做得很不错,他4月份来过一次。迹部和越前原本8月17号要来看你,结果日本临时有些事要迹部处理,越前因为手冢要参加比赛,接下手冢的责任替青学做两个月的网球教练,大概十一月他们两个会和不二一起来伦敦。不过...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回来了,也许过几天就来了。”
忽视被索兰握地越来越紧的手和索兰埋进被子里想躲开他的脑袋,安东尼在索兰的耳边道。
“Baby,哥哥知道你担心什麽,你怕他们和那几个人一样最後因为你反目成仇,给彼此带来伤害。但这几年他们几个相处的一直很融洽,感qíng非常好,以前他们没有因为你变成敌人,我想将来也不会变成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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