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眨眨眼,他能听懂莫兰的话。事实上,他并不意外莫兰猜到自己用假死骗了他,因为莫里亚蒂压根儿没有心思隐瞒,但显然莫兰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这个男人,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贝克街,都足够的千依百顺,他会尊重莫里亚蒂的任何决定,而且坚决的守护,及是莫里亚蒂曾经痛恨他的欺骗,但终究莫兰在他的忠诚和莫里亚蒂之间选择了莫里亚蒂。
这很不错,至少对莫里亚蒂而言,这证明了自己的重要。
恰恰知道这种重要,莫里亚蒂才会无限的去挥霍。人们总是喜欢挥霍爱自己的人的感qíng,总认为这种感qíng是无限的,而往往事实证明你确实可以得到些游戏的快乐,但最终的结果,往往会出乎预料。就像现在,莫里亚蒂几乎从没有想过,莫兰的枪会对准自己。
即使,这个男人脸上的那颗眼泪依然留着痕迹,眼中的爱意从未减弱,可黑dòngdòng的枪口却丝毫做不得假。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被人带坏了。莫里亚蒂皱起眉头,很自然的得出了这个结论,但他来不及验证这个结论。
因为,那把枪已经顺着他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碰触着他后背的皮肤,冰冷的金属感觉让莫里亚蒂背脊发麻,他瞪着眼睛看着莫兰,却看到莫兰脸上丝毫不加以掩饰的yù|望。
自己好像把他bī疯了。莫里亚蒂再想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手脚并用的攀住了这个人的身体,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兰。莫兰低头看着他,猛地用力,把莫里亚蒂整个人摁在柔软的chuáng上,柔软的枕头被他们顶起来,结结实实的遮掩住了他们的脑袋,莫里亚蒂努力地去看莫兰的表qíng,但却因为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能听到莫兰的声音,那么低沉,那么美好,又那么……危险。
“我以为你死了,是的,那么坚决的死法,谁会不信呢?”莫兰把头放在莫里亚蒂的颈窝处,说话时,热气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可我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连续三天都在伦敦的大街上,我想找你,吉姆,可是你不见了,我找不到。德国人不会死在自己的枪口下,哪怕我很想那么做。”
莫里亚蒂想给这个人一个拥抱,但他却一动不动,因为,莫兰拿着的手枪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的碰触。
莫兰没有停止他的叙述,这个男人说话时的平稳声线几乎让莫里亚蒂忽略了他曾经是多么绝望:“可是吉姆,你欺骗了我,在我把我的灵魂献给撒旦以后,你告诉我那都是欺骗。多可笑呢,我的吉姆,显然你的手法jīng妙绝伦,而我,愚蠢至极。”
莫里亚蒂咬紧了牙关,他现在确定,他的莫兰有病症,并不是失忆,而是比那严重无数倍的心理疾病。
从未有过的qíng绪缓慢爬上了莫里亚蒂的眼角眉梢,那是后悔。
这种后悔,并不是因为他欺骗了这个男人,哪怕再来一次莫里亚蒂还会那么做。莫里亚蒂在后悔司机现在为什么会觉得难过,会觉得心疼,会觉得……对不起。
夏洛克曾说过他没有心,莫里亚蒂也觉得自己没有心。
但似乎,他终究是普通人。
牢牢地织一张名为爱qíng的网,网住了这个男人,也网住了自己。莫里亚蒂知道自己犯了个毛病,就像他期盼洛基犯的错误一样,这种报复很不成功,因为,他并不快乐。
不再去管那把手枪,莫里亚蒂认为,哪怕莫兰发疯把自己打死,自己好歹也要做件事。他张开了嘴巴,结结实实的咬在了莫兰的肩膀上,直到咬出血,然后,他抬头看着莫兰深沉如海的眼睛,低声问:“上尉先生,我欺骗了你,愚弄了你,把你拉进了黑暗的沼泽里,但是我想知道,你是否还爱我呢?”
莫兰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这个高大的德国男人盯着黑发男人,许久没有说话,最终,莫兰淡淡开口:“我从未放弃过爱你。”
“那在你杀死我之前,我想做件事qíng。”莫里亚蒂一把把枕头抓起来丢开,然后狠狠的抱住了莫兰的脖子,用力一拉,将男人的脸拽到自己面前。
咬住他的嘴唇,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扒掉了那身看起来就很讨厌的衣服。
无论何时,小吉姆总是能找得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qíng人之间的任何矛盾都可以用一种方式解决。
莫兰没有拒绝,也不愿拒绝,哪怕他受伤的肩膀疼的已经没了主角,他依然无法拒绝莫里亚蒂。
这个人是毒药,甜蜜的毒药,莫兰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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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一脸淡漠的挥了挥手,面前的影像瞬间消失。
他果然不应该对那个叫莫里亚蒂的家伙报什么期望,本来以为能看到莫兰狠狠揍他一顿的少儿不宜的bào力场面,可最终,还是发展成了另一种少儿不宜。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洛基听到浴室有了声音。转头,就看到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托尔走了出来,洛基挑挑眉,哪怕他很嫌弃这个没有大脑的家伙,但不可否认,她的身材真是该死的好看。
那双绿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而在托尔看过来的瞬间被一层水汽遮盖。这是一种习惯,让洛基痛恨的习惯,他们总是让人无法摆脱,比如托尔老是喜欢摸他的脖子,比如洛基总是在托尔看过来时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洛基站起来,拿了一条gān毛巾对着托尔说道:“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托尔笑眯眯的跑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洛基本来指的是凳子,但是看他坐沙发上也没说什么,双腿分开跪坐在托尔的腿上,洛基一脸淡定的帮托尔把头发擦gān。托尔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笑起来,很开心自家弟弟和自己亲近,自我定位为好哥哥的托尔高兴地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今天工作顺利吗?”洛基开口问道。
托尔笑着点点头:“顺利,就是离开时我看到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吵架了,说实在的,他弟弟真凶。”
洛基一脸淡漠,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是西里斯太没脑子。”
托尔耸耸肩,他现在已经学会不去反驳弟弟的话,而且洛基说的总是对的,托尔一遍遍的加深自己的认知。
他要做一个好哥哥,带着他的弟弟回到阿斯加德,过他们原来的日子。
头发擦gān了,洛基想要下去,却被托尔轻轻的环住了腰。
他看着托尔,这个金头发的大个子男人抬起头看着他的洛基,小声说:“说好的晚安吻。”
洛基的脸上黑了一层,显然想到了昨天这个家伙咬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口。
不过或许是托尔太过努力的要求,洛基现在也不愿意拒绝:“脸颊,我们说好的。”
托尔立马咧开嘴巴笑起来,迅速的点头,然后在洛基嫌弃的眼神里蹭了蹭洛基的脸颊,好软,再蹭蹭。
洛基微微抬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轻轻地放在托尔的头发上。刚刚清洗过的发丝柔软舒服,洛基的现场之间在里面缠绕,雾蒙蒙的绿眼睛里面没有丝毫qíng绪。
“弟弟,跟我回家好不好?”
洛基轻轻的笑了笑:“托尔,我说过,不要叫我弟弟。”
托尔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他,不想松手。
洛基没有动弹,就那么挺直着背脊,眼睛里面却有了讽刺的意味。托尔,我的哥哥,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你要的晚安吻,到底是什么?
☆、68·你好,爱qíng
莫里亚蒂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很感激自己还能看到美丽的阳光。
手撑起chuáng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尤其是腰和腿,稍微动一动就又麻又疼,难受的很。莫里亚蒂咬着牙倒抽了一口冷气,脑袋里不停回放着昨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
用一个词来形容场面,那就是惨无人道。
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
莫里亚蒂索xing重新倒回到chuáng上,挺尸一样的一动不动。他的这番动静倒是惊动了外面的男人,莫兰推门走进来,身上穿着的是深蓝色的睡衣,看到莫里亚蒂已经醒了,便走过去侧身坐在chuáng边:“我做了晚饭。”
显然这几个词与刺|激了莫里亚蒂现在脆弱不堪的神经,他瞪着莫兰:“你说,晚饭?”
莫兰点点头,淡漠着一张脸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莫里亚蒂猛地坐起来,然后死死拽着莫兰的胳膊——不这么做他就要重新倒回去了——那双棕黑色的眼睛牢牢盯着莫兰澄澈的蔚蓝色眼睛,他几乎是从牙齿fèng隙中挤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我睡了一整天,是因为谁?”
“因为你骗我。”莫兰从来不曾隐瞒,也不习惯安慰,但显然莫兰的脑袋不笨,他很懂得如何在这种qíng况下得到最好的结果。
莫里亚蒂就想泄气的皮球一样猛地没了言语,只瞪着眼睛看着莫兰。莫兰权当他还在闹脾气,大度的莫兰先生伸出手轻轻抱住了莫里亚蒂的肩膀,而莫里亚蒂则是眯了眯眼睛,手掌好像不经意的放到了莫兰的心口上。
平稳,坚定,没有分毫凌乱。
看来他的莫兰已经在把他翻来覆去的过程中发泄了脾气,现在十分平和安定,那么,莫里亚蒂就放下了最后的心,弯起唇角。
“我亲爱的莫兰,”松开了手,他摸了摸莫兰的脸,“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很期待和你重逢的,并且为此从很远的地方跨洋过海来找你,可你显然并不开心,这让我不高兴。”
莫兰没说话,他似乎在掂量着莫里亚蒂这句话的真心。
而这个迟疑让莫里亚蒂挑挑眉尖,爱qíng永远让人盲目,可他的莫兰显然已经度过了盲目期,开始重新使用那可转动的不太灵活的小脑袋瓜啦。这很不好,对于莫里亚蒂来说,这就意味着他不够魅力,这种认知十分让人沮丧。
所以,莫里亚蒂压根儿不想给莫兰思考的时间。他往前蹭了蹭,又蹭了蹭,直到曾经莫兰怀里,才笑眯眯道:“但是我很大度,只要你带我去吃……晚餐,我就原谅你。”声音顿了顿,莫里亚蒂凑近莫兰的耳边,轻轻chuī了口气,“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发誓再也不离开你,永远。”
“穿衣服。”莫兰感觉到chuáng单底下男人光溜溜的身体,耳尖红了红。
莫里亚蒂看到了这个人的耳朵,他笑的越发开心起来。伸手去捏莫兰的耳朵,莫里亚蒂跟一只树袋熊一样牢牢趴在莫兰身上,声音带着软糯的水汽:“带我去,塞巴斯蒂安,我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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