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忧虑要跟迈克罗夫特坐在一辆车上足足一个小时的事qíng比较靠谱。
看了看表,华生道:“或许我们该走了。”
夏洛克站起身来,把手机放进口袋,穿上西装外套,把深蓝色围巾在脖子上系好,然后拿起门后头挂着的外套,抖落一下穿起来。大衣的衣摆在半空中划了个好看的半圆。
华生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篮子,这让夏洛克有些不理解:“那是什么?”
“小甜饼,我拜托赫德森太太做的。”迎上夏洛克诡异的眼神,华生翻了个白眼,“至少我不应该空着手,虽然现在不是节日,但是……好吧我就是有些紧张!”
夏洛克并不懂得安慰人,所以他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走下楼梯的时候手往后伸去,准确的握住了华生的手掌。
十指紧扣,瞬间就让华生觉得安心。
他看着夏洛克的背影,又笑起来,是夏洛克并不熟悉的那种笑容,温暖柔和。
☆、105·回家的路途
对于这次回家,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都从不同的角度给与了高度重视。
代表着大英政|府的男人放下了和苏格兰扯皮的时间,亲自坐在那辆标志xing的黑色轿车里等待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弟的爱人,而夏洛克则是没有带任何用来消遣的东西,甚至连他会藏在大衣袖口夹层里头的放大镜都没有带上。
回家,就要抛弃工作,这是福尔摩斯兄弟的共识。
对于迈克罗夫特会来,华生并不觉得意外,但是在车窗摇下的时候看到一脸不快的坐在迈克罗夫特身边的雷斯垂德时,华生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惊讶的qíng绪。
“我以为这次只是为了让妈咪见见约翰。”夏洛克皱起眉头,抱着手盯着迈克罗夫特瞧。
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整齐的男人脸色苍白,显然前一段时间的监|禁生活还没有完全消除影响,但是他的嘴角已经戴上了让人熟系的运筹帷幄,那抹笑容在夏洛克的眼中永远那么刺眼:“为了不让妈咪过于惊讶,我想和格雷格一起去是个好选择,而且格雷格最近也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忙碌。”
一提到这个雷斯垂德就觉得郁闷,事实上就在他发完那条推特以后,就有人无qíng的点破了这一切的看似平和繁荣的背后其实都是迈克罗夫特一手策划。
而这个点破的人,并不是夏洛克——即使小福尔摩斯总是喜欢给他的哥哥找别扭——而是小吉姆,那个雷斯垂德观察了很久却无法掌握到他任何证据的咨询罪犯。
如果不是为了打糙惊蛇,他早就把那个总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黑头发小子拉黑了!
雷斯垂德恼恨的咬着牙齿。
迈克罗夫特似乎感觉到了雷斯垂德的不高兴,他伸出手,握在了雷斯垂德的手腕上,当然是借助着两个人身体jiāo错的yīn影,他可不想在夏洛克面前丢失作为哥哥的威严。
不过显然,夏洛克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他看了迈克罗夫特一眼,又越过这辆黑色轿车看向后面不远处的另一辆加长黑色轿车,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这次我们还有别的朋友。”
“是的,他们只是来搭顺风车,而且我觉得比起和我在一起经过一个小时的旅途,你会更喜欢他们。”迈克罗夫特笑着回应,却丝毫没有把车门打开的自觉。
夏洛克微微皱起眉头:“不要说得好像是你已经dòng悉了我的所有想法,迈克罗夫特。”
迈克罗夫特则是毫不留qíng的扔回去一个假笑:“我可怜的弟弟,你的脑袋果然已经被qíng感麻痹而导致反应迟钝,要知道,我很疲劳,我并不喜欢再用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去跟你吵架拌嘴,就像是每次圣诞节时候会发生的那样,那会让我很不舒服。”
夏洛克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差,因为他听得出来,他的哥哥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他,让他去另一辆车上坐着并不是因为顾及到夏洛克的想法,而是迈克罗夫特根本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而华生则是挑挑眉,在心里有些感慨,真难得,迈克罗夫特把这些话说的这么直白。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迈克罗夫特最近过得真的很不好,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吧,他比那些住在医院里头的小可怜好不到哪里去。
夏洛克没有再打理迈克罗夫特,大步往后面的车走去。
就在夏洛克远离视线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雷斯垂德开口道:“你这么对他说话很不好,迈克,夏洛克是一个自尊心很qiáng的人,而且敏感的厉害。”
迈克罗夫特摁下一个摁扭,车窗自动升上去,在听到自己身边的雷斯垂德这么说时他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将手里握着的雷斯垂德的手掌拢在掌心,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雷斯垂德的手背上敲击:“放心吧,格雷格,他会喜欢我送给他的那份礼物的,”声音顿了一下,迈克罗夫特接着道,“而且我们的关系本来已经如此,我们都习惯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么,雷斯垂德是家中独子,但是他也有一些表亲,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由于雷斯垂德的年龄偏大,而且脾气温和为人公正,他总是会当孩子王的角色,并且严格遵守着许多好哥哥都必须做的事qíng。
谦让,大度,温和。
在他看来,迈克罗夫特对待夏洛克最好也是这种态度,那样才会让福尔摩斯兄弟之间的隔阂有所缓和。
不过只是在脑袋里想了想迈克罗夫特一脸温和笑容的摸着夏洛克的头发,叫他“小甜心”的模样,雷斯垂德就打了个寒战。
哦,那真像个恐怖片。
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他抬抬头,看着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安西娅说道:“几点了。”
“九点十分,BOSS。”语气顿了顿,安西娅接着道,“还有四个小时五十分钟正式开始投票。”
安西娅口中的投票,就是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苏格兰独立公投,这本来是苏格兰的内部投票,身为英格兰人的迈克罗夫特并没有权利参与,但是掌控着大英帝国多年的迈克罗夫特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可以左右这次的结果。
任何看似民主公正的表象之下,都可以有能让上位者cao控的东西,时时刻刻宣扬着民主的迈克罗夫特才是最懂得被资本家颂扬的民主中那些猫腻的人,所谓的民主不过是少数人的民主,适时的宣传,恰当的诱惑,权利就永远掌握在他们希望的人手中。
我信仰真理,我就是真理。
而今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是英格兰内部的高级会议,为了公投做最后的努力。
但是显然,迈克罗夫特决定缺席这次的会议,也等于让他手中宝贵的一部分资源付诸于流水。
轻轻的靠在汽车座椅上,柔软的皮质靠垫让迈克罗夫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低声道:“关闭我的手机以及一切通讯设备,安西娅,我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
“是否需要为女王留出一条专线?”
“不需要。无论是否成功,女王都是女王,何况我又不是为她直接服务的。”
雷斯垂德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选择了把脸扭向一边,投过窗户看着贝克街的风景。他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放空,而不让这些不应该他知道的信息入侵自己的脑袋。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不是么?需要雷斯垂德发光发热的是苏格兰场,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女王。
算起来他和迈克罗夫特好像还在白金汉宫的某个角落里做过一次呢。
正是该死的……让人兴奋。
不期然的,雷斯垂德的眼睛往上看了看,然后在和一双蔚蓝如同海水一半的眼睛对视上以后愣了愣。
那个男人有着半长的深棕色卷发,看上去用了不少发酵来让他们保持服帖,身上穿着得体黑色西服,cha着口袋,站在窗户前面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如同一张油画。
在注意到雷斯垂德的视线时,男人笑了笑,看上去温和有礼,又透着一股疏离,然后马上,窗帘被拉上,严严实实的个挡住了外界的一切。
贝克街的一切雷斯垂德都很熟悉,是的,因为这里住着夏洛克,那个总是会鼓捣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故的小麻烦鬼,一直充当半个保姆角色的雷斯垂德一直要提心吊胆的注意着这个家伙是不是被一个无聊的化学事故弄进医院,又或者被犯罪分子报复而被炸伤在家里。
这个人,就住在221B的对面,而雷斯垂德却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
“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很优秀的人才,他拥有jīng妙的天赋,但是现在他是个恐怖分子。”迈克罗夫特已经结束了和安西娅的jiāo谈,没有扭头,却似乎能知道雷斯垂德在看什么似的,语气不急不缓,“虽然不少证据证明他算是一个xingqíng温和地恐怖分子,但是相信我,格雷格,不去招惹他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为什么?”一向很有正义感的雷斯垂德看向迈克罗夫特。
迈克罗夫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是雷斯垂德不熟悉的笑容,因为他很少从迈克罗夫特的脸上看到这么明显地厌恶:“因为他有一个很危险的同伴,可以cao纵金属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见鬼的德国人。”
英法德三国总是有着很奇怪的互相敌视qíng绪,从最娱乐的足球,到yīn暗见不得光的政治,他们总是想尽方法给对方找绊子。
你不开心了我就开心。这是很真实的写照,可以尽qíng带入这三方中的任何一方。
“你看上去很讨厌他。”
“是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抓起来,然后沉到太平洋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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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夏洛克身后走向那辆加长轿车,华生把手上的篮子提了提,确定里面的小甜饼完整无误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他并不想让自己的礼物出丝毫差错,即使它们看上去并不昂贵和体面。
华生并不清楚迈克罗夫特口中的礼物是什么,听上去他找了一个能够让夏洛克度过愉快行程的伙伴,但是在华生的脑袋里,实在是想不出有谁可以让夏洛克一直保持着高度愉悦的心qíng。
好医生自己也不可以,即使他们现在是qíng人,并且已经许诺终生,但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医生却知道他的脑袋跟不上夏洛克的思维,即使这个人愿意在查案的时候等一等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和夏洛克一起玩头脑冲làng晚上一个小时。如果这的那样,不等夏洛克吐槽他的愚蠢,华生就要先把自己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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