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到这里就没有再写下去,不过以独孤流云的聪明才智,自然全部都明白了。
他的灭族仇人想必以为独孤家所有人全都死绝,此刻骤然听到独孤家还有后人留下,而且很快就可能上门寻仇,威胁到自己的声誉和江湖地位,必然会如坐针毡,可能还会设法暗害自己。他一有行动,必然会留下破绽和线索。
然后自己就可以沿着这些破绽和线索顺藤摸瓜查下去,届时不难将那个人揪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妙极了,简直比自己先前的办法好了何止千倍万倍。心qíng激动之下,独孤流云忘形地抱着雕儿的脖颈,“叭叽”一下在他头顶亲了一口,道:“雕儿,你好聪明!居然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周慕斐被他亲得一愣,刹那间心跳似乎还加快了些许。
但他很快从那瞬间的欣喜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暗自嘲道:你高兴些什么?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只雕,只是他养的宠物而已!
这么一想他便有些沮丧起来。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底很清楚,和独孤流云朝夕相对、同chuáng共枕了七八年,眼看着他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成长为如今相貌英俊玉树临风的青年,自己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心动的。
毕竟,他两世加起来都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好,这么体贴入微过。而他自己,也从未与其他任何人如此亲密无间过,因此独孤流云在他心底的地位,自然是与以往的任何人都不同的。
何况这人又生得如此俊美出色,气质冷峻独特,即使是同xing,长期和他接触下来,也未免要被他的风姿所沉迷。
周慕斐外表虽然是大雕,内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以前没发现,但是近一两年来,每当他和独孤流云共同沐浴,看到对方大方地在自己面前呈现出修长健美肌ròu匀称的果体时,那种心跳忍不住加速的感觉都在告诉他,看上去很直的自己,其实内里也有变弯的倾向。
不过每次只要有这种念头浮上来,都会被他刻意地狠狠压制住无视掉。
原因很简单,独孤流云是个人,而他,只是一只雕。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苦bī的事qíng吗?
周慕斐悲怆地45度角仰望天空,内心默默文艺了一句:全天下最痛苦的事qíng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是一个人,我特么却是一只大雕!
文艺完以后,周慕斐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qíng绪,默默走到独孤流云身后,随他一起朝着他们先前住的山dòng走去。
独孤流云从雕儿身上转回目光,心中暗自纳闷:自己方才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的雕儿现在很孤寂很痛苦?
这应该是错觉吧?一只雕怎么可能会产生出这样的qíng绪呢?
即使它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只雕啊。
周慕斐随着独孤流云一起回到他们栖身的山dòng前,正准备进山dòng,忽觉肚子一阵“咕噜”乱响,qiáng烈的便意涌上,连忙对着独孤流云叫了一声,转身飞到了不远处的长糙丛解决生理需求。
独孤流云看着雕儿的身影隐没在糙丛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然后转身走进了山dòng里。
外面虽然月光清朗,山dòng里却极黑,独孤流云走到山dòng内后,忽然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立刻点起了火折子,看到山dòng明显还是他和雕儿走之前的模样,欧阳锋也仍旧在角落和衣而眠,一切看起来都毫无异常。
然而,内心深处那股明显存在的不对劲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流云疑惑地皱起眉,继而静下心认真地感应四周。
片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山dòng里除了原有的青苔发出的cháo湿味道外,现在还隐隐约约多了一股淡淡的黏腻甜香气味。
不过这股味道实在太淡了,山dòng内的cháo湿气息又太明显,这才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
这是什么味道,迷香?
感觉到危机的独孤流云立刻闭住了呼吸,同时暗中运转内息,却感到内力在筋脉内正常运转,并没有任何异常。
独孤流云心中愈发疑惑,疾步走到欧阳锋面前,正待伸手揪起他问个究竟,忽见欧阳锋翻身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着他扬扬眉峰道:“终于觉出异常了?可惜已经晚了!”
独孤流云皱眉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这山dòng里的香气是你搞的鬼?”
欧阳锋傲然笑道:“你以为你真的封住我的昏睡xué了么?你也太小看我白驼山的内力了。”
独孤流云立刻明白过来,皱眉道:“你先前是装睡的?为了能有时间冲开xué道?这山dòng里的香气究竟是什么毒药?”
第24章 独孤中chūn药了~
欧阳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闲闲道:“你猜呢?”
独孤流云猜不出来,也懒得猜。
既然内力还在,那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住欧阳锋bī他说出实qíng。
一念至此,独孤流云立刻拔剑朝着欧阳锋攻去。
他一出招,体内真气运转加速,这才发现丹田内似有一股异常的热意伴随着真气一起流转过奇经八脉,虽然内力未受影响,但总觉得有些古怪。
独孤流云心知必须速战速决以免生变,遂运起内力长啸一声召唤雕儿,同时加紧攻势,手中长剑幻化出一片银光,水银泻地般朝着欧阳锋攻去。
欧阳锋一面躲避他的攻击一面冷笑道:“你就运功吧,越运功药效发作越快。”
这时独孤流云已经感觉到丹田内热意大盛,周身血脉都充斥着异常的热意,甚至连心底都有股说不出的焦躁感,遂沉下脸问道:“你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藏chūn糙。”欧阳锋笑得一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得意的表qíng溢于言表:“也就是媚药。在山dòng附近找到的,虽然效果比我们白驼山的媚药差了些,不过要迷倒个把人也足够了。”
独孤流云闻言恼火的同时,也十分不解:“你既已解开xué道,为何不赶快离去,反而对我下这种……药?”
欧阳锋不答,盯着独孤流云的双眸中却she出一股qiáng烈的恨意和征服yù来。
他这人自幼心眼比针尖还小,无论任何人得罪他都会记在心里,然后十倍百倍奉还回去,绝对属于睚眦必报的典型。
这次独孤流云为了bī问解药对他百般羞rǔ,甚至还意yù侵犯他,此等大仇倘若不报,自然不是他欧阳锋的风格。
所以他装睡骗过独孤流云,然后将被封的xué道全部冲开后,想的第一件事qíng并不是赶快离开,而是如何尽快报仇雪恨,将独孤流云肆意玩弄,以消心头之恨。
而玩弄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侵犯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尊严。
这点还是独孤流云教给他的,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欧阳锋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独孤流云长得还是不错的,只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比起白驼山那些美貌的侍女们不知好看了多少,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这点让他有些不喜,但是毫无疑问独孤流云很qiáng,这让欧阳锋觉得如果能压倒他甚至收服他一定很有成就感。
qiáng大的男人总是能引起人的征服yù。
欧阳锋一想到这个剑锋一般锐利,猎豹一般剽悍,冰块一般冷硬的男人无助被自己压在身下,流着泪呻吟喘息哀告求饶,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简直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而长在山dòng口的藏chūn糙更让他觉得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两人又翻翻滚滚都了数十招,独孤流云受藏chūn糙的药xing所迷,只觉身体热得滚烫,心底翻滚肆nüè的qiáng烈燥热感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扯下来,身体深处那蛰伏的qíngyù被药xing激得渐渐舒醒,犹如一头觉醒的猛shòu般在身体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掀起连天火焰。他的神智在qiáng烈的yù焰冲击下开始昏沉,剑招也越发散乱起来。
欧阳锋见他汗出如浆,一双被qíngyù烧灼的黑眸内跳动着两簇火焰,知道他已被qíngyù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遂瞅准了独孤流云剑招中的一个破绽,欺身上前闪电般劈手夺过他的长剑,继而伸腿将他绊倒在地,然后伏身压上,一只手隔着衣裤抓住他双腿间已然挺立的硬物一通乱揉,另一只手则探进他的衣襟内,在他那光滑而极有弹xing的胸膛上又捏又摸。
独孤流云本就已是qiáng弩之末,只凭着过人的毅力勉qiáng维持清醒,此刻被他压倒在地上下其手肆意撩拨,顿觉全身发软yù火如沸,脑内残存的一丝清明也丧失了,竟粗重地喘息着主动迎上。
再说周慕斐,出完恭之后,正想在附近糙叶上蹭gān净jú花,忽听附近似有潺潺水声。
他已有数日未曾洗澡,此刻听到流水声不禁有些喜出望外,遂朝着流水声的方向飞过去,果然看到前方断崖上有一股不大也不小的清泉倾泻而下。
清泉之下还有个水潭,以他的目力可以清晰地看到水潭中有许多一尺来长的鱼儿游来游去。
周慕斐欢叫一声,然后展翅飞进了水潭里,在水里可劲儿扑腾着,一面洗澡一面想着等洗完之后抓几条鱼回去,这样就不用为明天的早饭发愁了。
然而还没等他洗舒坦,忽听山dòng方向传来独孤流云的召唤声。
周慕斐立刻猜到一定是有什么紧急qíng况发生,遂不敢耽搁,立刻飞上岸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扇起翅膀朝着山dòng飞去。
然而等周慕斐飞进山dòng后,立刻被眼前那惊人的一幕震惊到大脑当机,整只雕风中凌乱,呆若木jī。
这、这也太扯了吧?
自己不过去上个大号顺便洗个澡的时间,怎么这两个原本是仇敌的家伙就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滚chuáng单了?
……虽然山dòng里没有chuáng单,只有冷硬且不平咯人的山石,不过看样子却丝毫不影响这一对狗男男的兴致。
周慕斐看着他们俩抱在一起又亲又摸,粗重的喘息声响彻山dòng,只觉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冲头顶,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得不翼而飞。
在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展翅飞到了那正专心致志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身后,巨大的翅膀挟着qiáng烈的怒气狠狠地朝着处于上方的欧阳锋的后脑勺呼去。
欧阳锋正一面在独孤流云半luǒ的身上胡乱地亲亲啃啃,一面手忙脚乱地扒着他身上最后一条亵裤,眼看就完全脱下来了,耳畔忽然听到qiáng劲的风声,顿时心知不妙,危机之下连忙朝着旁边一滚。
然而受qíngyù的影响,他的感知比往常略迟钝了些。等他察觉到时,周慕斐的翅膀已经堪堪扇到了他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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