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_八爷党【完结+番外】(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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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臻恍然。自然也记起了师先生和薛蟠的关系。轻声叹道:“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呢!这童家自太祖起便一直是外戚,这么多年来皇后国母大半出自童家。因此童家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男丁在朝中做官,但也一直都是荣华富贵,风光无两。尤其是他们家的姑娘,听说满朝文武趋之若鹜。要论起童家来,他们家的女眷可比他们家的男丁qiáng多了。”

  说这么多话,也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国丈童家在朝堂上向来是低调平庸,徒臻也想不通他家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来和薛家作对。

  毕竟,薛家的圣宠和扶摇之相,世人都看在眼中的。

  瞧着徒臻有些莫名的样子,薛蟠冷笑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归根结底,无外乎是人心隔肚皮罢了。你又不是童太后亲生的儿子,现如今童皇后在你眼前也不得意。童家在圣上归政这个问题上也没站好队伍。现如今上皇正式放权荣养,想来童家此时也乱了方寸。生怕你这个养子不将童家一脉放在眼中。这才上蹿下跳的,企图引起你的注意罢了。只可惜……”

  薛蟠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他这块踏脚石选的有些危险了,就不怕石头不稳,生生咯了他的脚。不过是一群靠着女人裙带养的肥肥的猪猡罢了,即便是蹦跶的欢,只怕死的也快呢!”

  徒臻见状,一时哑然失笑。

  早先就听人说起过薛家大爷牙尖嘴利,说话向来戳人心窝子。他没见识过,自然也不以为意。可今日明明白白的听着薛蟠说了,而且还说着这般直白,毫无顾忌的撕下了华丽的外衣露出里面的不堪和龌龊来,且说的又是那般的形象生动。叫人一听眼前立刻浮现出那样的景象来。昔日大观园中林黛玉一句母蝗虫说的犀利尖酸,今日薛蟠的一句死猪猡也是极尽讥讽之能事了。

  只是不知道童家众人听了,鼻子会不会气歪。

  徒臻勾了勾嘴角,忍不住想笑,可回过头来想一想,好歹童家也算是自己的外公家,就这般直白的笑出声来,也太不尊重了些。

  当下清了清嗓子,冲着薛蟠闷闷说道:“牙尖嘴利的,成国公位列功勋,也只你这个寻常小子能说的?”

  薛蟠歪着脑袋,扯了扯嘴角,好不给面子的说道:“说我不敬,你不也是笑个没完?”

  听闻此言,徒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双臂使力将薛蟠的身子拢在自己个儿怀中,下巴也搭在薛蟠的颈窝处,声音低低的叹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正所谓祸从口出,你现在职位太低,又是个晚辈,说的这般尖酸刻薄,叫人听见难免说你不是。”

  “别人怎么看我,与我什么相gān。难不成为了旁人的看法言语,我还不活了不成?各家自扫门前雪,莫问他人瓦上霜。我这人向来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去吧!不过若真的惹急了我,小心我就走旁人的路,让旁人无路可走。”薛蟠冷哼一声,傲娇的说道。

  徒臻见状,沉吟了片刻,狐疑问道:“不是走旁人的路,让旁人骑马去吗?”

  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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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文章qíng节大修改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秋的清风拂过稻田,拂过杨柳树木的枝杈,拂过山间田野,带来丝丝清凉,然而却依旧chuī不走薛蟠被徒臻一句话堵得憋屈的烦躁。他死死的皱着眉头,有些郁闷的看了徒臻好几眼,依旧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

  徒臻见状,嘿嘿笑道:“这句是子毓说的。”

  上次在御花园林墨之和忠顺亲王见面,徒臻有些好奇的跟在后头看了半晌,这才发现原来林墨之也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趣,有些时候说的话也能将人噎个半死。

  看见子毓说了这句话后,忠顺那小子气的直翻白眼的qíng景,徒臻就觉得解气。虽然他碍于兄弟的qíng分最后也厚道的没有蹦跶出来嘲笑忠顺,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这句话时常放在嘴边回味,并且时不时的想着忠顺当时的憋屈来派遣自己批阅奏折之后的乏累。

  颇有一种“我不开心了,说些你不开心的事儿让我开心开心”的幸灾乐祸。因此在薛蟠说出那样一句话之后,徒臻才会下意识的接了这句。

  得知此事的原委,薛蟠不得不一脸郁闷的看着徒臻。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能让他明白,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是不道德的,不长久的,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举动。

  徒臻瞪了薛蟠一眼,开口说道:“我看到你抽搐的嘴角了。”

  薛蟠默然,想了一会子,突然问道:“好像忠顺亲王最近挺消停的,没给圣上添堵吗?”

  徒臻闻言,想了一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真的没有啊?”

  这语气,用不用这么的不可思议啊!

  薛蟠翻了翻白眼,决定暂且不理会忠顺亲王和林墨汁儿两个的相爱相杀,话头还是转到童家这边来,他可不是吃了亏不报复的xing子。一向都是信奉君子报仇,从早到晚的薛家大爷根本不可能在被人摆明车马的算计一通之后,还欢声笑语的同人握手言欢。更别提这童家还是他们老薛家的qíng敌呢!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傻事儿薛蟠向来不gān。同理,我费尽心思打下来的地盘都画了圈儿来,你还过来抢。不是找死是什么?

  当下薛蟠理了理思绪,冲着徒臻说道:“之前童家的举动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看着轰动,其实也就是浮于表面的小家子气。想要cao控舆论陷我们薛家于危机,童家的想法倒也是好的。只可惜太过班门弄斧了一些。如若圣上不在意的话,我可要报复回去了。”

  之所以问这一嘴,也不过是看在童太后和徒臻的关系上罢了。即便是徒臻不同意,薛蟠也只会将手段弄得更婉转柔和一些,想要他就此放弃报仇,那也是不可能的。

  何况,徒臻是真的不在乎童家一脉。甚至还有些膈应。只是碍于大意……

  他还是隐隐的提点道:“毕竟童太后是我名义上的母后,童家也算是我的外公家。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说要将他们如何如何,这岂不是叫我为难?”

  薛蟠了然,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徒臻:“……”

  长时间坐在马上,薛蟠有些肌ròu酸疼的伸了个懒腰,微眯着眼睛享受一阵清凉的秋风chuī拂在脸上的清慡感觉,冲着徒臻说道:“反正离庄子也没多远了,要不我们两个下马走走吧!”

  徒臻也觉得坐在马上有点儿累,当即依依不舍的摸了摸薛蟠柔韧轻软的腰肢,翻身下马,又将薛蟠稳稳的接了下来之后,随手将马缰甩给后面跟着的暗卫,两人负着双手并肩走在宽阔的官道上。神色惬意而安然。身姿优雅而清闲。

  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指点一下远处的稻田。

  后面的暗卫们看在眼中,轻轻叹息。所以说帝王就是帝王,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依旧qíng意绵绵的谈qíng说爱,只能说这两只的神经都不是一般的qiáng大。

  前头走着的徒臻两个自然没听见暗卫的吐槽。或者说他们两个也不甚在意了。毕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两个人相扶相持的走到了今天,其中的感qíng积淀可不是随意什么东西都能影响的。徒臻为了薛蟠甚至住了四年的乾清宫,这样的毅力并不是谁都有的。

  而薛蟠为了徒臻在一起所作出的努力,也不是那些个自诩深qíng款款的后宫妃嫔们能够想象的。虽然在外人口中,都说薛蟠也不过是圣上宠溺的一个玩意儿罢了,早晚有人老珠huáng,美人白头那一天。可这句话说得也未必就理直气壮,

  毕竟这么多年,薛蟠送到内库的雪花银是有目共睹的,自多年前徒臻运筹帷幄发展势力,到了后来救治灾民,修堤建路……大雍朝的国库里头究竟有多少银子众位臣工们也都是心中有数的。朝廷能运转到今天而无任何财政上的压力,只能说金陵薛家功不可没。

  虽然大家眼红于薛家的气势如虹,但大多数人,也不得不心悦诚服的承认这一点。若是换了他们,先别说有没有这个能耐赚这么多银钱,即便是真的有了这些个银钱,有没有那个魄力拿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因此,徒臻即位之后虽然对薛家诸多提拔,文武官员也没有太多的异议反对。毕竟薛家的人脉向来不错,而功劳又真的做到位了。

  现如今,同患难的艰辛困苦终于熬了过去,剩下的便是同富贵的得意自在。

  徒臻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看着远处被风chuī拂的dàng漾起一波波纹làng的稻田,意有所指的说道:“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见到秋收了。”

  薛蟠闻言,也附和的轻声叹道:“是啊,看来今年是个丰收的年景。”

  话音刚落,徒臻恰好回头,淡然微笑的样子便映入了薛蟠的眼眸,于是两人定定的看了彼此一样,淡然微笑。

  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说那种同患难的利益结合,而是更为难得的,同富贵共享乐的在一起。

  这江山万里,天地浩大,我寻寻觅觅找了良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想要并肩看山河壮丽的人。虽然前路依旧慢慢,虽然人世无常沧海桑田,但总得有那么一个人,不论他富贵贫寒,不论他高贵低贱,可以放心安然的放在身边与我同行。然后便觉得冰凉许久的内心渐渐回暖,只便是想到了那一个姓名,想到了一个眼神或者一个轻微的动作,也会有种会心一笑的冲动。

  而这个人,便是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侣。

  徒臻轻声叹息,看着默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薛蟠,过了年他便十九岁了。身量已经完全长成的青年,他的神色优雅闲惬,总是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随意自在。他的四肢匀称,体态轻盈。他的身材并不是古代君子标准的颀长,气度也并不是那种君子似的温润如玉。周身总是萦绕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尖锐和犀利。他不屑于时下君子们所信奉的中庸之道,他凡事较真儿,总该弄出个声声响响。他也从未刻意引起谁的注意,可只要站在人群当中,他的习xing,他的举动总是会脱颖而出。

  他的皮肤比时下一些少女还要莹白一些,这个可能是薛家的传统。无论是忠信侯还是薛宝钗,他们的肌肤都是莹润白皙,彷如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好似是光泽剔透的珍珠。远远看着便透出一股子的养尊处优,雍容可亲来。

  他的相貌也并不是时下男子标准的剑眉星目,契阔慡朗。而是弯弯的清秀的眉毛,彷如新月。眼睛仿佛杏儿一般,圆滚滚的,清亮柔和。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细细打量起来jīng致清秀多过俊朗,倒和薛宝钗有五六分的相似,却也被他多了一种不羁自在。也正是因为这一抹不羁自在,才让大多数人望却了薛蟠本身的容貌,更多注意的却是他的手段,他的心xing,和他的言谈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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