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眼尖地看着日足的反应,心中赞许,不愧是执掌了白眼日向多年的一族之长,无论是心思还是反应,都是极出色的,如此就轻易地明白了辉月真正的意思。
“所以属下日向辉月,希望族长大人和长老们允许,允许雏田大人亲自决定对日向宁次的惩罚,日向宁次是雏田大人的侍从,那么就算雏田大人想要杀了日向宁次,他也不过是罪有应得而已。”辉月保持着与刚才几句话相同的语调和声音,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可是长老们这一次没有纷纷赞同,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反应缓慢的想要惯xing地赞同,也被身边的某一位头脑清醒的长老阻止住了。静默了片刻之后,排行第三的日向明石长老终于开口:
“雏田大小姐想必是不会对日向宁次做出处置的吧。”
“对呀,以雏田小姐懦弱的个xing来说,恐怕巴不得什么事都没发生吧,这个废物… …”听到明石长老这么说,一个排名靠前但是除了qiáng大武力什么脑子都没有的日向本多长老就冒冒失失地开口。
可是说到“这个废物”这个词之后,日向本多就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因为已经有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日向本多本来也是极为出色的上忍,能够在数次忍者大战中活下来并且成为长老,在实力之外也必定会拥有极敏锐的感应。
可是他就是盯着突然出现在他脖子上的短刀怔住了,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放肆!”在任何人来得及反应之前,已经有斥责声响起。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辉月手持短刀,架在本多长老的脖子上,刚刚的斥责,也是来自于辉月,而随着斥责声,短刀更近一步,甚至割破了本多长老的脖子,有暗红的血液缓缓流下,在本多长老的白衣上留下浓淡不一的痕迹。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口出污言,侮rǔ我的主人么?”辉月甚至不屑于看一眼此时一动也不敢动的本多长老,只是居高临下地环视一周,然而神色,却是突然地倦怠起来。
然而看到辉月的一分倦怠之色,本多长老却是近乎恐惧。
就是这样的倦怠之色,让知qíng者极为恐惧。数年以来,日向影十九行踪诡秘,然而每一次的杀戮,却必然伴随着这样的倦怠之色。如今,她是想要杀了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正吃晚饭吃的开心,突然群里说话,月说要开新坑,于是乎… …
惨叫数声… …
因为我根本就把更新这种事qíng给忘记了… …
还好今天还没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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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二考结束 …
辉月手中紧握着刀柄,虽然倦怠,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本多长老的出身不过是分家,如今竟然想要谋反吗?”辉月在所有人都为自己以下犯上的行为震惊的时候,迅速地把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成功地堵住了想要开口说什么的三长老日向明石。
现在日向一族的长老会里不过六名长老,大长老是日向日足族长一系中的前三代的长老,以前也曾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多年不曾真正发表什么意见,就算说什么,也不过是综合各位长老的意见而已。然而大长老只要开口,就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只要他一人在此,便是任何人都不能违抗的威慑之力。
而二长老日向哲哉和五长老六长老出身一系,并且对于日向一族的走向问题有相似的见解,因此常常成为一派,然后六长老不受重视,并且xing格软弱,经常会出现墙头糙的现象。
刚才说话的日向明石长老排行第三,是极有谋略的出色人物,他的父亲是日足的祖父,只是后来成为分家而已。而武力最qiáng的日向本多长老就是四长老了,他虽然出身分家,却是极为qiáng大的忍者,经历了忍者大战之后,立功极多。可惜,头脑方面有一点不知死活,一向唯日向明石之命是从。
今天辉月就是利用了日向本多对明石长老的盲从,引出了日向本多侮rǔ雏田的话语。因为辉月知道,在长老们之中,只有容易冲动的本多长老才会轻易地将褒贬宗家大小姐的话说出口。而只要有人说出口,就是为雏田树立威信的时刻了!
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尊贵,你的资历如何了得,都不是肆意侮rǔ宗家大小姐的理由。因为雏田的地位,在整个日向一族之中,也不过就在日向日足一人之下而已。
宗家大小姐,岂是他人可以轻侮的?
“辉月,不可放肆,五长老虽然对雏田有所不满,却也绝非故意罔顾宗家尊严。”日向日足的话听起来很像是在为了日向本多辩解,可是话里话外却坚决地肯定了日向本多对宗家大小姐的侮rǔ。
而只要有了这个先决的条件,辉月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当的。
所以辉月顺从地收刀后退,然而坐下时斜睨的一眼,却让日向本多寒毛倒竖!那眼神里… …是毫无掩饰的杀意吧?
有日向本多出言不逊在前,又有日向日足全力周旋在后,还有辉月冰冷僵硬坚决要求宁次给身为影卫的自己一个jiāo代的表现,再加上第六长老的最先动摇,对于宁次的处置决议终于达成了日向日足和辉月想要的结果。
一切,都由雏田大小姐决定。
而任何人都知道,雏田的决定,必然是轻轻放过。
而日向日足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负责劝说辉月放过日向本多今日的失言而已。
至于辉月是否得罪了某些长老,哈,那又有什么关系?
走出议事之处的大门,辉月慢慢地走下台阶,却意外地看到了日向日足站在不远处。于是停在日足面前三步之遥,仰头直视:“父亲大人可有吩咐?”
“辉月,你做的很好。这次的中忍考试,一定要小心。”日足上前一步,试图抚上辉月的头发。
而辉月却在那一刹那之间躬身行礼,避过了日足企图的触碰:“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日足的右手停在半空,却终于收回。
辉月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恭敬地道:“如果族长大人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告退了。”声音平稳,一如平常。
然而即使转身,也再也没有与日向日足有片刻的对视… …
【我不需要这样的关怀,你的亲近和关怀,是因为我保护住了你所要保护的人!可是,如果你不能给我你作为父亲真心的关爱,就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触碰我。你这样做,除了让我觉得绝望,什么也没有。】
辉月仰头望天,敛去所有的qíng绪。
这,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想要哭泣吧?
当辉月从很小很小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家族放弃的时候,她没有想要哭泣;
当辉月从刚刚会走的时候就要被迫面对也许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残酷世界的时候,她没有觉得不甘;
当辉月四岁那年第一次杀死一只饿了三天的小狗而自己遍体鳞伤的时候,她没有觉得痛苦;
当辉月自五岁开始接触影卫的真正训练,面对无数的血腥杀戮和毫无人xing的刑讯,qíng报,伪装和qíng绪控制的训练的时候,她没有觉得难熬;
当辉月六岁那年第一次杀死了一个初通忍术的山贼而自己几乎死去的时候,她没有觉得恐惧;
当辉月九岁那年杀死了与自己同组了四年的伙伴,另外一个日向一族的孩子的时候,她没有觉得悲哀;
… …
可是现在,辉月却因为日向日足难得的温qíng和亲近觉得绝望… …
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真正的qíng绪啊… …
那些过去,虽然痛苦,虽然让人印象深刻,可是毕竟不曾在乎,所以难以真正伤害。
日向日足啊,辉月勾起嘴角,笑得仍旧是如同往常的温和柔美,我,可以恨你吗?
我第一次的在乎,只是让我受伤害。
辉月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在街上走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看看时间,预选赛那边已经结束了,以现在的心qíng来说,就算预选赛没有结束,估计辉月也是懒得去看了。而雏田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昏迷不醒,辉月并不像让自己看到雏田生死不明的样子。可是回日向家,明显更不是个好主意。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某间房子里传来秋道丁次的欢呼,侧耳倾听了一下,原来是预选赛结束之后阿斯玛在请自己小队的成员吃烤ròu。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听自己诉说心事的人,阿斯玛可是辉月为数不多的真正至jiāo好友之一呢。不管不顾地推门进去,一把拖住阿斯玛,不顾老板惊讶的眼神,笑嘻嘻地问道:“阿斯玛请客啊,有没有我的份?”
井野兴高采烈的抬头:“辉月来了?”
辉月“啊”了一声之后却没有兴致和井野说什么,一把推开不停地说着“真麻烦”的鹿丸,坐在了阿斯玛旁边。
然后不等阿斯玛回答,自顾自地叫老板:“喂,老板娘,阿斯玛想要喝酒呢,快点上酒!”
阿斯玛皱着眉头看着不同往常的辉月,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一直只顾着吃东西的丁次之外,井野和鹿丸都能够看出辉月的不对劲。
辉月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只是拖住阿斯玛不放手,不停地笑着,连眼里都是笑意盈盈。可是却伸手接下老板娘拿来的清酒,随随便便地往嘴里倒。
“小辉月,发生什么事了吗?”阿斯玛努力地与辉月争夺着酒瓶,却完全达不到目的,只好从根源下手,试图开解一下这个年龄和自己的学生们一样却早已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同事。
“哪里能有什么事qíng呢,嘻嘻,阿斯玛,阿斯玛,阿斯玛… …哈哈,阿斯玛,阿斯玛,阿斯玛… …”辉月毕竟年纪尚小,而且是这辈子第一次喝酒,不过两瓶度数极浅的清酒,就让她完全醉倒。只是单纯地喊着阿斯玛的名字,笑得开心无比。
多年的训练,让她哪怕是意识不清的qíng况下,也完全不能泄露出任何她不想说出去的东西。
“小辉月!”阿斯玛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块餐巾,沾了桌上的一杯凉水,直接敷在了辉月的脸上,让辉月猛地一个激灵,虽然没有醒酒,可是意识已经清醒了八分。
“阿斯玛,为什么呢?既然从最开始就为了家族放弃我,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到我这里来亲近我?仅仅是因为他在乎的人啊… …如果他亲近是因为真心的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明明不是出于本意还要给我关怀?这样的关怀,我不想要呢。阿斯玛,我突然有点绝望… …”辉月低下头,可是却一直拖住阿斯玛的右手不放,似乎只能拥有这小小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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