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对着辉月来的yīn谋,可是这样的事qíng却绝对不是日向一族的那几个反对派的长老们有能力做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qíng牵涉到的东西,绝对不少。
真是,麻烦死了。
有人轻轻地走过来,站在辉月身后,呼吸细细。
是雏田,辉月转过身去,看着她的脸。
“辉月,你… …你不要乱想,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想杀谁,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死得无声无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与你相关的证据。你… …你的能力,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我知道的,不是你。”在辉月的目光下,雏田有些不安,对着手指,有点怯弱,却是坚定地说出了这番话。
辉月笑起来:“嗯,谢谢你,雏田姐姐。”
辉月心中点了点头,还好,雏田也算是理智,并没有因为此事与她xing命相关就失去冷静,而是能够从容的在已经发生过的事qíng中找出疑点。应该说,不愧是从日向大宅中长大的孩子吗?
这些道理,纲手和日向日足也不是不明白。——在辉月为他们所知的战绩中,不乏无声无息地解决某些人,并且没有让任何在杀人之时在场的人发现端倪的qíng况。
纲手和日向日足甚至暗部长都绝对不会相信辉月想要杀雏田还要派人动手这件事。
而在辉月来到这里的时候,从他们的反应中,辉月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真正目的。
不过是掩人耳目,再加上稍微的试探而已。
一方面做出一个姿态给暗中的势力看,辉月的确已经被带走羁押起来,他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这有可能让他们放松警惕,防范松懈下来,这对木叶追查真相很有好处。
另一方面,这也算是对辉月的试探。辉月如今,可以说是毫无顾忌,没有影卫的咒术束缚,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弱点。qiáng大而弱点不显的辉月,并不能让某些人放心。毕竟,曾经身为影卫的辉月,掌握了太多的秘密,武力方面也是太过qiáng大了。
所以辉月相信,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真的选择突围而走或者劫持鹿丸,恐怕暗部长和千手影三,是真的会围杀自己的。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清白无辜。
颈上没有枷锁并且心思难测的蛟龙,绝对不能够让人真正放心。
而这样的试探,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这是极为常见的小小试探,而且辉月也过关了。
可是辉月心里隐隐有种想要叹息的感觉。
这种事qíng,无论遇见过多少次,无论辉月她本人也使用过多少次这样的试探,作为被试探的本人,辉月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一笑而过… …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辉月并没有发现,在刚才雏田说话的时候,竹下原突然快速变换的表qíng和眼神。还有静音开始微微皱起的眉头。
等辉月被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从她的思绪中惊醒的时候,竹下原已经是回光返照的状态了。
而回光返照之时,就算是jīng神已经崩溃的竹下原,也仍然暂时的恢复了清醒。
“辉月大人,这件事,原来不是您的命令吗?我所做的,是不是给您带来了麻烦?”
辉月看着竹下原不安的眼神,眼前闪过的,却是昔日这个人作为部下与自己并肩而战的景象。每一次献血飞溅,每一次相视一笑,还有每一次的分别。
从前辈到自己的部下,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
而就算是经过了辉月曾经为了家族而舍弃他们这样的背叛,他也仍然愿意向着辉月所指的方向前行,将生死荣rǔ甚至身为忍者的全部坚持和尊严放在一边,与此同时,也舍弃了他曾经全心全意地为之舍生忘死的同伴和村子。
真是… …愚蠢的行为啊… …
心中拼命地这么说着,可是辉月眼中,有泪慢慢地汇聚起来,但是没有流出眼眶。
她不想让竹下原看见。
于是辉月握紧竹下原的手,道:“原,刺杀雏田这件事qíng,的确是我给你的命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帮助了我,我很快,就可以达成我的目的了。”
一片寂然。
辉月她,就这么当着纲手,日向日足,雏田,还有伊比喜和鹿丸的面,承认了这件事。
这是很不智的行为,可是辉月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然后竹下原满是血污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欣慰的笑。
那笑容看起来,就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一起,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再然后,那些光芒募地消隐无踪,再也没有出现。
然后辉月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泪落如雨。
作者有话要说:咩,我更新真的很奇怪吗?
不奇怪啊亲们~~~~我正在学着变勤奋… …
55
55、竹下原番外 …
我叫竹下原,隶属于木叶村的“暗杀战术特殊部队”,虽然职业不怎么光明正大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可是我是一个很成功的人。
从生到死,我想我这一生,都已经没有遗憾了。
真好。
我本是从幼时就经历过战争的人,看过了多少惨烈厮杀,连我自己都不记得。
而在这些战争之中,我慢慢地学会失去,失去父母,失去亲人,失去同伴,甚至失去我自己。血,仿佛总是流不尽的。而我,也早就学会了如何在杀戮中生存下去。如何看淡生死,如何麻木不仁,这些都是我在忍者生涯中渐渐学会的东西。
从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杀戮,我其实是很彷徨的。夺走同类的生命这件事本身,从来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轻易适应的。至少,我做不到。
而只有将自己当做一件工具,战争的工具,才能够让我的心,在这样无尽的杀戮中有一丝安慰。然后,就这么渐渐地习惯了,习惯于在制造杀戮之时不在在乎,习惯于将自己,仅仅看做是战争的工具。
这样才能欺骗我自己,我不过是战争的工具,决定战争的,另有其人。所以,这些罪孽,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我这么想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忍者本身,本来就不过是件战斗的工具而已。
然后时光就这么过去,我一直在暗部,也就是木叶的“暗杀战术特殊部队”。说真的,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对于村子来说,暗部也许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可是对于任何人来说,在暗部里工作,都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qíng。刺探、暗杀、侦查、刑讯、qíng报、监视… …每一件任务,都带着从黑暗中浮出的气息,让所有阳光下的人们,都会觉得不舒服。
而我们,习惯如此。每一个从暗部中走过的忍者,都带着暗部特有的一种沉凝——那是生命的重量所造成的。
行走于黑暗,说起来那么容易。
说什么站在地狱里仰望天堂,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身在血腥地狱之中,却期望着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多么傻的作为。
初次见到那个人,我其实是很不屑一顾的。那个时候,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还没有我大腿高的小女孩儿。连来到暗部,都是由大人带领着。她站在门口,浅浅地鞠了一躬,笑意盈盈。身姿挺直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像是一回事儿,可在曾经经历过战争并且活下来的我看起来,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我讨厌这些人。
有白眼的血继又怎么样?暗部难道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让人随意来去的地方么?
虽然宇智波鼬能在这里立足,可是这并不代表人人都能做到。
这个日向一族的孩子来到这里,无非是因为宇智波鼬在暗部中的出色表现。大家族里的这些勾心斗角,这些为了争一点风头就引起争斗的人们,我是从心底看不上的。
连带着这个应该说很无辜的小孩子,我都不屑一顾。
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不是么?
暗部里面的那些任务,哪一个都不是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应付的,我很确定这一点。像她出身这么娇贵的大小姐,又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不过是到刑讯室那里做些基础的训练,就足够她打退堂鼓的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坚持住没有退出,也不过是死在某次任务里的命运,不是我没有同伴爱,只是像我们这种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早就把人xing这种东西喂狗了。否则,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只要,她不要因为无聊的正义感什么的连累到我们就好。
怕就怕这种娇生惯养大小姐的正义感太过qiáng烈,任务什么的搞砸了也就算了,反正负责的又不是我,可是如果再搭上我们的小命,那就太不幸了。
【老子虽然不怕死,可是死的不值得,还是不愿意的。】
所以过了一个月之后,发现有一次的任务是和她一组,我就郁闷了起来。
可是身为忍者,从来没有挑选任务的余地,更没有挑选同伴的余地。既然是上级的命令,除了听从,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然后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名字,日向影十九。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东西,只是看到带队的队长对她极为重视的样子,心里感觉很不舒服。我以为,队长看重的,无非是“日向”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权势,实力,还有血继界限的力量而已。
直到很久之后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名字里面加上这个“影”字的。“影”是五大国的忍者村首领才能够拥有的称呼,而在黑暗的世界里,也只有通过了影卫训练活下来的真正qiáng者才有资格被这么称呼。当然,那个时候的我,甚至连“影卫”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次的任务,是刺杀某个政见不同的火之国大臣,顺便还要灭了他的全族以防后患——这样的任务,是必须jiāo给暗部的。毕竟,木叶的形象,必须光明正大毫无瑕疵。
然后前往任务地点的一路上也是极为顺利,日向影十九的能力什么的,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既然她能够通过加入暗部前的基础训练,也绝对不会没有几分本事。只是,那是她第一次执行这样的灭族任务,如果她一时心软了,不管是木叶还是我们,都会很麻烦的。
然后我看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在队长下令之后,抽刀的第一击,就砍掉了两个人的头颅。被她一刀杀死的人其中之一,不过是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
我有些惊讶,但是她没有看我,只是随着她自己的步伐挥动短刀,刀刀见血,不曾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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