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看向身畔面色不豫的少年,七月不觉莞尔,心坎泛丝丝甜蜜。呐,英二,吃醋了吧?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英二,别不高兴了,今晚来我家吧!我做好吃的中餐给你吃!”对猫咪,就需要这样安抚。
“这几天都是这样吗?他们都是这样和七月说吗?七月,会不会理他们?”虽然心qíng好了一咪咪,少年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当然——不会!他们和我又没关系!”七月笑眯眯,心qíng很好的样子。
只和他有关系吗?
心qíng似乎又飞扬起来,或许是单纯的人总是很容易满足的。认真的眼掠过身畔少女明眸点染上璀璨的笑意,清清雅雅的,心神不由沉溺,痴然不自觉。
很久以后,才恍然发觉,男xing的意识早已快理智一步将少女柔软的身躯圈进怀里,俯首吻吮上少女柔软温暖的唇瓣。
微微的暖意,在唇瓣停留不散……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缠绵悱恻——全是骗人的!
很笨拙的一个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来得恰当。当理智回笼,瞪大眼瞧见怀里的少女蒙上水雾的眼眸、憋红的脸蛋、红肿的唇瓣,不觉心跳加速,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少年臊红了帅气可爱的脸。不过感觉很美味呢……啊,他在想什么喵?
“七、七月,对不起……”
七月摸摸肿痛的唇,见少年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还要害羞,微撇过脸,轻道:“没关系!”
虽然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但由单纯的少年这样主动的亲吻,qiáng烈的吸吮试探还是第一次。原来,不管怎样单纯无瑕的少年,男xing意识也会在某个契机下快速成长的一天呢!
“你、你们——”
好震惊的声音终于将忘我的qíng侣拉回现实,人迹罕至的冬日街头,三两的人群,倒不是很在意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稍嫌伤风败俗兼qíng难自禁的亲密拥吻,只是不远处,不知穿着哪个不知名学校校服的男生几乎瞪凸了眼,震惊莫名的瞪睨着刚刚亲热完的男女,连手中包装jīng致的礼物也有些摇摇yù坠。
又来一个仰慕者吗?
很像某种长毛生物因外敌的入侵而竖起毛发备战的少年,早将那些害羞之类的qíng绪甩到天边去了,眯了眯猫瞳,半晌,咧嘴笑得灿烂无瑕,没有松开圈在女友纤腰上的手臂,反而理所当然的以一个男人的气势宣布:“不管你们有多喜欢七月,请听好了,千糙七月是我jú丸英二的女朋友!你们还是另找人喜欢吧!”
七月完全在呆滞中,无暇理会面色如丧考妣的某少年的离去,只纠结于一个浅显又难明的问题:这是……英二吗?
轻轻松松解决一个qíng敌,jú丸心qíng愉悦极了。英绘姐姐说,男孩子偶尔也要姿态qiáng硬的宣布下主权,杜绝觊觎,果然没有错呢!他决定今后就这么做。
jú丸决定,从今天起……不,从此刻起,要把七月身旁所谓的仰慕者一个一个清除掉。七月是他的,只能喜欢他啦,他不准七月将目光心思分予他以外的男孩子……
没有人知道,纯净清澈的少年心,在做出决定的一刻微微的染黑了……
第二天,当不经意瞧见不同于昨日的少年少女,在亲眼目睹他们心目中一度单纯可爱的少年是如何“单纯可爱”的决解了对七月仍抱有某些遐想的追求者,青chūn学园网球部所有成员满腹纠结,差点没积成内伤。他们很想问问,这只外表纯洁的黑猫是从哪里来的?
单纯的少年也会说出这么qiáng硬的话、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流露出这么男xing的眼神,绵里藏针的威胁人吗?
莫非是刺激过大以至于质变了?
“呐,七月以后不用烦恼了哦!我会陪着七月的,不会让那些不相gān的人来打扰烦你的喵~”挂在少女身上,猫样的少年笑靥明媚清澈。
“哦,谢谢英二了呢!”
相对于脸色发青不怎么肯接受现实的青学网球部的人,七月的心里承受能力显然qiáng悍多了,大慨已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来接受事实,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吧。不管jú丸英二如何改变,都不会减少少年在她心里的位置分量。何况她本人也很满意这种效果,省心不少。
其实,这只猫一开始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吧?这是不二和乾等人的猜测。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幸好也只有针对和七月有关的事才会令少年改变颜色,心思微变,其他时候,仍是那个爱笑爱闹、飞扬跳脱、清澈gān净,被不二设计了也会跳脚孩子气抱怨的男孩。
所以说,恋爱有时候最是可以改变一个人,让人心在一瞬之间成长,便是这个道理吧?
笑笑闹闹的时间飞逝,在平安夜来临的几天前,千糙宅意外的迎来了不速之客。
“七月,爸爸来看你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当放学回家时在家门前看到穿着一袭米白色长风衣,对她露出很孩子气笑容的男子,七月嘴角抽了抽,无语!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恋女成狂了?身体仍不怎么好,也敢私自一人从北海道跑来东京,就只是为了看她吗?
知道这个他想念了十几年的女儿并未真正接受他这个父亲,千糙知世也不气馁,笑得很孩子气的等着。七月无奈,只得开门将他请进屋内。
冬季的夜幕总是太快降临,才六点多的时间,天空已染上灰黑色泽,仔细一瞧,便会发现细细纷纭的雪开始飘落至肩头,为圣诞的到来开始酝酿气氛。
父女俩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热茶暖和身体,七月习惯xing的默然不语,千糙知世倒是不以为然,半晌,道明来意。
“七月,萦音坚持要解除与迹部家公子的婚约,所以……”
七月沉吟不语,心底有些抗拒所有关于千糙家族的事qíng。但那个外表温婉娴淑也骄傲的少女会亲自提出要解除与迹部景吾的婚约倒令她微觉奇怪。这么突然,为了什么呢?并不是她为淡心担心,她相信迹部景吾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一切。
“七月想当千糙家的家主吗?”
“不想!”
想也不想的回答令千糙知世露出抹柔和的笑意。七月偏首睨见千糙知世殷殷切切的望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身体不好,天色晚了,吃完饭就去休息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挑这个时间来,不就是吃定她不忍,好赖在这里呢!相处了半年多,这个上天硬塞给她的便宜父亲的习xing七月也捉摸了几分,一个大男人总在她面前做出些孩子气的行为,七月除了无语外实在没辙,幸好因为jú丸偶尔会在这里留宿,倒有间客房可用,虽然相对于千糙家的豪宅是简陋了些,她想,千糙知世是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介意!只要能有借口留在女儿身边,怎样千糙知世皆不会在意的。
末卷:少年已识尘世qíng,qíng深缘浅qíng不移 元旦记事
人来人往的神社,庄严肃穆,古木参天,岁月悠远!
神社庭阶前,无论男女老少,士工农商身份之流的人皆静伫立于结着麻绳的高大钟鼓前阖眼垂首,双手合十,向他们心中信仰的神祗祈愿祝福。
“我想要好味的蛋糕,迫切!”
人群中红发少年眉目清隽柔顺,心诚至臻,唇角嚅动,小小声地念念有词。
许久,当人群散去,红发少年睁开晶亮剔透的眼,歪侧着头回身问身后双手环胸倚靠在一旁廊柱上,神色慵懒优雅,漫不经心地微笑的英俊少年。
“侑士、侑士,你许了什么愿望?”
忍足侑士慢条斯理地抛玩着手中的硬币,嘴角噙着优雅魅人的微笑,眼一抬,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嗯,不管许了什么,反正不会如你这般向神明祈要吃的!”
被侑士调侃了!
向日岳人垮下秀气的脸蛋,五官皱成一团,鼓起腮帮子,“侑士,你还在为新年大头我将你从家里挖出来逛街生气吗?可是淡心说不能总是窝在房子里当宅男,这样对身体不好的!而且整天呆在屋子里面对那片四方之地多无聊呐?新年大头要来神社向神明祈愿才能有个好兆头呢!”
“你别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忍足侑士无力地抚抚额,“而且我哪里是宅男了?你不要淡心说什么都一字不漏地记在心上,小心迹部生气哟!”
“才不会哩,你都不知道……呜,好痛!”
“哐咣”一声,戴着鸭舌帽的头颅被不明物体袭击,愣愣地接住滑下头颅的东西——一枚五百日元硬币。将之捏在手心,向日岳人简直是怒火中烧,猛地回首,怒目而视来人。
“是谁——呃??”
“对不起了哦!”
伴随着清清泠泠如泉水叮咚流淌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振袖和服的少女,袖摆下裳皆晕染着橘色花纹,清清雅雅、亭亭净立,衬得少女身姿如莲如泉,洁净清冷不失柔和。向日岳人瞧得怔忡,尔后当对上少女清浅如冰、冷淡无绪的瞳孔,意识到面前这个正面无表qíng看着自己没什么诚意道歉的女生,似乎是那个几次三翻颠覆了他对女孩子纯良认知的千糙七月……
“Nya,是冰帝的忍足君和向日君喵~~好久不见了哦!”少女身后笑靥gān净明快、表qíng灵动跳脱的红发少年笑着同望过来的两个熟人打招呼。
忍足温雅地回应了几句社jiāo辞令,只有那只被波及的向日少年表qíng仍是有些呆滞。
“竟然穿上正式的和服了哦!不过……千糙七月有这么漂亮吗……”向日岳人喃喃说道。原本烧得很旺的怒火在看清来人时,“哧”一声熄灭,哽得他心如被猫搔般痒痒的、怪怪的。
忍足侑士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宇。虽然自家小孩小声的咕哝纯属自言自语,但一字不漏地收纳入耳朵里总觉得变了些许味道。知道岳人对千糙七月存有某种不正常的惧怕心里,忍足侑士很明智的拎着自家搭档告辞离开。
新年大头来神社祈愿,也不一定是个好兆头呢!
“希望七月不会再受到仰慕者的骚扰……”jú丸双手合十,一语双关地祈愿。
嗯?这只猫还是黑色的吗?七月奇怪地侧首凝了身畔的少年一眼,也跟着双手合十,没什么诚意地作势拜了拜。
祈完愿,两人兴致勃勃地走在神社古润朴拙的青石板铺就的路径上,欣赏清幽宁静的寺庙文化。jú丸侧首,见七月闲庭信步地走着,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想起夏日时的花火大会,七月一再被和服绊倒……发生在他们相识的第一个夏天中的点点滴滴记忆,深刻得仿佛近在昨日,不禁失笑之余也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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