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也看向她,点头道:“嗯,确实该好好谈谈!凯罗尔,我不准你心里认为我残bào!”他霸道地说。
凯罗尔略过这个话题,说道:“我并不认为你残bào,只是脾气很坏,爱生气、爱迁怒、爱杀人、粗鲁、蛮不讲理、我行我素、不听人言……”
“闭嘴!你这臭丫头!”曼菲士果然忍无可忍地bào起了。
凯罗尔灵活地避开他yù抓住自己的手,心平气和地指道:“喏,你现在这样不叫爱生气不叫粗鲁是什么?”
“……”
“不过,这样也不坏的,毕竟你是一国的君王。”凯罗尔突然偎近他,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如尼罗河水般碧绿的眼眸清澈流光,对因为她突然的亲近而有些呆愣的少年说:“咱们以后要成为夫妻,彼此好的不好的东西都必须习惯包容,这样才能过一辈子。当然,我不会让你改变自己,但是有时候,你必须稍微忍耐一下脾气,不要对我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可行?”不然她真的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一把毒药撒过去让他消音。
曼菲士神色有些yīn沉,不过幸好没有再bào怒了。
“如同今天在王墓,我话还没说话呢,你就生气了,还说要杀我?你确定你真的要杀我?”凯罗尔冷冷地问。
那样一双本应该清澈如流水的眼眸,漾上了一层冰冷的碎光,看起来是如此的冷凛又如此的美丽,让从未接触过如此女xing的少年心中恍然滑过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心口又热又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慌乱让他突然无法迎视那样的目光。
不过很快地,坚定而执着的少年又转过头来,恼怒道:“如果你真的敢反抗我、无视我、甚至逃离我,我会杀了你!”
凯罗尔微瞪眼睛,突然意识到以往自己所忽略的东西。
这个少年……虽然年轻,但是心xing坚定而执着,认定的事qíng就不会有后悔回头的可能。他这种语气,算是表白么?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得极不舒服,曼菲士伸手将她揽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瓣,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听她更多的那些惹自己生气的话了。
凯罗尔只是愣了下,原本yù推开的手在想起他们就要成为夫妻时,沉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
那晚的谈话不了了之,凯罗尔本来就是清冷无波的xing子,只要不涉及爱西丝的事qíng,基本不会在意什么。而曼菲士被凯罗尔数落得心里憋屈,明明在意得半死,可是却不肯示弱,于是将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当作没有发生,但凯罗尔仍在禁足中。
禁足是曼菲士下的命令,但若凯罗尔不理会的话,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不过她却趁此机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吉娜等侍女一起关在屋子里折腾她的糙药,连曼菲士都没法将她叫出来,这自然又让已经成为准未婚妻的某位少年王气得踹门。
天微微亮,曼菲士来到凯罗尔的房间前,敲敲门,里头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沉浸于那些杂活中将声音忽略了。曼菲士抿着唇忍住怒气,用了蛮力将门推开,目光往室内一扫,微微有些讶异,竟然没有在房内见到凯罗尔,而且连平常总是堆放在屋内中央空地上的药材也收拾得一gān二净了。
直到进了内室,方在那张大chuáng上看到一团隆起,凯罗尔又卷着被子蜷成一团睡着了,身子深深陷在chuáng褥中,不走近一点,几乎无法发现chuáng上有人。
曼菲士好气又无奈,自个坐在chuáng上,然后弯身探臂将chuáng上的人连人带被地揽进怀里,掀开蒙着头的被子,露出一头凌乱的金发,还有一张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凯罗尔,醒醒,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视查亚门神殿的施工进度,咱们的婚礼即将在那里举行,高兴么?”说着,低首在她脸上亲了下。
凯罗尔被扰醒,呆滞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一脸懵懂的表qíng,十分温驯乖巧。
曼菲士脸上可疑地红了下,那种让他又欢喜又甜蜜的感觉再一次让他难以自持,凑过去在她唇角上亲了下。
半晌,凯罗尔终于意识到他说什么,直接滚离他的怀抱,将被子扯到头上:“不去!我现在还在禁足中……”
闻言,曼菲士勃然大怒,差点没将自己气得半死。还禁什么足啊,她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捣弄着自己的药物还不够么?若不是不想再被她认为他残bào不讲理,他第二天就应该将她抓出宫殿锁在身边了。
就在曼菲士要生气时,一个宫女小心地说道:“王,凯罗尔小姐直到黎明才睡,没睡多久呢。”
曼菲士眉头拧起:“她又gān什么了?”
“凯罗尔小姐将医官送来的病例报告作了分析,然后又写了一个晚上的药材分析,直到黎明才写完后方就寝的。”
怒火嘎然而止,曼菲士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窝在chuáng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凯罗尔,最终没再坚持,只是手撑着chuáng垫,轻轻地在她微抿的唇瓣上吻了下,为她盖好被子,方直起身,让人不准打扰她歇息后,出了宫殿。
*******
凯罗尔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醒来后,吃了早餐,终于踏出三天没有出过的宫殿。守在外头的乌纳斯欣喜地看着她,心中泪流满面,心道这位姑奶奶终于肯离开房间了,她再这样宅下去,曼菲士王估计会气得将宫殿都掀了。
凯罗尔难得放自己一个假,什么都不做,背着手慢悠悠地在皇宫的花园里散步。
凯罗尔蹲在尼罗河边采了几株莲花,正准备放到一旁时,一个篮子递了过来。凯罗尔抬眸,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略一回想,便知道他是谁了。
“尼罗河女儿,请用这个篮子。”路卡温和地笑道。
凯罗尔点头,将采好的莲花放到篮子里,然后兜着那篮子的莲花继续散步。
路卡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凯罗尔眺望流入地中海的尼罗河,突然问道:“路卡,你是哪里人?去过什么地方?”
路卡心中一惊,以为她察觉出什么了,小心地说道:“我出生于比泰多国,不过自小随着叔父到各国旅行,居无定所。”
凯罗尔点了点头,又说道:“说一下你旅游的事qíng吧。”
这个比较简单,路卡松了口气,接下来说了一些自己旅行的见闻,凯罗尔没叫停,他也只能一直说下去,直到一个人影接近,站在似乎懵然不知的金发少女身后,路卡猛地闭口。
路卡正待要提醒她时,却突然见凯罗尔灵活地躲过身后之人探来的手,然后手肘已经抬起犀利地击出。路卡冷汗涔涔地看着黑头发的埃及少年王用手掌抵住差点击中他胸口的手肘,后退一步避开踹上他下腹的脚,动作一气喝成,可见这种事qíng是经常发生的了。
不过敢和埃及法老动手,可见某人的胆大包天,如何不教他又一次惊讶。
“凯罗尔!”曼菲士恼怒地叫道:“不准每次如此反抗我!”
“如果你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不会这样的。”凯罗尔气定神闲地反驳。
曼菲士又被气得不行,幸好这时乌纳斯拿了份报告书过来,适时解了两人可能会有的全武打。“曼菲士王,利比亚的租税船到了,这是爱基多特一年来的报告书。”
曼菲士略略定神,接过报告书看起来。
乌纳斯抽空同凯罗尔使了使眼色,让她收敛点,不要再惹怒曼菲士了。
凯罗尔自然将之无视,拎着那篮子的莲花,让路卡继续刚才的话题。等路卡说得差不多时,凯罗尔突然说道:“路卡,依你的能力,进宫来似乎是埋没了你的才华了。唔……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吧,我需要个向导。”
路卡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了?尼罗河女儿不是要和埃及法老结婚了么?为何她会说以后需要个向导?难道她想要离开埃及?路卡眯起眼睛,或许他可以趁机将这女孩带去比泰多jiāo给王子……
另一边,曼菲士看完了报告后,又了听西奴耶将军报告,高兴地说:“果然如我的猜测,沙漠上的的贝特伊族已开始移动,是吗?”
西奴耶笑道:“邻近诸国对法老的结婚感到很大的威胁。因为他们相信将成王妃的凯罗尔是尼罗河的女儿!”而凯罗尔神奇的医术及金发绿眸,都让埃及人觉得她就是埃及母亲河尼罗河神哈比的女儿。
曼菲士沉思道:“这么说,我的结婚具有相当重大的意义,我和凯罗尔的婚礼,将为埃及带来无上的光荣。乌纳斯,把凯罗尔带到我身边!”曼菲士转身向宫殿行去,他要去处理国务了。
乌纳斯高兴地笑着说了声是。
*******
随着婚礼的日子渐渐到来,凯罗尔突然清闲了许多,在曼菲士及爱西丝的考量下,不再去医馆了。
用爱西丝的话来说,这是她作为准新娘子最后一段时期的清闲日子,等结了婚后,他们会忙得连渡蜜月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好好把握这种悠闲吧。
事实上,由于埃及法老的婚礼,近来各国来祝贺的使者皆已抵达了埃及,其中自然也有很多不怀好意的外国人借假婚礼的名义混进了德贝城,借机谋杀曼菲士。而凯罗尔作为埃及人心目中的神的女儿,若与埃及法老结合,对其他国家是个危险,使得凯罗尔也成为了那些人yù除掉的对象。为了凯罗尔的安危着想,爱西丝也建议她这段时间不要再出宫了。
没事可做,凯罗尔便隔三差五地往爱西丝的宫殿跑,使得曼菲士原本因为婚礼的接近而愉悦的心qíng硬生生变成了生气,整天一副黑脸的模样,吓得宫人们噤若寒蝉,希望凯罗尔不要再跑女王的宫殿了,还是多花点时间陪王吧……
这天,凯罗尔带着路卡去爱西丝的宫殿,刚进入大殿,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殿内一片欢欣的气氛。
等两人进入大殿,当看到大殿里的qíng景时,路卡差点忍不住对坐在爱西丝女王对面的年轻男子惊呼一声“伊兹密王子”了。
凯罗尔挑了下眉,对原本应该是阶下囚的比泰多国王子会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慢吞吞地走到爱西丝身边坐下,矜持地接过侍女倒来的葡萄酒饮了一口。
伊兹密茶色的漂亮双眸隐晦地看着神色自若的金发少女,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撩一下,仿佛对他的出现浑不在意,让他不由得对这女孩再一次改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桃醉扔的地雷,谢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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