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站在亚述国宽敞高大的大殿中央,身后侍卫着西奴耶、乌纳斯和几十名埃及士兵。
大殿不远处站了许多亚述的大臣,亚尔安王还未到来。
西奴耶暗暗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悄声说道:“王,听说王妃将亚尔安王救醒了,不过身体并未恢复健康,一天时间大多在沉睡中渡过。”
曼菲士环视殿内的亚述大臣,虽然他们极力掩饰,但神色间仍是透露出些许焦虑惶恐之色。曼菲士微微眯了下眼睛,从中可以分析出很多信息,看来亚述的qíng况不稳啊,qíng况对埃及十分有利,简直是神明的保佑!
突然,曼菲士目光直直望向通向内宫的那扇门,双目犀利,眉眼带着几分隐藏不住的煞气,无形中流露的气息教那群饱经惊吓的亚述群臣越发的心惊ròu跳。
殿内一片死寂。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一道略为粗鲁的笑声传来:“曼菲士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亚尔安王带着几名随从走出来,嘴里说着不痛不痒的客套话:“曼菲士王大驾光临,却因为我的身体不适未能亲自出来迎接,实在是抱歉!”
看到从内室走来的男子,曼菲士目光犀利而直接落在他身上,只稍一眼便能看出他在qiáng撑。曼菲士也没揭穿,嘴角扬起一抹假笑,说道:“听闻亚尔安王前阵子病危,现在看来果然只是谣传,见到你身体不错,我也很高兴。”
原本这是十分客套的话,但亚尔安王听了不知怎么地感觉十分不是滋味儿,甚至心里有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眼看就要到临界点时,内脏一股尖锐的疼痛蔓延,吓得他赶紧宁心静气,不敢轻易动怒,免得又致使自己昏迷不醒,甚至再也醒不来。
亚尔安王自从被凯罗尔救醒后,他终于有了点觉悟,不再去挑战凯罗尔的底线,对夏路倾向凯罗尔的某些行为也当作看不见。亚尔安王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凯罗尔是尼罗河神的女儿,根本就是个魔鬼,恨不得直接将她打包送回埃及,这辈子离她有多远就滚多远。可让他愤恨的是,那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怎么赶也赶不走了,就差没将他的王城当成了自个家一样来去自如,还有还得到他所有王臣的尊敬,让他特么的憋屈。
现在埃及王来了,亚尔安王虽然满心不甘愿,甚至恨不得直接将埃及王杀了带兵侵略埃及,可是想起自己的命还捏在凯罗尔手里,亚尔安王只盼望曼菲士王快点将他王妃带走,这辈子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才好!
待走近了,亚尔安王打量曼菲士,上次婚礼时,他一心只注意到凯罗尔的勇敢及爱西丝女王漂亮的身影,倒是没有仔细观察过年轻的埃及王,现在乍然一见之下,让他有点惊为天人之感,不改色心地想着:埃及王年轻有为,勇猛盖世,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曼菲士王还如此俊美的容貌,难怪会让那个可恶的尼罗河女儿倾心相随……
两人面上客气地寒暄了一会,曼菲士终于转入正题:“亚尔安王,不知我埃及王妃在哪里?”
听到这话,亚尔安王沉默了下,叫来随从问道:“尼罗河女儿现在在哪里?”
那随从答道:“尼罗河女儿正在西殿的药房里。”
亚尔安王的表qíng宛若吞了几只苍蝇一样难看。
曼菲士若有所悟地看着他,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垂下眼睫,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一副画面十分漂亮,亚尔安王即便恨凯罗尔和埃及恨得要死,不得不承认这埃及王实在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不过在他心目中,最漂亮的还是埃及女王,若不是尼罗河女儿破坏了他的计划,估计他很快就能拥有美丽的爱西丝女王了。
实在不甘心啊!
亚尔安让人去请沉迷在药库里的某位王妃叫过来,便让人摆上酒宴,以欢迎埃及王的到来。
不久后,曼菲士突然若有所觉,侧首望去,便见到穿着亚述女子衣物的金发少女在宫人的带领下,徐徐走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视线里只剩下朝自己款款走来的金发少女,即便她依然清冷无绪,永远不会在突然的时候给他一个笑容,却让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最能牵动他心弦的女孩。
让他得恨不得将之禁锢在怀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美好的女孩!
曼菲士霍然起身,无视了众人惊异的目光,大步走过去,将那个让他思念不已的少女用力搂入怀里。
凯罗尔愣了下,也伸手环住他的腰肢。
看到举步走来的俊美少年,凯罗尔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有点想念他的!
大殿内一片安静,埃及士兵喜不自禁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只有亚尔安王神色yīn沉,目光怨毒地盯着他们,心里猛扎小人。
☆、憋屈
因为埃及王的到来,亚述王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一片歌舞升平。
亚尔安王坐在王座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脸色仍是苍白而倦怠,给人一种大病未愈的感觉。不过一双bào起的双目里却含着丝丝yīn狠郁气,看向相携坐在不远处的那对夫妻,心里恶狠狠地扎小人诅咒他们。
“王兄!”夏路王子小声地唤了声,提醒他不要再做于自己不利的事qíng。
自从亚尔安王莫名生病起,夏路王子一直处理亚述的国务,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使得他身上多了几分从容自信,不再如以往般懦弱胆怯,遇事没主见。可是夏路王子的自信在面对气势惊人有王者之风的埃及王,那点自信变得渣都不剩。
亚尔安王恼恨地瞪了他一眼,不qíng不愿地举起酒杯,说道:“曼菲士王,尼罗河王妃,为伟大的埃及和亚述的未来,gān杯!”说着亚尔安王仰头豪迈地喝下那杯酒,酒液从嘴角滑落在衣襟里。
曼菲士也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正yù喝时,却听到身旁的少女清冷的声音提醒:“亚尔安王,你的病不宜饮酒,应戒酒戒色,否则反果不堪设想。”
曼菲士愣了下,直觉望向王座上的亚述王,见他原本苍白瘦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由红转青,一脸的憋屈相,不知怎么地,心里由衷感到一股舒畅。有了苦bī的亚尔安王作对比,曼菲士方知道凯罗尔果然是喜欢他的,以往种种憋屈他的行径还算是简单客气了。
感觉到亚尔安王就快要控制不住的火气,夏路王子担心他做出惹恼埃及王的事或又病qíng复发,赶紧说道:“王兄,尼罗河女儿说得是,应少喝点酒。还有,埃及王还在……”最后一句很小声地警告。
亚尔安王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脾气压住,再看向状似无辜地盯着酒杯的金发少女,再一次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憋屈感。
算了,尼罗河女儿什么的,埃及帝国什么的,只要能快快将这女人送走,他暂时不想要了!
酒过三巡,曼菲士突然想起了还有某件“礼物”没送,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亚尔安王,此次前来,除了接我的王妃外,还有件礼物要送还给你。”
“什么?”亚尔安王显得有些惊愕,他不认为曼菲士王在经历了自己王妃被绑架到他国后,还会这么好心地给他送什么见面礼。
曼菲士笑道:“在埃及时,就听闻亚尔安王生了重病,出发前就想着来亚述时,一定要为亚尔安王送件礼物,也好让你安心养病,说不定见到礼物时,你的病能很快就好呢。”一副为他想着的表qíng。
亚尔安王直觉不妙,等看到被两个埃及士兵一起送到大殿的女人时,亚尔安一眼就发现这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女人是乔玛莉,不由得有些无语,不就是去了埃及一趟嘛,她就上埃及的木乃伊,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乔玛莉第一眼就看到殿内与曼菲士王坐在一起的金发少女,覆在面巾下的脸一阵扭曲,目光怨毒地盯着她,直到凯罗尔淡淡地望来时,不由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盯着她。
“亚尔安王,我回来了……”乔玛莉用一种委屈而娇柔的声音说。
听到她的声音,殿内的亚述王臣终于认出这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是乔玛莉,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也是知道乔玛莉去埃及的目的,想去引诱埃及王,可是现在却被埃及王当礼物一样送回来,莫不是计谋败露了?
“亚尔安王,听说乔玛莉是你的最宠的妃子,希望有她在,能让你心中开怀,身体早日康复!”曼菲士打着官腔,眼里却透着一种幸灾乐祸。
亚尔安王听出他言下之意,脸色又开始从白转红再从红转青最后变成黑,脸色之jīng彩,让曼菲士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端起酒杯,与亚尔安王gān杯。
终于挨到宴会结束后,虚弱的亚尔安王被宫人扶回了寝宫休息喝药去了,乔玛莉自然也跟了过去,夏路王子代表亚述为远道而来的埃及王与王妃安排住处。
一路上,夏路王子皆有些胆怯地回应着qiáng势的埃及王的问话,虽然只是些平常不过的话,可每每让他心弦悸动,胆颤心寒,觉得这年轻俊美的埃及王比王兄还来得可怕,光是那气势就教人无法承受了。
将他们送到一处宫殿,夏路王子马上告辞了,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久别重逢的夫妻。
曼菲士偏首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将她紧紧地揽到怀里,那股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凯罗尔……”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唇烙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恼怒又有些心疼地说:“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凯罗尔难得温顺地任他发泄心中的qíng绪,听到他的话,极为煞风景地说:“这是人为的事qíng,不是我本人的愿意。当然,突发事件是谁也不能阻止的……”
“闭嘴!闭嘴!”曼菲士原本感xing的心qíng又被她的不识趣弄得bào躁了,“你这家伙,总是如此反抗我!”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殿中央的那张大chuáng上,将她放下后,欺身压上去。
炙热的吻将两人的气息紧紧jiāo融,那种仿佛吞噬一样的吻让她有些疼痛,凯罗尔略略偏头,似乎有些抗拒那种狂猛的热qíng。曼菲士虽然易bào易怒,霸道无理,但对待恋人上,是个正常不过的十七岁少年,直接而热qíng,那种热qíng足以焚烧一切冰冷的东西,有时候连她都有些抗不住。
“凯罗尔……”
随着他充满感qíng的叫唤,她的脑袋被板回来,不容拒绝地又被吻住唇瓣,舌头探入其中,不容她有丝毫的逃脱,qiáng壮的身体将她压入柔软的chuáng上,四肢亲密jiāo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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