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总觉得桂的这个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的问题,但他又偏偏指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只能呆呆的在那里沉默着。这也是在场的其他人的想法。
桂还认为他的这个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于是心qíng略好的走上前道:“那么,开始吧……”
“喂,等一下啊!”银时拉住了桂道,“你想怎么吓法啊?蟑螂?蜘蛛还是蛇啊?”
桂疑惑的道:“你在说什么啊,银时?比起那些爬虫类,这里不是有个更适合的方法吗?”
就在银时“欸?”了一声后,只见坂本走到了那少女的跟前。
那少女还在疑惑着坂本想gān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裤腰带,边解还边说道:“来吧,小姑娘!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是什么吧……”
“变态啊你!!!”
银时直接搬起桂砸向了正yù对一个小姑娘行为不轨的坂本,不管是坂本还是桂均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银时狠狠的对着这两只脑残奋力吐槽道:“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惊吓啊?为什么吓别人用的方法居然是要掏出你那肮脏的水管啊?比起惊吓那根本就是jīng神污染吧?你们到底想把人家小女孩污染成什么样子啊?”
坂本痛苦的说道:“你不要小看我啊!我的那里可是一只庞大的怪物啊!我想应该可以对这个年幼无知的小姑娘起到很好的惊吓效果……”
桂也痛苦的说道:“就是这样,所谓的惊吓就是要针对jīng神上才是最有效的!”
“结果,笨蛋加笨蛋也就只会生成一窝子的笨蛋啊!!”
银时极尽全力的对着桂和坂本吐槽着。
“喂……”
一股充满杀意的寒气传了过来。只见在场的某个的爸爸俨然已经黑化成某个恐怖的异形眼泛寒光的朝着他们走来,嘴里还在叨念着:“你们几个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场面确实非常恐怖,比那什么借尸还魂恐怖多了!
这回不仅银时了,连桂还有坂本都背脊发凉。
银时叫了出来:“啊啊,都是这两个笨蛋的错!要杀要剐找他们去啊!不关我事啊!”
结果,桂和坂本居然一起抱住了银时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银时,我们不是一心同体的么?”
“就是啊,金时,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
“吵死啦!笨蛋两二货!”银时一边挣脱着在腰间拽着他的桂,一边拿脚猛踩抱着他大腿的坂本吐槽着,“这是你们惹出来的事qíng,别拖我下水!!”
楚留香按着跳动的太阳xué疲惫的说道:“够了你们三个!现在的qíng况已经够混乱的了!你们就消停会吧!别再添乱了!”
说完后,他转向左轻侯道:“不要担心太多了,二哥。这件事就jiāo给我来处理吧!”
左轻侯看着楚留香:“你……”
楚留香笑了笑:“总之,果然还是先去施家庄一趟吧!”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四训
施家庄,其规模之雄伟,范围之辽阔,都不在“掷杯山庄”之下,施家庄的庄主施孝廉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施夫人花金弓在江湖中却是赫赫有名,她的“金弓银弹铁鹰爪”,更可说是江南一绝。
施家庄还有件很出名的事,就是“怕老婆”。
左轻侯和施孝廉本是世jiāo,就因为他娶了这老婆,两人才反目成仇。有一次左二爷乘着酒后,还到施家庄门外去挂了块牌子:“内有恶犬,诸亲好友一律止步。”
这件事之后,两家更是势同水火。
这件事自然也被江湖中人传为笑话,只因人人都知道施老庄主固然有孝常之癖,少庄主施传宗更是畏妻如虎。
其实这也不能怪施传宗没有男子气概,只能怪他娶的媳妇,来头实在太大,花金弓虽然勇悍泼辣,但也惹不起她这门亲家。
江湖中简直没有人能惹得起她这门亲家,只因她的亲家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大侠薛衣人。
薛衣人少年时以“血衣人”之名闯dàng江湖时,快意恩仇,杀人如糙芥,中年后虽已火气消磨,退隐林下,但一柄剑却更练得出神入化,据说四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
而薛衣人也正是左轻侯的生冤家活对头。
对此,楚留香的心qíng也沉重得很。
他的轻功虽独步天下,但到了这里,还是不敢丝毫大意,突听秋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他身子立刻跃起,飞燕般掠了过去。
竹林中有几间jīng致的小屋,一灯如豆,满窗昏huáng,那悲痛的啜泣声,显然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屋角里放着张chuáng,chuáng旁边有个雕花的紫檀木妆台,妆台旁边有个花架,晚风入窗,花架上香烟缭绕,又一丝丝消失在晚风里。
chuáng上仰卧着一个女子,却有个满头银发如丝的老妇人,正跪在chuáng边悲痛的啼哭着,仿佛还在呢喃:“茵儿,茵儿,你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楚留香只瞧了一眼,便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施家的大姑娘果然死了,她闺房中的陈设果然和“那少女”所说的完全一样。
这时,楚留香瞄到了桌子上有盒脂粉。他赶快转过身,拿了起来。只见盒底印着一方小小的朱印,上面写的赫然正是:“京都宝香斋”。拿着这盒脂粉,楚留香只觉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手上的冷汗已渗入了盒中。
“借尸还魂”这种事他本来也绝不会相信,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他眼前,他已无法不信。
一阵风chuī过,卷起了紫绒窗帘,窗帘里就像有个可怕的幽灵要乘势飞扑而起,令人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屋子,走得越远越好。
“咿呀——————————”
突如其来的一个惊恐的且非常短促的尖叫让楚留香一个趔趄,手中的脂粉盒不禁掉了下去。
楚留香悄悄的查看qíng况,却意外的瞄见那个仿佛有幽灵要飞出来的窗帘里似乎真的有个白色的鬼影在那里……白色的?
楚留香原本流出来的冷汗瞬间gān了,原来的恐惧也已骤然消逝。
窸窣的讨论声开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银时!你是想把这家人全部吵醒吗?”
“一、一、一、一、一样的啊……”
“啊,确实跟那个女孩所说的一模一样啊!而且这边的这个女孩也已经死掉了,看样子可以证实是‘借尸还魂’没错了!”
“啊!别说啦!我不听!”
“真是的,明明都让你gān脆别来了!”
“你、你以为我想来啊!你们一个两个都走了……我、不就变成要和那个……在一起了吗?我才不要啊!!”
楚留香几乎拿双手掩面了。
果然是这三个家伙……
叹了口气,楚留香疲惫的弯腰打算捡起地上的脂粉盒时,就发现了一双绣鞋。
这双绣鞋就像突然自地下的鬼狱中冒出来的,着实让他吃了一大惊!
这双鞋不是银时或者桂的,她们从不穿这样的鞋……
意识到这一点的楚留香又再一次开始流冷汗了。
他忍不住要往上瞧,但还没有瞧见,就听到一人冷冷道:“就这样蹲着,莫要动,你全身上下无论何处只要移动了半寸,我立刻就打烂你的头。”
这无疑是女人在说话,声音又冷、又硬,丝毫也没有女人那种:温柔悠美之意,只听她的声音,就知道这种女人若说要打烂一个人的头,她就一定能做得到,而且绝不会只打烂半个。
楚留香没有动。
这声音道:“你是谁,偷偷摸摸的在这里gān什么?快老老实实说出来,但记着,我只要你的嘴动。”
他立刻道:“在下楚留香……”
谁知他的话还未说完,这女子就冷笑了起来,道:“楚留香,嘿嘿,你若是楚留香,我就是‘水母yīn姬’了。”
楚留香苦笑道:“我若不是楚留香,那么我是谁呢?”
这女子厉声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小畜生,那个该死的小畜生。但我却未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敢到这里来。”
她的声音忽然充满愤怒,厉声又道:“你可知道茵儿是怎么死的么?她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你害了她一辈子,害死了她还不够,还想来gān什么?”
楚留香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有紧紧闭着嘴。
这女子更愤怒地道:“你明明知道茵儿已许配给薛大侠的二公子了,居然还有胆子勾引她,你以为这些事我不知道?”
楚留香现在自然早已知道这女人并不是鬼,而是施茵的母亲,就是以泼辣闻名江湖的金弓夫人。
他平生最头痛的就是泼辣的女人。
除此之外就是银子和桂子。
话说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都没反应啊?现在楚留香只在期待着她们能快点做出些动静好让他脱身的。如果他知道此时的银时、桂还有坂本已经悄悄溜走了的话,估计他会忍不住自己挖个坑然后跳下去吧。
突听一人道:“这小子就是叶盛兰么?胆子倒真不小。”
这声音比花金弓更尖锐,更厉害。
只听花金弓道:“少奶奶,你来得正好,你看我们该把这小子如何处治?”
施少奶奶冷笑道:“这种登徒子,整天勾引良家妇女,活埋了最好。”
花金弓道:“活埋还太便宜了他,依我看,gān脆把他给阉了吧。”
施少奶奶道:“阉了也行,但我倒想先看看他,究竟有哪点比我们家老二qiáng,居然能害得茵姑娘为他得相思病。”
花金弓道:“不错,喂,小伙子,你抬起头来。”
楚留香倒也想看看她们的模样。
只见这位金弓夫人年纪虽然已有五十多了,但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刮下来起码也有一斤。而且她那双眼睛仍是水汪汪的,左边一瞟,右边一转,还真有几分销魂之意,想当年施举人必定就是这么样被她勾上的。
那位少奶奶却不敢恭维,长长的一张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
她若不是薛衣人的女儿,能嫁得出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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