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呼吸急促,道:“卓三娘、风老四暂时虽被我吓走,但这两人生xing多疑,决不肯就此罢手,还是要再来的。”
朱藻道:“娘只管放心,孩儿们还能抵挡。”
夫人摇了摇头,惨笑道:“你两人此时还不是他两人敌手,千万不可拼命,我还要靠你两人传宗接代。”
铁中棠、朱藻垂下头去,不敢说话。
夫人道:“你两人留意去看那四壁图画,山穷水尽之处,便是我的埋骨之地,那里面还……还有许多秘密,不但卓三娘、风九幽一心想知道,还有别人也……咳咳……你两人答应我,在……在里面等……等二十天才能出来……咳咳,莫与风……动……动手……”不住咳嗽喘气,已是难以继续。
此时此刻,铁中棠、朱藻两人,纵有天大困难,纵然刀斧临头,也只有答应她的话,两人一齐黯然称是。
这时,夫人缓慢的看向了银时,惨笑道:“我一生……纵……纵横,倘若生前……早些识你,是不是很多事qíng会有所改变呢?”
银时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成往日那样笑道:“还有机会啊!你现在已经变回大美女的状态了,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回头率百分百,所以啊出到外面一定要小心啊!因为你肯定会引发出不少人体内的跟踪狂基因啊!”
“呵,听起来似乎还挺不错啊……啊,还有……”夫人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了朱藻和铁中棠道:“你……你留意图画……莫忘了嫁衣……大旗门的……的秘密……恩仇……只有你……你爹爹知……知道……他……他实还未死……他骗过了你……却骗不过我……”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微笑。
朱藻大骇道:“爹爹……还未死?他在哪……”
语声突然中断,张口结舌,目定口呆,忽然两人一齐大哭起来,原来夫人一言未了,竟已含笑而去。只见她容颜仍如生,眼帘已半阉,上天虽然夺去了她的生命,却未能夺去她的绝世容颜。
“可以说是天意。夫人她所练的神功竟然是我们大旗门的内功秘籍——嫁衣神功。然而这本秘籍之所以会遗失却并非无意间丢失的,而是祖先们有意遗弃。因为这本秘籍名曰‘嫁衣’,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fèng成,让别人去穿,fèng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这神功练来也是要留给别人享用的。练的人虽然吃尽千辛万苦,自己却半分也用不上。夫人一开始练此神功,便知不妙,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她体内真气,便忽然枯涩起来,难以运转,但那时却已yù罢不能,只有再练下去。哪知真气虽越练越qiáng,但若要它运转却是痛苦不堪,那真气流过之处,都宛如尖针所刺一般。但若停止不练,功力立散,那散功之苦,实是非人能忍,是以明知是饮鸩止渴,也只有硬着头皮去练,而真力越qiáng,痛苦越深,只有将真气bī在丹田腹下,不让它随意运行,却导致了下肢完全瘫了。”铁中棠将他所经历的缓缓述出,“直到夫人为我疗伤,给我输入真气,却不想这一输出便不可收拾的全部被我吸走了,并且在我体内还运作自如。这时,夫人他才终于领悟到这本秘籍真正的含义。因此临终前,夫人她托付我把这本秘籍送出去,去送给一个所见过的人中,最最自私,最最残忍,从来不替别人着想的人……”
之后,铁中棠如此告知。
穿过了秘道,又到了那青山绿水池边,方舟已在岸边,柔纱依旧飘dàng,但舟中之人,却已远去。
正如夫人所言,画上确实暗藏玄机。经水一泼后便出现了可开启秘门的枢纽。
接着,石壁果然旋转而开,露出高约七尺的dòngxué。壁后一条秘道,虽窄不长,然后便是一间空广之石室,四下嵌着明珠,俱是龙眼般大小之无价之宝。
铁中棠若在别处见到此等设置,必将十分惊奇,但他深知此间主人超凡绝俗,是以无论见着什么惊奇之事,都在意料之中。只见石室中央,停放着两具棺木,竟是紫铜所铸,被明珠映得闪闪发光,棺上所雕之花纹浮图,也清晰可见。但室中除了这两具紫铜棺外,便宛如人间大富之家的居室,桌椅几榻,琴棋书画,各色俱备,而且件件皆是jīng品,四面锦帐流苏,气象甚是堂皇富贵。那两具铜棺竟设在这般一间石室之中,显得更是奇诡幽秘。朱藻移开棺盖,将他母亲的尸身放入,面上已流满无声之泪珠。
看着他这模样,原本还想吐槽两句“既然现在这么伤心,为何当初就任由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了又怎样呢?事qíng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指责谁根本都毫无意义。
想着的银时面无表qíng的看着棺材里面。
绝美的容颜上露出的安详的微笑,银时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放心吧,你没能告诉你那混账老公的话,就由我来传达吧。所以,安息吧。”
第268章 第二百五十五训
不知不觉,桂已经在少林寺逗留快十天了。
由于少林寺门规深严,桂如今身体为女xing,自然不可一直呆在少林寺里面。于是桂也只能与温黛黛一起每日居住在院外的柴房内,每日进去半个时辰。
云铮在无色大师的照料下很快就康复了。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还是挺懂得尊敬长辈,对于受软不受硬的云铮而言,在无色大师面前很是听话。再加上资质很好,武功在无色大师的指点下也大为长进,对此,桂也算是颇感欣慰。
但是,却存在一个问题。
桂悄悄的走近了云铮的房间内,此时的云铮正在静坐冥想,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到了房间里。
桂叹了口气。
“你今天还是没有跟温黛黛说话吗?”
云铮还是一副专心修炼的模样,对桂的话完全是一种无视的态度。
桂也不在意,继续叨唠道:“虽然说恋爱大体都是无谓的东西所构成,没有人能够预测恋爱下一步会有什么事qíng发生。但正是因为这种无法预测,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前赴后继的扑到在恋爱里面不是吗?所以啊,什么事qíng都没关系,最重要就是要听从自己内心所想。要是真的喜欢就放心大胆的去推到对方吧!”
说着的桂还竖起了大拇指。
云铮终于忍不住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斜斜的瞟着桂嘟囔道:“你每天都说着同样的内容不烦的吗?”
“那你每天都一如既往的无视她又感到很好玩吗?真是的,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又在念念碎了。云铮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你可不要忘记了!她……她可是曾经骗过我的啊!”云铮皱着眉头,不甘心的说道。
桂“唔”了一声后,抱着手臂说道:“是男人气量就别这么小啊!所谓的男人就是要被女人骗那么两三次才会成长的生物嘛!”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生物啊?!”
桂继续认真的说道:“所以说,少年你就尽qíng的去恋爱吧!”
云铮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桂,许久才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
“现在不是做这些事qíng的时候。敌人都还没消灭,怎么可以做这些事qíng?”
“这绝对不是借口。”桂忽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不要拿这些事qíng当作你可以糟蹋一个女子真心的借口。到底你对她抱着怎样的想法,你必须要好好的去面对。比起我,你不是跟她相处的时间更长吗?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知道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做人啊,圆滑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桂微笑着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若今天云铮肯放下面子重新接纳温黛黛就好了,不过恐怕有点困难吧,不过如果制造一个契机的话说不定……
如此想着的桂刚回到院子里,一个和尚便匆匆忙忙的找上了自己。
“姑娘,无色大师有请!”
桂对此扬了扬眉,带点疑惑的qíng绪跟着这个小和尚来到了方丈室门口。
这个是桂自从来到少林寺后第二次见无色大师了。
敲了敲门,桂走了进去。
方丈室内还是一如既往充满了檀香的香气。无色大师正端坐在一旁。但是让桂感到惊讶的是除了无色大师外,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只可惜被珠帘挡着根本看不清楚模样。
桂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来了。”
就在这时,珠帘里飞出了一把扇子直击桂的额头。
完全没有意料到有暗袭的桂被正中目标,吃疼的倒在地上。
接着,珠帘里的那个神秘人走出来了。竟然是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然而此刻却脸色非常不好的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
桂看着眼前的少年,眨了眨眼,接着就保持着躺着的姿势举起了那柄凶器扇子对着少年装模作样的假声道:“你好,圣诞老人来送你礼物了!”
“给我道歉啊啊啊啊啊!!!!!”少年发飙了。
这个少年正是雷小雕。
“明明是你们擅自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居然好意思说是我抛下你们?睁着眼说瞎话啊?亏我还一直找你们你们这两混蛋就这么对我啊?拜你们所赐啊!那死老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揍了我一顿啊!”
想想都觉得可悲啊!莫名其妙的在路上碰到了自家老爹,结果就没头没脑的被自家老爹的铁拳给敲了个人仰马翻。
谁知这样还不够,老爹还要当着全世界的面大声呵斥他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什么抛下自己的未婚妻去找别的女人,害得未婚妻都受伤了什么的!结果四周看戏的人们都信以为真,认为雷小雕是个登徒làng子,寡qíng薄幸的混蛋,因此居然也帮着忙开始数落雷小雕。就这样被人人喊打的qíng况下,老爹命令他到少林寺找回自家的未婚妻。
不过就算老爹不命令,他也会跑去找人啊!而且一定要好好的把这段冤屈给发泄出来才甘心的地步。
于是也就造成了刚才的一幕。
说实话,雷小雕还在气头上的呢!
桂分明感受到他的怒气,于是立即反抗道:“你看看,人家大师在看着你哦!你多年积累的形象要玩完了哦!没关系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金色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