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ì/女?”欧阳qíng不屑的说道,“是又怎样?谁规定了jì/女一定是要喜欢男人?何况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
桂说道:“说起来,我记得大娘确实说过你还是个处。”
“明明是个jì/女却是个处很奇怪吗?”欧阳qíng反问道。
“还好啦,偶尔是会有这样的事,倒不如说我认识的一个女孩也跟你一样。”银时瞪着个死鱼眼说道。
桂问道:“不过,听说你是个挺出名的花魁。“欧阳qíng笑了:“因为到我那里的客人都是因为我口风紧。”
“也就是说……”
欧阳qíng淡淡道:“我们那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不但有太监,还有和尚。还有孙老爷也是。”
听到意料之外的名字,银时坐了起来:“孙老爷?那个好色老头?”
“好色老头?”欧阳qíng笑了,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这老头子连碰都不敢碰我,生怕我发现他是个太监,他一定想不到,就因为我已看出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所以才会留下他。”
其实,银时和桂一开始并不理解所谓“太监”的含义,不过,听下去后也逐渐明白过来了。
“原来你们把没用的男人称为‘太监’啊……”
“也就是说那个臭老头好色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啊?”银时黑着脸说道。
欧阳qíng冷冷地接着道:“越是没有用的男人,越喜欢表现得有男人气概,我就算要他们睡在地上,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反而会加倍付钱,因为他们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弱点。”
桂却理解般的点点头:“毕竟是男人啊。‘没有用’这三个字,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会认为是奇耻大rǔ。”
“就是这样。”欧阳qíng说道,“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男人碰过我了吧?”
银时面无表qíng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们这些事?”
对于银时的问题,欧阳qíng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欧阳qíng正想开口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银子,桂子,还没睡吧?没睡就跟我去……啊,你也在啊。”
敲门的是陆小凤。当他看见欧阳qíng也在时,便想关门走人了:“你们在聊天吗?那就算了。不打扰了。”
“不必,已经聊完了。”说完,欧阳qíng便冷淡的离开了,并且看都没有看陆小凤一眼。
见到欧阳qíng已走,银时问道:“于是眉毛桑你是想来夜袭我们么?真够胆啊!”
谁知陆小凤竟然像看异类一样看着银时道:“谁会夜袭你们啊?”
银时吐槽:“喂,用不着用这么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们吧?我们好歹也是个美女。”
陆小凤不打算继续说笑了,他问道:“我打算争取时间去找西门chuī雪和叶孤城。你们要跟我一起去么?”
“我去。”桂毫不犹豫的说道。
至于银时,如果是平常的他,他会选择睡觉而不是夜游。不过,他想起了很多人,孙老爷、严人英、张英风、公孙大娘还有欧阳qíng。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
“刚好肚子饿了,就顺便出去吃宵夜吧。”
夜更深,连生意最好、收市最晚的chūn明居茶馆,客人都已渐渐少了,眼看着已经到了快打烊的时候。银时等三人却还是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一壶新沏好的香片发怔。
他们已走过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家客栈,却连叶孤城的影子都找不到,以叶孤城那么样的排场,那样的声名,本该是个很好找的人,无论他住在什么地方,都一定会很引人注意。 可是他自从今天中午在chūn华楼露过那次面后,竟也像西门chuī雪一样,忽然就在这城中消失了,连一点有关他的消息都听不到。
然而,他们却得知了一个重大的qíng报。严人英虽没有找到西门chuī雪,却找到了几个极厉害的帮手。据说其中不但有西藏密宗的喇嘛,还有在“圣母之水”峰苦练多年的两位神秘剑客,也不知为了什么,居然都愿意为严人英出力。
然而,除了这个qíng报外,关于叶孤城和西门chuī雪的qíng报却一个也没有。
银时心qíng抑郁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终于受不了了大喊:“这样子漫无目的的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对于银时的怨言,陆小凤叹了口气,端起茶碗,一口茶还没有喝到嘴——突然间,寒光一闪,“叮”的一响,茶碗已打得粉碎。
寒光落下,竟是一枚三寸六分长的三冰透骨镖。门口挂着灯笼,一个穿着青布袈裟,芒鞋白袜的和尚,正在对着他冷笑,方外的武林高手,几乎没有人用这种飞镖的。
银时和桂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但陆小凤却没有动,反而笑了。
谁知这和尚还是不放松,一挥手,又是两枚飞镖发出,镖尾系着的镖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发镖的力量显然很qiáng劲。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他已看出这和尚找定了他的麻烦,他想不出去,也不行了。
飞镖还未打到,他的人忽然间已到了门外。谁知这和尚看见他出来,立刻拔腿就跑,等到他不想再追时,这和尚又在前面招手。
桂觉得很奇怪,他说道:“他好像有意要把我们带去哪里啊!”
银时瞟了陆小凤一眼道:“你又从哪里惹了什么麻烦啊?”
陆小凤苦笑:“看来,不过去看看,是不会知道的了。”
追出了两条街,和尚突然在一条暗巷中停下,冷笑道:“陆小凤,你敢不敢过来?”
陆小凤当然敢,世上他不敢做的事还很少。见陆小凤走了进去,银时和桂也跟着过去了。
谁知他一走进去,这和尚竟忽然向他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陆小凤又怔住。
和尚却在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认得我?”
陆小凤摇摇头,他从来也没见过这和尚。
和尚道:“这三冰透骨镖你也不认得?”
陆小凤眼睛亮了:“你是关中‘飞镖’胜家的人?”
和尚道:“在下胜通,是来还债的!”
陆小凤更意外,道:“还债?”
胜通道:“胜家满门上下,都欠了陆大侠一笔重债!”
陆小凤道:“你一定弄错了,我从不欠人,也没人欠我!”
胜通道:“在下没有错。”他说得很坚决,神qíng也很严肃:“六年前,本门上下,全都败在霍天青手里,满门都被逐出关中,从此父母离散,兄弟飘零,在下也被迫入了空门,虽然有雪耻之心,怎奈霍天青武功高qiáng,在下也自知复仇无望!”
陆小凤道:“你以为我杀了霍天青,替你们出了气,所以要来报恩?”
胜通道:“正是。”
银时和桂对视了一眼。而陆小凤只有苦笑,他们都很清楚,霍天青并不是死在他手上的,但别人却偏偏都将这笔账算在他身上。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霍天青并不是……”
胜通仿佛根本不愿听他解释,抢着道:“无论如何,若非陆大侠仗义出头,霍天青今日想必还在珠光宝气阁耀武扬威,又怎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陆小凤只有苦笑:“就算你欠了我的债,刚才你也已还了。”
胜通道:“叩头只不过表示尊敬,又怎能算是报恩?”
陆小凤道:“要怎样才能算?”
胜通忽然从怀里拿出个包扎很仔细的布包,双手奉上:“这就是在下特地要送来给陆大侠的!”
陆小凤只有接过来。银时和桂探头去看里面的东西。
刚一打开,银时就扭曲着脸庞大喊道:“呜哇,好臭!!”
这油布包里包着的,竟是一条上面染着斑斑血迹,还带着huáng脓的白布带,一打开包袱,就有股无法形容的恶臭散发出来。
陆小凤连笑都笑不出了:“你送这东西给我,为的就是报恩?”
胜通道:“不错。”
陆小凤看着布带上的脓血,实在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银时嚷嚷道:“喂喂,所谓的报恩不是应该送钱啊、送珠宝之类的么?你这送条这么样一条臭布算什么啊?欺负我们乡下来的吗?”
胜通居然没有否认,沉吟着又道:“这条布带在平时看来,也许不值一文,但在此时此刻,却价值连/城。”
桂问道:“如何个价值连/城?”
陆小凤也不禁起了好奇心:“这布带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胜通道:“只有一点。”
陆小凤道:“哪一点?”
胜通神qíng更慎重,压低了声音,道:“这布带是从叶孤城身上解下来的!”
刹那间,银时和桂瞪大了双眼。陆小凤的眼睛更是立刻亮了,这又臭又脏的一条布带,在他眼中看来,竟真是已比huáng金玉带更珍贵。
胜通道:“在下为了避仇,也为了无颜见人,所以特地选了个香火冷落的小庙出家,老和尚死了后,在下就是那里惟一的住持!”
陆小凤道:“叶孤城也在那里?”
胜通道:“他是今天正午后来借宿的,庙里的僧房本只有两间,老和尚死了后,那僧房就从来也没有人住过,更没有香客借宿,今天居然会有人来,在下已觉得很意外。”
陆小凤道:“他是一个人去的?”
胜通点点头,道:“他来的时候,在下本没有想到他就是名动天下的白云城主!”
陆小凤道:“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胜通道:“他来了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我送盆清水进去……”
他本来也是江湖中人,看见这种行迹可疑的人,当然会特别留意。
“除了清水外,到了傍晚,他还要我特地去买了一匹白布,又将这油布包jiāo给我,叫我埋在地下。”
叶孤城当然绝不会想到这香火冷落的破庙住持,昔年也是个老江湖,所以对他并没有戒心。
“我入城买布时,才听到叶孤城在张家口被唐门暗器所伤,却在chūn华楼上使出了足以重创唐天容招式的事。所以就将这位白云城主的装束容貌,都仔细地打听了出来。两下一印证,我才知道到庙里来借宿的那位奇怪客人,就是现在已震动了京华的白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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