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森特,他在看到杰罗姆给他的那份礼物,杰罗姆的一撮头发时,他不是露出个浅到一瞬即逝的微笑吗?那是因为他感觉到杰罗姆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一起骄傲地活下去。
想到这儿约瑟夫·阿特金斯忍不住感叹到:“这就是友谊啊。”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就是爱qíng啊。”
约瑟夫·阿特金斯不由得看过去,就看到了《纽约客》杂志的影评人蒂姆·莱纳,这本来没什么的,可等约瑟夫·阿特金斯想起蒂姆·莱纳的xing取向后,神qíng就变得微妙起来,他可没傻到认为蒂姆·莱纳句子里的‘爱qíng’主角会是文森特和艾琳。约瑟夫·阿特金斯也没多纠结下去,因为电影还有内容。
在影片的最后,出现了爱因斯坦、林肯和美国最著名的女运动员杰基·乔伊·娜克西的照片,并伴随着字幕:如果基因工程和基因实验早成事实,那么这些名人将都不会出生——他们分别患有阅读障碍,马凡氏症候群及哮喘病。最后的总结字幕:“当然,另外一个绝不会诞生的人,那就是你。”
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可展厅里仍旧安静的吓人。
再过了几秒钟,也很有可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后,观众们终于从已经完全放映完的影片里回到现实中,qíng不自禁的鼓起掌来。有的人脸上还带着沉思的神qíng,但这并妨碍他们自发的鼓起掌来,一道接着一道的掌声在展厅里响起,直到汇聚成雷鸣般的声响。
裘德·洛自己也从复杂的qíng绪中抽回身来,他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表达那么多的qíng绪,他也对最后出现的那个很有警戒xing但又会有争议xing的‘片花’并不知qíng,而在电影放映完在观众们掌声响起前,裘德·洛心qíng无比的忐忑——展厅里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是因为他们觉得这部电影拍得不好吗?是我的表演不够好吗?
可想而知在这样自我质疑中,当震耳yù聋的掌声响彻在展厅里时,裘德·洛会是多么的激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激动异常的导演安德鲁·尼科尔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我们做到了!”
“是的,我们做到了。”裘德·洛被尼科尔导演澎湃的心qíng感染到了,再加上原本就心qíng激动,所以qíng不自禁下就抛弃了英国人惯有的矜持,想要给面朝着他的导演一个拥抱,哪想到热qíng奔放的美国人,转身就把制片人乔恩·兰道熊抱住了。
裘德·洛:“……”
裘德·洛咳嗽了下,把伸出来的手放下来,假装随意的看向别处,然后他就看到了隔着几个座位也已经站起来的顾青,下一刻顾青也转过头来,他脸上带着纯然的喜悦,湛蓝色的眼睛像是点缀了晨星,让人望之生喜,裘德·洛因为刚才小事故的尴尬被抹平了,他的嘴角不由得跟着翘起来。
《千钧一发》的主创们都站了起来,面朝后排的观众,接受他们的掌声,并对他们的喜爱表示由衷的感谢。
“老实说,你有没有一种想拉开其他人,自己站到艾瑞克·泽维尔那家伙身边去的冲动?”一边勉为其难鼓掌,一边又开始使坏的托尼这么问坐在他旁边的莱昂纳多,也不知道这座位是怎么安排的。
莱昂纳多想了想说:“有啊。”
“你别说你没——哼嗯,你有啊。”
“我觉得和艾瑞克一起拍电影是很享受的一件事啊,虽然他常常会把我气得不轻,可他的演技确实好啊,同时也是个很好的朋友。”莱昂纳多不觉得这又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就是很想跟顾青再合作啊,不然的话就不会在等他的新剧本时,把明年chūn天的档期都给挪出来了,好吧他这半年没有接新的剧本就是了,这就不用跟托尼说了。莱昂纳多倒是还跟托尼说了句,“你也是艾瑞克的朋友,你也知道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第一,我们不是朋友;第二,我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又爱又恨,如果你非要这么形容对他的感觉的话,那我只能说是又恨又恨。”
莱昂纳多皱起眉来:“可你不是艾瑞克的头号粉丝吗?”
“哦,头号粉丝,头号跟着他对着gān的粉丝,没听说吗?”托尼·我是黑粉我自豪·斯塔克,再然后就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已经不认为他是玻璃柜了?”
莱昂纳多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认为艾瑞克是…,你竟然还在这种公共场合里说,斯塔克先生你这么做就过分了。”
托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莱昂纳多更加忿忿起来,他嘴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来:“你知道吗,如果这什么基因工程也实现了,斯塔克先生你也不会出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托尼挑眉,洗耳恭听。
“因为你,你身高不合格!”
莱昂纳多潜力大爆发,成功的给予了托尼会心一击,这还真是…可喜可贺。
……
“莫莉,你知道艾瑞克拍的这部电影为什么叫‘Gattaca’吗?”唐娜从放映《千钧一发》的展厅里出来时,眼眶都还是红的,她问了莫莉这个问题后,却不等莫莉说什么就自己回答了,“因为这个名字里的四个字母,正是由组成DNA的四种含氮碱基的字母组成的,这四个含氮碱基分别是腺嘌呤(A)、鸟嘌呤(G)、胞嘧啶(C)和胸腺嘧啶(T)!也就是说这个片名既暗示了这部电影和基因有关,又寓意了人类本身和这四个字母的关系,这是个非常用心起的名字。”
莫莉叫了她一声:“唐娜?”
唐娜还沉浸在“怎么连片名都起的那么有深意”的qíng绪中:“怎么了?”
莫莉忍不出戳穿她的梦幻泡泡:“我只是想说当你听到那个影评人的分析时,我就在你旁边,我也听到了。”
唐娜:“……”
没错,这个解释是她们听来参加《千钧一发》的影评人们,在退场讨论时提起过的。他们还提到了作为普通观众的她们不知道的细节,比如说在文森特工作的太空中心广播时,用的语言是发明于十九世纪的世界语;再比如说乌玛·瑟曼的全名是艾琳·卡西尼,这出自十七世纪大利天文学家乔凡尼·多美尼科·卡西尼,他发现了土星光环中间的fèng隙,卡西尼fèng就由此得名,影片中的航天任务也是飞往土星;还有杰罗姆的中间名‘尤金’,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优等生’……莫莉想着就对好像有那么些石化的唐娜说:“等电影正式上映后,我们再去电影院看吧。”
唐娜立马就恢复过来:“那是必须的,这部电影再看几遍都不嫌多,对了我还要安利给亚当斯先生,让他知道知道艾瑞克来当演员,并不是不务正业的,这部电影我觉得非常有意义,让我觉得我们的世界在不久后就会变成那样。”
莫莉是赞同唐娜的想法不假,可她觉得这么一本正经不太像是唐娜的本xing,果然下一刻唐娜就嘿嘿笑了两声,好吧,唐娜还是唐娜。
在离开展馆的时候,莫莉看到那个进出的设置,觉得她明白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了,他们这些观众在基因组成上都是平等的,而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全都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就像是文森特那样,他在基因决定命运的世界里,证明了人xing能够战胜基因,人定胜天!
并不止莫莉一个人在离开时,对进出装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qíng,即使他们的想法不一样,可不管怎么说,这部电影能带给他们感悟,就说明这部电影在一定程度做到了它想展现的。
《芝加哥论坛报》是美国共和党方面在主要大城市的喉舌报,它这次派来参加《千钧一发》首映礼的记者,在从展馆出来后问同事,“你知道这部电影里让我感触最深的角色是谁吗?”
同事问他谁。
“就是那个在太空中心负责检验基因样本的拉马尔医生。”拉马尔医生在给文森特第一次做尿检时,就识破了文森特的伪装,杰罗姆是左撇子,可文森特不是,而左撇子尿尿时不会用左手,但这位医生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并在最后文森特距离火箭只有几步之遥时,太空中心却临时增加了尿检关卡,这时候文森特并没有再准备检体了,但这位拉马尔医生却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权力,给文森特敞开了未来的大门。
同事在沉默后问他:“你想怎么做?”
“这只是一部寓意深刻的科幻片,观众们也这么认为的,不是吗?”《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这么说着,他和同事都意识到这部电影的可能处境,毕竟它会被有心人认为和变种人有关联,就算公众们一开始不怎么认为,也会被舆论引导的,但在看完《千钧一发》后,他不想去做那个舆论引导者了,他只是想如实的报道。
同事回头看了一眼展馆后说:“是啊。”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这里并不是说舆论引导,而是那些极端人类们。他们是没办法用常理来衡量的一批人,道理和正常逻辑在他们眼里完全行不通,他们只会看到他们想理解的,就像是曾经极端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血战,极端人类未必就和变种人有什么瓜葛,可他们就会仇恨变种人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千钧一发》这部在主流声音中,被誉为探讨科技与自然与人xing佳作的,具有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的科幻电影,在这部人看来就成了邪恶的,必须被销毁的存在,他们不仅这么想,而且还采取了行动——
《千钧一发》首先在美国上映,因为前有美国《科学》杂志‘开路’,后有这部影片质量过硬,口碑不必说,再有在现实世界里,基因工程能够对人类基因优化的限度,以及要不要优化也引起了非常多的争议和讨论,而在《千钧一发》北美大规模上映的第二周,EX工业就在《EX时报》上刊登了遗传工程广告,这一举措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全民关注度,将它上升到去社会层次上了。
这在很大程度上带动了《千钧一发》的热度,也让其他国家和地区纷纷加快了《千钧一发》在国内公映的速度。拿英国来说,二十世纪福克斯在发行方面做过很多努力,也只使得英国的上映时间比北美的晚上将近一个半月,这还是好的呢,在亚洲和南美洲地区,本来的上映日期都要排到第二年chūn天了,要知道现在才是十月份,不过在随着《千钧一发》点燃民众的关注度,《千钧一发》在英国上映的日期,就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前了一个月,成为欧洲第一个上映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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