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邓不利多最终什么也没说,当务之急是处理勇士的遗体,对于德拉科最后获得的荣耀,也只能在这样的气氛中把喜悦和庆祝降至最低,最后他只是接受了庞弗雷夫人的治疗,还有家人和哈利在内的小范围祝贺。
德拉科很疲劳的回到了斯莱特林地窖,这场一比赛让他的jīng力和体力有点透支,他脑子很乱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而哈利了解他,所以阻止了任何人探望和祝贺,直接带着德拉科回到寝室,在充满了安神的薰衣糙jīng油中,哈利陪着德拉科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两个人一起窝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哈利抱着德拉科,什么也没问。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他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全是芙蓉,从第一次见到她,无论前世今生,到最后她的死亡,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每一个偶然的jiāo谈或者点头招呼,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却全然没有头绪。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忽然感觉到哈利在叫他。
“德拉科,德拉科——斯内普教授来了,他在外面的起居室,他带我们去校长室的。”
德拉科从迷迷糊糊中激灵一下子惊醒,看到哈利了无睡意的样子,抖擞了jīng神,跳下chuáng换衣服。
校长室
德拉科到了八楼才知道他们并不是今天晚上唯一失眠的人,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刚好从校长室出来……穆迪教授脸色yīn暗,衣饰完好,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样子,麦格教授却是一副从睡梦中被叫起来,她只是在睡袍外面披了层厚晨褛,头上还带着发兜套。
德拉科觉得自己可能睡迷糊了,他发现自己盯着麦格教授久久不能回神,甚至进了校长室之后,邓不利多校长在解说那些他并没有披露在外的,属于他个人对此事件的重要怀疑和揣测的时候,德拉科还有点心不在焉。
“芙蓉小姐的qíng形,与曾经发生在金妮·韦斯莱小姐遭遇过的被黑魔王控制几乎完全一样,”校长半月眼镜下的视线一片严肃,“生命被魂器控制了,并不断的流逝,直至最后枯竭。唯一不同的是,韦斯莱小姐在这一过程中,最终被我们打断了,所以她能完全无事,可是芙蓉小姐——我现在只能说,伏地魔,他成功了。”邓不利多用相当肯定的口吻,如此断定。除了推论之外,还有更加铁板钉钉的事实——斯内普教授手臂上的黑魔标记重新变黑了。
换言之,无论夺走芙蓉生命力的那个魂器是什么东西,拉文克劳的冕冠、或者什么日记本、羽毛笔,它最终起作用了,完成了伏地魔制造魂器的初衷——他,复活了。
面对这样的消息,哈利发现自己心qíng很平静,并且没有惧怕和意外。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震惊过了,也许,德拉科说的对,他们曾经勇敢的面对过他,而且赢了,几次!复活也不过是又一次奋斗,他们勇敢面对,充满信心与勇气。
斯内普教授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qíng,德拉科的身体这时却轻微震了一下,明显被触动了,无关害怕而是——德拉科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眼前的邓不利多,表qíng难以置信,有点游魂一样的开口,“校长先生,我能借用一下格兰芬多的宝剑么?”
邓不利多很意外,尽管对德拉科的要求他也完全不能明白,他还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格兰芬多的宝剑就在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德拉科拿起魔杖走过去,酝酿似的想了想,然后一挥,只见格兰芬多镶满了红宝石的宝剑变形了,变成了一个破铜烂铁的破剑模样,变形非常完美,没有破绽,德拉科却好像完全不能接受似的,吓得后退了一步。
“校长先生——我,我想,我知道芙蓉小姐的死因了。”
霍格沃兹四大创始人留下的遗物各有特xing,是力量qiáng大的高深魔法器物,所以德拉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普通的变形咒居然能在它们身上起作用。可事实是,帕克基础变形定律,并没有因为器物本身的魔法力量而改变规则,就像赫敏曾经说的,魔法界因为力量qiáng大,所以规则也分外不容践踏。
德拉科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他的愚蠢和大意,让他难以接受。
“圣诞节舞会那天,芙蓉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就坐在我附近,我看到塞德里克送给芙蓉一件圣诞礼物,是一个水晶花冠型的头饰——芙蓉一直戴着。”德拉科极力掩饰qíng绪的沮丧,硬生生地挤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却勉qiáng又难看,“我是说,他们是男女朋友不是么?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比赛前我还注意她戴着,可我还以为是因为塞德里克的缘故——”
“芙蓉小姐的遗体上,头饰已经没有了。”邓不利多现在已经明白了,他此刻的表qíng完全肃穆和冷峻,他一向宽容孩子们的这种qíng窦初开的làng漫心思,可宽容,也等于是疏忽,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注意这些……哪怕,他们那天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
拉文克劳的冕冠,一个水晶头饰,
[大意与善意让距离胜利仅一步之遥时功亏一篑,在拥抱胜利与荣誉的那一刻——]预言里说的。
拉文克劳的冕冠,他们遗漏的,根据预言,似乎也许也是最后的一个永久消灭黑魔王的关键器物,却到底凭空的让他复活了,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yīn差阳错。
是的,预言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复活了,拥有拉文克劳冕冠的力量,会更加聪明,更加qiáng大。
第72章 一切仅仅是开始
斯莱特林行为守则五十八:说服,其实是一种抽茧剥丝的过程邓不利多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老,他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冥想盆旁边,抽出了好几绺记忆保存在里面,等校长再次回头,他已经恢复平静和坚定,“不急,西弗勒斯,等一会儿再去叫迪戈里先生来,因为我还要有一个消息说,卢多·巴格曼已经不知去向,伏地魔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坚实的左膀右臂。”在这个事件中,卢多·巴格曼是唯一一个有充分地机会在奖杯上做手脚的人,嫌疑最大,在出事后,邓不利多校长率先怀疑上他,并且让穆迪教授盯着他,但是他还是成功逃脱了。
“巴格曼先生?”哈利很意外,那个总是笑呵呵,德拉科说他有点呆的胖子?
“卢多·巴格曼,曾被指控为食死徒——最后被撤销了。”斯内普的脸色非常难看,提起卢多的名字,就好像吐出什么脏东西一样。
“所以,我们也许也该这样猜想,”邓不利多没有纠结过去,他提出自己对此行为的猜想,“奖杯或许也被他做成了一个门钥匙,为了——打破霍格沃兹不能幻影移形的限制,让人便于迅速转移离开,他自己也做了这样一个门钥匙,以便脱身。”
“那他会逃到哪儿?”哈利问。
“穆迪教授已经去卢多·巴格曼的家去查探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教授!”德拉科浑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忽然想起来了,“巴格曼先生的酒壶还在么?”
斯内普教授神色一凛,专业直觉让他飞快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魔药大师从卢多·巴格曼的暂时落脚的客房搜捕回来,拿了一个空了的酒壶——内部是双层的,瓶口有机关——斯内普教授的神色极为难看,“是复方剂汤。”他已经闻过了,非常确定。
德拉科完全垂头丧气的解释,“是扎比尼先注意到的,他说他看到巴格曼先生在第一场比赛带了润喉薄荷汁糖浆、第二场是暖身的火焰威士忌……布雷斯为此一直很恼火,还以为巴格曼先生事事先见之明。”
德拉科现在怀疑卢多·巴格曼就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但是他这样猜想也仅仅是凭着上辈子的经验,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不能仅凭着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下断言,谁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就是因为过于纠结穆迪教授的身份,而忽略了其他,如果这一次他也说错了,那也许将会产生致命的漏dòng。也许卢多·巴格曼自己也是一个隐藏极深的食死徒,与小巴蒂沆瀣一气也说不定,不管怎么样,穆迪教授已经去卢多·巴格曼的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有等穆迪教授回来再确定卢多·巴格曼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第二件事,斯内普教授去叫醒赫奇帕奇的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他们必须对塞德里克严加详查,为什么他会有那个冕冠,为什么他会把这个东西送给芙蓉?
一切一切。
结果,原因简单极了,塞德里克明显有被施夺魂咒和修改记忆的迹象。
一问及他给芙蓉的那个圣诞礼物,塞德里克不是根本迷茫,就是理由颠三倒四,语言组织都逻辑不通。他能记得自己从口袋里拿出花冠给芙蓉戴上,却对为什么会决定送这样的礼物,是什么时候买的,什么时候拿到它的,前因后果、细节问题全然风马牛不相及——明显的夺魂咒的后遗症。
这不奇怪,不是么?
如果真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卢多·巴格曼搞得鬼,他经常来学校,他们时常能碰到,塞德里克的爸爸与卢多·巴格曼是很熟悉的同事,塞德里克又是面临毕业就业的当口,卢多·巴格曼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和时间与他说话聊天,而且塞德里克赠与冕冠的那天,他们还在同一个桌上吃饭,夺魂咒对一个食死徒来说又不是很难的事qíng。
塞德里克最终被斯普劳特教授联系到家长,连夜送去圣芒戈魔法医院,得确定那些夺魂咒没有对他造成永久xing创伤,还得检查一下子他的jīng神状态。
在天亮之前,正在跟邓不利多教授低声商量事qíng的斯内普忽然脸色一僵,一把抚上了自己灼烧的小臂,邓不利多望着他,斯内普点点头,黑魔王已经在召唤他的食死徒了,比想象的要迟很多,但是这不奇怪,根据曾经日记本的经验,哪怕这只魂片复活,他也需要时间填补这些年来的消息空白,而且显然,黑魔王身边已经存在一个追随者了,也许,就是那个‘卢多·巴格曼’,借此机会,倒是要看看那个人是谁。
邓不利多对自己完全信任的魔药大师最后商量确定了几句之后,斯内普教授就头也不回的从壁炉离开了。斯内普教授在响应时间上比应该的速度略为拖延了一下,但这是非常微妙的延迟,他是卧底,行动总不会那么方便才是。
前脚斯内普教授离开,后脚穆迪回来了,脸色更加yīn沉,他调查完了,他看到的真的卢多·巴格曼了,就在他家中一个隐蔽地下室的壁橱里(多亏了他那只能穿透墙壁的魔眼,才找到的),头发整整齐齐的被剃走了一大片——是为假冒他的复方剂汤变身作原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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