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斩若有所思的捏起发扣看了看,发现除了是骨头雕的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便重新丢回了白的手中,继续赶路:“你留着吧,走了!”人qíng么……一个老气横生的有趣小鬼,以后还会再见吧……
“是!谢谢再不斩大人!”白甜甜一笑,最后看了眼手中颇为jīng致的白色发扣,心qíng愉快的收进背包,小跑跟上。再不斩大人没有怪他的多嘴呢!果然……是个温柔的大人!希望那个漂亮哥哥能找到他的弟弟,那样,他们就会像现在的白一样幸福……
——一个小时后——
“呼呼……咳,咳咳……”靠在离雾隐村不远的一处悬崖边的大树上,我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半现代化村落,没有时间为在一个类似于古代社会的地方,看到水泥楼房的古怪景象发出感慨。抚住胸口就是一阵猛咳,大有把肺咳出来的趋势。
之前在再不斩和白的面前,为了把持自身的优势,我不敢显露一点儿的疲惫。凭着这张后天的面瘫脸,硬是没有让他们从我的身上发现什么太大的破绽。身上的两处划伤还好说,以我那诡异的伤口愈合速度,基本上已经不流血了。只要消毒并包扎好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敢肯定三天内能好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
然而,我右眼的伤就难说了。右眼的眼球已经彻底坏死,但是那部分坏死的残骸却还留在眼睛里。如果不经快处理掉,已经坏死的那部分很可能会引起感染,导致视神经完全萎缩和病变,以后我连移植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是打算以最快速度感到君麻吕的身边,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后在处理身上的伤势。可是接二连三的意外使得我的计划一改再改,还能活着到达这里已经是运气使然。体力基本上已经见底,CKL剩得虽多,但我并不会用忍术,充其量只能用来加qiáng瞬间的速度爆发力。然而这一点作用,是建立在我还有体力进行高负荷的快速移动的前提上。
而不只是身上的伤,之前一直没有完全康复还处于低烧状态下的身体,此时体温已经高到仿佛要把我烧着一般。视线模糊,嘴唇开裂,口gān舌燥……之所以没昏过去,还是因为我一直在用意志力qiáng撑。
以现在的状态鲁莽闯入雾隐村,我无疑是连侥幸心理都不用指望了!搞不好才到村口我就直接晕过去了,典型的自投罗网。
而且,就照现在的形势而言……我想就算进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脚下村落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结果不用看都猜得出来!七十比两百多,也只有辉夜一族那群穿着白衣,在大半夜偷袭的傻冒gān得出来……说他们是疯子还是抬举他们了!
不过……MS我自己也穿着白色的和服……头上冷不丁冒出一颗汗滴,失误失误……不小心把自己骂进去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确定君麻吕的行踪,照分析来看,他的血继限界才觉醒半年,对其的应用十有八九还是处于最原始的单纯催生的状态,就是刚刚觉醒时身上骨刺bào走的程度。美观程度负值,攻击力凑或,硬度一般,防御力倒是完全不用担心。
不像我,对于已经养成了固定审美观念,并在现实世界生活了将近三十多年的人而言,我实在无法接受那种堪称“人形刺猬”的可怕形象。何况君麻衣为了在最大程度上的隐藏自己血继觉醒的事实,多年来对血继限界的修炼比起破坏力,更注重jīng准和压缩,变形。这种修炼方向使得前期的实用xing不大,难度水准翻倍,所以真要和君麻吕用“尸骨脉”打起来,近战我还不如他呢!倒是距离一旦拉开少许,我的“玉骨千本”基本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咳咳,有点儿跑题了。所以基于对“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的了解,在生命安危上我不是特别的担心。毕竟他不会再像半年前那样,待在原地给人打。君麻吕的体术在村子里未成年的族人中,可都是排名前三的。技巧上或许不如我,但他却有着我最缺少的东西……充足的体力。
因此,我想我有充足的时间处理身上的伤。
当然,我不是只凭着上述的分析,便随意定下了这个结论。我有我自己独有的方法确定他的位置,虽然……有距离限制。不过这个远度,足够了!
第十章
虽然只是模糊的方向,但君麻吕此时的位置并不在战场的中心,而是偏向边缘的位置。想来他已经有逃离的打算,我也可以暂时彻底的放下心了。
缓缓得深吸了口气,我将随身携带的简单医疗工具,在粗壮的枝gān上一字排开。拎起在村子里顺手拿来的饮用水壶,也不知道是哪个忍者的东西。里面还有大半壶的水,用了一点点润了润嘴唇,我含了一口,慢慢得让它滑入喉咙。剩下的,全部被我倾倒在了自己右眼的伤口上。
“唔恩……”把双鬓的长发变成辫子塞进嘴里,我咬咬牙,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用消毒的药水简单消毒后,一狠心,徒手伸进受伤的眼眶中,将坏死的眼球生生挖了出来!
qiáng忍着剧痛,左手忍不住微颤的挥动同样消过毒的骨刀,gān净利落的斩断了连接之间的神经线。随手将眼球抛下了山崖,我将准备好的用来勉qiáng替代专业药剂,保持细胞活xing的药水,对准那深红的血dòng,倒了进去……
“哼嗯……啊,啊啊啊……”qiáng行压抑过得沙哑惨叫,不受控制的自牙fèng中溢出。
“哈……哈……咳,咳嗯……呼……”抱头瘫倒在树gān上,我宛如缺氧的游鱼,不住大口的喘着粗气,以此来证实着自己还挣扎着活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而真的做了才知道……这真他妈的不是人gān的!
细胞活xing维持剂……说白了就是用刺激xing药品来刺激受伤部分肌ròu神经的活xing。刺激xing药品直接倒在伤口上能有什么感觉,只要试过在伤口上擦酒jīng的人都应该知道。专业的细胞活xing维持剂是带有麻痹催眠的成分,我这种临时拿来凑数的药水怎么可能那么符合条件!
即便是有,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我使用带有这些效果的药品。错过了时机,天知道君麻吕会跑到哪里去!只要他还不知道我还活着,十有八九是不会回辉夜的村落,没有其他的外出经验,我很难判断他回去哪里。这无疑于大海捞针!
在伤口上撒盐……自从成为了君麻衣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自nüè倾向了……默……
一边面无表qíng的在心里挖苦自己,一边尝试着恢复自己因为剧烈痛楚而短暂麻痹的运动神经。我缓慢的直起身,用绷带将右眼包扎好。又用镊子一丝不苟的挑出其他伤口中的木渣一类杂物,清洗,上药,包扎。
等处理好一切后,收起工具,我靠在主杆上闭目养神。却不敢睡着,时刻注意着君麻吕的动向。说起来,能发现自己的骨头在离开本体后,在一定距离内可以有着特殊的感应,还真是一个意外呢!
几个月前在熟悉血继限界的时候,我练习“玉骨千本”she出去的一节变形的指骨,不知被哪只贪吃的小shòu吞下了肚。结果在晚上修炼CKL时,隐约“看”到了一个散发着淡淡幽蓝色光晕的物体在不远处山后的dòngxué,时隐时现。好奇之下去dòngxué一探究竟后,才在那只小shòu的肚子里有了意外发现。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潜入村中调查君麻吕位置时,那么肯定他是在村中的地牢。可惜我对CKL的控制并不如“尸骨脉”那样得心应手,只能确定目标在一个半径三十米之内的范围,再jīng准就做不到了。
而君麻衣送给君麻吕的生日礼物,恰恰是用自己骨头做成的发扣。因此只要最终远度没有超过一公里,基本上我就能掌握他的大体位置。而超过一公里不是完全感觉不到,而是只能确定一下方向,实际用途不大。再远就完全不行了……
感觉到君麻吕的位置开始移动,我深呼吸几下,睁开眼朝他的方向望去。
很好!已经开始离开雾隐村,朝东边的树林里去了。刚好省了再碰上雾忍,这样的话,四成体力足够了。
在心理盘算了一下可能发生的qíng况,我因为不打算现在告诉君麻吕自己觉醒血继限界的事实,就收起了骨刀,试了试手中在战场上捡到的苦无。身子一倒,纵身跃下山崖。
很快就会见面了……我的……弟弟……
当第一缕阳光照she在那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稚嫩面孔上,一双翡翠般的双瞳缓缓睁开。
“呜嗯……”下意识的抚上自己战斗中受伤的左肩,君麻吕愣愣的看了会儿手上已经gān涸的血块,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昨夜的战场。
他所藏身的大树位置,正巧可以清晰的纵观整个曾经的战场。是的,曾经……就在不久之前,战争……或者说屠杀,已经结束了。
一具具扎着战神髻的熟悉白色身影,此时已经变成了了无生息的冰冷尸体,被收拾战场的雾忍收集起来,堆积在空地的中央。然后,一支火炬落下,昔日的族人就这样在他们一生钟爱和渴求的血红中,化作了一把把的粉尘。就好像那被玷污的白衣……
又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人了……没有悲伤,没有恐惧,那双蒙上一层灰白的翡翠,独独留下的只有茫然。
经过血和死亡的洗礼,他甚至失去了以前唯一害怕的事qíng……杀人。
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杀人?和平相处不好吗?人和人……不是同伴吗?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还真是无知。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不杀别人,死的就是自己和……最重要的人。只是为了活着……如果在那个时候,自己没有一味的逃避,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活着……即使成为“工具”也要活下去……
哥哥的话,依稀在自己的耳边回响。可是哥哥,如果主人死了的话,“工具”是不是就没有必要存在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带走君麻吕?
无所知觉的进入了雾隐村外的树林,机械式的向东边走去。清晨的阳光并不猛烈,照she在花糙枝叶间晶莹的露滴上,反she着七彩而柔和的美丽光晕。却无法吸引他哪怕一点儿的注意力,也阻挡不住他踏进森林深处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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