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骨[火影同人]_邪瞳【完结】(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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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不可否认,这样的身体绝对堪称“完美”。

  淡色的莹白色右眸,时深时浅,左眸的蛇瞳,更是难掩狂热的化作了深邃的暗金。我很难想象大蛇丸那个老不死的父亲,是如何做到眼前的这一切……又或者,八歧一族当真是天生的“禁忌之人”,这样的“奇迹”,说是“逆天”也不为过。

  如果这不是大蛇丸的东西……我真想解剖来看看。

  一旁从一开始就因为这两具没有灵魂的活死人,而全身不舒服的鼬,突然打了个冷颤。收紧领口,望向一旁qíng人眼中那毫不遮掩的痴迷,墨色的眼底闪过一抹难察的无奈。

  他和大蛇丸之间的敌对关系,仅仅是因为立场的不同。

  对方用活人进行实验的行为,在普通人看来无疑是让人难以饶恕的邪恶举动,然而在早已双手沾满血腥的资深忍者眼里,同样是杀人,只不过一个是为了任务,一个是为了私yù,并非无法忍受。

  而且,那样的研究设施在一个忍者村的yīn暗处,并不少见,甚至直属于“影”或者长老团的领导之下,木叶也不例外,差别只在于利益的归属。

  因为得不到,所以,别人也别想得到。——下达格杀命令的原因,不过是那贪婪无法满足的妒忌。只除了那个暮近终年的老者,是真的……伤心吧,又或者担忧。

  而说到底,战争,那才是比禁术更可怕的“和平粉碎机”。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大蛇丸从来没有利用过战争复仇,光是这点就远比木叶高层那些自命清高的老不死好上太多了。

  大蛇丸或许残忍,却从来不曾欺骗。而战场上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的人,有太多太多……以“和平”名义挑起战争,那才是最残酷的送死谎言,说白了不过是为了那些腐败人们内心深处的yù望膨胀。

  而如果某个禁术能保护他所在乎的人,他也会做,毫不犹豫。

  君麻衣那样冷清的xing子,会和大蛇丸那样的人成为好友,鼬不是没有惊讶过。然而现在看来,那对自己擅长领域的狂热,却又何尝不是两个人志趣相投的共同点。也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第一次……从大蛇丸那个公认的变态身上,找到了那么一丝隐藏在表象之后的认同感。

  是同类,所以在乎,所以……他会守护住这个藏于“死亡”深处的秘密,决定某人重生与否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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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那个隐xing儿控的便宜老爹所留下的“礼物”,并不只有那一大一小两个“罐头”,还有一叠足以让我拼着被君麻吕念叨上半天,也要坚持通宵看完的珍贵资料。

  八歧间久音当真是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了我,那些有关于研究的资料便是附带品……也就是说,只要不把基体玩崩,事实上他一点儿也不介意我在他儿子的身体上,加点儿料。

  不能解剖带来的那丁点儿遗憾,转眼被我抛在了脑后。只不过作为一个已经“成家”的男人,我还是懂的孰轻孰重……反正钥匙在我手里,两个缺了电池的壳子也跑不了,还是陪鼬比较重要。

  至于八歧间久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而那个持刀人的身份是谁?并非不好奇,但对方既然实力qiáng到可以不被我和鼬发现的在附近蹲点,并且全方位无马赛克监视……我绝不相信那个老不死会懂得什么叫矜持,在发现我和鼬温存的时候能自觉屏蔽。那么只要对方没有露脸的意思,我的调查探索就只是白费功夫。

  当了那么久的赏金猎人,这种làng费时间的亏本买卖向来不在我的考虑之列。

  而鼬的任务内容变更,以及那长达一个月的长假,更足以证明这一切都是那个老鬼在背后捣鬼。只可惜我想秋后算账,却找不到对象。

  这发生在夜晚的一切,在被窝中熟睡的小家伙们,一无所知。

  病假结束之后,君麻吕回到学校。期间,病qíng在预料之中的发作了几次,却都在我的掌控之内,并尽可能将其带来的后遗症降到了最低。而君麻吕身体上的缺陷,成为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实,但这对其优异的成绩并无影响。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一年级第一的成绩顺利毕业。按照先前的约定,君麻吕正式成为了“暗部”的一员,在短暂的特别训练之后,他以新人的身份跟随“银牙”与“白衣”这一组作为战力后援,说白了就是实习。

  忘了说的是,我就是那个“白衣”。在卡卡西出院之后我便辞掉了学校里任教,取代“业火”成为了他的搭档。只不过我虽然是离开了学校,“白色魔王”的传说,却依然是那群小鬼们直到成家立业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而代号“白莲”的君麻吕能破例成为二人小组中的第三人,自然是走了三代这个“后门”,我并不否认。

  日子一天天飞逝,出出任务,喝喝小酒,捉弄一下家中的两只小动物,与鼬在后院喝茶滚chuáng单,偶尔兴致来了XX医院里那群不合格的菜鸟医生,又或者失踪上两天,在死亡森林的密室里注视着培养管中不断长大的小小蛇发呆。

  木叶的生活就像我预料的一样……平静,却充实的让人无法不满足。

  然而,时间路过所留下的,从来不只有美好,还有现实的……残酷。

  抬起头,镜中那身材高挑的冷峻男子,我绝不陌生。然而和众人眼中的那令人惊叹的齐膝雪色长发不同的是,镜子里的男人,是一头半白不黑的灰发。不是那种黑白发丝参半的灰,而是从发梢到发根,从深色如墨到浅色如雪的,灰。

  抓着那诡异色泽的发梢,凝视了半响,我不禁苦笑的垂了垂眼。头发还能染发掩盖,这只左臂……却是真的废了。

  三年,曾经的病发一次也未曾有过,我却不会天真到认为那深入骨髓的顽疾,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以身高的bào涨作为代价,从此消声灭迹。

  从一开始的不时颤抖,到最后不服用药物便无法入睡的剧痛,那变异的遗传病在用日复一日的吞噬,bī近我的心脏,用痛楚告知我“它”的“胜利”,已经时日不远。

  毒素在左臂堆积,和头发一样,先是指甲一点点的变黑,再到血管。狰狞bào起的黑色图腾自掌心开始蔓延,在那称得上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难以掩盖的“恶魔印记”……如果不是独独对左臂尸骨脉的失控,我想,那曾经洁白如玉的骨头,此刻一定有着黑曜石才有的魔魅色泽。

  ……那是诅咒,也是延迟这不该存在的生命,所要付出的代价。

  难掩颤抖的抬起左臂,那黑白jiāo错中泛着青红的修长手掌,显然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审美观。我曾经试过,左手黑色图腾遍布的地方,只是一滴发黑的血液,就足以污染方圆近五米的土地,死灰遍地,相当之壮观。

  而解药一说……最需要的,恐怕就是我本人了。

  没被自己的血毒死,真是奇迹。只不过离那一天,也不远了。低头,赤luǒ的上身,墨色的荆棘之纹已经蔓延上了侧颈,离心脏不过是一步之遥。

  “只要能撑到那一天……”下意识的低喃,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每次面对我肩头墨纹,那张沉默不语的淡漠脸庞。鼬从没有问过,我也就从没有开口解释过,只是,这却并不意味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那份理解,是我们之间感qíng最初建立的纽带,然而,却也注定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悲哀……就像我面对他那双墨色眸子越来越频繁的失焦和恍惚,所能做的,不过是轻轻在那眼睑之上印上一吻。

  我能治愈他身体上的伤痛,却无法从“法则”手中夺取他为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就像为了替君麻吕摆脱病痛,就注定要将某件东西,作为血祭的“祭品”。

  如果时间能停顿在那最美好的时刻,该多好……那不该有的软弱和逃避,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

  我嘲讽的勾起唇角,随即将自己整个头,按进了面前盛满水的池子之中。

  当窒息的痛苦bī迫着我抬起头时,镜中那湿淋淋的男人身上,是无法掩盖的láng狈,以及用死亡胁迫自我的绝对清醒。那幻想中的美好,甚至不曾在我的梦中出现。

  该醒醒了……君麻衣,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瓶白色的染发剂下去,灰黑色的长发回归到了最初的无暇似雪。我擦拭掉了身上的水珠,换了一身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纯黑高领长衫,这样的装束木叶的忍者绝不陌生,那是“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的标志xing服饰。只是和他不同的是,我的内衫只有一边的袖子,而那条袖子长至掌心,还附带一只同色手套。

  当初这么穿,只因为不想看到君麻吕对着我手臂皱眉的样子,而名义上……呃,是为了防像“河童凯”那种没大脑的青蛙。只不过热衷于在我背后两眼放光的人,似乎更多了。这让我不禁怀疑卡卡西那个骚包之所以装神秘,纯粹是以此作为泡马子的卖点而已。

  “哥哥!”正无可避免的再次走神,外面传来君麻吕的喊声:“阿斯玛和红他们已经到了客厅,要留他们用晚饭么?”

  “不用了。”随手在发梢下端用红绳一束,我在腰间系上护额,走出浴室回道:“晚上我们有聚会,我会晚点儿回来。你们先吃吧,不用留我那份。”正说着,便见来传话的君麻吕手里还拿着锅铲。

  十五岁的君麻吕,还是当年那头半长不短的纯白碎发,个子却已经足以顶到我的下巴。清秀的脸旁略带青涩,已经初具青年人的意气风发,一双翡翠般的眸子却是从未改变的透彻纯净。

  明明一脸正经,身上却穿着一条印着可爱小狐狸和小黑猫的浅葱色围裙,孩子气的装扮抵消了那如剑般的锋芒毕露。

  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最初做出的决定,从未有过半点儿动摇。我下意识的伸手,一如往常那般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着道:“我走了。”

  “……嗯。”已经长大了的君麻吕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最终没有挪动一步,只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早去早回。”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瞬间,兄长的身形明明就在眼前,却模糊的如同虚影。望着那消逝在拐角的背影,君麻吕眨眨眼,耳边那有节奏的脚步声尚未消失。是自己多虑了吧……果然,昨晚不该睡那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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