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迷茫什么?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心底淡淡响起。
现在,被君麻吕叫做哥哥的,是你;把大蛇丸当做朋友的,是你;认识了砂忍人柱力的我爱罗的,是你;和八重欢声谈笑的,也是你……从前的君麻衣从没有得到过这些,他只是个甘愿默默独自一生终老的弱者,他保护不了弟弟的安全,他的不到你能得到的,这之后的一切一切。
你是谁……我问。
我是,从前的那个一无所有的君麻衣。淡漠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你有能力代替我保护君麻吕,我却没有那个资格,守护你得到的一切。那些并不属于我的东西……君麻衣这个名字,这个身体,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你。
你还需要迷茫什么……君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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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下一次,由我来‘守护’你!”临行前,君麻吕那执着而闪亮的翠绿色眸子,让人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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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回来的。”用那沙哑的低沉嗓音,陈述,而不是疑问。那双粹金色蛇瞳望着我,诉说着的,是未来必将发生的“事实”。大蛇丸唇角的笑意未曾逝去,他,从不下没把握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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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大哥哥!和喜欢夜叉丸一样喜欢!”小家伙满是认真的白皙小脸,噗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异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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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衣~要记得想人家哦……”懒洋洋的甜腻嗓音,在那调戏和轻浮面具的背后,是我并没有遗漏的一瞬间担忧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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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属于我的……笑意在无意间挂上唇角。我忘了,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谢谢……先前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这一刻,我才真真确确的感觉到,我活在这个世界,我是这个世界的辉夜君麻衣,独一无二的辉夜君麻衣。
闭合的双眼,再一次睁开。完好的左眼,没有了原先蔚蓝色瞳孔的丝毫踪影,只剩下那浅浅的银白。冷漠,qiáng大,而没有丝毫的迷茫和不安。
放弃了“猎物”,不惜生生任对方扭断自己的颈骨,为的不就是“活着”,活着回到那些认同我的人身边。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的我,再也没有了为自己存在意义而动摇的可能。何况,我还没有找到……那心底缺失的部分。
不过……估计判断着全身大大小小伤口的qíng况,我皱眉,叹息的闭目养神。还是先养足jīng神,存点儿力气把自己从这个山沟里挖出来再说吧!
第五十一章:抉择,意料之外的客人……
一间典型的和室内,没有点灯,浅白色的身影蜷伏着的修长身子,不时一阵无力的耸动。
“咳,咳咳……唔嗯……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伴随着喷溅而出的咸湿液体,硬生生的被修长的苍白大手,按了回去。然而,倾泻而出的暗红色血水,却顺着指fèng,滑落,隐没在早已被染成红黑色的被单之中。
死死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料,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难以克制而印下的抓痕。
全身如蚁噬般的痛苦,一波又一波的袭来。禁不住四肢抽搐的,斜倒在沾满血污的榻榻米上。我紧皱着眉,为了避免自己不受控制的咬伤毛细血管和神经发达的舌头,便gān脆直接咬上了自己的手指。毫不保留的力道,使得新鲜的血丝,顿时自伤口冒了出来。然而,这完全无法和发病时相比的轻微痛楚,丝毫无法达到丁点儿让我注意力集中的效果。被极致的刺痛,在瞬间掩埋。
“唔呜……”呻吟,从齿fèng间溢出。
银白的瞳孔,时而涣散,时而清明。我努力回想着平日的研究课题,qiáng迫自己集中那散乱不堪的注意力,用那繁杂难解的公式和咒文理论,分析着每一次实验结果,并总结经验和成果,以为下一次的实验做准备。
若是在平时,这是我最快进入意识世界的方法。但此刻,我却不由得痛恨起自己敏感的神经,只是稍微靠近一点儿的脚步声,都能让我警惕的脱离那种狂热状态,更不要说此时那恨不得让我自己昏过去的病发。这本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的一种下意识的防御本能,此时却成为了让我痛苦延续的罪魁祸首。
不断在心理暗示,催眠自己。撑过去,只要撑过这次,根据我的判断,下一次的发作最早也会是三个月之后!只是,这样的自欺欺人,显然已经完全起不到稍微一点儿的缓解作用。
这已经,是两个月内的第三次了……
血继限界透支使用的后果,直到那一次战斗的一个月后,才有所体现。远超过平日的剧烈病发反应,总算是让我尝到了自食苦果的下场。短短的两个月内,三次发作的时间相距甚短,一次接着一次。饶是神经粗大坚韧到非人级别的我,也被折磨得够呛。算是体验了一把在断轨上乘坐凌霄飞车的销魂快感,当真是……生不如死。
只不过,倒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一直以来伪装成手镯的两只小蛇,自我的腕上滑下,像是担忧的用冰凉光滑的小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没有力气回应他们温顺的举动,我只是勉力温和的眯了眯眼,松开口,艰难的发出一声嘶哑的安抚:“乖……”
将双手递到它们的面前,我疲倦的垂下眼帘,甚至连呻吟和嘶吼都难以做到。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比一般灵蛇都要聪慧的纯和墨,自然知道我这个举动的意思。乖巧的缠上自己平日进食的那个手腕,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细小獠牙,对准动脉咬了下去。
“呃……”一声低吟,我惬意的眯上了眼。这并不比病痛更让人难以忍受,那微微的刺痛,带来的是随之而来的阵阵清凉,使得周身的痛苦有所缓解。但以两只小蛇的身形,这一点点的缓解却是十分的有限,可也总比什么也没用好。
没错,纯和墨已与其他族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的蛇毒。
并不是一般的神经xing毒药,而是和高纯度海洛因差不多的致幻毒剂——尽管可以控制其中成分比例的多少,而带有少量的止痛作用。但它同样具有和毒品一样的依赖xing,而且,恐怕只qiáng不弱。只不过由于两条小蛇的年纪尚小,能产生的毒液总量十分有限,加之缺少必要的仪器,我还没有机会,完全的弄清楚其中的成分。
只是,也多亏了它们,我才能从上一次的发作撑了过来。所以不到完全支撑不住的时候,我并不想让它们咬上两口,毕竟,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用鸦片一类的毒品减缓痛楚的办法,我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但在这个世界,尽管有烟糙的存在,也有一些野生的罂粟花,但我并不具备提纯它们的技术。前世,药剂本身就不是我的专长,而事实上,我平时休息时所抽的烟糙里,就含有一些我让兜掺入的一部分提取物。或许是用量和辉夜一族自身体质的问题,效果并不明显。
而如今,我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却也有了其他的担心……
如果连我也被这样难忍的病痛,折磨到不得不依赖类似麻药和海洛因的神经镇定毒素的地步。我实在很难想象,要是君麻吕病发的话,会是怎样然人心痛的景象!
然而,特效药的研制进展速度,远远跟不上我和君麻吕的病况需求。
若是实在不行……或许,只能从其他的方面下手。例如:大蛇丸的……秽土转生……回忆起这个术的种种要求和禁忌,我垂下眼帘,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那么做!
与其让君麻吕如同恶鬼般夺人身体,不生不死的活下去。我qíng愿他……死在我的手里!
一时间,房内是一片无言的死寂,更是,冻彻灵魂一般的寒冷。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向拥有qiáng大jīng神力的我,也已经jīng疲力竭。那犹如针对灵魂的残酷折磨,这才缓缓的退去,独独留下和室内一片láng藉不堪的惨象。
不远处的门外,一个来回渡步徘徊许久的脚步声,有些慌乱,却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纸门外。并没有马上开口,来人显然犹豫了一会儿,才满是恭敬的低语道:“辉夜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吗?”
他的言语谨慎,也十分会抓准时机,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作为这个贵族家里最聪明伶俐的仆人,他是家主大人特别派来伺候这位xing格古怪而冷漠,但医术却十分高明的游医。先天心脏不好的少家主在这名游医的治疗下,病qíng明显好转,因而使得他成为了家主大人最高贵的客人,如果能让对方满意,他无疑会得到家主大人毫不吝啬的丰厚奖励。所以他极力不让自己引起这名高傲游医的反感,并以最完美的服务态度来让对方满意。
而和不尽人qíng的外表相反,这名游医——辉夜先生,尽管不多话,但人却相当的和善。当然,他从没有看到过对方脸上除了冷漠之外的表qíng,但对方却也没有因为他当时紧张而犯下的错误,加以责备。这比那些爱面子的世家贵族,可要容易服侍的多……只是很显然,这名贵客的身体并不好,甚至从每次清理时的大量血污来看,绝不会比少家主的病,轻到那里去。
身为医生,却无法医治自己的病。——仆人铃木在心中感叹的同时,却也越发的注意起对方的身体状况,以备能随时听从召唤。
“……清理一下里面,把咳,咳咳……沾血的东西拿去烧掉,记住,不要徒手碰到它。”让两条小蛇重新伪装成镯子,回到我的手腕上。我勉qiáng换了身浴衣,沙哑着嗓子,冷冷吩咐道。
遗传病病发后突出的暗红色血液,本身带有不小的毒xing,甚至足以通过肌肤的接触,就轻易毒死了数种本身就带有颇qiáng抗毒xing的剧毒生物。我并不打算再换一个仆人,至少,铃木的谨慎和灵敏我相当满意……他十分清楚,什么时候看到的东西,并不能记到脑子里。
虽然,我想这个家族的主人并不在乎一个下人的xing命。
“是,请您稍等。”轻轻拉开之门,铃木走了进来,手上是早已准备好的崭新被褥,以及一个用来装载处理物品的竹篮。
他的动作相当的利索,并没有用上多少的时间。我躺在铺好的棉被上,看着他在院子里的火盆彻底的处理掉所有的“危险物品”后,才挥手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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