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贪婪,为他们带来了一场场刺激而好笑的……游戏。
他们用那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嘲讽着人类的弱小,人类的无知,人类那永远无法满足的野心和yù望。所谓的恩赐,是他们对那渺小蝼蚁的怜悯,讥笑。
他们是如此的高高在上,拥有着悠长的生命,绝伦的外表,qiáng悍的实力,却被神残忍的夺去了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资格。
他们,是黑夜的宠儿,是神弃之子,也是一群被寂寞和背叛笼罩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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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挺拔修长的高挑身影,屹立在那里。抬头仰视着窗外,泛着浅浅红芒的满月。
带着淡淡猩红的月色,透过通彻的玻璃,洒落在那人的身上。将一头如雪般的齐膝长发,渲染成了浅色的红,宛如玷污了白梅的鲜血,看似脏污,却将不可亵玩的高洁,生生从天上坠入了凡世,邪魅而妖冶。
就好似天使落入了魔界,纯色的白,被yù望的红与黑,彻底的沾染……永远,失去了复返的机会。
几近失神的注视着,那看了不知多少个夜晚的月。记忆中,只有那一晚的满月,在印象里格外的鲜明和,难忘……
“鼬……”白皙修长的大手,在茫然间,不自觉的伸向天际高悬的圆月,却被那层看不见得冰冷透明,所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在那一瞬间,房间内无论空气还是时间,都诡异的仿佛完全静止了一般。暮然四散开来的浓浓杀意,将这个被隔绝出来的空间,在那一刻,彻底冻结。生命,呼吸,yù望,qíng感,灵魂……还有,存在。
珍珠般的莹白眸子,只有一只能看到清晰地瞳孔,而另一只,则宛如真正的珍珠,冰冷而看不到丝毫所谓的生命气息。
我垂了垂眼,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房间一角微微颤抖的气息,让我稍稍回神,不由得低声问道:“什么事?”
“……主人。”一个身穿黑色繁复礼服,带着黑色独眼面罩的银发青年,迈出自己站立的yīn暗角落。恭敬地俯身单膝下跪,轻轻勾起那纯白礼服的一角,凑到唇边,满怀膜拜心qíng的,虔诚落上一吻:“打扰您的私人时间,是我的过错。还请您责罚……”
在那只银灰色的瞳孔中,一身雪白简易礼服的白发男子,虽无闪烁和昂贵的各种珠宝加以点缀,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疑将其身为贵族所应有的优雅,华贵,冷漠,高傲,做出了最完美无缺的至高演绎。
就只是单单被那毫不在意的淡漠视线扫过一眼,却足以使所有崇拜力量与美学的血族贵族,义无反顾的的跪伏在其脚下。因为那最古老血脉的qiáng大,更为其个人难以让人忽视的存在和魅力,那是血族天生的王者,他们心目中的……“神”。
只是,对于这些可以说是qiáng加到我身上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比起所有人向往的权势,金钱,地位的追求,我之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经由血脉传承而传承下来的,“责任”。
我从不屑于所谓的野心,甚至,对一切所谓的感qíng都不屑一顾。又或者可以说,我简单的qíng感世界里,唯一能让我在乎的东西……已经被“那个人”,亲手给彻底拧碎。就连渣滓,都随风而逝,一点而不剩。
现在所留下的那抹深刻印记,只能称之为——“恨”。
我想报仇,亲自动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毁掉他在乎的一切。即便我是别的血族眼中,那高不可攀的“神明”。但所有人都忘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今也是一个“人类”。
一个……脆弱,渺小,不堪一击的“短生种”。
不是没有感qíng,只是曾经拥有过,却又被我抛弃在了无尽的黑暗一角。而如今,让我重拾“希望和温暖”的,是“那个人”……让我独独留下“仇恨”的,也是“那个人”。
就作为一个肮脏而卑微的下等杂种而言,那是他的……“荣幸”。
“闭嘴,卡卡西。”冷冷的打断银发血族的自责,我不耐的挑起眉,开口道:“我吩咐你的事呢?”
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蝉,卡卡西略显苦涩的勾起唇角,识趣的回道:“已经带来了,就安置在您的寝室。但是……”
“很好,去把‘他’带到审讯室。”没有理会他的“但是”,我毫无感qíng的留下这么一句命令,径直转身,迈着有节奏的优美步伐,离开书房。
愣愣望着手中虚握的右手,卡卡西缓缓提起头,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寂寥身影,不禁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希望您,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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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着纯银的烛台,橘色中伴着点点幽蓝的小小火苗,在从地下chuī来的风中,左右不定的摇摆着。
尽管血族在黑暗中,从不需要火光来引路。但银发独眼血族这次所邀请的“客人”,并不是同族,是一个只有一半血族血统,没有夜视能力的……血猎。
只是,即便是还尚存这一点儿来自先祖之一的本能,在此刻,也没有了差别。点灯,不过是身为那两人的管家,曾经为了“那人”而养成的习惯而已。这对记忆力极好的血族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遗忘的本能。
“嗒哒,嗒哒……”的响亮脚步声,在死寂一般的黑暗地牢,更是越发显得清晰异常。
四周长时间未曾清理,而散发出的阵阵腐臭和腥咸,并未让卡卡西,为此在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他车轻路熟的在最深处的一道,锈迹斑斑的青铜大门前,停下脚步。
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伸出食指在门锁的位置,凭空画出一个逆转的五芒星。只见暗色的红芒闪过,大门在“滋呀——”一声中,缓缓打开。
“滴答……”cháo湿的岩壁上,一个浑浊的水滴朝卡卡西的肩上坠落,却被暮然闪烁的薄薄一层淡蓝色光晕,给直接弹开。
几乎是最初原始状态的yīn暗房间内,只要自门口的位置再往前一步,便是深有大约一米左右的脏臭水池。整个地牢中大半的恶臭气味,都是自这里传来。
早在这个城堡建立之初,这个牢房就存在在这里,从未改变,更是不断地有一个有一个的叛徒,jian细,以及异类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黑水中腐化,只留下一个个灰白的骨架,沉埋在这水池的底部,成为这房间内永久的“住客”。
而此时,这个“暗狱”的最新“住客”,却似乎无法享受这项无限期的永恒殊荣,至少,卡卡西此行的目的便是带走“他”。
“‘暗火’,还活着吗?”将手中的烛台向前伸去,卡卡西不禁皱眉,低声唤道。
“咳,咳嗯……”水牢的正中,一个黑发的消瘦身影,轻微耸动了几下,连带着牵动了捆绑住自己的粗重铁链,发出一连串金属撞击的脆响。
冰冷的池水夺去了他所有属于人类的体温,四肢被废,失血过多,加上先前所受的严重外伤完全没有进行包扎。感染的伤口,使得他体内的热量会发的更快,而虚弱的体质,更是让他一度陷入几乎不再可能醒来的昏迷。
能撑到有人前来的这一刻,不得不能说是一个……让人无比讥讽的“奇迹”。
在朦朦胧的烛火余光中,那尚存一息生气的黑影,艰难的抬起头,却因为被水浸湿的黑发黏在了脸上,看不清他的长相和表qíng。
若不是血族那绝佳的听力,只怕使他那犹如呻吟一般的低语,也会让人忽视:“……卡,卡西?”
“是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卡卡西望着那曾经风华无限的láng狈身影,语调深沉的默然开口:“主人……要见你。”
回答他的,是如同了无声息一般的死寂,以及……绝望。
番外二之魔幻。衣佐(中篇)如君所愿……
“吱呀——”房门推开发出的轻响,让在那华丽的鹅绒大chuáng边缘,正襟危坐的小小身影,猛地一惊。
下意识的抬头向打开的房门望去,只见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高贵男子,用那双珍珠般的美丽眸子,仿佛不经意的扫过他一眼,却没有在他的身上,有哪怕一丝的停留。
但只是那么一眼,黑发男孩心底的不安和躁动,却在一瞬间被彻底冰封。
好冷……纤细的身子禁不住颤抖,有着清秀面庞的少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的呆呆望着对方。明明本能的畏惧着,然而那独特的气质,却让人犹如中了魔咒一般,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深深的被其所吸引。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魔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冷汗几乎是在瞬间滑下他的背脊。
他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的幻想对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然而,当真真正正的亲眼看到之后,却发现,传为中所用的词汇,是如此的贫瘠而简陋!冷酷,俊美,威严,高贵,优雅……独独没有世人口中的残bào和血腥。
那华贵完美的身影,更像来自“天上天”那高不可攀的“神祗”……高洁而不可亵渎。却是怎么也让人无法,将其和“魔王”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但是,他却在恐惧着。
灵魂在叫嚣着,颤抖着,畏缩着,他在害怕对方,源自那传承自先祖的血脉,和灵魂上那难以逾越的巨大差距局。
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变qiáng吧……极度的恐惧,萌生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冰点之下,逐渐沸腾的血液宛如不惜灼伤自己,内心深处涌现的渴望和对力量的追求,让那一刻,他无所畏惧。
“你,是‘魔王’……”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墨色的眸子中,鲜红的丝丝流萤在回转,逐渐绽放出那绝美的血之色泽。他望着面前皇椅中,似乎正对着窗外满月微微出神的白色“神祗”,目光灼热而疯狂。
“我不知道谁是‘魔王’。”
冷漠的纠正着他用词的错误,我缓缓的回头与之对视,左手则靠着椅子的扶手,支撑起下巴。
修长的双腿jiāo叠着,慵懒而却不失风度的靠坐那里,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黑发男孩。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鲜红,也看到了陌生的黑暗:“我只知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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