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那居然是另一位穿越者。
赵祯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别人能高来高去的自在快活,而自己就是一笼中鸟。抛开一些小心思,他倒是希望那个人能常见面,不说别的,起码能排解心里的郁闷,让他能有个完全放心的心qíng垃圾桶。
然而让赵祯失望的是,那个人从此消失,再也没出现过。他心qíng低落一阵子,直到丞相王芑告诉他找到了他先前所画的画中人时才打起jīng神。
他画过的并让王芑去找的人,不就是包拯吗?
王芑很上道,把包拯的生平一一道来,其中一波三折,说的赵祯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个倒霉蛋是包拯?除了长得黑、名字一样以外,从家世到成长都和他的印象不符好吗?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qíng,赵祯召见了包拯。
也许冥冥中自有指引,赵祯一见包拯,即便没在他的额头上发现月牙,他也认定了这就是他先前梦到的人。虽然长得不像周杰陆毅邓超金超群,可赵祯就有种感觉,这就是上天派来助他的包拯。
几句问答后,赵祯听到了审乌盆这个案子,想起玉宸宫闹鬼那件事,大手一挥,把包拯派过镇压了。
玉笙跟在包拯身边,忽然觉得皇帝似乎不那么压抑了。想了想,觉得这也算是好事,他先前倒不是不想来皇宫,只是包拯那多灾多难的身体又染上了风寒,让他实在不放心离去。他对包拯去审那个玉宸宫的女鬼倒不感兴趣,反而留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观察赵祯是真的放松了还是演技进步了。
赵祯很快就看到了系统地图上出现的小绿点,在玉笙消失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他时不时的就会查看一番,都养成习惯了。只是失望的次数太多,这次见到小绿点上线,反而觉得是错觉。
挥了挥手,赵祯把人都遣走,以方便某人现身,然而,直到包拯从玉宸宫审完女鬼寇珠回来,殿中依然空dàngdàng的没有出现第二个人。赵祯有些失望的发现小绿点又不见了,他看着走进来的包拯,忍不住眯了眯眼,难道包拯真的有辟邪的功能?
辟不辟邪赵祯不知道,但包拯看起来确实像能通yīn阳,这让他的名侦探光环在赵祯眼中迅速消失,转而套上yīn阳先生光环。圣口一开,辩证一眨眼从一个被罢官的县令摇身一变成了开封府府尹、yīn阳学士。说来也怪,要是以往赵祯这样不按规矩的提拔官员,早就被朝臣打回来了,这一次居然顺风顺水的让包拯上任了。
“官家果然得百官拥戴。”包拯事后这样说,一位官家并不为朝臣挟制。
玉笙好心没告诉他这是因为庞太师把反对意见压制住了,不管怎么说,在庞太师眼里,包拯作为他的门生,立场天然站在他那边,如今被重用自然很好。
眼见包拯jīng神奕奕的回去准备赴任了,玉笙没有跟上,反而留在了宫中。不知道系统存在的玉笙才刚亲眼见到皇帝对自己的思念已经到了对着空气说话的地步,要是再这么一声不吭,他倒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第101章 找啊找啊找妈妈
几年时间眨眼而过,包拯的名气越来越大,玉笙因此受益不小,现行的时间从一开始的一刻钟延长到了六个时辰,也成了开封府里神出鬼没的常驻人员之一。不领俸禄,不听调换,但地位却是最高的。
没办法,谁让包拯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呢。而管家包兴也因为玉笙曾经教他功夫而以弟子自居。
包拯就任开封府府尹没多久,大相国寺的了然方丈就给他推荐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公孙策。那时候公孙策的处境并不好,身无长物,连衣裳都是包拯留在大相国寺里穿过的旧衣。几番考验后,包拯觉得公孙策足智多谋且品行端良,便把他请到身边做了主簿。那像是一个开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也纷纷来投,等到包拯名气再大一点的时候,展昭也来了。
至此,班底已成。
包拯在开封府里站稳了跟脚,宫里的赵祯也捏住了庞太师的弱点,虽然他没派庞昱去赈灾,但祸害就是祸害,一不留神就能捅出篓子,只是他平日里被拘在天子脚下,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也因为这个成了开封府里的常客,三天两头被收拾一次。包拯不卖庞太师面子,这等小事一点点积累下来,两人还是站到了对立面。
朝堂上的格局终于还是渐渐朝赵祯想要的那样发展。
自从上一次玉笙误以为赵祯对他念念不忘一时心软答应时不时的进宫和这个可怜人说说话,算是彻底把自己埋在坑里了。赵祯的各种手段在宫里被系统压制的施展不开,但对于被系统认定的非生物玉笙来说,完全没有限制。玉笙被忽悠了两次之后才察觉不对,但赵祯装可怜的技能已经满点,又一副缺爱少关心马上就会黑化的样子,玉笙最终还是答应做了他的心qíng垃圾桶。
赵祯有了可以肆无忌惮抱怨的对象,不像以往那样被憋的无法发泄,反而能沉下心来;而玉笙可以无负担的听着皇宫八卦感受皇帝的苦bī生活,对自由的可贵有了更深的了解,两个人倒也和谐。
终于有一天,玉笙从包拯那里知道了关于曾经的李妃的消息,他很快意识到,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赵祯那家伙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很开心。玉笙这样想着,打算晚上先溜进宫提前告诉一下赵祯,恭喜他逃离太后掌控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一时走神,玉笙就被一颗李子砸中了额头。
“白玉堂!”玉笙从躺变坐,顺着李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你怎么又来了?”
兴许是因为鼠猫乃是天生的冤家,自从展昭来了开封府,白玉堂也不在他的陷空岛上待着了,有意无意的变成了半个开封府常驻人员。之所以说是半个,那是因为他的节奏是跟着展昭走的,展昭在他就在,展昭不在,开封府的其他人也很难找得到他。
“我找不到展昭。”白玉堂有些不高兴的跳进了屋子,“府里的人我都问遍了,没一个人告诉我那只猫的下落。”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笙,很有不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出去找人去了。”玉笙倒是没隐瞒。
“去了哪里?”白玉堂追问。
“不知道。”看着白玉堂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玉笙摇了摇头,“别瞪我,我只知道他是出去找人,却不知道那个人在哪。”
“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人吧。”白玉堂有些不满。
我当然知道,那是当今官家的亲妈,但我不能告诉你。玉笙一闭眼,摆明了不合作态度,“无可奉告。”
白玉堂气得跳脚,他今天兴致勃勃的赶来开封府,还给那只猫带了特意为他准备的苏鱼,结果来了才发现那只猫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问了一圈,连厨房的阿婆都没有错过,可就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的。那四个护卫就算了,包拯那里他碰了一次壁就放弃了,公孙先生倒是笑眯眯的好人样子,可一问展昭嘴比蚌壳还要严实,只说他出去找人,再问就什么都不肯说了。白玉堂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玉笙身上,就算他给出的反应和公孙先生一样,但白玉堂还觉得可以磨一磨。
只是白玉堂那骄傲的xing子什么时候说过软话,几次下来没得到答案,反而和玉笙较起劲来。比拳头这件事,玉笙还没吃过亏,然而他却不能让白玉堂继续这么闹下去了。
“你想弄得整个开封都知道展昭背负密令下落不明吗?”玉笙对一直到捣乱的白玉堂简直无奈了。
“你也说他现在下落不明了,不如把事qíng的起因经过告诉我,多一个人知道,也能多出一份力不是吗?”白玉堂被点在原地,身体的僵硬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口才,一件玉笙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
“他只是行踪保密。”玉笙驳了一句,“你死心吧,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
“为什么?那只猫能做的事,五爷我也能办得到,还会办的更好!”白玉堂虽然和展昭和解了,但傲气还在,一直致力于压那只猫一头。
“因为你是白玉堂,因为你会忍不住和展昭抬杠,一旦其中出了一点疏漏,你万死难辞其咎。”玉笙说的毫不客气。鼠猫这一对他这些年也算是看清了,他们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合作起来也算有默契,然而,在合作过程之中,总会出些小岔子,虽然不影响大局,但总归让人担心。尤其是这件事关系到赵祯能不能借此一举打倒太后从此亲政,实在不得不慎重。
白玉堂一听就更不放心了,“那展昭此时的qíng况岂不是很危险?”
“职责所在,岂能把个人安危放在前面?”玉笙说的高风亮节。
白玉堂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想见展昭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如果我能保证自己不喝展昭较劲,你能不能告诉我?”
玉笙摇了摇头,摆明了油盐不进。
白玉堂气的打算对玉笙实施十二个时辰的盯梢,就算展昭出去办事,他就不信不会传回来一点消息,凭他白五爷的聪明机智,到时候一定能顺藤摸瓜把那只猫找出来,然后再jīng诚合作,看以后谁还能小瞧了五爷。
只是天刚擦黑,用完了晚饭之后,白玉堂就失去了玉笙的踪影。找别人来问,一听没影的是玉笙,都见怪不怪了,反而显得白玉堂大惊小怪。
“玉先生出去访友了,大约天明就会回来了。”公孙先生笑呵呵的安慰着白玉堂,“不必担心。”
“我担心的是展昭。”白玉堂看着公孙策,还没放弃从他这里套消息,“公孙先生,你觉得白某是会在大事上轻忽的人吗?”
“自然不是。”公孙策摇头,“但一旦牵扯到展昭,就不好说了。”
白玉堂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怎么都觉得展昭对自己影响力那么大?说的五爷好像一见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一般。可恶,要不是为了知道展昭的行踪,五爷他才不要在开封府里待着讨人嫌……白玉堂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展昭对自己的影响有多深。
公孙策看着急慌慌逃走的白玉堂,笑的意味深长,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方式,开封府中人何尝不知道白玉堂的本事,只是他们正在秘密调查的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重大到他们不敢出一丝疏漏,就算想要白玉堂帮忙,也要把他身上的炸毛给抚平了,让他不会中途和展昭斗气忘了正事。
公孙策完全没有辜负他公孙狐狸的美誉,白玉堂决定暂时忍一时之气,等事qíng结束之后再和展小猫斗个痛快。
“太好忽悠了。”在宫里,玉笙这样对赵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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