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的话让景琰又想起长苏,已经半个月没有见看那人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像自己想他一样想着自己,长苏我很想你。
景琰和沈追寒暄过后便离开,而誉王府内,秦般若的几条线索和建议让誉王生出了一个念头。
誉王府书房,誉王正在和秦般若下棋,这时候秦般若开口说:“殿下可知,东宫私下开了一个牟利的私pào坊。”
誉王一颗棋子未下,停顿在半空中惊讶问:“什么!私pào坊,这萧景宣还真是够胆大的。”
秦般若不知想到什么,她在誉王耳边嘀咕了几句,誉王就恍然大悟道:“虽然手段是卑劣了些,但是能打击到东宫还是值得的,东宫虽然折了户部这个肥ròu,但是也不及我连折吏部和刑部两个大臣来得疼痛,这一次一定要给东宫一个狠狠的打击。”
“殿下,般若还有一事想要跟殿下说一说。”秦般再笑得邪魅的靠向誉王……
誉王依旧很有兴趣的说:“何事,说来听听。”
“殿下想不想完全的掌握哪位梅长苏,如今梅长苏明面上是在辅佐殿下。可是殿下至今还没有得到什么大的利益,也不知是不是这位江左梅郎没有完全使出本事,殿下,般若有一计和几条线索,想要献给殿下。”秦般若在誉王耳边说了几句。
誉王听闻后神色大变,可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冷笑道:“这倒是不为是一个好办法,把梅长苏牢牢的掌控在本王手中。这一样一来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了。此事就jiāo给般若你来办吧,宜早不宜迟,这件事qíng明天就开始着手进行,连同私pào坊一起。”
秦般若再一次微笑道:“般若明白,宫里有qíng丝绕,我红袖招也有媚骨香,任他麒麟才子再脱俗,也逃不出我媚骨香的味道。”
秦般若和誉王的计谋长苏不得而知,苏宅里因为那晚和景琰的qíng事,长苏被苏宅一众人寸步不离的守在苏宅内,去到哪都有人跟着,眼看最近他的身子好了许多,对长苏的照顾也没有之前的那般严厉和警惕。只是很快,一些yīn暗的事qíng又要发生了。
☆、第十九章:媚骨香
第二日,苏宅收到了一封来自誉王府的邀请函,长苏拆开信函,上面写着;三月桃夭灼灼,雨后万物逢生。正值良辰美景之际,本王府中喜得一株千载难逢的独占chūn,幽兰逢chūn盛开清香淡雅。今特邀先生与京中文人雅士在拙园小聚,一起品茶煮酒举行一场迎chūn兰会,望先生能莅临品鉴。
黎纲看到帖子的内容后有些奇怪的问:“宗主,这好好的誉王怎么会想要邀请您去赏什么兰花,会不会有诈。”
长苏合上帖子问:“知不知道誉王还邀请了那些人。”
“好像京城中不少达官显赫都去了,靖王殿下和宁王殿下也在邀请之中,言公子和萧公子也收到了请帖,其它的还有一些文人墨客,宗主这件事您怎么看。”黎纲继续问。
“还不明显吗?誉王这是在试探,如今他连折两位大将,他恐怕心里有些急了,想要试一试京城大臣们的风向而已,即然他摆了这场鸿门宴,我岂能不去。”长苏解释。
黎纲看着长苏突然说:“宗主是因为靖王殿下才去的吧,最近晏大夫把您看的太紧,您和靖王现在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是不是想他。宗主,属下在这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您的身子和其它人不一样,蔺少阁主可是特意jiāo待过的,您不能qíng绪太过于激动。您如今所谋之事,本就损耗寿命,慧极必夭啊宗主。”
长苏笑着说:“我跟景琰是之间是水到渠成,谁也无法分开。你们的担心我知道,放心上一次的事qíng我已经吃药了,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黎纲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管是林家的事qíng还是祁王之事,他们是我的执念,我放不下沉冤之事,就算是死我也无法入轮回的。”
黎纲看着微笑的长苏,他淡淡地的开口:“宗主……”地狱归来不可久留,宗主不知在世间还能驻留多久呢?
院子外头树枝上的新芽已经冒出枝头,嫩绿的糙地开始装点大地,chūn天的已经完全到来。
日落时分誉王府门前车水马龙,雅致的院落内高朋满座,长苏携带着礼单和飞流一起走向誉王庆贺。誉王看到长苏出现,立即满脸笑容的上前招呼道:“苏先生肯来,可真是让本王太惊喜了。”
长苏递上一支jīng巧的玉净瓶道:“誉王殿下盛请,苏某怎会不来。”
这时候景琰也与宁王一起到达,在看到誉王跟长苏亲密的站在一起,他眼神微微低沉闪过一丝冷冽。
景琰上前招呼道:“誉王兄。”
誉王看到景琰也来了,立刻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说:“景琰也来了,真是让皇兄大吃一惊,来人还不伺茶。”誉王走上阶梯笑得非常和气的说着。
这一次宴会,明面上是誉王举办的迎chūn宴会,实则是在拉拢和试探京城势力的走向。
宴会上觥筹jiāo错,长苏借着不喜太过嘈杂的理由坐在了一个角落里。一株绿竹之下,蓝衫温润的青年似美玉一般温润无瑕。长苏的气质看似温和无害似水一般,但是却无孔不入。
景琰看着长苏端坐在角落里,他端着一杯茶轻轻上前说:“苏先生……”
长苏也看着起身微笑道:“靖王殿下。”
景琰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悄悄的把一个小物件塞到长苏手里,长苏拿起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水牛的木雕,一头大眼可爱的小黑牛正对着他微笑,原来是石罅镇的石雕啊。
长苏看着站在一旁,一脸邀功模样的景琰说:“苏某谢过殿下。”
景琰还想说什么,他看着秦般若出现在人群中,只好假装和长苏客套了一会后便离开。只是之前他手里拿的那杯茶也与长苏无意识的调换了。此次誉王府用来招待的器具皆出自景德镇的官窑,每一幅器具都可以自行组合搭配,器具以釉花底红压色,又着淡淡的金色雅致却不失威严。
秦般若出现后,宴会开始笙歌丽舞,红袖招的舞姬们跳着一曲采桑舞缓缓而来,曼妙的舞姿,年轻的女子,浓郁的胭脂香味开始飘散在这一座院落内。
这时候秦般若来到长苏身前揖礼赔罪道:“那日在苏宅冒犯了先生,般若在此赔罪还请先生莫怪。”
飞流对于这个打坏他玩具的秦般若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看到秦般若出现后,立刻站在长苏身前做出保护的姿势,用行动告诉秦般若,我不喜欢你,离我苏哥哥远点。
长苏见此微笑说:“飞流不得无礼,飞流有些敌意,还请秦姑娘莫怪。”
秦般若给自己倒了杯茶对着长苏说:“那么般若在此给先生赔罪,往日恩怨就让它烟消云散如何。”
长苏看着秦般若的模样,可是又看不出她的目的,为表敬意他也端起自己的茶杯道:“自然,只是苏某闲云野鹤惯了,还请秦姑娘不要见怪。”
秦般若只是笑了笑把杯中茶饮尽,最后款款离开。长苏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另一旁的关注长苏的景琰也是不解,这个秦般若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刻意去跟长苏套近乎。
这时一群带着异香的舞姬开始跳一曲胡旋舞,舞姬们旋转跳跃,时而鹤手柳步时而呈反弹琵琶的舞姿,绫罗绸缎飞扬。长苏对这些艳舞不怎么感兴趣,眼看天色差不多,飞流也闹qíng绪了,该客套的也差不多了,他就想起身告辞。
就在长苏起身中,景琰那边传开异常,景琰手中的杯子落地,晃着脑袋站起身,他的动作吓坏了他身后的列战英和身边的宁王。
红袖招有一媚香唤名媚骨,此香与qíng丝绕不同,媚骨能使人暂时xing神智不清,从而听从施媚者的指令。媚骨是滑族的秘术,这些年来秦般若就是利用媚骨,通过内闱来控制朝庭的一些大臣,从而得到有力的qíng报。
而要施媚香,中香之人必须要服下特殊的红岭花根汁。红岭花长在毒虫沼泽之地,它本身无毒,有类似麻沸散镇痛效果的麻醉药。但它的根却有剧毒,服下后会令人产生神智不清思绪混乱之感,中毒轻者呕吐头晕目眩,重者死于内脏衰竭。
滑族经过多年的提炼改进,熟练的掌握了红岭花的特殊功效,无色无味的红岭花根汁,能与任何液体融合,服下之人也毫无感觉,再施以媚术,就造成至今都无人知道的一种媚术———媚骨香。
由香味来刺激和掌控中媚者,事后却又查不出任何原因,这就是秦般若的手段,只是这一次她的对象无意间弄错了。
景琰感觉脑袋沉重得很,似乎还有什么声音在他身边余音缭绕,似乎是谁在说着:“先生……苏先生…先生的手段奴家是着实佩服的…先生…私pào坊的事qíng……先生…”
耳边一直有一位妖媚的女声在耳边环绕,听得景琰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他推开桌前的食物,挣开压制他的列战英和宁王,感觉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向某个人。为了不受女声的控制,景琰划破自己的手腕,刺痛和鲜红的血液让他清醒了片刻,最后脑袋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他整个人倒了去下。
长苏看着昏迷过去的景琰,心中忐忑不安上前说道:“靖王殿下怎么了。”长苏握着景琰的手腕,他自己都不自觉的慢慢开始颤抖起来,景琰……
列战英看出了长苏的担心他开口说:“有劳苏先生担心了,我家殿下需要回府静修,誉王殿下,请允许属下把靖王殿下带回府中看治。”战英看着一旁的誉王坚决的说着。
誉王见此急忙解释说:“景琰作为本王的兄弟,他如今在本王府中昏倒,理当在本王府中静养,列将军还是让景琰在我附中安置吧,本王立即去请太医前来。”
战英却不吃这一套,他已经把景琰扶起,对着誉王欠身,然后离开。一旁帮忙扶着的宁王还时刻的在唤醒景琰说:“景琰…景琰你没事吧……”
只是景琰依旧脸色苍白,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长苏看到这连忙跟誉王告辞说:“誉王殿下,苏某也告退了。”
长苏离开之后,之后也陆陆续续有官员离开,誉王的这一计算盘打砸了。
此刻誉王府南园一角,秦般若走进屋内看着一位虚弱无力的女子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墨兰,媚骨没有成功。”
那位名叫墨兰的女子起身说:“姐姐,那位梅长苏似乎是一位意志非常坚定之人,墨兰用尽全部力量都没能控制他,反而被他所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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