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纲看着jīng神低落的长苏说:“宗主这些护心丹够吗?”
长苏拿起瓶子说:“只可惜世上再好的良药只能护住皮ròu,却无法给人带来快乐,景睿这孩子是最无辜的,可是我却要朝他的心尖上cha一刀。”
黎纲看着长苏长叹道:“萧公子何止是可惜二字啊……”
这时候长苏拿起瓶子对着飞流说:“走吧飞流。”
飞流从屋顶上滑落,乖乖的跟在长苏身后,他们要去赴一场决裂。
另一头誉王府,已经准备好一切的誉王对着秦般若说:“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不管是宁国侯谢玉还是太子,他们再也没有力量与本王争斗。”
秦般若微微揖礼道:“般若在此祝贺殿下马到功成。”
傍晚高朋满座的宁国侯府,景睿忙碌的招待着来客。长苏站在角落看着笑容满面的谢玉,他只是冷笑,最后继续和豫津他们调侃。
等到来客都入座之后,莅阳长公主让人把她珍藏了多年的一把焦尾琴拿出,在场懂琴懂的自然是宫羽。
宫羽摆好琴座,调试好音阶她缓缓一笑道:“宫羽为大家献上一曲凤求凰,请聆听。”
随着宫羽的十指轻挑,一曲带着相思意的琴音回dàng在诺大的正厅内,场上之人都被宫羽的琴音带进那个爱意的世界。而莅阳仔听到这曲凤求凰之后眼睛开始氤氲,而谢玉却脸色大变。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一曲凤求凰唤醒了莅阳深藏在心底的悲伤,那个男人那个她怨了一生的男人,她以为自己能忘了他,可是再一次听起这首凤求凰,她才知道她还是忘不了。
宫羽的琴音落尽,一室沉默。突然大厅中出现了南楚高官岳秀泽和南楚小王爷宇文喧,以及南楚郡主宇文念。
面对岳秀泽的约战,卓鼎风应下,但是由于夏冬在场,为了不让夏冬看出破绽,卓鼎风无奈落败。
此刻,景睿已经感觉到了他这一次生日宴会将会不同寻常,果然当宇文念对着莅阳说出:“长公主殿下,您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爹爹在南楚非常的想念哥哥。爹爹说长公主是个好人,一定会让哥哥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长公主殿下,您让念念把哥哥带回去见见爹爹,好不好。”
宇文念的这一出彻底撕开了这一场平静的宴会,当莅阳绝qíng的说出:“景睿是我的儿子,他跟你们南楚没有任何关系,你回去告诉你父王,从他离开金陵的那一刻,我莅阳跟他恩断义绝,生死不见。”
这时候人人都看向谢玉,谢玉qiáng忍着qíng绪的爆发,他闭上眼睛,良久之后睁开。谢玉盛气凌人的对着宇文念说:“郡主,本侯念你是南楚的郡主,今日就不与你计较,请你喝下小儿的寿酒离开吧。”
而这时候原本安静的宫羽突然大笑起开,宫羽一步步的走向谢玉道:“谢侯爷,看来二十多年了,您这顶绿帽已经戴的非常习惯了,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睿山上发生的一切您可还记得。”
谢玉听到宫羽说出二十多年前的睿山,他大声呵斥:“什么睿山,你又是什么人,来搅什么局。”
宫羽看向莅阳说:“这件事qíng是怕只有长公主最清楚了,睿山上的另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长公主在景睿活下来的那几年又什么日夜守着,这一切您最清楚。因为谢侯爷本就不打算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您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他怎么可能安心,所以可怜了卓庄主哪位一出世就死于非命的孩子了。”
宫羽的话再一次把事件推上高cháo,可怜的景睿硬生生的呕出鲜血,还是豫津眼疾手快的给他服下护心丹。
长苏站在角落里看着场上混乱的一切,卓家人对莅阳的质问,宫羽与谢玉之间的恩怨,宇文念试图靠近景睿,说服景睿跟自己回南楚。还是明白事理的豫津出面制止说,现在的qíng况实在是混乱,还是让景睿安静一下吧。
当长苏冷眼的看着场上的一切时,谢玉终于出手了,他就像当年在梅岭时那样,说的决绝处置得毫不留qíng,谢玉站在台阶之上气势凌人说道:“厅中妖女卓氏同党妖言惑众,给我格杀勿论。”
谢玉的话让卓氏和莅阳彻底心如死灰,也把景睿打入寒冰地狱。在利益的驱使下,在仇恨的支配下,已经没有人去在乎这个最无辜的人,只有豫津,这位景睿一直以来的好友守在他身边。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会因为你变成什么样而抛弃你。
面对谢玉的赶尽杀绝,一众人只好逃到侯府后的湖心亭内。长苏看着一直在斩杀似乎不要命的景睿,他的那份愧疚被放大到极致,景睿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
侯府内刀光剑影,侯府大门外也不安宁,谢玉面对咄咄bī人的言侯,面对不安好心的誉王,他依旧不肯认输,直到莅阳的出现,这位恩宠了皇恩半生的男人终于不得不认输了。
湖心亭内的战火已经平息,景睿泪流满面的下跪在卓氏夫妇面前,他哭的无声,他有口难言,他心中的苦却无法说出。
卓鼎风夫妇把景睿揽进怀里,桌家母亲说道:“景睿,当年的事qíng是怎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你才是最无辜的,孩子,以后卓家还是你的家人,你还是我的那个孩子。”
景睿终于痛哭出声,他悲怆的叫着:“爹娘……”
他的这一句爹娘也让宁国侯府的惊变画上了句号。不管怎么样至少景睿没有完全失去桌家,而桌家也没有抛弃景睿,这一点对于长苏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吧。
随着莅阳和誉王的谈判成功,宁国侯府的一切回归原点,但是心底的那道疤却再也无法愈合。
长苏站在长廊上,面对誉王的关心他笑着拒绝:“殿下此刻怕还有事qíng要忙,苏某就自行回去吧,不必殿下护送了。不知蒙大统领是否有空护送一下苏某呢?”
蒙挚自然慡快的回答道:“当然可以。”
誉王的确有事qíng要办他要去安抚桌家人,所以也不再推脱转身离开,在他离开的瞬间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为什么他感觉蒙挚和梅长苏的关系非常的亲密呢?
长苏一行人准备离开,这时候悬镜使夏冬说:“我怎么感觉今晚好像被人当靶子使呢,你觉不觉得蒙大统领。”
一脸呆萌的蒙挚回答:“没有啊,我没觉得啊。”
夏冬只是笑着看了长苏,最后转身跟着夏秋离开。
在长苏和蒙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支不知从何处she出来的弓箭袭向长苏,还是飞流眼疾手快的挡下,当要去寻找偷袭的人时,却再也找不到,无奈之下长苏与蒙挚只好离开。
另一头,一直疑惑不解的誉王询问下属:“你有没有觉得,梅长苏和蒙挚的关系实在是走得太近了些。”
誉王属下想了想道:“属下眼拙看不来,要不殿下您让秦姑娘查一查。”
说到秦般若,誉王冷笑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给本王的qíng报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迟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委以重任。”
誉王的多疑和梁帝是一样,仅凭最近秦般若的一些失利,他就想着抛弃,丝毫不顾及秦般若这些年来辅助他的qíng分,誉王一位最像梁帝的皇子。
另一头红袖招,一位黑衣女子对着秦般若说:“姐姐失手了,但是我们可以确认,梅长苏和蒙大统领关系密切,而且他跟靖王也有所往来,几乎可以确认梅长苏其实是靖王的人。”
秦般若挑了挑眉说:“几乎可以确认,只怕这句话无法让誉王信服,也罢我就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让誉王心服口服。梅长苏我们就来比比谁更聪明!”
一个集团即将落幕了,梁帝一直以来维持的平衡即将打破。如今的局面让景琰再一次进入到梁帝的视野,梁帝的治国之道,以此消彼长为主,一旦平衡打破,这将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宁国侯府的惊变落下,由于莅阳出面,谢氏族人得意保全。但是谢琦这位无辜的女子还是因为那一晚受惊,最终生下桌青遥长子后撒手人寰。金陵城内再一次平静下来,但是长苏却知道,后面的路其实更艰难。
☆、第二十四章:赤焰迷雾浮现,靖苏生死承诺
第二十四章:赤焰迷雾浮现,靖苏生死承诺
烛火之下,长苏喝下晏大夫端来的汤药,景琰看着jīng神似乎不太好的长苏问:“那晚应该非常惊险吧,我看着苏先生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是惊吓过度还是哪里受伤了。”
景琰的话让长苏勉qiáng打jīng神起来,他微微调整姿势道:“苏某无碍,那晚有蒙大统领在我怎么会有事。”
景琰笑笑说:“那晚我不在现场无法身临其境,但是听你们说起,想来也是惊险万分,不过谢玉最终下狱了,实在是让我痛快。”
说到这蒙挚也高兴的说着:“是呀,这谢玉一倒太子也会渐渐失利,将来就要看殿下的诚心了。”
见蒙挚qíng绪高涨,景琰也来了兴趣,他便和蒙挚讨论起那晚的惊险。长苏看着他们聊的开心,他也不想cha话,刚才晏大夫的药效起作用了,罢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反正是景琰和蒙大哥在身边。
景琰和蒙挚聊着聊着发现长苏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着。蒙挚见此轻轻的说道:“靖王殿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苏先生了,我看他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景琰起身说:“那蒙大统领先行,本王从密道回府。”
蒙挚对着景琰揖礼后离开,景琰看着陷入沉睡的长苏他轻轻将人抱起,景琰一抱起长苏他便醒了,睁开迷离的眼神问:“殿下谈完了。”
景琰将人抱向一旁的席塌说:“谈完了,长苏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我见你总是容易困乏。”景琰轻轻把人放下,笑的格外的宠溺说。
长苏躺下后,看着给自己掩被角的景琰,他扯住景琰要离开的手说:“既然殿下来了,今晚就别走了。”
长苏说的话让景琰一喜,但又想起长苏现在的身子他坚决的说道:“长苏的身子不太好,我也不能频繁的折腾,我还是回府自己解决吧。”
长苏看着他就知道他想歪了,长苏笑了笑说:“殿下想到哪里去了,苏某只是觉得最近睡的不安稳,想要殿下守着苏某睡着之后再走,明明是殿下心中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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