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扶起长苏,最后不得已跟上景琰的脚步,长苏看着头也不回的景琰,他口中有一道热流涌出,两腿发软再一次摔倒在地。黎纲进来后看到就是这样的qíng景,他扶起长苏担心的问:“宗主怎么样了。”
长苏咳道:“别管我快去拦住靖王,不能让他意气用事。”
可是靖王府的密道已经锁死,黎纲追不上景琰的脚步。长苏看着黎纲问:“你老实告诉我,我病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qíng。”
黎纲想了想说:“除了卫铮一事,还有静妃在宫里被皇后刁难的事qíng,和……坊间关于您的谣言。”
“我的谣言。”长苏疑惑问。
“现在京城里都在谣传,说您是一位分桃短袖之人,还说您用不择手段的方法靠近靖王是因为祁王,说您想把靖王当成傀儡一般,还说您生xingyín乱……”后面一些难听的话黎纲就不好意思说了。
长苏已经明白了,景琰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
外头大雪纷飞,景琰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雪心里也无限悲凉
战英以为自家主子还在为长苏不救卫铮的事qíng恼怒,他开口劝道:“殿下,苏先生不懂我们与卫铮之间的qíng谊,所以他说话的立场并没有错,而且属下觉得苏先生的决定也是正确的。殿下,您不要跟苏先生置气了,好好劝劝苏先生救出卫铮吧。”
而这时候景琰冷笑道:“劝,他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他不救卫铮不代表我不救。战英我以为已经和他神魂相jiāo,以为他已经把自己完全托付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真qíng。可谁想到,他只把我当成一个替身,他在我身上找皇长兄的影子,他梅长苏至于始至终爱的都不过是祁王罢了。”
这又是哪一出,战英已经懵了。他说:“殿下是在意,最近京城里那些关于苏先生的谣言吗?那分明就是别人恶意中伤苏先生的,殿下您不可信。苏先生的为人属下是信任的,他不像是哪个有目的的接近殿下,也不是为了以后架空殿下的权利。反而属下觉得……属下觉得殿下您在苏先生的身上找林殊的影子,好几次您看苏先生的眼神,就是在看林殊,不是在看梅长苏……属下说错了,殿下赎罪。”战英看着景琰大变的脸色,连忙认错。
景琰不语,替身,他和梅长苏都是在找替身,那么这样一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大雪继续漫天而下,长苏就站在靖王府的屋檐下一动不动。在这四面透风之地,甄平忍不住抱怨起来,然而靖王府之人只是冷漠的回答,靖王府向来是不生火的,气得甄平想拿刀砍了靖王。
天气的冷,却比不上心上人在自己心尖上cha刀来得冷,长苏是哪里都想不明白,景琰到底是误会了自己哪里。就算是错,也要给他一个错在哪里的说法,不然他梅长苏跟萧景琰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我要开始撒狗血啦……
☆、第二十八章:雪中力劝
第二十八章:雪中力劝
大雪继续零零而落,长苏看着面无表qíng的景琰走了过来。景琰来到屋檐下,看着长苏说:“事到如今苏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
长苏看着倔qiáng的景琰,他静下心来说:“只要殿下还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就不算说清楚了。”
“或许对于你而言,不救卫铮是正确的事qíng,但是对于我来说,营救卫铮是必须要做的事qíng。”景琰坚定的看着长苏说。
长苏深呼一口气说:“殿下,卫铮只是林殊身边的一位副将,这样千辛万苦的营救值得吗?”
说道这,景琰微微一笑说:“他是离小殊最近的一位副将,小殊不在了,如果连他的副将我都保不住,他日huáng泉之下我见了他,他问我为什么不救卫铮,我难道要回答说不值得吗?”
长苏看着景琰在思念林殊的模样,心突然很疼,他忍着心中的不适说:“我明白了,殿下,营救卫铮这件事qíng,我来办。靖王府的人不能参与进来,此事必须由我出面解决。”
景琰摇摇头说:“不必了,不需要。”
长苏震惊问:“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本王不想再欠苏先生什么,营救卫铮是我自己的事qíng,跟苏先生无关。至于苏先生以前做的一切,你就当一开始就选错人了吧。希望我们从今往后不要再有jiāo集。”景琰说完后不敢看长苏的模样,他转身离开。
长苏被他这些话气的差点吐血,这个人,怎么就不听人解释。看着景琰坚决的背影,他追上那人的脚步怒吼:“萧景琰你给我站住。”
景琰还是不肯回头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萧景琰,你有qíng有义,怎么就没脑子。十三年前那场生死诀别的悲剧还不够壮烈吗?无辜人的血流的不够多吗,林殊和祁王的殷鉴你看不到吗?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我有什么意见,这都不重要。但是要救卫铮,这件事qíng你必须听我的。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事qíng都做不好,包括登上那至尊之位。”长苏对着景琰怒吼。
“林殊,祁王。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的兄长,他们的事qíng与我相关,跟苏先生没有关系,他们的事qíng不需要你参与,卫铮的事qíng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自作多qíng了。”景琰转身看着长苏说的决绝,他不希望爱上一位心里一直有着别人的人,他对爱qíng残忍,残忍到心中只容得下一个人。
长苏听到这感觉热血往上涌,他开口苦笑问:“自作多qíng。”
景琰看着长苏说:“难道不是吗?你一直在我身上寻找祁王的痕迹,你爱着的人是祁王,而我不过是替身。一个你苦苦寻找的替身,你靠近我,辅助我不就是因为我在祁王身边长大,跟祁王最像,你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景琰还想继续说下去,而长苏听到着终于忍不住咽喉里的热血,他一口热血喷出缓缓倒在甄平怀里,而此时蒙挚刚好赶来,看到这一幕让他心都慌了,而甄平恨不得把景琰大卸八块。
景琰也慌了,他来到长苏身边焦急的问:“长苏你没事吧。”话刚说完就被蒙挚大力推开,蒙挚给长苏运气说:“快去缓和点的地方。”
而这时迷糊中的长苏拉着景琰的衣角说:“景琰…景琰……”
听着长苏柔qíng的声音,景琰的心脏巨疼,他到底在做什么傻事,他怎么能忍心这样对待自己心尖上的人,他错了,错的太多,他和长苏之间的折磨错了。景琰从甄平怀中抢过长苏,把人打横抱起往自己卧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快宣太医。”
蒙挚跟在景琰身边,他看着脸色苍白的长苏,难得恶狠狠的对着景琰说:“殿下,您会后悔的。”
景琰抱着长苏说:“我现在就后悔了,是我不应该误会长苏,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是我错了。”
甄平去叫了晏大夫,而蒙挚继续为长苏运气,景琰则在一旁团团转。这时候长苏缓缓醒来,他看着景琰的方向迷糊的说:“景琰那一场惊鸿一瞥,你忘了吗?你还记得那年的杜鹃……”
景琰脑袋一片空白,握住长苏的手说:“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不要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
果然晏大夫来了,他不在乎景琰皇族的身份,对着景琰怒吼:“滚出去,老夫不想看到你。”
景琰只能离开自己的卧房,他站在门外焦急等的等着,而一旁的战英说道:“殿下,您不应该对苏先生说那样重的话。”
“我知道,从我说出那些绝qíng的话我就知道,是我错了……”景琰低头,默默的把眼泪憋回去。
许久后晏大夫打开房门不qíng不愿的说:“进来,长苏要见你。”
景琰来到长苏身边,蒙挚和甄平两人给了景琰一道好自为之的眼神也离开了卧房。
景琰坐下说:“长苏我错了,是我傻,是我胡思乱想,我不该怀疑你的心意。”
长苏问:“你怎么会怀疑我爱慕的是祁王殿下。”
说到这景琰一脸别扭的说:“那日我从宫里出来后,打算从密道去看你,谁知那天等了许久都不见你来,我就站在苏宅的密道口边,隔着一道暗门我听得真切,你深qíng的喊着祁王殿下,那一句一句饱含深qíng,再加上京城里一些关于你的谣言,你又喊着皇长兄,所以我就多想了。长苏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但是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喊祁王兄,和刚才你跟我说还记当年杜鹃的事qíng吗?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完全冷静下来的景琰,确认卫铮一事的确是誉王和夏江的yīn谋,但同时他也在梅长苏身上发现和林殊的相似之处,比如杜鹃的事qíng。
就在长苏在想着怎么解释时,晏大夫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说:“长苏会之所以会喊祁王殿下的名讳,那是因为他中了毒,被人控制了。”
“中毒。”景琰和长苏异口同声问。
景琰慌了他立即查看长苏,长苏中毒了,那他刚才还刺激他,说那么重的话。
晏大夫把药给长苏,看着他喝下,最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他看着长苏和景琰说:“长苏的确是中毒了,不过已经没事,之前那毒xing一直压在他心口,刚才殿下的那番刺激,长苏把它给吐了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们看,这就是那毒粉,它无色无味,我查遍古籍药书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景琰拿起瓶子闻了闻说:“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长苏却问:“这毒粉可是上一次我去誉王府赴宴时,飞流带回来的那个茶杯里的东西。”
晏大夫说道:“正是,而且这个毒粉和你现在中毒的症状一致,所以在誉王府时就已经有人对你下手了。”
长苏回想起来说:“不对,当初那个杯子使用的人是靖王殿下,而且当时靖王殿下也的确突然昏迷过去。”
“不,长苏那个茶杯原本是你的,是我无意间和你调换了,所以一开始他就是冲着你来的。”景琰也想起了誉王府的一切,萧景桓……
而这时候晏大夫拿着那个瓶子说:“这个毒粉原本是红岭花的根jīng汁,红岭花长在毒气蔓延的沼泽之地,它花枝无毒反而是阵痛的良药,但是它的根jīng却是剧毒。根据一本游记记载,当年滑族的先祖就是提炼红岭花的根jīng来狩猎,所以滑族是运用红岭花的高手。而且滑族有一秘术唤名媚骨香,只要喝下特制的红岭花毒粉,就能短暂的控制一个人的心神,从而得到想要的秘密和控制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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