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苏在宁国侯静养的这些日子,是由两件事qíng打响名声的。第一是飞流和大梁第一高手的蒙挚对战,和为霓凰郡主执掌文试的事qíng。
似乎一夜之间,整个金陵城内都知道了苏哲这人,和他身边那个心智不全的护卫。
安静无雪的几日后,宁国侯府雪庐,长苏静坐在石桌旁泡茶,飞流早就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这时候言侯府的公子,国舅爷言阙独子言豫津和景睿就叽叽喳喳的走了进来。
“苏兄……苏兄…你今天没去看比武真是可惜了,今天出了个大意外了。”豫津急急忙忙的向长苏报告。
长苏放下茶杯问:“怎么了?”
豫津坐下后喝了口茶说:“今天比武场出现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北燕人百里奇,他一招就把秦尚志给打得吐血,苏兄我看这一次霓凰姐姐有些悬了。”
长苏放下茶杯问:“一招就把秦尚志给打得吐血,那是挺厉害的。”
看到长苏还这么云淡风清景睿也坐不住了,他问:“苏兄可否想一个办法,总之霓凰郡主是绝不能……,虽说霓凰郡主也有制胜的把握,可万一几次对战之后,郡主也会有所疏忽疲惫输了武试怎么办。”
“你们问我怎么办,也要等我这次见了那个百里奇之后再说吧,陛下不是说要见见这十位武试的胜利者吗!有这个机会我看看这个百里奇就知道了。”长苏又拿起茶杯,心中却想起前些日子在街头碰到的那个孩子。
庭生,景琰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掖幽庭的孩子那么在乎,庭生一定是祁王哥哥的遗腹子。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给景琰一个见面礼。
计划一直按着长苏的安排走着,他成功的把庭生接到雪庐住下。昏暗的烛火下,蒙挚看得特别认真,最后起身说:“小殊你确定他就是祁王殿下的遗腹子吗?”
长苏撩衣坐下道:“虽然从容貌上看不出来,但是以靖王对他的在乎,应该可以确认。虽然我已经无法得知当年具体的内容,但是以王妃嫂嫂的聪慧,拼死保住祁王哥哥的一点血脉还是可以的。”
蒙挚认真看着长苏,突然他眼泪在眼眶打转,长苏见此问:“怎么了蒙大哥,是我哪里说错了还是你觉得哪里不对。”
蒙挚调整好心绪后说:“小殊,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可是看到你变成如今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刮过无数次一样。究竟是怎样的折磨和煎熬才能让你变得面目全非,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小殊你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还要回到这虎láng之地,小殊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而长苏只是笑笑说:“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告诉你蒙大哥,至于我的身体,你不必担心,那个蒙古大夫说我很好。只是现在比以前弱了些,不能再动武了,成了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
听到这蒙挚拍了拍膝盖说:“你怎么能说得如此简单,小殊…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不想我难过,我也不想再揭开你的伤疤,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做出有害自己的事qíng。不然我就告诉靖王殿下和霓凰郡主你的身份,你让我保密,估计也保不成了。”蒙挚有些威胁的说着。
长苏又岂会不知他的担心,只是他如今也只能一笑而过而已。
夜渐渐深,蒙挚无声无息的离开宁国侯府雪庐,而另一边靖王府内,靖王萧景琰彻夜难眠,今日那个苏哲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闻他接受了誉王的招揽,难道他把庭生带去宁国侯府,是已经知道了庭生的秘密,想以此来威胁他。可是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实在没有必要去对付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皇子。
因为想不通靖王难以入眠,他一直看着悬挂在墙上的那把长弓,如果小殊在就好了,只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靖王夜不能寐,而长苏也一夜未眠。方才莅阳长公主的话,让他心惊,究竟后宫中会是哪位先动手,他们既然想要留住霓凰,手段也一定是下流至极的。而他却不允许霓凰出事,可是到底是谁呢?谁要效仿当年皇太后用在莅阳长公主身上的qíng丝绕。
雪静静的下着,掩盖了无数的yīn谋也掩盖了无数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专业关注冷CP一百年的小透明……
☆、第六章:靖王
这几日依旧是天晴无雪的日子,长苏坐在院子里看着飞流带着三位稚子在练习阵法。看了一会后长苏满意的浅笑说:“好,很不错,你们jīng益颇多,飞流让他们更快些,这样苏哥哥才有制胜的把握。”
单纯的飞流教起稚子们也是格外认真,飞流一张面无表qíng的脸上说着:“要更快。”
长苏看着他们训练有素,就起身回书房拿几本书。长苏转身走后,安静的雪庐里突然来了一位罕见的贵客。
靖王萧景琰一身修身常服,锦缎提纹不张扬却自有傲气在。靖王萧景琰,他与一般的皇室子弟不同,他长年征战沙场,是一位在军中有着绝对威望的皇子。
因为是一位武将,他的身子也比一般的皇子大有不同,他挺拔俊美,四肢修长,终年都是一张面无表qíng的脸,看上去颇有禁yù的味道。而靖王本身也非常洁身自好,自原配王妃病逝之后,府中也只有两位妾室,然而正妃病逝多年,他却依然独自一人,这份坚守也与其他皇子大为不同。
因为靖王有自己的坚持,所以他备受冷落和打压,可却无法撼动他心底的赤子之心。
靖王站在屋檐下看着庭生他们三人练习阵法,而警觉的飞流看到陌生人出现后,立刻收起刚才的乖巧质问:“你,名字。”
景琰尽管这些年来受尽冷落,却从未敢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何况还是一个孩子。他想起雪庐的这位客人有可能是誉王的人,语气自然也不太好说:“本王是谁,也由不得你一个孩子来问,雪庐的主人呢。”
怎料飞流反而不高兴了,他冷着脸说:“名字客人进,没有打。”
“哦,不报名字就要打,那本王就来好好讨教一下,前些日子和蒙大统领jiāo手的奇才。”说完景琰运气挥起拳头和飞流斗武起来。
一旁的三个孩子已经傻眼,他们至今不敢相信飞流真的敢对靖王出手。景琰出身沙场,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气,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的功夫对于飞流来说也是第一次遇到。
处于好奇和对景琰的好感度不高,飞流出手的每一招都非常狠绝。两人在院子里的打斗惊扰了长苏,长苏闻声而出的时候,就看到飞流和景琰打得不可开jiāo。因为担心飞流伤到景琰,他大声叫道:“飞流住手。”
正巧飞流用尽全力的一拳正好要直击景琰腹部,长苏看到这瞬间心顿时一惊,他以他最快的速度冲到景琰身前对着飞流大喊:“住手飞流…”
行动中的飞流看到是自己的苏哥哥,动作乍然停止,只是那股冲劲还是把长苏给推进了景琰怀里,倒在景琰怀里的瞬间,长苏痛苦的咳了起来。
面对突然冲到自己怀里的人,景琰觉得心跳得特别快,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他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怪怪的。
怀里之人瘦弱的仿佛风一chuī就散了,景琰不自觉的抱紧说:“你没事吧。”
奈何长苏只是靠在景琰怀里训斥飞流说:“飞流你要道歉。”
飞流表qíng立刻痛苦的说:“他先动手。”
长苏还是气愤的说:“那也是你的不对,你要道歉。”
飞流此刻的表qíng都要哭了,可是面对苏哥哥的话,他不得已慢慢的走过来不qíng愿的说:“对不起,但是飞流没有错。”
长苏对着飞流招招手说:“飞流你要记得,这个人你以后绝不能伤害知道吗,你要是伤了他苏哥哥就把你送给蔺晨哥哥了,知道吗。”
飞流看着景琰,最后不qíng愿的说:“知道了。”
景琰看着他们的对话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刚才这位苏哲的话严重了。他扶起长苏说:“苏先生严重了,刚才是本王出言不逊在先,并非这位飞流少侠的过错。”
景琰说话后长苏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靠着他。长苏离开景琰的怀抱微微欠身说:“对不住了靖王殿下,是苏某管教不严,下一次一定会注意的。”
长苏这么一说到也客气,景琰罢手说:“本王皮糙ròu厚的没事,倒是苏先生你刚才可有受伤,是否有哪里不舒服。”景琰说着就再一次要触碰长苏的衣角,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种感qíng从何而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这个人,想要在他身边,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好。
长苏见他们都尴尬的站在院子里,他便笑了笑说:“苏某无碍,有劳殿下挂心。飞流你带着弟弟们下去玩吧,靖王殿下我们书房一续可否。”
“当然。”景琰同意。
“请。”长苏行礼。
和长苏走着,景琰看着和他差一肩距离的长苏,心中却不自觉的回想起他在自己怀中的模样,这人的身体冷得吓人,皮肤冰凉没有温度,却让他死去的心再一次开始波澜起来。
这位麒麟才子,不知会是个怎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更文……
☆、第七章:择主
长苏带着景琰进到室内后,一时间很安静。
景琰看着窗户外的景色,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在窗前,他伸手接下而长苏则在泡茶。过会景琰回头看着从容自若的江左梅郎说:“本王刚回金陵,竟不知苏先生与太子和誉王都有jiāoqíng,是本王识人不周了。”
长苏看着明显带有敌意的景琰,他端起茶杯说:“太子和誉王都是有目的才靠近我,他们并非苏某的朋友,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招揽我,让我成为他们的幕僚而已,殿下怕是误会了。”
误会!景琰接过长苏递过来的热茶,冷笑说:“那先生是想选太子还是誉王!”
听到景琰的问题,长苏依然镇定的看着饮茶的景琰,他目光坚决带着微微笑意肯定的说着:“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景琰心中顿时一惊,选他!竟然是选他,这还真是一个笑话。看着长苏景琰道:“要是选我的话,那苏先生的眼光可真是不太好,我三十一岁未封亲王,朝中之事一概不知,我的母亲在宫里也只是一位次嫔,也无显赫外戚。苏先生选我,为什么!难道是觉得我好掌控,或是将来功成名就之后可以位享庙堂流芳百世?又或者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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