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chuī雪抿着的唇颤抖了几下,他瞥了一眼宜修,见宜修依旧专心致志的上药,眼睛微微垂下,抖动的唇也被抿的很紧。
宜修正想着一些十分huánghuáng的东西,脸上也跟着带起一抹嫣红,不仅如此,他还会忽然忍不住的“呵呵”几声。
这幅怪模怪样的样子,西门chuī雪并没有理会,但是站在屏风后面的伊万却不得不理会。
“殿下!”
伊万简直快哭了,虽然他是宜修的小厮,但是国王陛下也是可以管得了他的,一个是殿下、一个是陛下,两个都不能得罪,他现再可谓是焦急的不行!
“殿下,殿下,殿下,我又不是聋子。”
宜修将愣愣的看着最后的哪一点伤药,又看了看被他糊住的伤口,默默地愣了片刻,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将视线移到了另一边,然后故作深沉的对着屏风对面的伊万,淡淡的说了一句。
“殿下!”
伊万一听到这个,感动的都快哭了,他知道,既然宜修这样说,那么他就是已经同意,对此,伊万舒了一口气,又开始小心翼翼的隔着屏风望着,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宜修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西门chuī雪那个被自己糊住的伤口,抽了抽嘴,便向着屏风外走去。
每走一步,宜修都是qiáng忍着想要回头的冲动,他知道,只要他停下,他一定会扑倒在西门chuī雪脚边,将他给狠狠地压在身下,将自己心里的所有的小yīn暗、小huáng色、小姿势,统统都给他来上百八十遍,然后听着自家男神因为自己而变的音调,发出只有自己才会听到的声音。
等到走出屏风,走出门,呼吸道外面清新的空气,宜修原本头脑发热的感觉便退了下去,只剩下一股粘腻的带着许多糖液的心尖,微微潺潺的耸立,悄然无声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想到男神肌肤的温度,想到男神的嘴唇的柔润,想到男神挺拔的身影,想到男神蜜色的肌肤,想到男神乌黑的眼睛,想到男神刺来的那一剑,想到男神对着他说:
剑若出鞘,必定见血。
但是却会为了自己而自己流血。
那一刻,宜修觉得莫大的幸福感铺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连唇上都挂起了微笑。
?
走过中庭,穿过开满了荷花的池塘,宜修走进风亭,都落了这一路上,被风chuī下洒在他衣衫上的花瓣,含着笑,看着亭中悠闲地喝着差的旦斯?马洛科斯。
“父亲真是好兴致。”
宜修撩了一下衣袍,坐在旦斯?马洛科斯的对面,伸手取过桌面上摆放的葡萄,剥了一颗,塞进口中,等到那香甜的汁水流入口中,宜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旦斯?马洛科斯在宜修进来的时候,便瞥了一眼,随后他又闭上眼睛,享受着一左一右两位侍女的捶腿,一位侍女的捏肩,一位侍女的打扇,以及另一位侍女将剥好的葡萄塞入他的口中。
“听说,这次的江湖人士中有你的朋友。”
旦斯?马洛科斯不咸不淡的如此说了一句,不过就是这句话,却让宜修心下忍不住动了一下了。
“的确。”
宜修迟疑了片刻,直接承认了,他虽然并不清楚旦斯?马洛科斯的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是,宜修却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的,与其被说穿,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
对于宜修的回答,旦斯?马洛科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意外,他咬了一口葡萄,将里面的籽吐到侍女捧过来的琉璃盘中,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又说了一句,“你喜欢的那个是什么万梅山庄的庄主,叫做西门什么雪来得。”
“西门chuī雪。”宜修默默地跟上了这么一句。
不过,旦斯?马洛科斯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又继续的说道。
“我要是说我不同意呢,你会不会离开他?”旦斯?马洛科斯说到这里,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宜修,眼中带着深意,像是可以透过宜修的内心看到什么似的,“当然,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若是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必然会死去继承权,到时候,你便是一个一名不值的人,你说,他还会与你在一起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继承人的问题,我想这完全不是个问题。”
宜修虽然早已经在思想里将他家男神这样那样遍了,但是对于继承人的问题,宜修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不过,对于宜修来说,这个看似问题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第九世的时候,生子丹也是十分流行的一种东西。
若是他们想要一个继承人,直接来一颗就可以,十分简单粗bào。
对于宜修的想法,旦斯?马洛科斯却是并不知道,他挑了一下眉,睁开眼睛看向宜修,“哦?那你打算怎么弄出个继承人?找个女人么?”
旦斯?马洛科斯的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嘲讽,宜修并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他知道,旦斯?马洛科斯其实是很关心他的,不然,一项被人之为“笑面虎”的旦斯?马洛科斯怎么可能会有发怒的qíng绪?
“当然不是找个女人,”宜修看着旦斯?马洛科斯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我要是想,我可以自己生。”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母亲竟然生出来的是个女儿,竟然还有怀孕生子的功能。”
旦斯?马洛科斯忍不嗤笑。
“……父亲,你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宜修抽搐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有其它办法,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不过,现在我们最主要不是关于我们家族宝藏的事qíng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关于我们家族宝藏的东西出现。”
旦斯?马洛科斯闻言顿了片刻,他侧头看向宜修,荷花池中的粉白的花朵被风一chuī,轻轻地摇曳了一下,掉落了一颗在阳光下被照耀的五光十色的水珠。
“你真想知道。”
旦斯?马洛科斯盯着宜修的双眼,锐利的看着,那一刻,若不是宜修知道自己是旦斯?马洛科斯的亲生孩子,并且还是唯一的孩子,宜修觉得他一定会被旦斯?马洛科斯灭口的!
虽然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或被灭口,但那一瞬间的仿佛被什么凶猛的巨shòu所盯住的感觉,让宜修的心都忍不住的加快,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就可以从喉咙中跳出一样。
说道这里,旦斯?马洛科斯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挥了一下,在他身边服侍他的侍女便一言不发,纷纷躬身退下,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
此时,天色尚早,一片被风送来的花瓣缓缓地飘落在大理石制的石桌上,悄无声息的落下,没有一丝声音。
宜修不知怎么,心中觉得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旦斯?马洛科斯有事qíng瞒着他,而这件事qíng,则与这次发生的事qíng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宜修真想抽身,不要管这件事qíng,但是他张了几次口,每一次都没有将拒绝的话吐出。
“想。”
宜修缓缓地舒了口气,他将眼睛闭了片刻,随后睁开,狭长的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柄jīng致的小扇,将眼睛下形成一小片儿yīn影,将宜修的满心的忧郁隐藏了下来。
那一刻,宜修的眼前仿佛又一次出现西门chuī雪的身影,洁白无暇、高贵冷艳,既让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怀,又让他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夙兴夜寐,日夜不缀。
这样简单的生活,是宜修所想要追求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生活,其实离他依旧遥远,让宜修的内心都忍不住忐忑了起来。
“我放出去的。”
果然,旦斯?马洛科斯下一句话,便让宜修的不好预感成真,并且也让他百思不得起解。
“为什么?”
宜修十分惊讶,那一刻,他看向旦斯?马洛科斯的眼睛中还有着深深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旦斯?马洛科斯竟然会做成这样的事qíng,想想最近来到阿巴兹国中的那些三教九流、名门正派以及朝廷官员,宜修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为什么旦斯?马洛科斯竟然会这个时候“发疯”。
是的,发疯。
这场发疯,若是没有弄好的话,几乎会赔上真个阿巴兹国!
现在,整个阿巴兹国中,不仅来了很多想要凑热闹的武林人士,就连一些江湖门派也有派人过来打探消息,更何况是与阿巴兹国有着姻亲关系的华国。身为一个大国,宜修的小舅舅轩辕昭也派人前来“问候”。
这一场也许是子虚乌有的宝藏,吸引过来了这么多人,旦斯?马洛科斯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宜修的内心有些忐忑,他虽然不知道旦斯?马洛科斯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大事,尤其是刚才旦斯?马洛科斯向他承认这件事其实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的时候,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qiáng烈了。
“因为我和南王做了约定。”
旦斯?马洛科斯瞥了一眼宜修,淡定自若的说道,“南王想要一个机会,而我给了他这个机会。”
南王?
宜修愣住了。
对于南王这个二舅舅,宜修是知道的,并且,他还知道他这个二舅舅一直立志于谋反大业,尤其是在得知他自己的儿子竟然与他最讨厌的弟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时候,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喜欢做一些chūn秋大梦,为了这件事qíng,他甚至谎言他的儿子体弱多病,并且从来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仅如此,早在十几年前,二舅舅就开始暗地里招兵买马,广收一些武林人士来为他服务,对于前朝皇室叶氏,也是他竭尽全力拉拢的对象。
具宜修所知,他这个二舅舅现在背后的小动作不断,在他的封地,已经隐隐有了“皇帝”的待遇,不仅如此,若不是点击着小舅舅轩辕昭的皇帝位置,他恐怕早就自立为王了。
不过,话说道前朝皇室叶氏,不得不说一下身处白云城的前朝叶氏后裔,也就是现任的白云城城主叶孤城,这个与他家男神同身为当代的剑客。叶孤城年少成名,如今已经是当今一流的剑客了,不仅如此,此人还是宜修认定的潜在qíng敌!
不错,相对于那个叫做孙秀清的女子,宜修总觉得这个叶孤城更加具有威胁。
就在宜修忍不住跑题跑到怎样预防qíng敌的一、二、三的防御措施的时候,旦斯?马洛科斯终于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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