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
在对方[企业家]被总士这一击抽飞出一段距离之际,一骑施放的小额魔法也尽数命中。双方资金的流向亦于瞬息间被算清――因为总士和一骑的夹击,而且总士的这下[直击]数额实在不小,完全吃下攻击的对手资产值一下子就跌到告急状态。
在对手的卡腾出一个光圈同时,那个似乎无处不在的系统以平直的语音响起提示――[WATCH、WATCH、WATCH……]
急出了一头冷汗的对手迅速宣言:“公开股票!”
见到对手作出自己之前没有见过的cao作,听着一遍又一遍响彻全场的系统提示音,总士问一骑:“这是?”
“公开股票。”涉及到[jiāo易]的规则说明,作为[资产]的一骑熟悉得完全是不假思索的程度,“不够钱的时候可以出卖[资产]的股票来凑集资金。每个[资产]有十股,最多可以卖出九股来换钱。”
在总士和一骑聊天的这个空档中,对手[资产]的股票买卖成立。
昂头看着其他人的资金陆续汇入到对手的[资产负债表]中,总士一本正经地问一骑:“我们可以买吗?”
“可以是可以啦。”似乎是被总士的认真给逗乐了,一骑扬起微笑,“但如果是我们来买的话,就相当于送钱给对手来打我们。除非我们买的,是最后一股。”
总士感到不解,“不是说最多只能卖九股吗?”
“如果是濒临[破产],[企业家]是可以出卖[资产]的最后一股。这样[资产]就会被买走最后一股的[企业家]收购。”一骑是这样说的。
“既然要破产……”总士不解地拧起眉头,“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唔嗯――”孩子气地拉着声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骑正回脑袋看回到总士那边,不甚确定地说道,“起码,这个[未来]不至于消失?虽然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正当总士还想说些什么之际,视线不经意扫过的场景让他顿时愣了下――在对手那个中额魔法效力过去后,香艳的红唇印依然留在一骑白净的脸上,感觉分外的扎眼。
于是,总士抬起手,有些用力地用手背把那个唇印抹掉。
只不过总士的那个神色总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反正是让一骑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歪着脑袋甩出一个小小的问号。
另一方面,在总士和一骑这样的闲聊式讲解教学期间,他们的对手也完成了注资。
殊不知,在早就拟定好战术和紧急应对方案的总士和一骑看来,这个cao作不过是让对手输得不要那么惨而已。
本质上,依然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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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
尽管总士他们的这一场[jiāo易]已经结束,但围观的人群依然结集,未曾散去。他们都在惊叹着、议论着,同样是以这个最近才加入到这条街上的新人组合为主题。
要知道,在这条街上,可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新人的踪影。
而在某处白金卡级别以上才能拥有的私人空间中,同样看完总士和一骑他们的那场[jiāo易],一阵感觉轻松的笑声忽然响起。
“新人先生和他的[资产]还真是嚣张耶。”
笑声过后,那道声音的主人饶有兴趣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继续刚才的话题。”
“嗯?”一骑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总士。
总士问:“在场外买[资产]的股票,这能有什么回报?”
一骑答:“如果那个[资产]能够反败为胜,我们就能得到分红。”
“如果没能反败为胜呢?”
“那样的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原来如此。”点点头咕哝了声以示了解,然后总士习惯xing地抬手推推眼镜,显然是开始思考着什么有效的方案。
怔怔地看着正在认真思考的总士一阵子,一骑忽然开口:“呐、总士。”
“嗯?”总士分了个眼神给自己身旁的一骑。
谁知道浮游状态中的一骑却是忽地拦在总士面前。那双琥珀色的目光用力地正视总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骑以鲜有的认真,郑重其事拜托道:“总士,就算要破产,也别想把最后一股卖出去啊。”
谁知道,听完一骑的拜托,总士没有第一时间予以回应,而是缓缓地半眯起双眼。
微妙地,这个动作让总士的眼神看起来变得有些冷。
坚持着不让自己的眼神逃出对方那种耐人寻味的目光,一骑一边给自己暗暗鼓劲,一边硬着头皮催促对方:“答应我吧。”
不过总士貌似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平静地反问:“我们像是那么弱的存在吗?”
一骑闻言愣了下,旋即又露出充满自信的微笑,“说来也是。”
几乎是抢接一骑的话,总士表qíng纹风不动地径直说下去:“还有。”
“嗯?”这下轮到一骑不解地盯着总士瞧。
与一骑对视着静默了五秒,总士终于没好气地冒出一句感觉没头没脑的问话:“这种事qíng,你还真的好意思说哦?”
“诶?”一骑即时被那控诉的语气打愣了。
总士面无表qíng地盯住他,以异常平静的语气又问:“当初,我叫你住手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一骑?”
“呃……”一骑闻言双肩一个瑟缩,继而心虚地飘开视线,忍不住支吾起来。
因为一骑知道总士问的是哪个时候。
总士问的,是当初在第三次苍穹作战的最后――那时候,一骑自己吸收了所有的同化,在即将沉睡之前,借着[齐格飞]系统留给总士一个无言的微笑。
在一骑回想着一切而心虚得视线乱飘的同时,依然是跟之前没多少两样的语气,总士发起进一步的追问:“当初的那个微笑,又是什么意思?”
――咦?
直觉让一骑捕捉到在这番质询中一闪而过的别样qíng绪。
一个触电般的短暂瞠目过后,一骑立刻调回视线,没想到对上的,是对方那个不知从何时开始蹙起眉头的隐忍表qíng。踌躇了不到半秒,一骑小心翼翼地往对方面前凑近些许,禁不住担心地向对方探问:“总……士?”
只不过,像是没有兴趣要知道一骑的解释,也像是压根就不希望一骑解释――在一骑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总士却是忽地一把把悬浮中的一骑拉入自己怀里,再一言不发地用力锁紧双臂。
一骑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任由总士的动作,忐忑不安地留意着对方的状况。
然而总士默不作声地埋首在一骑的肩上,长发下的表qíng不得可见,双臂的力度是始终qiáng硬得不由分说的感觉。
半晌。
脑袋还是埋在一骑的耳边肩上,围困一骑的拥抱依然是锁得死紧,总士闷闷地开口――
“以前听父亲说过,当初母亲在他面前被岛的星核同化,她最后留给他的,也是一个无言的微笑。”
一骑顿时像是意识到什么那样地浑身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是存稿君~
关于Lipstick Kiss(口红香吻)这一招
原型是[口红效应]这个经济现象,又称“低价产品偏爱趋势”,有兴趣了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去了解一下~
在这里的话,可以直接理解为……
一骑被揩油了【正直脸(瞬间被某人手撕
最后,存稿君代表作者呐喊:各位小伙伴,求收藏求留言求霸王票啦!作者这只兔子寂寞过头的话,会死掉的!!!QxQ
……以上
☆、10-依存症的“晚安,祝好梦”
【10――依存症的“晚安,祝好梦”】
曾经。
在Alvis研究濑户内海的星核、也就是后来龙宫岛的星核的过程中,已经怀有数个月身孕的母亲不慎被同化――这导致总士的妹妹-[皆城乙姬]直接变成龙宫岛的第一代[核]。
当时,尽管自己的父亲在外不停地叫唤,甚至亲自找来切割仪器要破开装住星核的容器,但依然没能阻止妻子在他面前逐渐化为星点消逝。
而在这个近乎绝望的过程最后,总士的母亲还是留给总士的父亲一个微笑。
虽然自己的父亲在难得的醉酒时才有提到过那个时候,但那次事件的详qíng,总士主要是从西□□美婆婆口中听说的。
当时听说那个时候的qíng况,小小的总士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自己那个似乎总是严肃、深沉、冷静理智得近乎冷酷的父亲,竟然会为了母亲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之后,小小的总士也曾经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一骑也是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自己是不是,也会像父亲那样在无能为力中失态?
当初,看着一骑对自己的那个微笑,总士首先想起的,就是这件事。
刹那间,他体会到父亲看着那一幕却无能为力的心qíng。
不过,比父亲幸运的是,一骑他没有消失,只是落入无边的沉眠,还是有觉醒的可能。
虽然知道坚持这唯一的思念,对不知还能活多久的自己来说是那么的艰难,但自己还是希望能够坚持下去。
不过的不过……
――为什么,是一骑呢?
父亲和母亲是因为相爱,那么,自己跟一骑呢?
这是总士偶尔会想起的、一个感觉无关重要的小问题――在“如何让一骑苏醒过来”这个首要问题的对比下,这确实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平时不怎么消耗自己的心力,但问题就是问题,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忽视而自动消失。
在见到一骑面上的那个唇印时,总士认为,出于成熟的角度而言,也许自己应该调笑一下一骑会比较好……然而,总士没有。
他只是一边忍住内心的不慡,一边用力抹去一骑脸上的那个唇印。
自从再遇后,总士隐约觉得:自己对一骑的存在无比眷恋。
不是同化,也不是那种对个人资产的占有。
是对一骑的触感愈发贪恋。
除了牵手、拥抱以外,还想要更多、更多……
例如,在一骑身上留下那个唇印一般的痕迹。
也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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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那是一双手。
一双印有[尼伯龙根的指环]的手。
自己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回握住那双手,捧到唇上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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