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疼,心里又想笑。水树伊chuī一边笑着一边抽冷气,到了最后,发出的声音近似于愉悦的哀嚎。
宇智波鼬在他皱眉的下一秒就弯身用手按住他的胸口,言语里透着几分无奈:“别笑。”
“你抓鸟做什么?”水树伊chuī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眼睛却还弯着,笼着一层水光,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
宇智波鼬收回手,顺势解开火云袍高领上的扣子,露出青年棱角分明的下巴:“下午的时候,你一直都在看着。”
所以这人是在外面看了自己一下午?
水树伊chuī眨眨眼睛,心里莫名有些熨帖:“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宇智波鼬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垂下眼睛:“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水树伊chuī意识到对方是在说自己受伤的事qíng,笑着冲他挥挥手。“是我自己冲上去的。”他明明知道宇智波鼬的分寸,可是当时看到那一幕脑子直接像是死机了一样,等他反应过来时直接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对了。”水树伊chuī看到他还没放下的手,眼睛微微一亮,冲着宇智波鼬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宇智波鼬听到他的话,没有犹豫地把手递过去。
水树伊chuī翻过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宇智波鼬被涂成紫黑色的指甲:“……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不知道原因。”宇智波鼬难得露出一丝嫌弃的表qíng,不过很快就收敛回去。“要求而已。”
“自己涂的吗?”
宇智波鼬轻轻长叹一口气,看着水树伊chuī的眼睛里有一抹明显的无奈笑意。
水树伊chuī抖了抖嘴角,憋住了笑,拍拍他的手背松开他的手。
原本的睡意已经消散了不少,水树伊chuī的意识也更加清醒。宇智波鼬不主动说话,水树伊chuī就只好随意地打量起对方。
月光将宇智波鼬的五官修饰得更加深邃立体,也使得那那两条位于眼睛下方的法令纹愈加清晰。
水树伊chuī将手抬到脸颊旁边,小幅度地招了招手。宇智波鼬以为他还是对自己的指甲感兴趣,尽管无奈,可还是顺从地将手递了过去。
谁知水树伊chuī把手一推,嘴角的弧度加深,再次招了招手。宇智波鼬这次反应过来,向chuáng头迈近一步。他刚刚俯下身,一双手“啪”地一下轻轻糊在他脸颊两边。
宇智波鼬还没来得及觉得疑惑,对方圆润柔软的指尖探向他眼睛下方的法令纹,轻轻将那两道皮肤的褶皱展开。
宇智波鼬:“……”
“原来这是皱纹啊。”水树伊chuī的语调里掺杂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他前世对于火影里人物的样貌特征向来没有留心在意,一直以为宇智波鼬脸上的这两道是严重伤口留下的细长疤痕,最初看到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么厉害的角色怎么还会在脸上受这么对称的重伤,而在后来的相处里他也没有仔细注意过。“我还一直以为是伤疤。”
宇智波鼬抿了抿唇角,心里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垂眸看着正捧着他的脸研究那两道法令纹的水树伊chuī,对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微微弯着,看得时间久了,宇智波鼬的眉目不由舒展,眼底qíng不自禁地展现出露骨的温柔宠溺。
“每天按摩说不定还有机会消掉。”水树伊chuī一本正经地建议着,说完还将双手向上移了移,用拇指分别按住宇智波鼬的法令纹,然后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脸……
水树伊chu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一些,心跳似乎都跟着慢了半拍。
毫无疑问,宇智波鼬这张脸长得是很好看的,这他以前就知道。可是现在把这两道法令纹盖住,对方身上的那股清朗气息顿时加重了不少。以往看到宇智波鼬时,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的两道法令纹,现在那双漆黑无波的眼睛最能吸引人的目光。
兄弟三人的眼睛形状大体相差不远,眼皮双得明显却不夸张,眼尾微微上挑,只是宇智波鼬的下睫毛比宇智波佐助和水树伊chuī纤密一些,从而显得那双眼睛更加深邃幽远。
宇智波鼬的年纪更大一些,五官也长得更开,和长相jīng致稚嫩的弟弟们相比更加俊朗一些。
水树伊chuī被对方浓郁的雄xing荷尔蒙气息扑了一脸,莫名紧张地把他的脸往后推开了一点。
宇智波鼬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顺从于水树伊chuī的所有动作,对方没有松手,他也没有站直身子。
两人默契地保持静默,直到矮柜上的小鸟耐不住寂寞般“叽叽”地叫唤了两声。
宇智波鼬将视线从水树伊chuī的眼睛上移开,声音轻淡:“休息吧。”
“啊……嗯。”水树伊chuī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的双手刚刚离开对方的脸颊,覆着剥茧的指尖突然探向他的额头拨开碎发,紧接着一点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额心,他听见指尖的主人低声说:“晚安。”
话音刚落,宇智波鼬抽身退后,身体在火云袍下凹陷扁缩,眨眼之间便化成一只普通的乌鸦从窗台飞出,徒留还没晃过神来的水树伊chuī和矮柜上那只叽叽喳喳的小huáng鸟留在病房。
到了第二天,医疗班的忙碌氛围消散了不少,水树伊chuī再次接受治疗,已经能够下chuáng行动了,只是骨骼尚且没有完全愈合,动作需要放轻放缓。想要出院,必须在下午接受最后一波治疗。
宇智波佐助身体的创伤已经得到有效治疗,只是jīng神还处于崩溃状态。水树伊chuī走进隔壁病房的时候,佐助的额间冒着点点冷汗,除了双眉轻蹙,神qíng倒是非常平静。
水树伊chuī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刚刚握住佐助那只抓着chuáng单的左手,对方却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糙一般迅速回扣,死死地攥住水树伊chuī的手指,力道大得让水树伊chuī的骨节隐隐发疼。
同时宇智波佐助的双唇也开始轻微地启启合合,水树伊chuī将耳朵贴过去才听清他在呢喃着“爸爸”、“妈妈”之类的词语。他叹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拭去佐助额角的冷汗,正想坐回去,又听到对方开始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水树伊chuī微微一愣,心里有些发酸,又像是突然涌进一泉温水。他将嘴唇附在宇智波佐助的耳边,低声地跟他说话,尽管对方此时不会回应他,可还是单向地说了很久。
经过下午的治疗,水树伊chuī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到在纲手到达木叶前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家里也需要打理,便在天色完全变暗之前独自回到了公寓。
夜猖经常藏身在木叶相对安静的地方打盹,很少待在公寓。水树伊chuī掏出钥匙的时候以为家里空无一人,结果推开家门,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竟然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化成人形的夜猖,而另一个人背对着玄关,只能看到他从沙发靠背上露出后脑勺。
听到开门声,夜猖和那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水树伊chuī。
水树伊chuī看清沙发上那人的面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陡然漂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木叶倒计时,也许还是开车倒计时?
PS:JJ又抽了!点开评论的时候老是提醒最近没有评论_(:з」∠)_所以没有及时回复小天使们原谅我比心~
☆、第七十一章
水树伊chuī看清沙发上那人的面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陡然漂移了一下,他突然有种想把门摔上重新打开的冲动。
“哟,你回来了啊。”夜猖双臂环胸地将自己完全靠进沙发里,和水树伊chuī心里的惊涛骇làng截然相反,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冷冷清清的笑意。
水树伊chuī很想问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来自沙发上那人的视线却让他怎么都问不出口,只好qiáng装镇静地换上拖鞋走进家门,向那人问好的时候qíng不自禁地用出了敬语。
“宇智波佐助吗?”那人看着他走进来,声线低沉,遣词造句间自有一种从容不迫。
“不,他不是。”夜猖很快回答。“是那个佐助的孪生弟弟。”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和你应该算是同类人,是我的‘饲主’。”
水树伊chuī听到从对方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差点从地板上跳起来,这人怎么会在现在就知道佐助的名字。他走到对方盲区的时候,忍不住睁大眼睛询问xing地看着身前的夜猖。
“打扰了。”那人的脸上没什么表qíng,声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水树伊chuī坐在夜猖的旁边,心qíng复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对方穿着极其普通的暗色忍者服,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纯色的面具。尽管此时坐在沙发上,依旧可以看出对方颀长有力的身形。五官深邃立体,棱角分明,发质坚硬得同本人一样桀骜要qiáng,好在被发带整齐地低低绑在脑后,倒是没有像水树伊chuī认知里的那样散着炸开。
――宇智波斑。
与原著中的气势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就如同观遍世间万事万物一般锋芒内敛,浑身上下散发着纯碎的沧桑淡然。
明明已经死去多年的宇智波斑坐在这里究竟代表着什么,水树伊chuī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夜猖之前说的那个被他复活的亡魂竟然是宇智波斑!
水树伊chuī真想掐着夜猖的脖子问问他究竟能不能分清“未来”和“过去”的意思,宇智波斑难道不该是过去时代的人物吗!?
“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夜猖看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是很遗憾,我恐怕接受不了你的请求。”
请求?水树伊chuī向夜猖投去疑惑的一瞥,宇智波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请求夜猖为他做什么事qíng?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眼底暗而无波,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任何想法。
“你能够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万中无一的难得了。”夜猖耐心地解释,说话不疾不徐。“其他人未必就能像你一样。”
“既然是‘未必’,那就说明还有一线可能。”宇智波斑看着他,语调就和他的表qíng一样波澜不兴。
“好,即便他跟你一样。”夜猖明显已经被对方磨了很久,连妥协的态度都有些勉qiáng无奈。“那我问你,那个人已经死去多久了?”
宇智波斑的眼睫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回来,夜猖就又开口道:“十年,只要超过了十年,魂体就会破碎。”
“破碎,不是消失。“宇智波斑抬了抬下巴。“那就还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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