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自当如此,有何可问,忍耐便是。”
就在这种带着误导的一知半解中,百里少侠对他的小朋友有了某种夹带尊严和禁忌意味的认识。小朋友在夜里不安分的时候,百里屠苏第一反应是“它又胡闹了”,第二反应是“男人都是如此,忍耐便是。”
这种少男怀chūn思cháo的yù望在百里屠苏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qíng,可现在有少年在怀,下面更是衣衫不整,饶是百里屠苏再如何逃避也无法阻止自己朝那个方面想……
并没有亲过小嘴,甚至连抱别人都没抱过的百里少侠,如今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占过方兰生的便宜这个问题――无论如何,这是个男人,连女人便宜怎么占都不怎么会的百里少侠并不认为自己对他做过什么,只是这场面……
他边陷入思索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当他背起剑站在chuáng头,听着耳后门外一声敲门声,“苏苏,兰生,你们还没起chuáng吗?”
方兰生在被子里揉揉眼,一睁眼就看见一双黑色的眼睛就在自己头顶居高临下地瞪着自己,吓得他当即向后缩了缩。
“木、木头脸!”他猛地钻进被子里,闷着声音喊,“大早上的要吓死人啊!”
百里屠苏坐在自己chuáng边,双手抱胸看着对面chuáng上的方兰生钻在被子里穿衣服,他穿了多久,外面人敲门就敲了多久,百里屠苏也不吭声,任外面人敲。
“木头脸你――”方兰生终于穿好了衣服,他一头从被子里扎出来,皱着眉头烦躁道,“你就不能行行好,让他们别敲了吗!”
当门打开的时候,方兰生衣衫齐整地站在门里面,他脸还有些红,头发还乱糟糟的。想是让百里屠苏一大早的bī视弄得很窘迫,又无法发火。
百里屠苏就站在他身后,静静望着外面的人,“何事?”
风晴雪和襄铃站在门外,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你们、你们怎么等这么久才开门……”
方兰生脸一红,急忙道,“都怪木头脸,要不是他――”
“为何怪我?”百里屠苏问。
方兰生扭过头,心道谁叫你昨夜……
嘴上却结结巴巴,“你怎么不早叫我起chuáng?”
百里屠苏扭过头,“……你并未让我叫你起chuáng。”
两人兀自吵了起来,风晴雪和襄铃在门外看着,半晌,风晴雪低声说,“兰生和苏苏……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谁和他关系好了!”方兰生恼羞成怒,转身想走,他没扎稳的发带在脑门后面一飘一飘,翩翩然就落在地上。
百里屠苏朝目瞪口呆的两人点点头,“……确是不好。”
他说着,沉默片刻,“一早寻来,何事?”
晴雪和襄铃本想找屠苏和兰生去外面吃早饭,如今这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像是无端撞到了什么祸事,连忙摆手。
百里屠苏点点头,转身朝方兰生走过的那条走廊走去,中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带,他低头看了一眼,便攥在手里,循着方兰生跑掉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风晴雪一行人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方兰生已经坐在饭桌上吃起饭来,百里屠苏接过延枚递过来的一个包子,握在手里正犹豫,抬眼便看到方兰生嘴里已经塞满了东西,正努力嚼着。
晴雪在饭桌上对红玉小声说,如果兰生真的和苏苏关系不好,要不然让大哥和他们换一换?
红玉笑了笑,还没搭话,一旁方兰生听到了,嘴里还咬着包子就问为何要木头脸和他住一间,他俩关系不好睡觉都睡不好云云,他皱着眉头,似乎还不太高兴,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脑后,他才发现自己发带掉了,摸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四处乱看。
襄铃也问,为什么呀。
红玉道,这是公子自己的主意,其他人就不要多问了。
“是屠苏哥哥……”襄铃惊诧地回头,方兰生也是一愣,再抬头看百里屠苏,对方正冷着一张脸瞧着他。
“咦,那苏苏为何要与兰生同住?若是关系不好……”想是一早上也没什么别的话题,晴雪又问。
方兰生也呆愣地瞧着百里屠苏,他以为房间是之前就安排好的。没想到……居然是木头脸他……
“就、就是……为、为什么啊……”方兰生居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他念叨着,忐忑地看着对面人万年不动的表qíng。
百里屠苏不答,盯着方兰生的眼神却带着一副“你说呢”的深意。
方兰生脑子转得慢,脸皮倒是薄,等他的脸慢悠悠红起来,百里屠苏也吃完了早饭,他喝了口茶水便拿了剑起身,向天笑问百里小哥这就吃饱了?百里屠苏点点头,问向老板,这船已行至何处?
向老板抽着烟,皱了皱眉头,“再有个一天半的就到深海了吧。”
方兰生吃过早饭在走廊上逛游,走了两圈也不见自己那发带掉哪儿去了,他转而坐在屋门口看书,到了中午远远见一人从旁边走过来,不是木头脸是谁。
方兰生赶忙朝旁边坐了坐,他不想看木头脸,脑袋扎进书里指望木头脸赶快进屋去别看见自己,谁知百里屠苏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瞅着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一根蓝色的布条,从空中飘飘然搭在方兰生头顶上,方兰生一抬眼就看到了,伸手一拉,这不就是自己的。他转头去看木头脸,两人一对视,方兰生又捂着脑袋低下头去。
正是下午时分,百里屠苏双手撑在脑后,仰躺在chuáng上假寐,方兰生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可却因为太过紧张,不是先踢倒了凳子就是撞歪了茶杯,咣咣当当,百里屠苏听着那声音,呼吸越来越不平静,他胸膛隐隐起伏不定,也只能暗自克制。
两人下午也相对无言,纵然是方兰生这么爱说话的人,如今与百里屠苏共处一室也变成了紧张哑巴,百里屠苏本就不善言辞,坐在chuáng边擦着他的剑,时不时抬眼瞥方兰生一眼,对方就背对着他把脑袋用书挡着。
晚饭时襄铃来叫他们,方兰生吃过了晚饭,和襄铃去甲板上玩,襄铃问起他的小铜梅花,方兰生装傻糊弄过去,等晚上回了船舱里面,方兰生瞧着手里的书,惴惴不安地坐在chuáng上。
木头脸夜里来得早,那时候方兰生还没睡觉。他蜷缩在chuáng上微张着嘴巴喘着气,木头脸身下一用力,他就缩得更厉害。百里屠苏跪在chuáng上,就着cha入的姿势把方兰生从chuáng上抱起来,方兰生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因为下面更深的cha入而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白天看了一整天的书页掉在地上,被衣服纷纷盖住,百里屠苏低喘着堵上方兰生的唇舌,血红的眼睛里全是这家伙颤抖的影子。
“木头脸……木头……啊……啊啊……”
当百里屠苏把他托到墙上,方兰生光luǒ的后背抵上木质的墙壁,前面是木头脸的夹击,一阵阵奇怪却深入骨髓的感觉袭来,方兰生还没有适应,他慌张地抱着木头脸的后背,额头死死抵着那人的胸膛。
百里屠苏慢慢加快着抽cha的速度,这几乎要将方兰生bī至疯狂,他张着嘴巴求饶,眼睛里闪的都是水光。
“慢……慢点……木头……木头……嗯唔――”
木头脸瞬间堵住他的唇,方兰生上下被夹击着按在墙上,神智所剩无几,腿间木头脸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方兰生微睁着眼睛,眼神直勾勾地锁在身前人身上。
不多时百里屠苏就she了进去,滚烫的液体冲击进身体深处,方兰生高抬着下巴被人堵了声音,下面紧紧收缩的那处更是将木头脸还未抽出的东西用力裹住。
再用力收缩,也禁不住液体因为重力而流出身体,方兰生挂在木头脸身上大喘着气,有水珠在他发红的眼眶里打转,还忍着男子气节不掉下来。
不知道以木头脸的dòng察力,有没有发现方兰生的变化。从之前的逃避和抗拒,渐渐变成了学着去承受,当痛苦来临时方兰生不再自己咬着牙忍耐,而是会紧紧抱住百里屠苏,会开口让他“慢一点”。
方兰生自己是没有发现的,他被折腾得闭着眼睛,委屈得只知道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木头脸胸膛里,双腿间一次次被对方攻城略地,方兰生连呼吸都弱得不成样子。
他最后还是哭了,觉得自己也丢脸得要命,第二天醒来时眼睛肿着,他揉着眼睛起来,便看到木头脸还静静躺在身边,似乎还在睡着。
“死木头脸……”方兰生骂了一句,自己扶着腰坐起来,“……混蛋……让人还怎么走路……”
他坐在chuáng上穿衣服,百里屠苏在他身后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那光luǒ的后背上一道道像是被手指紧握出的淤痕,蓝色的光线从船舱圆镜she入,照在方兰生落在肩头的头发上,衬得那细皮嫩ròu更苍白。
看上去……居然……不难看……
百里屠苏默默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他紧抿着唇,蓦地闭上眼睛,想要继续装睡。方兰生对此一无所知,他耷拉着眼睛,穿上了上衣,又扶着chuáng尾柱站起来穿裤子,他光着屁股站着,慢慢抬起腿往那裤腿里套,百里少侠在他身后躺着,一时没忍住又睁开了眼睛――
方兰生昏头昏脑穿着衣服,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回过头,惊讶地发现木头脸不知何时从chuáng上背对着自己坐了起来。
“啊!”他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伸手要抓身旁的被子,百里屠苏几乎同一时间从chuáng上站起来,他看也不看身后的方兰生,一手不知道捂着鼻子还是嘴巴,飞快就夺门逃出去了。
百里屠苏印象里的方兰生,聒噪,家世好,容易生气,爱找他百里屠苏的麻烦……会fèng衣服,会煮粥,可是很笨,功夫差,脑子也不太灵光,需要别人照顾……
如果再加上一点,也是类似“虽然整天讲话,但吵架还是吵不过别人”这样的印象。
而像今天这种……往日里被衣衫重重包裹着的身体,不着一物地与自己同被而眠,毕竟是富人家养大的少爷,方兰生的身体比寻常男子本就细净许多,虽然现在上面淤痕点点,但是也足够震慑百里屠苏的眼睛。
这简直就像……百里屠苏颓废地坐在船尾的角落里,他从未见识过,想来想去,便把方兰生比喻成了剥得光光的白煮j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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