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但是现在清醒过来倒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能做梦梦到自己疼了,才叫出声的,只是没想到把这个闷油瓶子给吵醒了,吴邪对着张起灵抱歉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小哥,我没事儿,做噩梦了。”
“嗯。”张起灵见吴邪确实不像是哪儿不舒服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躺了下来。
吴邪本来睡得还不错,被张起灵拍醒了之后倒是睡不着了,仰着躺了半天还是耐不住,把被子往张起灵那边挪了挪,自己就翻身下chuáng了。
“吴邪?”张起灵抬起眼疑惑的看着他。
“小哥,我睡不着了。”吴邪弯下腰给张起灵窝好了被,轻声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让妈给你熬点粥。”
张起灵点了点头,又阖上了眼。
吴邪怕打扰他休息,也不敢用屋里自带的卫生间,只能去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拾掇拾掇,拿到外面独立的卫生间里洗漱,屋子里拉着窗帘倒不觉得什么,一出屋吴邪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了。
“幸好今天是周末。”吴邪叼着牙刷嘟囔道,“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一睡到十点之后专业老师那张肥猪脸会变成什么样。”
“起来啦?”吴妈妈早就在厨房忙开了,吴邪洗漱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往桌子上一盘子一盘子的端菜。
“妈,我来帮你。”吴邪连忙接过吴妈妈手上的菜,“爸呢?”
“你爸他大早上就去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吴妈妈把脖子上挂的围裙摘下来,“他呀,基本全年无休,我都快习惯了。”
“唉,连个早饭都不陪我妈吃,回来揍他。”吴邪把菜摆好,又去厨房取了碗筷。
“这不有你和你朋友陪我吃么?”吴妈妈捂嘴一笑,又道:“怎么没见你那帅哥朋友?”
“啊,他啊。”吴邪挠了挠头,“他还在睡,要不我去叫他一下?”
“不着急。”吴妈妈立刻拦住吴邪,对他道:“你去厨房,妈熬了粥,端过来,给你朋友喝点儿。”
“好嘞。”吴邪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端起平日里他们用来熬粥的锅,往里一看……今天的粥貌似有点奇怪……
“妈,今天粥怎么是这个颜色的啊?我们家熬粥的锅来大姨妈了吗?”
“呸,口无遮拦的,什么我们家锅大姨妈来了!”吴妈妈哭笑不得道:“我那是放了红豆和gān枣,给你朋友补血用的。”
“哦,早说嘛,吓了我一大跳。”
“你呀,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吴妈妈抬手挂了一下吴邪高挺的鼻梁,母子俩站着闹了一会儿才发现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完,默默的走了出来。
“小哥。”吴邪立刻摇着尾巴蹦Q过去,“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吴妈妈也凑了过来,握住张起灵的手,一脸关切道:“是不是小邪的chuáng太小了,你睡得不舒服?楼上还有一间客房,昨儿个给小邪的三叔和三婶儿睡了,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不是。”张起灵摇了摇头,又说道:“不用。”
吴妈妈还不是很能习惯张起灵简洁的表达方式,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啊?”
“妈,小哥的意思是他睡得很好,不用去客房睡了。”张起灵自带的翻译人员吴邪起到了他应有的作用,“快吃饭吧,小哥一会儿还得吃药呢。”
“行行行,不能放弃治疗。”吴妈妈狡黠的眨了眨眼,拉着张起灵,三人一同上了饭桌。
吃完饭在吴邪的监督下乖巧瓶听话的吞了药,两人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告别吴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吴邪顾及到张起灵膝盖上的伤,拉着他就打了辆车,两人回了学校。
“小哥,你等一下是要回寝室么?”吴邪把吴妈妈准备的各类补血的东西整理到一个包里,统统塞给张起灵。
“不,我项目没做完。”张起灵顶着一张poker face拎着一大袋东西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搞笑,吴邪又坏心眼的塞了一大袋东西给他,张起灵两只手拎着两个大塑料,看起来更搞笑了。
“吴邪……”张起灵低头看了看两只手,无奈的看着吴邪。
“别看我。”吴邪立刻摊开手做了个无辜的表qíng,“这都是我妈给你的,小哥你不要好意思么?”
“好吧。”张起灵说不过吴邪,只好拎着两大袋子东西走了,不过可能是他气场过于淡定,饶是拎了这么两袋子的东西依旧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感。
“这死闷油瓶子的气质也不知道是打哪儿练出来的。”吴邪在后面撇了撇嘴,双手cha兜也慢慢悠悠的往寝室的方向走。
傻bī了吧,吴邪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气质是浑然天生的么?
吴邪都晃晃悠悠的到宿舍楼下了,才突然想起件事儿,一拍脑门:“我的妈,出来之后我游戏忘下线了!”
一想到烧了一个晚上的点卡吴邪心疼的都要内牛满面了,想着早回去一刻是一刻,连忙撒开腿就往楼上冲,一边冲还一边掏钥匙,冲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掏出钥匙,吴邪有点气喘的想用左手撑一下门,结果撑空了,吴邪“哎呦喂”了一声就摔进了门里。
“卧槽!这谁啊,走了怎么没关门啊?”
吴邪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一下可是实打实摔得真不轻,左胳膊垫了底,现在一整个手臂都麻了,他揉了揉胳膊骂骂咧咧的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
自己这边还没站直呢,面前冒出了个黑影直接把吴邪扑倒了,吴邪一次创伤的左胳膊还没恢复知觉,屁股又受到了二次创伤,幸好扑过来那个人还知道用手去垫了吴邪的头,不然就直接三伤了。
“我的妈,谁啊?”吴邪摔的眼冒金星,想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死死压住了。
“小三爷,你跑哪儿去了?”略带痞气的声音贴着吴邪的耳朵响起,“游戏也没退,打电话关机,你是存心想吓死瞎子我么?”
“黑眼镜?”吴邪一愣,困惑道:“你怎么在我寝室?”
“当然是你亲爱的发小给瞎子我行的方便啊。”黑眼镜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托着吴邪的后脑,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吴邪的,笑道:“小三爷大半夜玩失踪,你真调皮,瞎子现在真恨不得咬死你。”
果然是解子扬那个不长记xing卖友自保的家伙,吴邪闻言先是在内心好好的唾弃了一下老痒,然后眉毛一挑,对着黑眼镜挑衅道,“咬死我?有能耐的你就来试试啊!”
“小三爷,别玩火。”黑眼镜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沉声道:“瞎子我现在是真的很火大。”
“我看玩火的是你。”吴邪一把捞住黑眼镜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咬牙道:“老子和你也有很多账要算,如果你不咬死我,我就咬死你。”
“这是你说的。”黑眼镜抿着唇伸手扯掉了墨镜,贴近了吴邪,有些发灰的双瞳死死狩猎一般紧盯着吴邪,嘴角化开一个弧度,“小三爷,就让我们来试试是谁咬死谁吧。”
“哼。”面对这种挑衅吴邪向来喜欢当面上,“试试就试试,你难道以为老子会怕你?”
“希望小三爷一会儿也能这么嘴硬。”黑眼镜危险的眯起了眼,“疼哭了可别找瞎子求安慰。”
“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嗦!”吴邪最受不了磨磨唧唧的,直接头一仰脖子一伸,“一会儿谁疼哭还不一定呢!”
吴邪也就是嘴上逞逞能,真枪实弹的真咬上了他还真心慈嘴软的舍不得对黑眼镜下那个狠口,所以只是威胁似得叼着黑眼镜的嘴唇磨了两下就大发慈悲的伸舌头缠着黑眼镜要么么哒了。
他将心比心的认为黑眼镜跟他一样,应该也就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果不其然那黑眼镜也非常顺从的张开嘴把他的舌头迎到湿热的口腔里,两只舌头亲密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在吴邪放下所有防备专心向黑眼镜索吻之后,那黑眼镜却突然发难,对着嘴里脆弱无比的舌尖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舌尖上传来的剧痛让吴邪痛呼出口,可是黑眼镜显然还不想放过他,咬紧牙关不松开吴邪的舌头也就算了,还恶狠狠的磨了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在撕扯。你想舌头多脆弱啊,舌尖更是最灵敏的地方,也是感受痛觉最qiáng烈的地方,这一番撕扯,吴邪简直要哭了。
“唔唔唔唔――”吴邪挣扎着去推黑眼镜,结果黑眼镜没松口,就这么硬推一下,倒是把自己舌头上的伤口扯得更大了,好吧,受此重创,吴邪这下是彻底双眼含泪就差哭出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痛极时,不信?咬破舌尖你试试!
黑眼镜兀自撕咬了一会儿,总算大发慈悲的松了口,吴邪一感觉到舌头被放开,就表示这个么么哒太血腥了,让老子非常的不愉快,皱着眉不高兴的要推开黑眼镜。但是刚才还无比凶恶的黑眼镜却用手扣住了吴邪的后脑,不让他撤开,然后又称得上温柔的轻舔着吴邪舌尖上的伤口,去吮吸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很快两个人嘴里都溢满了血腥味。
吴邪还是顽qiáng的抵抗了一会儿,不过只要是他一抵抗,黑眼镜就用牙齿去磨吴邪舌尖上的伤口,几次下来吴邪也疼怕了,反正再怎么说吮也是用舌头,总比用牙去对伤口进行多次重复的创伤qiáng,也不反抗了,就张着嘴任着黑眼镜索求。
确定吴邪的伤口终于不再涌血了之后,黑眼镜用舌尖安抚的舔了舔吴邪的上颚就退了出去,稍微有些汗湿的额头抵着吴邪的,吴邪睁开两只眼瞪他,却发现黑眼镜嘴上还蹭着一抹鲜红。
那可是老子的鲜血啊!吴邪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就委屈的伸舌头去舔舐掉黑眼镜嘴唇上的血迹,唔,不好吃。
“怎么样?小三爷。”黑眼镜的鼻尖蹭着吴邪的,两张嘴唇之间距离若有若无,“疼么?”
“棱(疼)!”吴邪话一出口就死死抿住了唇,舌头上的伤口太严重,直接导致这个舌头都肿了起来,让一个说话流利吐槽顺口的好少年活生生的变成了大舌头。
“小三爷。”听着吴邪说话直大舌头,黑眼镜心qíng很好的勾起了嘴角,“瞎子我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下次你要是再调皮无故失踪,瞎子会按照今天的标准再来一遍,直到你能长记xing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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