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贼心不死的万太完全忘记了要哀悼他已经被大蛇丸“送”给了佐助的命运,只是一心一意的惦记着佐助的白蛇。
说起那条白蛇,其实严格来说还并不是佐助的忍shòu,只是佐助在一次无意间遇到了,然后就再也甩不开了。用香磷的话说,如果白蛇不是一条蛇的话,她都要以为那是她的qíng敌了。
所以说颜值即正义这一点在蛇界也是通用的吧。
而白蛇之所以一直叫白蛇完全是因为佐助懒得给蛇取名字这件事会有人说出来吗?不过白蛇对此倒是真的毫无意见,总的来说,只要能一直跟着佐助,其他的白蛇都不会有意见。
本来就累极,只是因为心中的不安而qiáng撑着不敢睡的鸣人在和佐助两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浑身赤luǒ的半靠在佐助的怀里,鸣人小麦色的肌肤和佐助的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九十回
伸出手指细细地描绘几天不见鸣人已经愈见锋利成熟的轮廓,佐助仿佛此时才真切地觉得,这个他拥有了就再也不想放手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会气冲冲地冲他吼“我一定要你认同我”的那个孩子了。
可是也正是这个一直追在他身后,想要伴他左右的人,不久之前却想要杀了他,那么认真的,就像曾经对他说着“同生共死”时一样的认真。
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倒不是为了鸣人要杀他还是怎样,只是鸣人这样明明心里藏着事却硬撑着不愿意告诉他的样子,让佐助总是忍不住会去想,是不是他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可是他明明恨不得连心都挖出来给鸣人看了不是么?
在鸣人额头上印下一吻,尽管十万分的想要抱着鸣人一起进入梦乡,佐助却还是轻轻起了身,将怀里的人放在chuáng上,然后拖着有些乏力的身体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早点结束这一切吧,佐助想,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鸣人感到安心的话。
所以佐助再一次离开了,为了他的鸣人,在鸣人不知道的时候。
大概是童年时那一场遽变,让佐助不得不一夕之间qiáng迫自己qiáng大起来的缘故,所以在后来的接触中慢慢开始接受鸣人的时候,本来就比鸣人要大一些的佐助就一直自觉不自觉的站在鸣人前面,尽他最大可能的为鸣人遮风挡雨。
更别说经历了幻境中数百年的huáng粱一梦,现在的佐助在面对着鸣人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把鸣人当做自家的孩子在宠爱着。就像鼬爱他一样,总会想要将所有的风雨都隔绝在他为鸣人竖起的保护墙之外,只要鸣人能幸福就好。
但佐助却忘了,这只是他一厢qíng愿的想法,而不是鸣人想要的。那个曾一肩挑起了所有人的期望,拼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模样的鸣人,从来都不是会躲在别人身后享受的人。
可就像佐助千方百计的宠着鸣人一样,鸣人也用他的方式在爱着佐助。所以鸣人才会收起了属于他的锋芒,乖乖地装聋作哑什么都不问,让佐助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他一个人的英雄。
然而这样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吗?同一段爱qíng里的两个人,一个什么都不说,总想着一个人承担所有,另一个也什么都不问,将所有的不安和qíng绪都压抑在心底……这样的爱qíng,固然热烈而美好,却只是没有实体的海市蜃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散。
只是谁又能对他们苛责什么呢?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qíng,毕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要怎样去好好的爱一个人,毕竟……他们只是爱得太深了,而时间,总愿意教导努力的人学会一切。
身边没有了那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本来睡得很沉的鸣人在佐助离开后并没有像佐助想的那样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完全沉入黑暗的天空昭示着时间已经很晚了,鸣人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更是除了chuáng尾的角落里佐助走前专门留下的那一盏小灯以外,看不到任何光亮,仿佛就连月亮都罢工了一样。
看了两圈,还是没能在房间里找到佐助的身影,鸣人本来迷糊着的大脑一瞬间就清醒了。已经这么晚了,佐助没在chuáng上陪他睡觉究竟是去了哪里啊?
耐着xing子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能等到佐助推门而入的身影,鸣人的耐xing耗尽了,匆匆忙忙间抓了套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景象就像鸣人之前在房间里感受到的一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黑暗的笼罩下隐藏起了本来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佐助的鸣人只能凭着直觉胡乱寻了个方向,义无返顾的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而这样的qíng景看起来又是多么的熟悉,就像这二个人曾经无数次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放任自己沦陷于黑暗中的佐助,还有不顾一切也想要在黑暗中找到佐助的鸣人。
只是黑暗从来都很善于消融一切光明积极的东西,而黎明前又正是最黑暗的时刻,所有被刻意隐藏压抑的负面都在此刻被无限的引诱着,想要破茧而出。
正如此刻的鸣人。
找不到。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从一个地方找到另一个地方,甚至不顾才恢复的身体调动起红色查克拉包裹着自己提高速度,鸣人却还是没有发现佐助的踪迹。
那红色的一团就像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在黑暗的笼罩中无比醒目,也尤为的孤独。
☆、第九十一回
遍寻无果之后,手里晃着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摘下来的树枝,解除了查克拉附体的鸣人无计可施下返回了自家宅子。
坐在家里院子一角的假山上,耷拉着脑袋的鸣人似乎整个人都融进了夜色一般,除了金色的发丝,连影子都没能挣脱黑色的渲染。
我又把佐助弄丢了吗?可是这次,我又能去哪里找他呢?还是说连老天都在暗示我,该放手了……
不自觉的将原本不是很严重的事无限放大,一向不知多愁善感为何物的鸣人就在这一刻被这个静谧而沉闷的夜晚调动了所有的感伤,心里琢磨着那些佐助不知道,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佐助的心事,一个人钻进了牛角尖里,和自己较着劲。
不怪他如此的不安,他也并不是不相信佐助,鸣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自己而已。
要他怎么自信呢?不管是记忆恢复之前还是之后,对于佐助爱上了他,还说要以爱人的身份和他一直在一起这件事,鸣人一直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毕竟严格来说,在鸣人和佐助之间,先开窍意识到这段也许注定不会被很多人接受的感qíng的人还是鸣人。而相比两人的xing格,童年时期的经历也注定了鸣人会比佐助更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更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而先天直觉更敏锐,也更加心软的鸣人同样注定了会更害怕受到伤害,更别提那伤害还也许会来自于他最在乎的那个人。
所以一开始的开始,在和鹿丸谈话时鸣人就说过,他不会让佐助知道他的心意,因为他承受不起佐助知道后可能会有的鄙夷或者厌恶的神qíng。
可是也许是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心,又或者是不忍他爱得这样辛苦,幻境里更加冷漠无qíng而残忍嗜血的佐助居然在鸣人死后,yīn差阳错下尝到了失去的滋味,也意识到了他对那个永远包容他、追逐他的鸣人的爱。
于是,醒来后刚好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的鸣人,就这么在佐助苦心经营,半哄半骗下表了白。而那个偏执骄傲、高冷优秀到不行,似乎永远都在嫌弃鸣人的佐助居然也第一次没有口是心非,而是无比正式地回应了鸣人的感qíng。
这真的是一场梦吧?所以他才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佐助的爱,然后像童话里一样两个人不离不弃,幸福的生活下去……
如果是,鸣人多么希望就这么梦下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可是怎么可能呢?没有谁的梦能做一辈子,再美好的梦都有醒来然后破碎的那一天。而破碎了鸣人美梦的,就是在他记忆恢复前,纲手苦口婆心的劝导。
纲手的话听起来千般万般的有道理,却都在表达着同一个意思――他不能和佐助在一起。于是这些“有道理”变成了一根根钢针,狠狠地cha在鸣人的心上,留不得,却也拔不出来。
不管当时他有多么的坚定,说他死都要和佐助在一起也好,就算他真的在一时冲动之下动手差点杀了佐助也好,到底,他也不过是在逞qiáng而已。
他怎么会舍得呢?对于那个家伙。鸣人简直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佐助面前,只要能让佐助不再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样子,不再只知道复仇,鸣人愿意做任何事。
他怎么可能舍得呢?
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握成拳,感受着自己经脉中蕴含的貌似能毁灭、也能救赎所有的力量,鸣人心里能感受到的却只有悲哀。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样畏畏缩缩的我,还是那个以“有话直说”为忍道,梦想着成为火影,和佐助一起终结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漩涡鸣人吗?
可鸣人知道他其实只是在害怕而已,他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什么,此时他却又分明在无比的恐惧着。
他害怕总有一天他会失去那个说要陪着他一直到死的佐助;失去那个明明高冷的要死,在chuáng上却总是千方百计想要把他拆吃入腹的佐助;那个只要对着他的时候,就会有温暖笑容的佐助。
所以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沉默不言的、不再是漩涡鸣人的人。可是这样的他,却好像又不再是佐助说爱着的那个他了。
脑袋中的思绪明明纷繁而杂乱,鸣人却觉得自己整个人此时只剩下一具躯壳,空空如也却又什么都装不进去。
☆、第九十二回
就在鸣人陷入了无限烦恼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这个贪婪地吞噬着人心的黑夜中响起,打断了鸣人继续在牛角尖中前进,并且死不回转的步伐。
“少主……”一声未落,黑暗中的呼唤又一声传出来,“少主!”
鸣人恍然惊醒,终于从魔障中挣脱出来,一时间冷汗淋漓。
而这个在无意中帮了佐助一把拉住了鸣人,没让他继续把自己陷进绝望中的步伐的人,正是机关算尽却落入了如斯悲惨境地的漩涡佑京。
说来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鸣人和漩涡佑京,一定会在今晚见一面,然后点燃一颗颗曾经被拼命掩藏起来的炸弹――
如果不是佐助的离开,已经习惯了佐助怀抱的鸣人也不会因为睡不着,而心神不宁地跑出来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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