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话音一落,包括九尾和隼人在内,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而除了还什么都不懂的隼人以外,大家都幽幽地看向鸣人,俱是一脸的无语,九尾那小小的脸上更满是“哔――”了狗一般的便秘表qíng。
当然,除了佐助。
“v……佐吗?”低声咀嚼了一遍鸣人取的名字,佐助几乎是瞬间就懂了鸣人取这个名字的用意。脸上的yīn影一瞬间褪去,房间里也恢复了温暖如chūn,佐助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心qíng很好的说道:“姓波风吗?也好,漩涡一族也是时候摆脱人柱力的使命了。”
于是就这样,因为身为父亲的佐助和鸣人双双拍了板,而唯一有资格反驳的九尾又苦于自身有口不能言的窘境,这个让九尾牙痒了一辈子的名字就这么愉快地被决定了下来。
见佐助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样子,鸣人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本大爷取名字的能力也还是很好的啊。
这边鸣人正陶醉着,直到衣服已经被佐助脱得差不多了,他才意识到大蛇丸和自来也已经离开,而佐助也正一脸笑意地对他上下其手着。
“诶?佐助你gān什么?不要……混蛋你大白天的又发什么qíng?”
“吊车尾的很喜欢隼人和v佐?”
“当然……唔……你gān……混蛋你轻点!”
“白痴,你最好给我记住,看着我就够了。”
“不,佐助,嗯~”
……
chūn日正好,宇智波一家四口的家庭也似乎就这样建立了下来。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鸣人都还在郁闷,说好的一家四口但是佐助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怎么能看到孩子真的大丈夫!!
所以说惹谁都不能惹小心眼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啊,尤其是当那个小心眼还聪明又腹黑的时候。
☆、鼬卡?从我世界路过(上)
“旗木卡卡西……”
“不愧是卡卡西,这份dòng察力真是与众不同……真是厉害。”
“想不到你这个非宇智波一族的人……竟能把写轮眼运用到这种程度……但是,你的身体毕竟不是我们一族的身体……因此并不适合那只眼睛。”
“为什么宇智波一族会被称作最qiáng的一族……我就让你看看……写轮眼――也就是我们一族真正的力量好了。”
“是的,拥有写轮眼的话……就多少能抵抗一下这个‘万花筒写轮眼’……不过要破解这个特别的写轮眼瞳术可是无法做到的……幻术‘月读’……只有和我拥有一样的血统并能使用出写轮眼的人,才有可能打倒我。”
世界在一瞬间渲染上虚无的黑色,被钉在十字架上无力挣扎,男人连银发都充满了死寂。鲜血从四肢由苦无钉死的地方蜿蜒留下,淅淅沥沥,而男人极少一同露在外面的双眸中,没有疼痛。
宇智波鼬平缓的话语还在耳边回dàng,人却已经从眼前的一个变成了目之所及之处满满都是。
一剑……
一剑……
一剑……
宇智波鼬还是那个宇智波鼬,全身的温润尊贵,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站在哪里哪里便自成风景。仿佛只要能让他紧皱的双眉舒展,就算要用鲜血浇筑,谁也都会甘之如饴。
就是这个男人,就连挥剑伤人,也遮不住那满身荣华。
满目虚无中,银发男人视线落处,自然也只能是宇智波鼬――这虚幻空间中,唯一的景色。
“在‘月读’世界里,空间、时间、质量全都处于我的控制之下。在下面的七十二个小时里……我会一直用刀刺你……”
宇智波鼬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和这jiāo织着响起的,除了利器刺破布料和ròu体的声音,还有银发男人抑制不住的痛吼。
痛……
很痛……
利刃一次又一次缓慢地刺入,一次又一次缓慢地离开,鲜血不停地洒下,伤口却也不停的消失……
银发男人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他只是依旧看着眼前无数拥有着同一张脸的尊贵身影,默然不语。
不然要说什么呢?
求饶?他做不到。
质问?他没有资格。
他算什么呢?他明明有着很多的身份――他是木叶白牙的儿子,木叶耀眼的天才,四代火影huáng色闪光的弟子……可这么多身份,却没有哪一个能让他有理由对面前这个尊贵的男人说出一句他想说的话来。
是的,不是木叶的上忍,而是作为旗木卡卡西,想要对宇智波鼬说的话。
那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他作为木叶的旗木卡卡西,就已经失去了的资格――旗木卡卡西是木叶的荣耀,而宇智波鼬,却是他无法言说的痛――没有资格的人,只能选择缄默。
黑暗中终于有了其他的风景。
看着那轮缓缓升起的红日,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大概只有鲜血染就的才能有这么纯粹。旗木卡卡西终于微微敛了眉,忍受着目中的刺痛,依然直视着,不曾躲闪分毫。
“鼬,你的心里只剩鲜血和黑暗了吗?”是鼬,而不是宇智波鼬,似乎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毫无顾忌的熟稔。
鼬的回答依然是“呲――”的一剑应声刺入,却不是在它应在的轨迹上。
垂眸掩住一瞬间的怔然,收回手的宇智波鼬永远宠rǔ不惊,但不管是他还是卡卡西都知道,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哪怕只是千分之一毫秒的瞬间,他的心还是乱了。
时间到了,却没有等到利刃刺入骨血的冰凉,卡卡西总算收回了追随红日的目光移回鼬的身上,第一次直视了鼬的眼睛。
这是卡卡西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双眼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
只是须臾,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卡卡西移开了他的眼,死死的闭上。不再去看那吞噬人心的黑暗虚无,不再去看那妖冶惑人的当空血日,他更不想看到的,是宇智波鼬脸上熟悉的淡漠和木然……所以,鼬当然也没有看到,卡卡西紧闭的双眸中,如海般深沉的疼惜。
那是万花筒写轮眼啊!是所有拥有写轮眼的人都想要得到的眼睛,可卡卡西的眼中心里却从未能升起一丝一毫的艳羡和激动。
他知道的,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宇智波鼬都不想要这样拥有这双眼睛。晓之朱雀,血色双瞳……这是何等的沉痛和无可奈何?
“呲――”
一剑……
再一剑……
似乎刚才的空白只是两人的错觉,规律的割ròu声再次响彻整个空间。但不管是行刑的,亦或是受刑的人,此时的心神都不在这里。
卡卡西当然了解他眼前这个正面不改色凌迟着他的男人――这个男人仿佛生来就是如此――不动声色,隐忍且承受,沉默且qiáng大,克制且坚持。可他分明又见到过,在对着最疼爱的弟弟的时候,这个男人独有的温柔。
鼬就是这样的吧?卡卡西知道,越是这样的人,他所给予的温柔,越是这个世界上再难觅的景色。因为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qíng,不需要感慨,不需要回头,也无法回头……
宇智波鼬啊,除了那不为人所知的坚持,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包括……他的感qíng……
紧抿着的薄唇随着鲜血地流逝无力地微张,眼中的波澜已经尽数藏好的卡卡西眼睑掀开,言语间说不出来的疲倦:“很累吧……就算是你,这样的攻击……又能施展几次呢?”
没有反应。
鼬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对手,更遑论素有天才之名的卡卡西,而同在暗部工作的经历也让他从来都不曾怀疑过卡卡西对他的了解。
听话的人充耳不闻,说话的人也像是从来没有出过声一样,两个人默契地沉默着,黑暗的空间里依旧只有利剑刺破人体的声音不知疲倦地回dàng着。
开始还在数着,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就算知道这只是鼬的幻境,但鲜血流失的感觉太过真实,卡卡西还是抵御不了从心理反映到生理上的晕眩和恶心。
☆、鼬卡?从我世界路过(下)
血日一点一点变得模糊,就像是浓雾为它披上了轻纱,而触目可及的黑暗竟也慢慢苍白了起来。
双手握拳任由齐整的指甲刺入掌心,卡卡西不怕死,他只是不想在鼬面前展现他的脆弱,他只是害怕这个男人会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离开,然后再也不见……
终于,该发生的事终究还是会顺着它既定的轨道,向那人力无可更改的终点驶去。就像卡卡西到底没能坚持住,看到他一直想看到的,那个男人难得外露的真心。
挥手散掉钉死卡卡西四肢的苦无,千千万万个鼬合而为一,闪身来到被鲜血浸透的十字架前,接住了卡卡西软倒的身体。
数年时光漫长而短暂,似是眨眼而逝,又似是历经千年。
他在外面漂泊了多久,就有多久没再这样仔细地看过这一直在他心里发着光的银发。尽管这个男人的脸一直用面罩半遮着,连他都没有看过全部。
鼬永远都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心qíng――彼时都还年少,男人懒洋洋的一声“哟”,从此再也没能从心里湮灭。
这个人于鼬而言从来就不够qiáng大,更不会好看到使人麻痹,当然也没有柔弱到不堪一击。他只是站在那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奇妙的揉成混合体,铸就独一无二的他。
灰烬一点点,传奇一点点,挣扎一点点,他温和的跋涉在岁月的荆棘里,透过别人的眼睛看世界,却一直以自己的方式过活着,不曾改变任何。
空间静谧得仿佛凝固了,俊美如铸的男人就那样半蹲着,似抱非抱的看着另一个看不见面容的男人,脸上绽放的温柔溺毙了时光,眼中却深埋着入骨的绝望。
他姓宇智波,那个为爱而生的家族,骨子里都流淌着偏执的痴爱和疯狂。可他是鼬,尊贵傲慢的鼬,理智淡漠的鼬……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道他在几年前短暂的挣扎后选择了一条怎样的道路――埋葬了宇智波,埋葬了佐助的幸福,埋葬了……他和卡卡西的未来。
聪敏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抱持着怎样的感qíng和yù望,以及这个男人投身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未曾启齿的一切。可鼬心里更清楚的是,他已经无路可走了,不管是对这个人,还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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