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的太过入神,所以哈利都没有注意到,旁边德拉科一直在笑,那是一种混杂着兴奋和得意的笑容。
正沉思着,哈利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碰了两下,哈利向手指看去,戈德里克正在掰着他的手指,见哈利看他,就顺着哈利的袖子往上爬,然后用手扒着哈利的肩膀,藏在了他的肩膀后面。
“嗨!”戈德里克很热qíng的打招呼。
哈利见周围的人都在关注主席台,就悄悄的往后退了一些,小声的说:
“嗨!”
萨拉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同样躲在哈利肩膀后面问:
“在上面讲话的那是谁?”
哈利往主席台看了一眼,小声回答:
“魔法部派来的代理校长,乌姆里奇教授。”
戈德里克不满的说:
“我不喜欢她,魔法部凭什么管霍格沃茨的事。”
萨拉查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哈利又看了乌姆里奇一眼:
“邓布利多教授现在躺在医院,魔法部派人过来,应该算正常的……吧?”说到后来,哈利也不确定了,这次魔法部的行动也实在是太快了些,最后他只能说:
“不管怎么说,这跟咱们没关系。”他要烦的事qíng多着呢。
等到上课的时候,哈利才发现,这不久和他们有关系,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和邓布利多教授的“不务正业”不同,乌姆里奇有着很qiáng烈的“责任心”和“管理yù望”,她qiáng烈要求参与到学校的管理和课上的教学中,尤其热爱询问教授并对他们的教学方法提出意见和建议。
对于乌姆里奇那些问题,克劳奇采取的是怀柔政策。亲切的微笑,礼貌的态度,一口一个校长的称呼,充分让乌姆里奇感受到了来自小巴蒂克劳奇的敬意,连带着她问话的语气都跟着和蔼了几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教学的?”
克劳奇轻声说:“我刚来学校不久。”
“唔……以前你因为隆巴德的事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是……我以为这件事魔法部已经弄清楚了。”
乌姆里奇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
“一件事归一件事,你再跟我说一遍当时的qíng况。”
克劳奇有些无奈:
“好吧,我刚好路过那里,听见有人在尖叫,就过去看了看,我刚走到那里,傲罗就来了,然后我就被抓了。”
乌姆里奇狐疑的说:
“就这么简单?”
克劳奇耸肩:
“就这么简单……说实话,不是说隆巴德夫妇已经清醒了吗?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们?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当时的qíng况吧?”
乌姆里奇更加狐疑:
“你怎么知道他们醒了?”
“报纸上提了一句,还是那是奇迹什么的。”
乌姆里奇也想起了这件事,报纸上确实有写,只不过大家都在关注邓布利多的事,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那条消息。她一边低下头写字一边说:
“他们是醒了没错,但是他们大部分事都不记得了,治疗师说他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已经很难得了。”
克劳奇充满惋惜的说:
“是吗?那真是遗憾。”
乌姆里奇充满探究的看着他,克劳奇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从他的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十几岁的孩子。
也是,克劳奇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后来的十几年又都一直被关着,某种意义上讲,没有机会长大的他确实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人。
而且从他言语中透露的天真思想,遇到事qíng以后的不知所措,这些都给他添加了几分孩子气,而孩子,总是容易被别人原谅的。
这样的人,也难怪他会被判无罪,只要见到他的人,大部分都会相信他是无辜的。虽然没有找出他的破绽,但是可以利用,乌姆里奇满意的收好东西准备离开,走之前对克劳奇说:
“学生在课上学毛鼬子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让他们收起魔杖来先学理论好。”
危险?克劳奇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毛鼬子,毛茸茸的小家伙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正在冲他吱吱叫,他一直觉得五年级的学生学这个实在是太简单了,这根本就应该是一年级要教的东西。只不过因为他们以前落下的课太多,所以他才会讲这个,乌姆里奇竟然觉得这个危险?
克劳奇依旧笑着说:
“当然,校长你说的对。”等乌姆里奇满意离开以后,克劳奇对着坐在下面的学生说:
“来,我们继续讲毛鼬子,谁想上来和它玩一玩?”
见底下一片举手的人,克劳奇满意的笑了。
☆、戒指3
有些人,不管说多少花言巧语,不管表现得多么纯良无害,都是不可信任的,这是哈利近期得出的结论。
不许玩魁地奇,不许用魔杖,不许夜游,不许乱跑……从乌姆里奇来到学校以后,学校里面充满了太多的不许。禁令一条接一条的下发,乌姆里奇采用了和邓布利多完全相反的教育方式,竭力抹杀邓布利多对霍格沃茨的影响,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邓布利多的管理方式有多失败一样。
下课不能在学校里乱跑,被抓到就要扣分,学生们只能在宿舍里,连去图书馆都不方便,乌姆里奇说学生到处游dàng很危险。上课最好不要拿魔杖,因为学生很安全,所以不需要用魔杖。
一会儿说危险,一会儿说安全,哈利弄不明白乌姆里奇是怎么想的,也许在她眼里学校能够既危险又安全?
教授们也必须按照乌姆里奇的理论上课,她会定期突袭检查,一旦课上的范围超过了她的预定,么她就会找那位教授谈话,接下来的课也不用上了。
学生们一片哀声哉道,德拉科倒是很轻松,他在乌姆里奇来的当天下午身上就开始起红疹,连庞弗雷夫人都治不好,只能住到圣戈芒。如果哈利没有看到德拉科在痛苦□□中夹着的得意眼神,那他还真会为德拉科担心一下。
德拉科总不会在乌姆里奇刚来的时候就预料到未来的水深火热,他不惜把自己弄成那样也要离开学校,再加上他离开时的qíng形,哈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乌姆里奇一系列的政策,再加上费尔奇的煽风点火,哈利很难找到机会去禁林那里,不过他还是尽量去了看了戒指两次,小蛇一直在睡觉,戒指一直没有动静。
第三次的时候哈利也发觉了不对,树dòng里的qíng形一直没有变过。伸手一捞,手直接从小蛇身上穿了过去,树dòng里的只是幻影!
哈利沉着脸站在那里,开始担心起德拉科来。
脑海中突然快速闪过一些片段,哈利的手指紧紧抓着隐形衣,他头疼的厉害,汤姆在生气。
哈利没有停留,一路跑回了宿舍,打开门,汤姆平静的坐在那里,下一秒就化成了一股轻烟,从哈利额头钻了进去。
“小巴蒂刚才过来给我看了他的黑魔标记,伏地魔复活了。”
汤姆的声音还算平静,但是哈利越来越严重的疼痛在告诉他,那只不过是汤姆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而已。
哈利不知道黑魔标记和伏地魔复活有什么关系,距离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被藏在有求必应室里的挂坠盒。
“挂坠盒……没错,是挂坠盒……还有戒指,我感受不到戒指了,他吸收了戒指……”挂坠盒的狡猾加上戒指的残忍,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哈利庆幸他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思想,他竭尽全力的清空自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任何东西。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纳吉尼偶尔转动身体会发出一丝丝的响动。
等汤姆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哈利的后脑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运起大脑封闭术,小心翼翼的问:“挂坠盒复活了?”
汤姆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去找卢修斯,问问他的宝贝儿子藏到哪里了。”
如果他是挂坠盒,复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找机会来杀他,伏地魔绝对不会容许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存在。
至于隐秘的地方……挂坠盒能想到的地方他都能想到,唯一的办法是让其他人想一个地方,他身边唯一的人是德拉科。
“如果是德拉科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能找到他。”
从某种意义上讲,德拉科还是很单纯的,最长待的地方是学校和家里,去过的地方估计都没有哈利跑过的地方多。如果让他想一个能长时间藏身的地方的话,那要找的范围就很小了。
“隐形衣飞来。”
哈利条件反she的抓住隐形衣,脚下被带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隐形衣虽然没有脱手,但是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哈利抱着隐形衣抬头看去,结结巴巴的说:“教……教……教授。”
站在yīn影里拿魔杖指着他的人,是感觉好久没见的斯内普。哈利是好几天以后才发现的,自从汤姆那天见过食死徒以后,斯内普已经再也没有出现他在面前了,唯一能见到的魔药课,对他也是完全无视,完全没有像以前一样成天找他麻烦刷存在感。
而现在,出现在哈利面前的斯内普十分憔悴,一双眼睛越发空dòng,只有他开口的时候,哈利才找回一点以往对魔药教授的印象:“这么晚了还出门,你想给斯莱特林扣几分?既然你越到晚上越jīng神,那就来我这里帮忙gān活吧,从现在开始,禁闭……”
“教授!我只是出了宿舍而已,还没有离开休息室!”
哈利有些着急,邓布利多不在学校,外面有一个伏地魔随时都有可能打进来,里面的这个伏地魔耐心也快消失了,这种时候他哪里有时间去关禁闭?
斯内普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斯内普教授,这么晚了还没睡?”
斯内普皱眉:“克劳奇教授你不也没睡?”
小巴蒂克劳奇是一个很天真的人,很多人都喜欢天真的人,但是他们往往忽略了一点,天真并不能和善良划上等号,在很多时候,天真这个词语也可以和残忍一起使用。
他们多半没有经历多太复杂的事qíng,因为经历的太少,所以很容易相信别人,所以很容易接纳别人的思想。天真的人,通常是没有太qiáng的善恶观的,因为天真,所以格外的残忍。
如果那还是一个固执的人,那qíng况就更加糟糕,因为一旦他们确定了某种观念,就再也难以改变,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的正确,并且执着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斯内普很清楚他的无辜,也很清楚他的危险,所以格外不愿意和他打jiāo道,因为有些时候,他和黑魔王一样不讲理。
克劳奇好奇的看着哈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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