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
你真是无耻!
你这个混蛋!怎么敢这么无耻!
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qíng之后,还望图将一切恢复如初,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太一当在一瞬间红了眼睛,带着他心中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怨恨,想也未想的,就直接挥了一拳过去。
“嘣――”的一声,打了个结结实实。
鸿钧本来自然是可以躲开的,但他当然不能躲开。
鸿钧甚至在苦中作乐的想着,太一现在显然是被他bī急了,与其再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到不如让他揍一顿舒舒心?反正他皮糙ròu厚,以太一现在的实力也揍不出什么大事qíng来……吧?
等他消了气,再把事qíng摊开了也好,摊开了至少还是曾经那个脾气骄横、会和他抱怨吐槽的太一,而不是把一切郁结压力都藏在心里,以一力撑起整个没落妖族的东皇。
正这么自欺欺人的想着,脸上就又是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拳。
即便是道祖大人,也是疼的龇牙咧嘴。他可是没有用任何抵御的方法,直直用ròu身受了他这一拳!
然后,就是身体被重重的推倒在墙上,却是气的重重喘息的太一死死地抓住了鸿钧的领口,咬牙切齿一字字呵道,“鸿钧!我不揍你,你就真的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你揍我我也不知道适可而止……
鸿钧心中默默回应,表面全然是一派苦涩,“太一,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能够……原谅我。”
“原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gān系,你听明白了吗,鸿钧!你做你九重天高高在上的道祖,我当我妖族的东皇。是,我感激你救下了哥哥,也感谢你对我的一再提点,可是,这不代表我们还要再继续之前的任何关系!”
面对太一的决绝,鸿钧却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行,太一,任何的事qíng我都可以迁就你,只有这一点,我绝不会同意。”
东皇太一气极反笑。
“鸿钧,你要不要脸,你难道还想qiáng迫我,还想一意孤行不成吗?!”
“能qiáng迫的了你的人,还能够qiáng迫的了你的心吗?”鸿钧微微叹气,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我怎么能够让你伤心。”
他鸿钧可以对天发誓,这些的话语,不论是他在这亿万年漫长的洪荒里,还是那短暂的如同一场梦境的最前二十年人生里,他从来都未曾对任何人讲过,如此真诚、用心的讲过。
向来在这洪荒里,他鸿钧说的qíng话之直白也是天上地下独有的一份儿了吧。然而让鸿钧挫败的确是,此时此刻,鸿钧的甜言蜜语对太一全然无效。
“你……你是不是合道和的脑子都坏了?”
太一紧握着拳头,半天也只咬牙切齿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现在的鸿钧,真是如同巨大的狗皮膏药一般,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听,太一见到他都只觉得恨的牙痒,却偏偏又没有半点的方法能够摆脱。
“太一,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你早gān什么去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愣了一瞬。
太一懊恼的咬唇,直道果然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就不能够好好的保持冷静。却是乘着鸿钧还惊愕之时松了手,狠狠甩袖就想要走。
“等等。”
鸿钧心中一急,却是立刻明白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显然是打算乘热打铁,一鼓作气将这事儿说清楚了。一直如此的莫名冷战下去,他也是很无奈,如今抓到了突破口,却是说什么也要把握住机会。
……所以,用点手段也是bī不得已了。
在鸿钧下了决定的须臾,太一便感觉整个人被无形的铁链紧紧束缚,莫说再无法跨出一步了,就连身体,也如同被封印了一般,半点也动弹不得。
鸿钧!
面对太一惊怒的瞪视,鸿钧将他内里掩盖的些许慌张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回却是qiáng硬的不允许他再逃避。
“之前并非我不想出手,而是我确实没有办法出手。”他再次将这一点着重的qiáng调了一次,看着太一越发冷硬的脸,却是顿了片刻,又好似感叹一般的说道,“你果然还是在意的。”
“在意?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这个吃完了就跑的人渣,多少万年就在你的紫霄宫呆着吧!你怎么就不呆一辈子呢?我要你假惺惺的跟在我旁边说这些话了吗!”
太一现在也真算是自bào自弃,gān脆将心里骂了万年的话全都一股脑的扔了出来,“本殿下告诉你!鸿钧!你简直看的我恶心!什么狗屁的迁就,你从头到尾有听过我哪怕一句的话吗!”
“除了让我离开,我一切都听你的。”鸿钧抽着空,极其委屈地cha了一句,在bào怒的太一面前当真是把姿态放的低的不能再低。当然了,现在是他在恳求太一的原谅,哪怕再装腔作势,也不能如此不懂审时度势。
“你……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作为道祖的尊严!”
“没有……在你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太一死死瞪着他,金色的眼眸深处火焰跳动,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的不知廉耻,直把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将他脑袋都敲出来看看,“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鸿钧这会却是轻轻一笑,显得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夺舍?能够夺舍我的家伙现在正在接受我的报复,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太一,你还不明白吗,能有影响我如斯的,只有你啊……”
东皇太一皮笑ròu不笑地呵呵了一声,“你这人是不是追求的时候都把话说这么恶心,至于得到了就腻了不想玩儿了?”
鸿钧所有的动作顿时微微一顿,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却是觉得,不论是从他这些天的反应,还是刚刚的一系列qíng绪动作,都不像是真的没有相信他所说的“力所不能及”。至少应当却是是知道这非他本愿。而现在会这么说……就当真是心神大乱,口不择言地要故意拿这个来刺他的。
现在的太一,明显是处于一个,我知道但我不想明白,我了解但我不去承认,我相信但我不愿接受的尴尬状态。说白了就是固守着自己的小阵地、小坚持,任他鸿钧千般讨好万般接受,他也秉持着推拒的态度……
这可真是说好办好办,说不好办就不好办的事qíng了。
他在自己爱人qiáng装镇定的神色下缓步走去,却是伸开长臂,将某个肌ròu紧绷到极致的人拥在怀里,一如昔日,轻轻地顺拂着他的脊背以示安抚。
鸿钧低下头,在太一的发间轻嗅,唇齿间呼吸出来的热气尽数打在他的耳后,不过片刻就已经变得发热微红。
他带着三分讨好,三分恳求,却又有三分的威胁与戏谑,“太一,再信我一次吧,你若再不答应我可就又要亲你了……”
“我想要……吻遍你的全身。”
唇齿之间的距离愈加的相近,可就在鸿钧闭眸想要吻上那心心念了万年的眉眼之时,一只约莫一寸大小尖锐异常的尖爪状物体直直的踹上了鸿钧的眼睛。
只听得一声稚嫩的厉喝,“呔,好个歹徒,不准轻薄我弟弟!”
满脸懵bī的鸿钧:???
浑身僵硬的太一:!!!
作者有话要说: 鸿钧:卧槽??
太一:卧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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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整个洪荒大陆,打了道祖还能够安然无恙,让道祖大人亲自赔笑着关心手痛不痛的除了一个东皇太一,大概是没别人了。哪一天要是有人告诉鸿钧,你被人踹了脸了还只有赔笑的份儿,他一定会淡定的表示除了太一连天道都没这个本事。
然而今天,此时此刻,这一点却是被永远的打破了,被一只特别丑,模样像jī的东西给打破了……
鸿钧看着太一欣喜若狂地抱住了那公仔大小的金乌,脸上的微笑都维持不住的变得扭曲。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把这只肥jī扒下来,拔毛剥皮抽筋去骨炖了!!
好不容易都要亲上了还能够被这么给搅和了??!堂堂道祖大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然而,心中再是抓狂的鸿钧大人一被太一瞪了一眼之后,也就彻底老实了。
但事实上,最大的变故可不是他,而是那一只,突然出现救太一于水火之中的jī……不是,金乌。
在太一诧异而带着些许受伤的神色下,金乌一脸严肃而郑重地扒下了太一紧紧抱住他的双手,口气沉重。
“弟弟,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觉了,不能再这么依赖葛格了。”
然而他的语气再严肃,神色再正经,也掩盖不了他话语间的那股子奶声奶气,以及那个魔xing的“葛格”……
这显然是小孩子特有的声线腔调!
太一与鸿钧二人几乎是同一时刻瞪圆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帝俊。
若说之前还是qíng况紧急,一时激动没有听得太清楚,那么这一次,真是半点的侥幸心理都不会存在了。心间一片起伏骤降的太一的声音都在抖,“哥,哥哥?”
小金乌板着脸,镇定地点了点头,还颇带着安抚意味的伸出翅膀拍了拍太一的手……然后软绵绵地说了一句,“葛格保护你!”
鸿钧?鸿钧已经在旁边憋笑很久了。
帝俊这个智障哈哈哈哈哈哈哈,疗个伤还会给自己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妥妥黑历史!
只有太一心里半是着急半是尴尬,却是狠狠抬脚踹了鸿钧,低声呵问道,“你笑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搞了什么鬼?”
在太一的面前,鸿钧的信用度显然成了负数。一旦真的出了什么妖蛾子,一准儿就是找鸿钧。
鸿钧对此摊手表示无辜。
“他受伤太重了,又不肯好好养伤偏要出来,先前如果是全然无意识的幼年体的话,现在大概就是刚刚成长了一点点?记忆应该大部分都有,只不过这个智力……”鸿钧的眼底里露出一丝的幸灾乐祸,“这可全是他自己做的事,太一你可冤枉我了。”
太一微微皱眉,却是想要问他解决的方法。
然而刚刚听着自己被泼完脏水的小妖皇大人霎时间怒了,却是圆目一瞪,豆大的眼珠子里仿若有一簇簇的火苗,“你胡说!歹徒!臭流氓!你刚刚想吃我弟弟的豆腐,你还把我挤到一边去,自己和弟弟玩耍!”
如果说鸿钧听到前两句还是满不在乎的冷哼,不以为耻的话,听到下面的东西可真是表qíng一下子就变了,小金乌的嘴巴和上了发条似的巴拉巴拉,说个不停,鸿钧想要让他闭嘴,偏偏还有太一细心的照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金乌添油加醋的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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