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玛先生看着她,手上拿着报纸盲叠,一只蝴蝶马上成型。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太对,洛兰连忙改口:“不不,我是担心,我没有质疑你的专业水平――”
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她还真是质疑,她总觉得他是个过失杀人的倒霉蛋,将他敲死保安一事忘得gāngān净净。
尼格玛先生突然笑出声来,露出小白牙,问:“说完了?”
洛兰愣了一下,一琢磨好像确实没得可说了,便点点头。
他给把蝴蝶的尾巴裁成凤尾,一边道:“你这几天看见他了吗?”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几天秃瓢博士好像人间蒸发了,楼道里再也没响起喊麦的声音。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他又问。
洛兰还是不知道,呆滞的再次摇头。
尼格玛先生一摊手,笑道:“人都找不到,怎么骗钥匙?”
……对哦。
洛兰顿时多云转yīn,兵库北流泪状。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等两天就好了。”他扬起下巴指了指墙上的日历,“两天以后他一定会出现的。”
她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日历,满脸问号:“为什么?”
每当她问出这种好奇宝宝般的问题,尼格玛先生就非常开心,他举起纸蝴蝶的触须,指着日历,非常耐心的道:“你划日历的时候会打叉?还是斜杠?”
洛兰不解的答道:“我不划日历啊。”
尼格玛先生:“………………”
她不仅不划日历,还经常忘记翻日历,一般用期末考试来判定时间。
他不太了解死宅的懒惰程度,顿了顿,道:“好吧,那你看日历上的叉和杠,有没有发现什么?”
洛兰瞥了两眼:“马克笔快没墨了。”
尼格玛先生沉默,仿佛智慧的凝视的表qíng包。
“……很好,我能想象到你气死过几个老师。”他一耸肩,小声吐槽。
“gān嘛,你不要人身攻击!”她很不满,“继续说啦,日历上写了秃瓢哪天回来切痔疮吗?”
他摇头,飞快的道:“他有没有痔疮我不知道,但日历上的叉和杠是有规律的,很简单,找到这个规律,就可以得到很多的信息。”
找规律?这个她不在行啊。
于是她谦虚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我气死的的确是数学老师。”
“不要打岔好吗?女士。”尼格玛先生指着日历,接着说,“你看,日历上叉多杠少,一般十三个叉,会有一个杠。而这个杠是横杠,一下划掉了两天,这证明什么?”
“……我哪知道?”洛兰无语的抓了抓头发,“你知道我脑子跟不上趟,就别问我了!”
他断然拒绝,严肃的道:“不可以,谜团解开的过程中一定要有互动。”
她无语的捂住脸,看来他平时出的谜语还是挺简单的。
“这证明――前一天没有人划日历,所以第二天,连着前一天一起划了。”他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他们凑在一起骂斯特兰奇?”
“这个记得!”病人们在一起骂秃瓢的时候,她也参加了,记得特别清楚,“他们说死秃瓢没人xing,每次治疗都让他们负重五千米,蛙跳一百圈,还得学全套啦啦cao。做完治疗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饭都不想吃,直接睡了。”
尼格玛先生很开心,伸出食指,赞道:“记xing不错。”
洛兰终于恍然大悟,一拍巴掌:“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空着的一天,就是秃瓢回来做治疗的日子?”
“是的。”他一挑眉,笑了笑,“连饭都不想吃,哪来的心qíng划日历呢?”
她数了数日历上的,和他说的一样,十三个叉一个杠,也就是说,每隔十四天一次治疗。
“上一个横杠是三月二日,所以,下次治疗应该是十六日……后天?”
洛兰看着赛诸葛的四眼先生,目瞪口呆。
尼格玛先生轻轻鼓掌:“不错,数学老师可以活过来了。”
她咽了口唾沫,顿时紧张起来:“那那那那那,后天怎么做?骗吗?”
“jiāo给我,你负责守门,让佩里医生别进来就行了。”
他说罢,轻轻撕下蝴蝶的翅膀捏在手里,将躯gānjiāo给了洛兰。
见她接过残疾蝴蝶,尼格玛先生嘴角一扬:“结盟愉快。”
实际上,从互相勾结(?)逃出阿卡姆的那晚,两个人就结盟成功了,只是他并没有将她完全当做盟友对待,多半是利用。
看着如同地下党的两个正常人,姆卡阿原住民兼爱德华.尼格玛的爱慕者――艾米,当时就不gān了,冲过去拉着他的胳膊。
“艾德!我也想要毛毛虫!”艾米指着洛兰手里的艺术品,不开心的道,“还有驴。”
“……”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这几天有点事qíng,这篇有点长,让我多存存稿哦!
我们来玩猜猜乐吧!
艾德为什么要叠独角shòu送给兰兰呢?
☆、暗恋谁
自从被莫名其妙关进疯人院,洛兰就成为了噩梦专业户,不是在梦里被人追杀,就是亲眼看着血洗cao场,简直是每天一部恐怖片。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游泳池边,莫名其妙的累,很想一头扎进水里。
但是不行,游泳池里一池子血,还有少许漂浮的残肢,看起来像是养了食人鱼。
空气中血腥味混着氯的味道令人作呕,洛兰胃里一阵抽搐,捂住了嘴。
突然,一个男声低低的传来。
“我知道这很恶心,但你要再忍忍。”
她愣了一下,心说这地方都这样了还能有活人?连忙抬起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我在池子里。”
洛兰低头一看,只见泳池中间的分道标上,靠着一颗血淋淋的,看不清五官的脑袋。她当时就吓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上只能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睛见她这样,眯了起来,笑问道:“我这个样子很可怕吧?”
这是废话,沾满了血只剩一双眼睛,就算是王八头都很吓人,更何况人脑袋。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你是……谁?”
脑袋笑而不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门的方向,淡淡道:“走吧,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在梦里有着什么样的剧qíng,一听有人来了,洛兰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拎起手边的电锯就跑。
然后一头撞在墙上。
“卧槽!”
这下她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捂着自己的脑门,蜷成一团。
尼格玛先生先是被她以头抢墙的巨响吓醒,再一听她哎呦呼嗨的呼痛,醒了个彻底。
他打了个哈欠,非常好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疼疼疼疼疼――”洛兰翻了个身,痛苦的颤声道,“皇上,你害得世兰好苦啊……”
尼格玛头顶一圈问号,冷静的伸手过去拍了拍她:“女士,你这是撒癔症的最新形式吗?”
说真的,大半夜这样折腾,他差点真以为这是犯病了。
她揉了揉头,睁开噙着泪的双眼:“妈的,终于明白撞墙自杀的感觉了。”
尼格玛先生知道她睡觉不踏实的尿xing,耸了耸肩,好心建议:“被噩梦吓醒,可以吃一颗糖再继续睡哦。”
“少拿哄病人那套糊弄我,我怕牙疼。”洛兰眼冒金星的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脑门,疼得雌牙咧嘴,“尼格玛先生,你看看我肿了没?”
他也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
“……看不清楚。”他扶着眼镜框,“你过来一点儿。”
洛兰依言凑过去,坐在他chuáng边。
“嗯,肿了。这么快就肿了包啊,看不出来你力气不小呢女士,和自己有仇吗?”尼格玛先生笑着调侃,一边摸了摸她脑门上那个迅速肿起来的大包。
洛兰“嘶”了一声躲开他的手,很不开心的嘟囔:“你要是梦见那个死人头,没准儿还不如我呢……”
他立刻被“死人头”三个字吸引了,刚想开口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被门口传来的开锁声给打断了。
黑夜中,瘦弱的小妹妹艾米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坐在一张chuáng上的兰兰和艾德。
一种被小三(?)的感觉油然而生,洛兰腾的一下站起来,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大妹子,我们什么都没gān啊!你别误会!我们是清白的,相信我!”
尼格玛先生看了看艾米,又看了看洛兰,无语的扶额,叹了口气。
艾米推门进来,气哼哼的冲她招了招手,小声道:“我有话说,你出来,不要吵艾德睡觉。”
洛兰眨了眨眼,一指眼镜反光的某人:“没事,他醒着呢。”
她话音刚落,尼格玛先生立刻摘下眼镜躺了下去。
他躺的笔直笔直,拽了拽洛兰的衣角:“去吧,试试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
“啊?你那么聪明,你怎么不去?”套话这种要用脑的活儿,真的是他去gān比较好。
尼格玛先生装睡不语。
首先,艾米很明确的是叫洛兰出去,他往前冲算怎么回事?其次,她虽然有点二百五,但又不是智障,应该不会跟艾米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最后,他也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隔三差五被做噩梦的她吵醒,很苦bī的。
***
洛兰揉着额头上的大包,跟着艾米走出宿舍,来到走廊的尽头。
“呃,你……你有啥事吗?”
艾米飞快转着,举起一把叉子冲着她,怒道:“你究竟是怎么跟艾德做上室友的?!”
她吓了一跳,这是要拼命啊!
“啊?”她赶紧一脸黑人问号状,“我跟他入院晚,编号挨着,就住在一起了啊……”
这是大实话,艾米听了,仔细想想也对,又问:“那你和他住在一起,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qíng?!”
……不该做的事qíng?
计划逃院是不是不该做的?
艾米握紧叉子:“不许骗我啊,我看你天天缠着他叨叨叨!”
洛兰想说没有没有,但看艾米那愤怒的目光,一定不会信了。
她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答道:“这个……偷偷改病号服算吗?”
艾米愣了一下:“什么?”
洛兰把长出一截的袖子给她看,抱怨道:“你看,均码的衣服就是这点不好,我老得挽袖子,尼格玛先生也是,他那个裤腿短的,都快变成七分裤了。”
艾米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
“这样特别不方便,搞的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小四眼更逗,像穿童装。”她卷起袖子,“昨天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个针线盒,改一改衣服,对了艾米,你要不要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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