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叫好方便啊蛇仔!比喊‘尼格玛先生’qiáng多了!”洛兰无视他那一脸生无可恋,陶醉在这个智障昵称里。
他听她一口一个蛇仔,崩溃的默默的转过身,把手伸向梅湘南的颈动脉,回过头,音调平平的道:“我刚刚开玩笑的,请叫我艾德,谢谢合作。”
“啊?这不好吧蛇仔,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
“……”
“你说呢蛇仔?是不是啊蛇仔?”
“……”
从蝈蝈变成蛇,他就不能当个哺rǔ动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 luǒ奔就是这点不好,果然我还是应该存稿再开坑,悲伤。
大家久等了,骚瑞!
爱泥萌!
好想写隔壁的pao友文,嘤嘤嘤。
☆、两口子
……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了不知多久,像两只仓鼠一样窝在墙角里睡着了。
和往常一样,洛兰逢睡必梦的毛病又犯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她百无聊赖的站在教学楼的楼顶天台上,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溜达两圈,又闲得发慌的坐下了。
好像在等什么人,但又想不起是谁。
她叹了口气,站在天台最边缘的台阶上,迎着徐徐chuī来的微风,张开双臂cos泰坦尼克号的露丝。
“这时候,要是身后有个帅哥就好了。”
洛兰喃喃自语,不料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推了一把。
她整个人当时就失去了平衡,从天台掉了下去。
“卧槽!”
但那个推她的傻bī好像并不想她坠楼,一伸手拉住了她。
洛兰大脑里惊恐的qíng绪还没散尽,愤怒便很快上线,她紧紧的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抬头看向他,骂道:“你丫有病啊!”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她只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接着道:“你乖乖的,我就不放手。”
这种养狗式的对话顿时让她更加不慡,想也没想就喊:“你放!有种的就赶紧放!我要是怕你我就是个茄子!”
“你不要闹。”那人脾气还挺好,“我是认真的。”
洛兰仰着头,眼睛被阳光刺的生疼,不由自主的溢出眼泪,嘴上却还不停:“去你大爷的!我【哔――】你全家!【哔――】你jú花!”
然后那人就松手了。
洛兰咕咚一声摔在地上,但并没有摔成饼。
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只见一个大眼睛长头发的美女,脸上带着血迹,一坨棉花堵住鼻孔,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她与美女对视了五秒:“…………梅婷?”
美女愣了一下:“什么?”
哎呦卧槽,忘了她这是在玩密室逃脱,眼前的是程序人梅湘南,是安嘉和日日bào打的老婆,并不是扮演者梅婷。
洛兰连忙揉着摔痛的肩膀坐起来,呵呵呵的笑道:“啊,我是说,这噩梦怎么还没停……”
她说罢,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吓了一跳。
“卧槽!四眼蛇跑哪去了!”
梅湘南也吓了一跳:“这里还有四脚蛇吗?”
尼格玛先生端着两杯水路过走廊拐角,正好听见这两句话,当时就想把洛兰抓过来打屁股。他很不开心的在心里吐槽,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起外号?这样是非常不礼貌的,再说四眼蛇一点也不好听,像动画片里的角色。
而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喊她láng少女事实。
“放心,女士,除了人类,这里应该没有别的生物。”他走过来,微笑着把水杯递给了蹲在担架旁边的梅湘南。
洛兰刚睡醒也渴得很,揉了揉眼睛,一拽他裤腿:“我的呢?”
尼格玛先生沉默不语,喝了一口后,随手将剩下半杯递给她,接着便在梅湘南对面坐下,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你好,女士,现在感觉怎么样?”虽然穿着黑白条纹的病号服,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医生的样子,演技非常到位。
梅湘南点点头:“好多了,对了,你们是……?”
“我们是新搬来的,在附近的医院工作。”
洛兰像河豚一样鼓起腮帮子,咽下一大口水,搭茬道:“我叫兰兰,他叫王尼玛。”
“……………………”
尼格玛先生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小声道:“你不要总是给我起外号,这样特别失礼,而且你起的外号真的太难听了,我都不忍心承认是你再叫我。”
“有那么严重吗?”洛兰眨了眨眼,“那‘小铁棍杀人狂’怎么样?”
“……………………不怎么样,请叫我艾德。”
梅湘南看着对面穿着qíng侣装(?)的一对男女,突然有些羡慕,犹豫了一下打断道:“那个,不好意思,王先生,您也是医生吗?”
“是的――不,但我不是王先生。”他语速飞快的答道,说完还斜眼瞄了瞄旁边的兰兰。
梅湘南叹了口气:“是你们把我救出来的吧?谢谢了。”
“不客气。”洛兰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扔,不忿的道,“我最讨厌家bào犯!”
“是的。”尼格玛先生头一次附和她,点点头,非常认真的建议道,“像这种不是jīng神疾病的家bào者,还是杀掉比较好。”
……这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呢?
梅湘南只当他在开玩笑,笑而不语,略一沉默后又道:“我真羡慕你们,我跟嘉和刚谈恋爱的时候,也像你们俩一样,没事在一起斗斗嘴。”
被误认为qíng侣的两人对视一眼,洛兰感觉不太好,刚想解释,就被某人伸出修长的手臂搂住了。
她差点就要喊流氓,一抬头却对上他的双眼。
尼格玛先生冲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别吵吵。
“我们并不是斗嘴,有的时候她真的把我气得够呛。”他宠溺的看向臂弯内矮了一截的洛兰。
梅姐姐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的。”
“所以,安先生他……?”
梅湘南听他这样问起,当时就要哭了,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和洛兰记忆中差不多,安嘉和因为老婆曾经被人绑架,觉得她被人那啥了,并且是她主动勾搭的绑架犯,总觉得她不老实,一言不合就揍她,揍伤了再送医院,梅湘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重复着吵架、被揍、受伤、康复的日子。
“卧槽!你老公不只是个家bào犯,还是个直男癌啊!你被绑架又不是你的锅,再说了,你就让他这么打?你准备个武器啊,再揍你你就捅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他还敢不敢胡来!”洛兰忿忿不平,简直想亲自捅了安嘉和一样。
梅湘南苦笑一声:“你们两口子想法还挺一致。”
尼格玛先生笑的很开心:“当然,我们是同类。”
洛兰也呵呵呵呵的笑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谁是你同类啊!
不对,谁跟他是两口子啊!
***
梅湘南的伤好得奇快,彻底康复后,回到了那叫做“家”的病房。
然后,剩下的两个正常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就像游戏的生命值用光了,又没钱氪金的苦bī玩家。
洛兰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自己的盟友。
“大佬,现在怎么搞?”
尼格玛先生摸着下巴,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笑的一副没憋好屁的模样。
“我在做一个实验。”他神秘兮兮的问,“猜猜看是什么?”
她一摊手,王司徒鬼畜腔的道:“我等腐糙之荧光,怎比得上王尼玛先生天空之皓月?”
尼格玛:“……说人话。”
洛兰:“我哪知道?”
他扶了一下眼镜,失望的皱了皱眉:“这不科学,亲爱的盟友,你以前每次都能猜出来的――还有,请叫我艾德。”
洛兰第N次无视了他后半句话,较起真来,鄙视道:“你以前的谜语都有提示,这次屁都没放,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她略一思考,呵呵呵呵的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说想知道,又猜不到,你肯定又要咒我老师死,我要是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王尼玛先生,咱们能不这么无聊吗?”
他有点意外,这二傻子竟然还挺了解他。
于是他笑出声来,靠在墙上,双手抱怀,歪了歪脑袋看着她,赞道:“聪明,开始学习解构人类大脑了。”
“……”洛兰一阵无语,“我只是按照你的尿xing说说而已,不要说的这么恐怖行吗?”
“不,我在夸你。”他耸了耸肩,突然正经起来,飞快地道,“解构大脑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qíng,就像你刚刚一样,可以猜出人类面对不同qíng况的选择和行动,也可以看出潜意识内的人格,还有这个人最可能经历过的事qíng,还有――”
他说着,抬起手放在她的头顶,微微俯下身,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
“这个人的记忆。”
看着镜片后亮晶晶的褐色瞳孔,洛兰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她呆呆的望着他,却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好像有个人也这样扣着她的头顶,像抓着一颗篮球,然后这样特别专注看着自己。
是谁呢?
她刚开始回忆,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从脑仁里传来,就像有人用筷子疯狂的搅和她的脑浆。
“卧槽!”
这感觉与看到疯秃瓢的尸体时一模一样,洛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抱着脑袋蹲下。
“你没事吧?”
尼格玛先生眉头一皱,看她这个样子不知道又是什么刺激到了她的脑神经,但这不重要,他更希望她赶快想起来,自从企鹅走了,他还真没遇见过兴趣爱好相投的人。
没办法,杀人这种事qíng,一般人还是做不来的。
于是他也跟着蹲下,安慰似的搂了搂她,低声道:“忍一忍,亲爱的盟友,也许……想起来不疼了。”
但还不等她继续与头痛作斗争,安嘉和与梅湘南的“家”里,又出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自己跟男人说话有瘾,还问我想怎么样?”
“你神经病!你自己给自己好好看看病吧!”
“duang!Pa!Ba!pingpingpangpang!”
这对话……好熟悉啊。
脑内的疼痛缓缓消散,洛兰咬着后槽牙,看了一眼如同慈母般拥抱着自己的尼格玛先生,扬起下巴指了指病房,问道:“王尼玛,出啥事了……”
“………………不知道。”他嘴角一抽,沉下脸来,“请叫我艾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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