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白衣慕卿相【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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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了,泄题案也该趁早浮出水面了。
顺手揪过贾赦的长发,司徒晨毫不介意的把人胳膊往自己背上一放,顺手捂住贾赦的嘴,在外人看来万分哥俩好,低声道:“你岳父来了。”
贾赦眨眨眼。所以他万分不懂他爹怎么就大庭广众之下私会废太子呢?被谁看到了都可以参一本啊。
耳边传来低声的jiāo流,司徒晨瞧着安静下来的贾赦,忽然间觉得人有些可怜。
贾赦明明可以靠脸刷个爱梦幻爱qíng的小姑娘。
谁知一双跟猫一样顾盼间带着撩人之意的眼珠子配上了长满绿色脑袋。
司徒晨催促着贾赦往前走,边故意凑在耳边,轻声道:“旁边那秀才,据说是周大人看中的二号女婿。”
贾赦下意识的转脑袋想瞧个敌qíng。
结果……贾赦倒抽口冷气,狠狠的瞪司徒晨。这家伙居然扣着他脖子不让他转脑袋。
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司徒晨面无表qíng的目视前方,寻找合适的桌子坐下。同时心里面无表qíng的呵呵:不掐脖子,难道狗血的亲一下吗?
论坛刷多了,反套路能力棒棒的!

第15章 混合双打

靠着走廊上摆放着的金丝竹叶遮挡,贾赦看着手依旧还摁着他脖子的前太子,白眼翻得朝天:“能把您金贵的五爪龙手给腾个地方不?”
都不是太子了,还这么拽?
哼!
等他学成文武艺,投资了新皇,呵呵,也得让人尝尝被掐脖子的滋味!
“贾赦,你这态度不对啊!”瞥见一众学子拥簇着周君策进入了竹字号厢房,司徒晨眯着眼也斜了眼贾赦,没把自己金贵的爪子收回,反而修长白皙的指头轻轻往上,揪着贾赦的一束扎高的马尾,简单粗bào的回以自己的态度。
贾赦疼的倒抽冷气,捂头愤怒的瞪司徒晨:“你要脸吗?打架掐脖子揪头发的。”
“没办法,要是打得你鼻青脸肿的,我爹心疼。”司徒晨意味深长的叹道,同时慢悠悠的收回了手,视线四处逡巡着,好奇的问道:“你那岳家,是爹先有意向呢,还是他先递出橄榄枝?”
贾赦呆了呆,等理出我爹不等于皇帝而是等于自家爹这一复杂的逻辑公式后,啪得拍了一下桌案,咆哮的话还没出口,眼扫见往来的学子,整张脸都憋青了。
要不是怕有人认出废太子的身份,给他爹带来祸端,他保证喷人一脸口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脸比皇宫还厚的。
忒不要脸!
“问你话呢?!”司徒晨丝毫不觉得自己单方面认爹很不要脸,毕竟这话比起贾赦那一句“我起码对皇位不感兴趣!”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一半一半。”贾赦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狗屎运”回道:“周大人看中是我爹,他想当首辅,希望我们贾家出份力。”就跟你死皮赖脸一样,为得还不是京城节度使的军权。
“哦?”再一次发觉名为“理智”的闪光点出现在贾赦身上,司徒晨拿正眼瞥了眼贾赦,打量起跟他美貌齐名的京城纨绔第一人。
一直以为“绣花枕头”完美的诠释着贾赦特xing。如今想来,也许因牵扯朝政,家族谋划,两任国公才会放任贾赦成花瓶一个。
要知道,贾花瓶坐着,坐在书香气息的茶楼里,毫无形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对着他龇牙咧嘴着。可是身姿却依旧自然挺直,带着些军人世家出来的坚毅之气。
两种气质相得益彰之下,倒是意外的……蠢萌啊!
“看什么啊?”贾赦目光不善的瞪司徒晨。他压根不怕实话实说跟周家联姻背后的种种,反正他爹私下禀告过皇帝的。但是司徒晨忽然间笑得颇为和善,倒是让他毛骨悚然。
“没什么,忽然间觉得爹还真得某人信任啊。”司徒晨心里默默的补充着:“连大臣都学会走裙带关系呐!”
尚在屋内的贾代善没来由打个寒颤,便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想着自家被提溜起毫无反抗之力的儿子,贾代善大着胆子打断了在咆哮自己是个宠溺孩子好爹是武帝,弱弱开口请求道:“皇上,我……能不能容臣看着赦儿啊?我怕赦儿口出狂言,惹怒了大皇子。”
武帝挥手不信,“阿晨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仗势欺人的事qíng呢!要怪也是你家孩子太熊了!若不是朕大方,贾三天都得三日游地狱了。”
“是,是赦儿太熊了。”贾代善心力憔悴,连连点头附和道,视线时不时的瞟一眼门外。
“老贾,你这样不行的。没听三天后悔说你没对他太严格吗?”武帝板着脸教育道。他家教育有问题,老贾也一样。有了难兄难弟,貌似家有孽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说一句最难听的话,又不是独苗苗!如今父子关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我现在就出去揍他!”贾代善撩胳膊往外走。
武帝见心不在焉的难兄难弟,莫名的也想尝试一下揍人的滋味,点点头附和道:“放屋里揍吧!先前小二不是说隔音效果不错嘛。咱们一人揍一个!”
贾代善:“……”
被帝王金口玉言派人逮进来的两儿子:“……”
贾赦对挨打早已熟能生巧,压根不用多说,直接乖乖撅屁股。反正揍完了,他又是一条好汉。
瞧着躺在凳子上的贾赦一派从容的模样,司徒晨只觉得羞耻万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望着挥舞下来的龙爪子,脑袋一片空白。

第16章 你跑调了

然巴掌挥下不过一息,连司徒晨身躯还有半米多高,武帝眨眨眼,很是壮士断腕手合拢成拳,神色微妙的看向在一旁早已把贾赦收拾的哇哇大叫的贾代善。
光打雷不下雨的贾赦狠狠的擦擦眼睛,使劲的揉出些红痕,可怜巴巴的看向武帝,一脸“你怎么还不打”的怨念。
贾代善大手按着贾赦的脑袋,让人脑袋转个圈,自己直面武帝带着些踌躇的目光,jiāo流为父的心得:两眼一闭,手一挥,成了。
武帝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毕竟他可从来没体罚过儿子,就连不甚关注的孩子也没有!但之前又是自己金口玉言再先。正左右为难之际,武帝低头瞥见司徒晨正微微侧身,yù改趴为躺,顿时怒了。
必须一言九鼎!
为了为父的尊严而打!
刚回过神来觉得不会在外人面前动手的司徒晨:“……”
听得身后响起“啪”的一声,司徒晨表qíng有一瞬间的放空。待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身上某处传来微微的疼痛感,司徒晨不自禁的鼓起了腮帮子,脑子里没来由的回旋着《还珠格格》中劝架的经典一句:“娘在天上看着呢!”
但是,话到嘴边,司徒晨几次张口还是没胆拿娘来戏nüè,只好眦牙憋出来一句:“小白菜泪汪汪,从小没了……”
武帝手一顿,刚觉得有些酸,这边贾赦早已埋汰开了:“哎呀,你唱跑调了。”他打小求饶必备曲目,还去梨园学过的,唱腔音调妥妥纯正极了。
“跑调?”司徒晨转眸瞪了眼贾赦。
“小白菜,泪汪汪,从小没了爹和娘,童养媳苦难……哎……爹,你居然真打我?!”贾赦捂着脑袋,愕然的看向贾代善。
“我打死你个泪汪汪的。”贾代善感觉一口腥甜咔在喉咙里,不发泄出来难受。
武帝和司徒晨:“……”
看着贾家父子两又打/挨打,有些羡慕所谓平淡父子qíng的皇家父子俩互相默默对视一眼,嘴角不知不觉弯了弯,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司徒晨:“爹,你还揍不?”
武帝:“不打了。”有了对比,自家孩子简直省心。
“那看戏?”
“会不会说话,旁观人教育孩子,从中吸取经验教育,怎么能说成看戏呢?”武帝郑重万分道:“这是学习。”他都不知道老贾哪里来的jīng力,一手抓家庭一手抓事业。
“学习。”司徒晨从顺如流的学习起来,给人伴唱:“苦水比那溪水长,比那溪水长……”
“啊啊啊啊,闭嘴啊,你真的没在调上!”贾赦在求饶同时冲着司徒晨怒吼着:“没人跟你说过吗?”
司徒晨:“……”
司徒晨愣怔了一会儿,眼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的惊愕,下意识的带着了些委屈求证的神色看向武帝。
武帝揉揉眉心。老贾家的孩子太实诚啊。他家阿晨五音是有点不太全,又如何?
反正又没人能够听司徒晨开口唱。
顿时,司徒晨如丧考批,默默的垂脑袋,想静静。他两辈子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还有如此缺陷。
真是……伤心透顶。
还没等司徒晨自怨自艾,忽然间听见外面“砰砰砰”的拍门声,以及一声怒吼:“能不能安静点,鬼哭láng嚎的?!”
众人:“……”
戴权从外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众人,低声解释着:“侍卫原在解释缘由的,但不料有人叫吼了一句,打扰到主子了。”
司徒家两父子有些心虚。
贾赦脸皮堪比城墙:“不是说了隔音效果要好的吗?我爹特意要求过的啊?”
有过几次公共场所处理经验,贾代善镇定万分:“我去道歉赔礼几句。”
“等等!”武帝回过神来,表示他也要去。他发觉了贾代善为何处理朝政万事面不改色的缘由之一,不是人心机太沉,而是贾赦太闹腾,完全锻炼人应急能力,礼贤下士,不卑不亢等等从政好品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赦还真是块宝啊!
丝毫不知自己被吐槽的贾赦跟条小尾巴一样尾随过去看热闹。
司徒晨对此表示不屑,他还是要静静,静静的回味一下人生第一次挨打以及……他真的,居然,怎么可能五音黑dò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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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与侍卫争议的学子见司徒晨与贾代善两人联袂而来,没来由的气势就矮了一分,结结巴巴着:“我与温兄,习兄三人好不容易寻到了廊延边的位置,想要等会周学士见李兄等人后出门我等能有幸见上一面,却……不料……不料周遭有些……声音,唯恐不利于jiāo流。”
“周学士?”武帝扫了眼不知何时茶楼内又多出的孺袍学子,个个高谈阔论着,眼眸沉了沉,在贾代善和蔼表明自己歉意后,自己也顺嘴道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依着栏杆,自来熟的跟三人闲聊起来:“我跟老贾家里也有小孩儿要参加科举。不过听说这届有许多才俊,光瞧你们三位,就心知我家孩儿希望不大。”
“您谦虚了。瞧两位通身的气派,也知府上公子乃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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