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暗卫瞧着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暗卫之首,顿时噤若寒蝉,小声唤一句:“师傅。”就算是司徒晨另起炉灶培养的暗卫,瞧着只依稀可见身影的首领,也只有按压着好奇,毕恭毕敬的问好。
“刚刚出宫门探查周家的沈大人被其先前判刑的囚犯给刺杀了!”
暗卫皆是一愣:“这不可能吧?我记得主子让我们查过,沈獬可是文物双全的,区区一个囚犯哪来胆子光明正大的杀朝廷命官!”
“只要给够利益!”
闻言,天gān地支排行的几个兄弟福全了礼仪,随后心急如焚的想要向司徒晨回报,然而隐匿身形继续的那一刹那,暗卫默默后腿了一小步。
空气中流动的香味就不用多说了,虽然他们在场的大多是光棍,娶不到媳妇,但好歹没吃过猪ròu,也看过猪跑好几回了,基本信息还是能断定的。
贾赦动了动有些发酸的双手,斜视了眼司徒晨,警告的意味十足。
司徒晨也无奈,他先前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结果一个激灵就回神了,他一时气愤告之要人当pào友,还以为对方会拒绝,没想到却是欢欢喜喜的应下来了。
贾赦开心的应下要当pào友一事!!
当然,他也开心,因为一pào正慡着!
司徒晨眯着满足的容颜,瞧着不是何时进来的暗卫,听到起报告后,于是刷的一下子站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羞耻感,任凭众人欣赏他身上对方留下的罪证。
“周君策这个老匹夫……”
与此同时,周君策惬意的眯了口茶。
第45章 好戏上演
刺客专诸杀王僚,匕首藏于鱼腹中。
如今旧案重演,回府衙的沈獬路遇纷争,作为刑部侍郎,习惯xing的断案解纠,然而“苦主”面目狰狞现匕首。
很简单的方法,只要出人意料,便可!
周君策看着屋外的刑部衙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缓缓一勾:这些惹人厌烦的厕溷苍蝇终于可以走了。
昔年安装在猪圈里的厕溷,到了夏日炎炎,那散发出的恶臭以及萦绕的苍蝇蚊子,是他贫穷家庭中最无法更改的一项。
他饭能吃米饭,不像其他吃糠咽菜;住,可以住最好最充满阳光的主屋;衣服,也能穿全家娘们织出来最崭新的衣服……但因为穷,没有钱修整厕所,因为猪是全家钱的来源之一,所以他要忍受一次又一次,就连痰盂之类也是等他书读书了名,去县城上学,才知晓。
那个时候的他,捂着被蚊子咬红,一个个红肿的脓包,便格外的注重起仪表以及怨恨出身。
出身束缚了他的眼界。
用厕溷苍蝇来形容刑部衙差,足以见证他的不满以及……因环境束缚下的无奈。
一想起自己的弱势,周君策心蹭的冒出一股邪气,没来由的想着若不是皇帝,皇帝……皇帝若是他的人,皇帝若是傀儡,或者说皇帝是他自己,他自己掌握……只要掌握杀生大权,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为什么还要看人脸色?
手握大权,就要手握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有九五之尊,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到时候这天下尽在他手中!
到时候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何其畅快!
脑海不由浮现出武帝临朝,文武百官跪地匍匐三呼万岁之景,周君策眼中的yīn霾更胜,整个人都带着股疯狂,眼中迸发出诡异的亮光--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利用完皇子,尤其是八王,让他们鹬蚌相争,拼杀个你死我活,然后他暗中获益。
先立个傀儡小皇子,然后再废帝,自己取而代之。
似看到自己大功告成的一日,周君策缓缓舒了一口气,背后风言风语的八婆再嘴碎又如何,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等他登基,大权在握的那一刻,他们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就算有人反扑,有人骨头硬又如何?想当年朱棣不也杀了方孝孺,但对于其名声又有多大影响?
这个世间,什么都缺,就不缺人!
而且,不是不背叛,而是给的利益不够,像他,只要许以足够丰厚的利益,不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混了出去吗?
事先收买好衙差,在以关心的名义,给每个在周府驻守的衙差送膳食,谁又能仔仔细细的去观察一双筷子,一只碗等等细小物件,知晓里面内藏乾坤,别有动机呢?
就算武帝因那个赔钱货失踪一案,或许对他有了狐疑,可眼下他依旧是“苦主”,最难堪的不过是私奔罢了。
周君策敏感的发觉武帝的态度,可也不甚在意。之前所有的事qíng,他办的都小心翼翼,压根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如今就算皇帝师出无,直接派人抄了周府,他保证周家掘地三尺也是清清白白。
有这样自信的周君策觉得明日得多带点钱,去看看刺激他眼界开阔,激发斗志的儿子。
果然一个人,有了儿子,心态总归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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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两眼充血,红的想杀人的司徒晨听到周君策起身装扮去幽会之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作为上辈子把周君策扳倒的“幕后主使人”,发觉随着他蝴蝶翅膀的煽动,这周君策行事作风也愈发“自信”起来,或者说极端之下自欺欺人,被激发出骨子里的自卑。司徒晨对着被暗卫请过来的弟弟,和蔼可亲揉揉头道:“你等会去老街随意找个南风阁的嫖个娼,正好出门凑巧碰个热闹!”
“大哥,我的亲大哥,”十三急了,原本还迷糊不清,甚至还想抱着柱子睡回笼觉的他眯着眼,滴溜溜的望了眼端坐上首,一言不发拉着脸的皇帝爹,一听到司徒晨的安排,吓的一个激灵将瞌睡虫活活吓到冰dòng窟里去,跳脚道:“你可别胡说,那……那什么……被贾将军抓到的时候,还是我第一次去。”之前真没有嫖过娼,以后偷偷溜过去几次,额……每次想起盛极一时的南风阁门前大大的封条,他就硬不起来了。
“十三,你听你大哥的。”武帝眼眸一沉,闪着杀气。沈獬危在旦夕,御医至今还在诊断中,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巧合!
周君策这个叛国贼,他已经恨不得直接自己挥着砍刀上了。如今能耐着xing子依着从前的部署,也是为了一网打尽。
“戴权,你去把内库川蜀进贡的刀枪不入的天丝蚕衣给十三穿上。”武帝瞧一眼拉着司徒晨跳脚的儿子,冷哼着:“叫你少吃一点偏不听,要是等会穿不进去,别想朕给你剪出个肚兜来!”要不是实在挑不出合qíng合理的人选,说实在的他不愿意十三牵扯到政务中来,哪怕有一点都不想。
一方面是为了老大那个孽子的地位,二来,好歹是自己看着一点点肥起来的胖儿子。小儿子,安安乐乐,当个富贵闲人过一生就好了。
这样对谁都好。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像老大说的:“其他的皇子兄弟都有野心,那还不如培养嫡次子,至少在某些方面,他们同病相怜。”
许是被同病相怜一词给戳中了心扉,武帝瞧着两没娘的孩子在他这个以江山社稷为第一的皇帝爹教养下,一个孽子早已孙猴子一般上蹿下跳,没人能制得住,另外一个眼下还算乖,就吃吃吃吃吃吃吃,所以……还是给减个肚兜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把心肺给护住了。
“哎呀……要不我去吧!”贾赦乐于助人的帮十三穿了穿袖子,然后戳着略肥的胳膊,再瞧快憋出眼泪来的小胖脸,沉思了片刻,道。他当然没那个乐于奉献的jīng神,但是隐藏的暗卫加传说中的圣衣,以及他多年逃窜挨打的经验,总不至于落了下乘。
而且,他也想为所谓的国家利益抓捕坏蛋,出一份力。
那样,就算挨刀子了,也有股自豪感。
“你身份不够。”还没等贾代善蹙眉深思是否为了大义同意自家儿子的决定,司徒晨便不屑的冲贾赦回了一声:“没名没分,谁鸟你啊!”
“你……”亏咱两打过一pào呢!
贾赦气的想撕毁约定。他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纨绔,这点很有自知之明,在重生一回后,到嘴巴的妻子飞了,而家里丫鬟们,虽然有为他专门准备的通房,可是太太眼皮底下,他怕自己又被传出各种风言风语,而且万一被利用了怎么办?
至于外面青楼女子,好一点的青楼都拒绝他进入,不做他生意,据说还明里暗地的损他,嫖个娼还带爹的!他爹两月时间不到,连封男女两座销金窟,都被鸨母guī公等奉为神明,一日三次的祷告:我们帮你监督儿子,乃至大侄子等贾家公子哥,求别封!
差一点的,他根本瞧不上眼。
所以,司徒晨趁着他脑子不怎么灵活下的提议,他自然色令智昏的同意了。
反正分桃断袖,也是王孙贵族私下流行的。雌伏于下也没什么,司徒晨说了,这个可以一人一次,而且,做爱嘛,慡才是最终目的。
恩,还挺慡的。
揉揉有些发酸的腰,贾赦扫见沉默的爹,憋着红脸,冲司徒晨回道:“你读的书都喂狗了啊,教养呢,堂堂太……皇子,竟然说粗鄙言语。”
“我……”
“够了,你们别给朕闹了!”武帝扼令两人闭嘴后,再一次瞧了眼妄图把自己塞进天丝蚕衣里的胖儿子,叹口气:“戴权,命绣娘赶快拆了,补出个肚兜来。”
备受打击的十三可怜兮兮张开双臂,任凭戴权等内监伺候着把挤进三分之一的天丝蚕衣又重新脱下来。
等一炷香时间后,重新穿上合身的衣服,十三抹把红肿的眼睛,道:“父皇,能不能让他们给拆了在做条亵裤啊?”
说完,还心有余悸的往下捂捂。
武帝:“……”
“滚!”武帝刹那间感觉自己做人失败,于家,一个两个,孽子,不省心的熊玩意;于国,自诩励jīng图治创造盛世河清海晏,结果看中的大臣,未来没准会成为内阁首辅之人,本朝至今唯一的六连元,暗地里与不共戴天的倭寇勾勾搭搭。
要知道他当年签订议和协定,要不是从国家利益出发,都忍不住撕毁条约,直接打到人老家,直接设郡!不,直接设乡村!
一个弹丸之地,哼!
现在,不管怎么样,老大都重生了,等抓住周君策,驯服这帮贼心不死的熊儿子后,把老大派到沿海去,不纠结什么军权了,直接全权任命老大,把那块破岛给打下来!
朕现在有钱了,没钱抄家也肯定抄出钱来!
带着武帝的期待,司徒晨带着穿好肚兜的胖弟弟,临时教了几招身为影帝的修养,指着贾赦道:“学他,要多纨绔就有多纨绔,拿出“老子姓司徒,杀个人也不过饿几顿”的气势!”
十三郑重的点点头:“我会配合好的,绝对闹大但周君策喊不出任何话来。”
说完,十三兴致勃勃的捂着新衣裳,让暗卫带着回其名下下的楚风楼装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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