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似卿传_穆凝【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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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叹息一声,抬眼道,“你可还记得在王府时姐妹妯娌间的调笑么?”
齐妃想了片刻,当然记得,那会宜修的姐姐乌喇那拉氏则柔,也就是后来的纯元皇后刚刚入府,后院姐妹与兄嫂弟媳之间不知何时出了一则笑话,说四福晋的样貌颇有几分像八阿哥,这话自然只能在几位jiāo好的妯娌间悄悄说说,断然是传不到爷们的耳朵里。
但如今旧事重提,皇后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糊在眼前,朦朦胧胧,只需捅破一层窗纸便可明明白白。
皇后正在思索中,齐妃便率先说起了自己的结论,“难怪,皇上先前选了一个甄郑如今又选了一个似卿。”
皇后疑惑地看了看齐妃,见齐妃更加低声劝道,“皇后娘娘且宽心,元皇后故去多年,皇上即便有几分放不下,天长日久也是会淡的。”
皇后盯着前桌之上的茶杯,看着那杯中水影静静浮动,心道,真的是因为元么?因为肖似姐姐,皇帝选了甄秩牍,恩宠尤佳,的确说得通。但瓜尔佳氏比之元,却更似八王,连封号都同一个“廉”字。这难道也是对故妻的怀念?
而就在答案呼之yù出之时,剪秋匆匆进了殿中,慌张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被阻了心事,冷眼一扫,厉声道,“慌什么?冷静说。”
剪秋喘了口气,禀报道,“方才苏公公派人来报,皇上早上看了几个折子,突然呕红,昏迷不醒,现在太医院的医正已经围在养心殿了。”
咣当一声,皇后闻言猛然起身,身前几案顿时一抖,茶洒满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还是来晚了
阿凝开始周末学车,今天晚上才回家。
这章真的是从晚饭之后一直在写,现在才码出来……抱歉,迟到了!
下次更新,周二早上,应该是凌晨更,大家可以周二早上来看。
感谢 ling 和 16411882 的地雷!
皇后,已经隐隐发觉不对劲啦。
四哥为毛会吐血呢?和上一章最后那点事是连着的。
所以下一章回主要写四哥!
其实阿凝很不会写女人哈!
一群女人给皇后请安,拉家常扯闲篇什么的,真真难写哈!
――――――――小剧场――――――――
四哥:朕这两章都没啥戏份,咋就吐血了???
八哥:就让老四一下子撅回去吧!!!!!!!!!
四哥:老八刚刚从了朕,朕怎么能让老八守寡呢!!
八哥:四哥,你这么老,爷早晚还是要守寡的,所以晚点不如早点!
四哥:年龄是硬伤呀!!!

☆、第十九章 你来我往

当皇后凤鸾赶到养心殿时,华妃已经在寝殿里侍候了。翊坤宫离养心殿颇近,华妃自然多了些许便利,如今只早到一步,便已领先了众人一截。
齐妃在景仁宫一同得了消息,皇后自然只能带她同来。只见年氏一副泫然yù泣的模样为皇帝顺着胸口、擦着额头,丝毫没有腾地的意思。而九五至尊此刻皱着眉、阖着眼靠在chuáng榻之上,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皇后不敢惊扰皇帝,转身瞅了苏培盛一眼,这老奴见了立马会意,赶紧一个低头俯身引着皇后及齐妃退至外间。
穿堂上太医院的右院判叶士生及两位太医正在候着,皇后见了他们一众,便开门见山道,“皇上的身子自新chūn以来越发康健,怎会突然呕红昏倒?”
几位老朽太医对视一眼,今日这事出得蹊跷,皇后此刻严厉非常,太医们自知难辞其咎,便由右院判出马禀明详qíng,只听叶太医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身体近日来确实好了不少。方才臣下诊脉,脉象来盛去衰、邪热亢进,乃是急怒攻心所至。”
皇后微微挑眉,“急怒攻心?”皇帝这几日过得chūn风得意,哪来的急怒,莫非是这群医官的推卸之词?于是转头看向苏培盛问道,“你们平日里近身伺候,可知缘由?”
苏培盛当然知道皇帝方才看了些什么,西暖阁里当时只留了他一人伺候。苏培盛那是亲眼目睹皇帝一口喷红,惊得险些去了半条xing命。但毕竟苏培盛跟随胤G多年,深明皇帝心意,在派人传唤太医的当口已将西暖阁内的卷宗大体收拾了一番,乍看之下并不见什么异样。
如今皇后当场质问,苏培盛只能摆出一脸惶恐,噗通跪伏于地上,急忙认罪道,“奴才失察,奴才该死。”
既然太医都说皇帝病qíng无碍,只需将养。那苏培盛这颗吊悬的心才算放回了肚里。故而此刻面对皇后问话,他中有谱,深知自己是皇帝的奴才,不是皇后的奴才,自然不能给皇上泄了底。于是继续一副委屈惊慌模样,向皇后奏秉道,“皇上今日一切坐卧行食并无不同,辰时刚在正殿与诸位王公大臣议完国事,才进了西暖阁两刻钟的时间,只是照例垫了两块枣泥点心,并无其他。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真的不知呀。”
皇后听了沉吟片刻,她与皇帝相伴多年自然明白皇帝xingqíng,若说胤G年轻时还有些喜怒不定,那如今可谓是深沉缜密,能生生被气厥过去实属罕见。再听了苏培盛这番无用之词,皇后登时凤眼怒睁,扫了苏培盛一眼,冷声道,“皇上方才看了什么折子、什么奏本,带本宫过去瞧瞧。”
苏培盛脊背一紧,心道这怎么能行,方才只是临时收整,若是让皇后一一查阅,只怕皇帝秘辛难保不露。皇帝虽是皇帝,任谁也不敢妄议,但皇帝最好脸面,别说他这一介废人奴才,搞不好连皇后都能撸了。因此为自己xing命打算,苏培盛也不敢让皇后进西暖阁,但如今皇上在屋里躺着,皇后若是硬要看,他一个太监又岂能拦得住?
正在苏培盛焦急时刻,突见小厦子从外面疾步进来,没想到皇后立于穿堂上,自己的师傅苏公公跪着,便赶紧停了步子,跪地道,“皇后娘娘吉祥,齐妃娘娘吉祥。菀贵人和沈贵人正在养心殿外候传。”
皇后心中一动,皇帝昏迷,前朝后宫人人攸关,却又不能轻举妄动。华妃有年氏一门撑腰,又在养心殿近前,抢先而来倒是预料之中。可如今连皇太后都还没到,却来了两位贵人,这消息也太过灵通了些。
皇后心下狐疑,看了看身侧齐妃,只觉得李氏蠢钝,绝非可与之商议的人选,便只得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咸福宫的敬嫔,却又觉敬嫔谨小慎微,于妃嫔中并不出挑,不像是有此灵通耳目之人。
既然妃嫔已到殿外,若拦着不让进门,只怕与皇后平日里的温婉贤德不甚相称。于是皇后便只留下叶太医,其余医官悉数退避,让苏培盛起身,命小厦子带两位贵人进来,心中暗道:既然屋里已有华妃鸠占鹊巢,那就不如让甄忠煌伴驾,省得让年世兰一人得尽恩宠。
甄钟肷蛎甲很快就到了穿堂,迎面瞧见皇后与齐妃,两人皆伏了一伏,先后请了安。一切礼数完毕,甄终獠nüè崔嗖蛔。刚直起身子便一脸忧心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皇上病倒,不知龙体如何了?”
好一个“听闻”,皇后心中暗道:不知是从何听闻的,等本宫稍后再来理清来路。而脸上却是释然一笑,安慰道,“你俩且宽心,方才叶太医已经用了药,皇上龙体并无大碍。”
甄钟肷蛎甲听了这句,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脸色也从清白惨淡中流露出一丝喜色。皇后在旁看着,明白这她俩倒是真心牵挂皇帝,不然以沈贵人的懂事明理,再加之菀贵人的聪慧机敏,怎会如此贸然而来。以她二人的品级位份,即便意yù侍疾,也是该于宫中待诏才是,可见此qíng即景乃是真qíng流露罢了。皇后察觉到此,便放了一些心。招了一旁的叶太医再度过来,命他过来将皇帝的病qíng与所用之药详细说一遍。
叶士生见皇后示意,便赶紧详解病qíng道,“皇后娘娘、齐妃娘娘与两位小主请安心,皇上乃是肝郁胸胁,阳热亢盛,才会有气滞血瘀之兆,微臣已经用了龙胆泻肝汤,以调邪热之火,需三五日便能显见成效。”
甄忠惶便觉出这病来得怪,怎得好端端的突然被邪火郁结?于是疑惑道,“臣妾知道皇上素来cao心国事,可是被累着了?”
叶太医见菀贵人询问,便一五一十答道,“回小主,皇上虽然日日忙于公事,但比之去年,龙体却是一日好过一日,微臣觉得许是一时气闷汹涌,心血凝滞不通,才会如此。”
甄峙读艘簧,犹疑道,“这病来得突然,莫非皇上是和谁怄了气?”
此言不错,皇后颔首点头。齐妃在旁听了这一大圈的话,总算全然明白过来,cha话道,“难怪皇后娘娘yù去西暖阁瞧瞧,也不知是什么把皇上气得如此,真是可恶。”
皇后经她一提,再度想起这档子事,横了苏培盛一眼,只见苏公公立马又低头告罪,口称,“奴才有罪,可这西暖阁无皇上召见,旁人不得擅入。”
苏培盛是真真为难,皇帝这两年来对皇后是尊敬多过喜爱,他这皇帝身边第一红人自然也只能敬着皇后,如今若因这事得罪了中宫娘娘,只怕以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而沉默半晌的沈贵人却突地开口劝道,“皇后娘娘,恕臣妾多嘴,娘娘此刻不宜进西暖阁。”
皇后定身看了她,只字未言,端看她的下文。而齐妃一听,登时气恼起来,抢白道,“大胆,你一贵人身份,也敢阻拦皇后凤驾?皇后娘娘心系皇帝安危,自然要将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沈眉庄听了齐妃怒斥并未噤声,只因皇后没有出言训斥,可见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便略上前一小步,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是中宫典范,今日之事可说是后宫家事,亦能牵连上前朝国政,娘娘万万不能……”说完眼睛往寝殿瞟了两下,见皇后会意便又恭敬的头一低退至一旁。
皇后瞬时明白了沈眉庄的意思,华妃就在内殿,若是她有心拿此事做下文章,那这事就可大可小了。往小了说,皇后爱夫心切,一时鲁莽,难免遭皇帝一顿训斥。往大了说,中宫妄图染指前朝政事,可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只恐要伤及中宫地位。
因此不论华妃是否存了作壁上观的心思,皇后都不能铤而走险。即便年氏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以如今帝后之间的qíng谊,宜修深知自己没有赌博的资本。君心难测,一旦此事撞到皇帝痛楚,只拍这一后宫gān政的名目再难洗脱。
皇后向沈眉庄微微点头,再看向甄沈二位的目光也便多了几分和蔼与诚恳,心中对此事颇存了几分感激。
皇后再瞧了瞧苏培盛,一改方才严厉,温和道,“苏公公伺候皇上多年,一向周全,本宫方才倒是难为你了。”
苏培盛如得大赦,赶紧应道,“皇后娘娘关心皇上安危,qíng真意切,皇上醒来若是知道,必会感念娘娘一番苦心。”
皇后见苏培盛一脸堆笑,心照不宣的颔首微笑,准备命菀贵人留下侍疾,却又听见甄钟朴铺镜溃“皇上去汤泉行宫前可是身轻神硕的,怎得泡了两日温泉身子反倒差了,真真是想不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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