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配方,那是皇帝御笔亲书的,这真相顿时大白。原来这年氏最为得意的帝王宠爱,就是令其常年得宠无孕的罪魁祸首。
胤G起身在窗前站定,他多少能猜出在自己没过来前,这位皇帝的初衷。以年氏无孕来遏抑年氏一脉的风头。胤G一把将拳头锤在玻璃明窗上,骂道,“糊涂!”“愚蠢!”
朕乃天之骄子,一个女人为朕生儿育女有何可怕?朕堂堂大国至尊,有的是收拾年氏一脉的法子,哪里犯得着在自己的亲生骨ròu上动手。
而这欢宜香害的年氏终生无孕也就罢了,如今竟连累到朕的八弟,那打下来的骨ròu可是爱新觉罗家亲上加亲的骨血,真是痛心疾首、可恶至极!
皇帝追悔莫及,只能转身传令命太医院销毁欢宜香。一想到这香如此堂而皇之的在翊坤宫内熏蒸,不知有多少妃嫔为之受害。皇帝便不能不在心中咒骂道:真是蠢得不能再蠢的注意!
皇帝禁香,在后宫诸位后妃眼中,却恰恰是年氏再无出头之日的佐证。
景仁宫里,皇后只怕是此时这紫禁城中最得意之人。一次出宫祈福,不用亲自出手就折损两位皇嗣,并将年氏彻底扳倒在地,真可谓是超出预料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阿凝这一章晚了一会。
这章是过渡,把一些需要jiāo代的事qíng都jiāo代清楚了。
虽然八哥没出来,但是从甄帜潜叩姆从可以比较出八哥的独一无二哈。
顺便让皇后开始大行离间之道啦。
甄中睦镆丫把八哥恨上了,但还是存了一点莫名其妙的期待。
而年氏还没挂,这人阿凝还留着有用呢。
后面的剧qíng,可能会有些偏离电视剧啦。
感谢地雷君:陌里熊 腐摸之~~~
下一章更新是 周日晚上或者周一早上哈。
――――――――小剧场――――――――
八哥:老四,有观众说得jiāo待一下八福和弘旺,爷觉得很有必要。
四哥:谁提的八福?给朕叉出去!
八哥:自欺欺人,八福才是爷明媒正娶的,你这个姘头不算数。
四哥:朕下旨,取消“福晋”这个职务。
九&十&十四:四哥这黑心的,让弟弟们没媳妇,好断咱们香火!
十三:你们误会了,四哥一定是觉得只取消“八福晋”这一个职称,太容易被发现目的。
九&十&十四:不愧是四哥唯一的小棉袄呀,这都懂。
八哥:弟弟们别担心,想续香火么?哥哥现在能生哈!
四哥:纳尼……都圈了,把朕的兄弟们都圈了!!!!!!!!!!!
☆、第三十六章 喘息之机
皇帝一连几日,除了早朝,便都留在储秀宫内,仿佛后宫之内再无旁人。
皇后看在眼里,也不去劝。乌喇那拉氏心中的小算盘打得清楚,皇帝就算再怎么宠爱廉嫔,只要廉嫔独宠无子,那除了招惹后宫诸妃的嫉恨外,对中宫之位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因此皇后每日晨昏定省,明面上是言语宽慰诸位姐妹,但实则是日日提起如今廉嫔的独占圣心。
而缠绵于病榻的胤T就更是焦急,一来这副破败身躯连遭重创,别说筹谋离宫了,只怕就连走出西六宫都难。二来,皇帝日日夜夜看守在身边,胤T就连与方若说话都要十分的小心谨慎。
幸而前朝此时,还有人急切的吸引着皇帝的注意力,那自然是妹妹被贬黜的年羹尧了。请安折子,一道接着一道如雪片般从西北传来,更有朝中一众年氏党羽上表请求皇帝宽免年答应芸芸。
胤G每日里瞧着年羹尧的奏折,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年羹尧称呼妹妹依旧是一口一个华妃娘娘,仿佛皇帝谕旨根本无效一般。更甚者年羹尧言里言外无不透露出若妹妹不安好臣在西北也难安好之意。皇帝心中决意,看起来是要提前让年羹尧尘埃落地了。
皇帝放眼朝中,一眼便瞧见了菀嫔之父甄远道。胤G一道谕旨便将甄远道拔擢为正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并召见他于西暖阁一叙。
皇上的话言简意赅,甄远道听得明白,皇上这是要命他搜罗年氏一党的名册罪证,以期一举铲除年氏一脉。
一想起居于深宫的女儿,好端端五个月大的龙裔便是由年氏一手折腾没了,任甄远道如何厚道持重,心中也是忌恨的。如今皇帝怀柔叙谈,以家人相称,并托以重任,甄远道二话不说领了圣旨,表了决心。
皇帝对年羹尧的罪证那是了然于心,但总不能自己凭记忆背书一次,这事jiāo于甄家再合适不过。想必甄远道为了女儿丧子之仇,也定会不予余力办好此事。
而在前朝眼里,这番举措也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众人早就听闻,扳倒华妃的正是菀嫔与廉嫔两位新晋宠妃,而廉嫔家中无人为官,那自然是甄家更上一层楼了。因此这些心思活络的,经皇帝这么一点,全都明里暗里的涌向甄家。那些本就与年羹尧不对付的,也暗中观望,伺机而动。
当深处碎玉轩的甄值玫秸庀息时,却是悲喜jiāo加。喜的是,皇帝拔擢父亲便是对自己的另一种看重。而悲的是,自小月以来皇帝却是一面也未曾见过。
甄秩杖找岳嵯疵妫即便槿汐再如何规劝,也难再进她心里。这日子一晃便入了冬,年节里,碎玉轩虽样样物件都没少一个,但却独缺帝气。往日里热闹的碎玉轩,渐渐消沉下去。
而碎玉轩缺的,恰是储秀宫最不想要的。
胤T躺了一月,总算勉qiáng能下地走动,皇帝便比那些宫女还殷勤,又是张罗添衣,又是嘱咐往手炉里加炭。胤T走一小步,胤G就要抚一小步。胤T走一大步,胤G就要念念叨叨怕人摔了。
胤T本是想到院子里透透气,被皇帝这一番聒噪,只觉得什么心qíng都没了。直接回了屋,继续躺倒挺尸,懒得理皇上。
胤G在chuáng榻旁陪坐了一刻,瞧胤T似又沉沉睡去,这才到明间暖阁里继续批阅奏折。皇帝心道,从今往后,朕是日日夜夜都不能再让老八离开视线范围。
但有过几日,随着甄远道的进展颇丰,皇帝也总算是想起了还有另一个已经做完小月子的妃嫔。
大年节下,眼看着除夕临近。皇帝虽已于心中笃定,再不去理会后宫里那些妇人,但毕竟前朝后宫本是一体,有些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因此皇帝用过午膳,惴惴说道,“眼看就要到除夕了,朕想去看看菀嫔。”
胤T抱着手炉,心里直翻白眼,皇上你爱去哪去哪,和爷说啥?爷一来不是你额娘,懒得管你去哪个院里。二来更不是你正室,没心qíng计较你晚上睡哪。最好老四日日夜夜去逛后宫,免得天天腻在跟前,看着眼晕。
皇帝见胤T嘴角微扁,心里一喜,以为老八不满自己要去别处,他越是介意越说明心里是装着朕的。胤G嘿嘿笑道,“就去看看,晚上等朕一起用膳。”
“哦……”胤T心道原来老四晚上还要回来,瞬时就失望起来。
而皇帝见了,已然是乐开了花,竟不知原来老八也有这等醋劲,这两年真是委屈他了,总是看着朕往别的院里去。
“以后,朕只宿在你这。”表忠心的时候,胤G哪能错过,见胤T抬头看着自己,一脸狐疑,温柔笑道,“时候不早了,朕先去瞧瞧,你再歇会。”
胤T觉得皇帝这几日神神叨叨,不正经的很,方才那种话也是皇帝能说的?这要是传出去,不知要掀起多少风làng。
但既然皇帝终于走了,也算是给胤T得了点间隙。只需一个眼神,方若便会意了,命宛若去小厨房盯着给皇帝做的点心。然后去外院柴房,将在里面住着的碧月从侧廊引了进来。
碧月自被送回储秀宫,当晚便被方若安排在外院住下养伤。方若瞧见她十指乌黑,指甲已经被悉数拔掉,只剩下黑红红的硬痂,心中不由一疼。
碧月本已做了必死打算,心知进了慎刑司就再难见天日。即便最终被放出来,也是一身伤病,被发去做粗使奴才,根本就撑不了几日。正当绝望之际,碧月被人一路拖行,最终扔回了储秀宫,当见到方若姑姑那一刻,碧月已是泣不成声。
方若说道,“主子小产,昏睡一日,刚一醒,就跪在冰凉地上,求皇帝送你回来。”
“主子如此待奴婢,奴婢感激不尽。”于这后宫中,如碧月这等奴才,为主子办事,时时刻刻都是提着xing命的。哪里会真指望东窗事发后这些千金之躯的尊贵主子能真心照拂。但没想到,自己却遇到了这么一位,主子已是横遭劫难却还记挂着奴才。碧月此刻也只顾着一阵哭啼,再也说不出什么。
方若安慰她道,“如今皇上还内院里,主子不便来瞧你,更不能带你进去。你且在这好生养着,待过段时日,主子再想法让你回屋里伺候。”
“姑姑侍奉主子,不必记挂奴婢这里。奴婢能回储秀宫已是万幸,不敢再有他求。”碧月和方若简短说了几句,也不敢多留方若。之后方若也便再没空去瞧她。
当胤T身子好上一些后,方若才趁着皇帝早朝将碧月伤qíng说了一说。
胤T心道,碧月是个忠仆。都说十指连心,小小宫女,又一直是在内殿里使唤的,细皮嫩ròu的很。拔了十根指甲却未透露半句汤药之事,不妄自己救她回来。
胤T心中本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碧月忠诚,那日后还可一用。若是她心存怨怼,自然等个合适的时机料理了就是。
因此碧月以她难得的忠厚,为自己留存了xing命,也在胤T身边保住了一席之地。
这不,皇帝总算是去了别处,胤T也有些jīng力见她。
见碧月小心谨慎的进了内寝殿,不过一月有余的功夫,碧月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脸色蜡huáng,人也消瘦了。而那双曾经绣得出庆阳陇绣的巧手此刻也缠着纱布。
胤T见碧月跪了,还不待她请安,便命方若赶紧将人扶起,心疼道,“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碧月微微抬眼一看,主子虽一直身体不太好,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憔悴过,于是哪里敢起身,而是跪拜道,“主子,都是奴婢的过错。”碧月觉得当初自己没能力劝主子不要喝那药才致使后来滑胎,若不是这药被方若及时发现而暗中更换,还不知日后主子的身子会被伤成何样。
这一月以来,胤T已从方若那里得知换药经过。方若也曾屡屡自责,她虽换药,却未发觉主子后来有孕,最终酿成大祸。
胤T对落胎一事根本浑不在意,但面前两位忠仆都自揽罪责,他只得言道,“你没错,都是本宫年幼无知,自酿苦果。方若,快扶碧月起身。赐座。”
碧月浅浅坐在椅子上,她此刻一身粗布衣料,哪敢沾了主子的东西,因此行为举止颇为惴惴难安。
胤T驭下手段何等纯熟,脸上不减悲伤道,“你的手指可好些了?本宫已经问过刘太医,需用热水将旧痂泡软,再趁机剔除,清理好创面,慢慢养着,便能再长出好指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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