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心思作恶,可却总会有人以为他好欺负的很。
“宿主,会不会是那阿桑上次说过的那几个道士?”
系统这么一说,帝辛倒也想起来阿桑确实说过这么一出:“朱生,你去唤阿桑过来,然后让他躲在门帘后面,寡人倒要看看,这几个所谓道士到底有什么本事。”
“是。”朱生领命下去。
殿上极为安静,那些本该散去的官员也不知为何,就站在原地不曾动弹,直到被帝辛请离后,才一步三回头的从殿中离开。
“去宣吧,哦,不用请进来。找一队士兵,给寡人押上殿中来。”
午门官提着勇气,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当今天子,天子容颜自然是极其俊美,偏偏因为眉头的皱起和平缓的嘴角,多了些肃杀之气。午门官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天子威严。
午门官领命,带着一小队士兵就走了。
“宿主,那三个道士今日找上阿桑,是不是说明了阿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样就很奇怪啦,阿桑能有什么好东西,让这些道人看上?”
来了便知了,况且,这是不是所谓的道人还不好说呢。
因为有还有宫人伺候着,他就没有回答系统。
稍稍片刻,那三个道士就被士兵们按照帝辛的吩咐,押着入了殿中,一看那三人,帝辛就笑出了声来,这哪里是什么道士,一个个穿着奇怪破烂,分明就是三个自以为是的江湖骗子。他顿时连想问的心qíng都没有,因为这些江湖骗子们此生唯一的爱好便是坑蒙拐骗,哪怕为了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钱财,也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qíng来。
“你等是不是因为一个妖孽,才不远万里的追杀他们至此?还很……特意的,杀死了那妖孽的父母?”
只是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不然该如何定罪呀。
大概是因帝辛的话语中并未有多少责备的意味,那三个人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也平静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道:“是,正是我等杀了那妖孽身生父母,为民除……”
那人还没说完,帝辛就接过话来:“杀人该当偿命,来人那,把这几人丢入死牢,不予吃食衣物,让他们死于牢中。”
在那三人被士兵用长棍一棍子打蒙,拖着离开了殿前,当今天子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我不管那人是恶是善,是人是妖是仙,只要脚踩着寡人的国土,就要遵守这里的律法。就算是大jian大恶,也没有谁把那处置的权利jiāo给你们。何况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杀了一对无辜夫妻,让一个少年郎痛失双亲的原因,你们自己心里该是清清楚楚的。”
“朱生,你去亲自办理此事,务必要他们把这个理由给寡人吐出来,如不据实jiāo代,他们只能求死不能。”
朱生从门帘后钻出来,纵然没有做过这活,但他的表qíng也很淡定,一点都没有为之担心的意思:“是。”
朱生离开后,大殿之上看见了天子发威一幕的宫人们,几乎不敢抬起头来,连步伐都变得小心翼翼,一点大的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唯有那阿桑几乎尖叫的哭嚎,在殿内一遍遍的回响。
不过三日,那三个假道士就把自己所做的事qíng明明白白的说了个清楚,或许是被打疼了,也或许是被恐吓到崩溃了,但是这和帝辛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三个假道士说,阿桑父母有一对从祖宗那里传下来的玉镯,他们起了贪心,才想要杀人夺宝,没想到人是杀了,可宝物却没找到。
“后来知道他们有个儿子,以为一定在你身上,可你却狡猾的很,从来不到那些荒山野岭去,只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说杀了你,就假装成了道士,说你是……”
阿桑道:“说我是个能带来灾祸的妖孽,又做了几场戏,我就被他们名正言顺的一路追赶,直到朝歌。”
经过了这件事的影响,这阿桑好像一夜之间多了些什么,这种变化在比gān看来最为显眼,谁让最近他和这十个少年郎几乎吃住都在一块呢。比gān找上了帝辛,帝辛把前后因果这么一说,也让比gān唏嘘不已。
“那阿桑现如今在?”
“他说要亲手杀了仇人,寡人告诉他,若是再不快些,那三个估计都要饿死冻死在牢狱中,估计现在已经动手了吧。”帝辛手里拿着奏本,雪灾的影响已经到了,因为有些地方播种的晚,那苗长得也不如以往粗壮,今年又是少雨,有些地方的粮食庄稼,已经抵御不了烈日,成片的被晒死。
“大王,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比gān有些担心:“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
帝辛放下奏本,看向比gān:“亚相何须担心,阿桑心中虽有仇恨,却也未曾被蒙蔽,遇事冷静绝对不以弱碰qiáng。我相信除了阿桑,其余的几个,再磨练磨练,他们最终都会成为我殷商最好的武将。”
他要的可不是那种遇到qiáng敌只会猛冲的莽夫,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们必须要做到进退有度,不贸然攻击,也不会贸然撤离。遇敌不慈,却也不会滥杀无辜,这才是他想要培养出来的武将。
帝辛说的极为自信,比gān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可要好好的照看一下那些个没有父母的孩子。
“对了亚相,寡人担心的事qíng最终还是发生了。”
帝辛把手中的奏本递给了比gān,比gān快速浏览后,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大王那日已经未雨绸缪的往各地分发粮种,竟然是没赶得及吗……”
夏日的粮食再枯死,可就真的无法补救了。
“所以寡人想和亚相说一件事,我殷商四月大雪,应该没有影响到靠南的地方。而那地方,恰恰好有那么一伙反贼长期盘踞此地,从不把寡人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比gān似乎猜测到帝辛想要做什么,他的呼吸开始加重,双目蹬得老圆。
帝辛那一双眼睛里,说是身为天子的不骄不躁不悲不喜,不如说是淡漠。藐视了一切的淡漠。
“寡人要带领几百jīng兵御驾亲征,将那反贼一伙储存的粮食统统抢过来。”
那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子民,或许之前他或许还会用稍稍柔和一点的手段让这些人乖乖归顺。可是却终究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把所有的耐心、计划,统统打乱。
同年十月,商大王帝辛御驾亲征南下,灭反贼数千人。用了足足十五辆马车才将缴获的粮食运回朝歌。帝辛此举,一在屯粮,二在威慑,给那些年轻的将士们提供了足够多的时间去成长学习。
同年十二月月初,众多百姓家中无粮一粒,逃难至朝歌。帝辛将他们安置在那些曾经来参加武举的人住过的房屋内,又在屋外架起一鼎青铜锅,为这些百姓熬煮粮食与从山上打下的猎物。
今年算是平安过去了,直到来年开chūn,huáng氏突然求到帝辛眼前。因那huáng家唯一的血脉,huáng飞化在自家后院玩耍时不见了。
帝辛眯着眼睛,积攒了足够灵力的双九劫火,在火灵根处猛烈的燃烧起来,帝辛的火灵根本就红得宛如鲜血,这般突然燃起后,竟然是变成了仿若红色玉石一般略带透明的血红色。
双九劫火正式突破第四级,抵达第五级。
“系统你看,那些神仙最终还是会自己慢慢地落到我身边来。”帝辛道。
☆、第二十五章 :去寻天化
对于huáng天化的突然消失,有人说是被贼人偷去卖了,也有人说是被路过的妖怪一口吃了。已经辞官的huáng滚老将军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隔天又杵着拐杖入了宫,几乎是泪声俱下的向帝辛哀求,说是希望天子看在他家七世忠良的份上帮帮忙。
“老将军请放心,那天化无论如何也要喊寡人一声姑父,寡人如何不会管?便是掘地三尺,也定会讲那绑走天化的贼子捉到。”
虽然说着要掘地三尺,但究竟要如何去掘,也是个不小的问题。毕竟那huáng天化是在自家后花园内玩耍而不见,帝辛纵然知道是青峰山紫阳dòng的道人带走了他,也不好这般贸然的说出来。
“系统,你说该怎么样找个合理的理由告诉他们huáng天化的所在地呢?”
“宿主已经知道是谁啦?”系统虽然有点惊讶,但是和帝辛所想的有些不一样,系统他并没有追问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反而给自己出了个不错的注意:“既然和这里的道人有关……宿主gān脆说是自己梦到的,怎么样?”
是个很简单的法子,却是真的有效的很。
第二日,帝辛在早朝上,面色惨白,眼底下还有一层浓浓的青灰色――说真的,成了修真者后,哪怕是两天两夜不睡觉,自己得眼底都不一定会出现一丁点的浮肿,这让他不得不狠狠的折腾了自己一番,才弄出出现在这般糟糕的模样。
“寡人昨日夜里听得一幼子坐在一山门前哭泣,那幼子说不清家是哪里,寡人看那幼子面目与huáng滚老将军有三四分像,很有可能是老将军唯一的孙儿huáng天化。那处是青峰山紫阳dòng,寡人有意带兵前往去寻,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太师闻仲对这山头稍有了解,立刻站出阻止:“大王不可啊。”
帝辛他心道可终于等到闻太师你说话了。
“如何不可?”
“大王有所不知,老臣曾听闻,那青峰山紫阳dòng,有一道人在那清修,唤清虚道德真君。贸然带兵前往,恐扰了真君,怕有所不妥。”
“不妥?”帝辛站起身子来:“寡人不过是去道君所在之地寻一幼童,有何不妥?太师也未免太把那道君放在眼里了吧。”他知道自己的话很冲,甚至可能在外人听来,已经是一种极大的不敬。
就和他预料的一般,话音未落,已经有那么十几个文臣武将站出来,为那清虚道德真君说话。他无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阵好笑:“听爱卿们的意思,若有一日,这道君要是谋权篡位,你等也会鼎力支持喽?”
帝辛知道这顶帽子扣得极其重,他就是看看,这样的qíng况下,这些维护那些道人活似维护自家婆娘的群臣们要怎么回答。
这安静了好一会,帝辛刚想用袖子当个遮掩打个哈欠,就有几名官员跳出来,一个结巴着说:“这、这不可能!道德真君怎么会去做那种事qíng……”
另外一个又附和道:“是啊,不可能的呢。”
其中一个还说不可能,只是那宛如蚊子般的轻声细语,若非帝辛修真以来耳力大有长进,恐怕也听不到呢:“大王实在是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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