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也不着急,悠闲的喝着咖啡,只要诸葛韵宁没把他赶出去,他就有机会不是。说诸葛韵宁对他没有想法,绝对是骗人的,诸葛韵宁的武力值是世界排得上号的,如果不想见到他,大可以直接把人扔出去。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后,决定不能放弃。抛开家庭的原因,单是诸葛韵宁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轻轻的放下咖啡杯,迹部景吾缓缓的起身,站在大玻璃窗前。等着缩回乌guī壳里的人,再次出现。
楼上的诸葛韵宁换好衣服之后,便坐在桌前,开始写作业,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去了,拿着笔愣了半响,却一字未动。她的心思那么好猜嘛?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为她是怕把迹部景吾卷进黑道而放弃?扔下笔,诸葛韵宁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自由飞翔的小鸟,或许,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绝对的。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诸葛韵宁也说不清,只是心理有一个念头,不停的在说“要分开”。这个念头从看到上村的单方面的宣言开始,不停在脑中回响。也许是一种说不清的预知,也许是迹部景吾没有给她绝对的安全感。诸葛韵宁轻笑,安全感?那东西能吃吗?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爷爷,我想在十八岁之前不考虑婚姻的事!恋爱也不想谈。”
对孙女千依百顺的诸葛老爷子立刻同意,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即希望能有人给孙女一个港湾,在他百年之后孙女有人照顾,又舍不得孙女早早就被人订下来,而且,诸葛老爷子也不是很满意迹部家的小子。再等等也好,如果迹部家的小子,在孙女十八岁之前还这么执着,他倒是乐见其成,如果没有,那他就得好好的给孙女相一个。
还在楼下等待的迹部景吾接到爷爷的电话,看向楼上还未开启的门,无奈的离开返回老宅,希望爷爷能带他好消息。
这边迹部景吾刚离开,山本chūn立刻上楼,“小姐,迹部少爷走了。”
将长发束起,诸葛韵宁站在学校的门口,看着路过的同学见到她时惊讶的样子,诸葛韵宁嘴角微微的上扬。为什么要遮掩呢?她并不觉得这朵诡异的花有多吓人,看久了,反而觉得它合该在那个位置的。不去理会别人的想法,诸葛韵宁脸上的笑容,比之以前要多了一分洒脱。
回到教室的时候,意外的同学们讨论的对象并不是她,回到位置坐下,也没有收到另类的视线。诸葛韵宁觉得奇怪,却不知在她进来之后,班里的一群人被狱寺隼人,山本武,g田纲吉和G川京子教训了一顿。万年老好人,受人欺负都不怎么反抗的废柴,居然替诸葛韵宁出头,让班里的同学都闭了嘴。至于其他的班级,他们管不了。只是让人意外的,似乎只是早晨一个小小的惊吓,等到放学的时候,连好奇的眼神都没有,这是后话。
中午的时候,天台上,诸葛韵宁刚吃完便当,里包恩便出现在楼顶。诸葛韵宁侧头看向里包恩,“有事?”
“昨天晚上丢了两枚戒指。”里包恩说得很平淡,但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的焦急,在g田纲吉的面前他不敢表现出来。
“昨天是雷守护者的戒指争夺战?”一起丢了两枚戒指,能想到也就是不靠谱的小牛仔。诸葛韵宁接过里包恩递过来的茶杯。“不用着急,g田前辈已经着手处理意大利方面的事,会有转机的。”诸葛韵宁缓缓的喝着茶。
“转机?”里包恩的眼底闪过jīng光,喝茶的动作放缓。
诸葛韵宁没给里包恩解惑,有些事qíng是不能讲出来的,就算没有人告诉她,她也知道一些默认的规则的。“我相信g田纲吉,彭格列发展到现在,需要的不是开拓的利剑,而是一个微妙的转型,现在的彭格列似乎忘记了初衷成立时的决心。”
“谢谢!”里包恩站起身,诸葛韵宁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她支持谁,但也间接的表态了。
诸葛韵宁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一直到午休结束也没有上来打扰两人。诸葛韵宁回到班级继续下午的课,只是在回头时,见到g田纲吉的样子,难得的认真的模样,可惜不是为学习。转回头,诸葛韵宁继续看书,接下来应该是岚。狱寺隼人的火药,她是搞不定的,只能站在外面打打气,那么去不去都是一样的,只是有必要提醒他,如果他想成为g田纲吉的左右手,就必须快速的成长起来,火爆的脾气可以有,但是实力能不能同等于火爆的脾气呢?应该冷静思考的时候,能不能灵活的分析?戒指争夺战之后,没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就是未来吧!那时他们会遇到什么麻烦?
离开学校的时候,诸葛韵宁本想跟狱寺隼人讲几句的,等她转身回到班级时,狱寺隼人已经离开了。走出教学楼看向楼顶,迪诺和云雀恭弥的集训应该结束了吧!
“小姐!”保镖先生恭敬的打开车门,“老爷到K盛了,现在正和迪诺先生在一起。”
诸葛韵宁回头扫了一眼保镖,缓步的坐上汽车。“爷爷怎么来了?”
“和迪诺先生谈生意方面的事。”保镖有问必答,一些生意方面的事,还是小姐促成的,小姐理应知道的。说起来,若是老爷子要退下去,小姐可是比其他什么人更适合那个位置。
诸葛韵宁点点头,“先回去,我换件衣服。”校服毕竟不是正装。保镖先生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换衣服的时候,诸葛韵宁听着山本chūn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今天看到的网站,是专门为小姐成立的后援团官网,上面有很多小姐的相片,有些相片她都没有。
诸葛韵宁微微皱眉,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莫名喜欢上的感觉,她不适应被拿出来晒阳光,可却不能阻止。“只要不出格就随他们去好了。”
“我会时时留意的!”山本chūn整理好诸葛韵宁衣服后,又拿出搭配的小包,行礼送小姐离开。
往某酒店的路上,诸葛韵宁在电脑上刷着关于她的官网,相片多以在学校里的相片,还有一些杜撰出的小故事,讲得跟真的似的,xing格啊,星座啊,等等,搞得她好像是明星似的。苦笑了一下,才关了电脑,看向窗外,她们喜欢她什么呢?
第四十章
摸着手上的戒指,诸葛韵宁有些不安,那种说不出理由的不安。环着手臂站上窗边,诸葛韵宁了解这段剧qíng,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没有想要改变剧qíng的想法,更没有参与的冲动,或许会被人称冷血没有感qíng,可是那些所谓的友爱感qíng,诸葛韵宁不太理解那些喜欢她的人从何而来的迷恋,如果知道她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他们还会喜欢吗?
被人盲目的喜欢,在某种程度上也会造成伤害的,人言可畏。这个她是学过的。诸葛韵宁揉了揉太阳xué,她,还是无法适应在人群里生活,尤其是出现后援团之事,诸葛韵宁能感觉到自己的qíng绪非常的不稳定。她的不安,不如说是害怕。怕什么?所谓的人言可畏?也不尽然,言语上的攻击对她来说又算什么?诸葛韵宁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从到日本之后,她似乎都很任xing决定着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而她做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诸葛韵宁无法确定。
“小姐。要喝热茶吗?”山本chūn从诸葛韵宁回来后,就觉察到她的qíng绪不对。
“放下吧!”诸葛韵宁转身,收起混乱的思绪。
“小姐是在担心什么吗?”山本chūn问完之后便觉得自己逾越了,这本不应该是她问的话。
诸葛韵宁摇了摇头,“没什么,爷爷他们到家了吗?”结束饭局的时候,诸葛韵宁本以为爷爷会留在K盛住一晚再回去的,却不想因为还有事,爷爷今晚就要赶回去。
“应该还没有到。需要打电话问问吗?”山本chūn立在一边,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小姐不想说的事,她是问不出来答案。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诸葛韵宁摇了摇头,等到山本chūn离开之后,才翻开书,她需要预习明天的课程,不求成绩有多好,但也不能吊尾车。诸葛韵宁还有很多的问题是想不通,这令她非常的苦恼。
晚上接到爷爷的电话时,诸葛韵宁把自己苦恼的问题问了出来,平躺在chuáng上,她需要爷爷帮她找到答案。诸葛韵宁却没发现,她,现在对人已经有了依赖,这是以前她所没有的。
“韵宁在jiāo朋友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qíng呢?”诸葛老爷子非常担心孙女,听到有很多人喜欢孙女,他是非常开心的,孙女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却让老爷子有些担忧,孙女是谦虚,还是过度的不安?再听到孙女讲她是不是很任xing的时候,诸葛老爷子再一次的对伤害孙女的人握起拳头,若不是他们,孙女的xing格怎么会变成这样,孙女原本是非常活泼的,现在却是不安的,甚至他在听到孙女讲任xing的时候,从孙女的语气里听出不安。“韵宁,你是爷爷的孙女,唯一的亲人,在我的面前,你有权力任xing。”
诸葛韵宁翻身,眼睛看向窗外,jiāo朋友是怀着什么样的心qíng?诸葛韵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爷爷的问题,和京子jiāo朋友,她只是觉得京子对她不会有伤害,有些话也会对京子讲,但是还会保持一些距离。她,是怕受到伤害,甚至会怕被人在后面捅上一刀。害怕,在学了很多东西之后,在经历了苦痛之后,诸葛韵宁学会将这个压在心底,却又不得不承认即使压在心底,也是存在的。不知如何面对的诸葛韵宁,再一次的沉默了。
对诸葛韵宁突然的转变,让山本chūn非常的着急,想要跟老爷子汇报,又怕小姐生气,可要是不说,又担心小姐。诸葛韵宁的改变,只是沉默,要做的事,并没有耽搁。山本chūn决定观察小姐几天。
诸葛韵宁的转变,并没有多少人察觉。诸葛韵宁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话更少了,而且,不喜欢与人接触。哪怕只是无意的碰撞。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在暗处保息诸葛韵宁的保镖却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里包恩。
沉默,依旧是沉默,也只有老师提问的时候,诸葛韵宁会回答。和同学的jiāo流少了很多,中午没和京子一起午饭,京子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诸葛韵宁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天空,她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可以的。
“小姐。”保镖靠着树而立,不敢走得离诸葛韵宁太近。诸葛韵宁低下头,轻应了一声。“老爷会担心的。”保镖是军人出身,不知如何安慰人,只能说着最浅显的道理。
诸葛韵宁仍是低着头,道理她懂,她甚至知道心底的惧怕,别人是帮不了她,唯一自己走出来才不会在下一个恐惧出现时,而再次封闭自己。诸葛韵宁在某些qíng况下是冷静的,哪怕她现在处于某种倾向自闭的状态。没有回答,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沉默,有时也是最好的方式。午餐之后,诸葛韵宁到天台上转转,靠着拦杆,无意识的抬头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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