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开前佐助没去找他,可是他着实是盯着那熟悉的方向很久,这才离开。
没有告别,除了想要彻底断绝和过去的关系外,更重要的他总觉得他还有机会回来,现在不见面,以后还能见到他。所以告别是毫无意义的。
他一直认为他可以回去,鸣人会在那里好好地等着他。
混乱的心开始游走在过去和未来的记忆里,不过千疮百孔的记忆痛得他禁止回忆。他决心忘记所有,只是以一个游子的身份,再次回归鸣人身边。
而很快地,他所思念的屋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敲门,而是习惯xing地爬上了阳台,想要从二楼进去。
似乎怕敲门太响,惊醒了什么人或者记忆。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时候他都是如此找鸣人的。
二楼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比鸣人家的厅还熟悉,因为他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爬上来,蹲在窗口吓唬鸣人一跳。他尤其爱看见他来开窗户时那副诧异的样子,看着他恼怒地握起拳头,大喊大叫地模样。
那时候的鸣人,几年前的他,那么地有趣。 如果18岁的鸣人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也会找个机会在窗台吓唬他,看见他恼怒的样子。
而正是他算对了,才偷偷撩开窗帘,他就看见了鸣人。
却见鸣人此时侧卧在chuáng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这个,他立刻跳进房间,道:
“鸣人。”
听见他的声音,躺在chuáng上的金发少年即刻回头看他。
有一些的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归月大哥,你……你回来了!”
他的蓝色双眼饱含着激动之色,他轻快而迅速地从chuáng上爬起,坐起身看着佐助。
而佐助见到鸣人,心口无比的喜悦。
看看,这不就是他吗?这不是活生生的他吗?会悲伤,会高兴,看见他的时候双眼会亮晶晶地,会开口叫他的名字。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鸣人吗!
“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鸣人,让你受苦了。”
说着,佐助迅速走上前,一把抱住鸣人,感觉到佐助温暖的怀抱,鸣人的神qíng可谓万般复杂。
他晓得八王子归月知道他遭到兜欺rǔ的事了。任何一个人,如果被发现了这样的秘密的话,都一定会局促而不知所措。
不过佐助也不拖泥带水,他扶着他的肩膀,认真道:
“你不用多说,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兜对你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可我却没有办法帮你,都怪我,是归月大哥没保护好你!不过他已经死了。晚一会儿我就去杀掉萨安娜给你报仇!”
话才落下,鸣人的眼中满是喜悦和感激。
“谢谢你,归月大哥。萨安娜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你哥哥尊月大哥已经把兜的同伙,一个红头发女人给抓起来了。现在她关押在村子的监牢里,被尊月大哥制住了行动和说话的能力,不会再作恶了。”
红头发女忍者?
应该是萨安娜了吧,让他抢先了一步么?
不过没关系,只要鸣人安全,只要他没事,这就可以了。
“鸣人,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总之,不愉快的事qíng就忘记吧,那些事qíng,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好好地在木叶村里生活。”
这话落下,他再度抱紧鸣人。
“话说,那个小鬼头是不是也欺负你了?”
佐助问着。
小鬼头就是年少的他自己。
听见这话,金发少年眼中黯然。
他转过身,背对着佐助,一言不发。
看见他如此,佐助忙道:“没事的,我会替你训斥他的。”
可是金发少年只是摇摇头,道:“不要勉qiáng他了。佐助大约是真的不喜欢我。而且发生这种事,我不知道用什么脸对他。”
这话让佐助心头一紧:“不要瞎说,鸣人。他很喜欢你,只是他还没有醒悟过来,他还不知道轻重而已。我立刻把他带来!”
话落,他转身便走,无视那身后的喊叫声。
只是,才走出门,他一侧目,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走廊的不远处,瞧见这个,佐助有点不高兴。
那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可恶的家伙,gān什么又跟来了。
佐助假装没看见他,直接地朝着鼬的方向走去。那里是楼梯口,下去以后他要去把少年的自己抓来和鸣人道歉。
“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怎么都甩不掉么?”
走近鼬的时候,佐助如此不满地问。而鼬看着他,双眼里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沉稳。
他低声道:“你以为为什么鸣人会在这个世界被兜欺负?那都是你潜意识驱使的。”
这话落下,佐助眼中一紧。
他的手微微颤抖,生气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那个混蛋对他!”
鼬轻声道:“那是因为你的愧疚已经成为了你的噩梦。还记得当年兜在你面前对鸣人不轨,可你身负重伤不能出手救他。这种过去成为了你的心病,这个世界里它便再度浮现了。日向宁次也是。如果我放任你在这个梦里继续停留下去的话,他身上也会衍生出更多的让你不快的故事。这个世界就是你心境的真实反映。”
佐助不肯回答。
他以冷峻的面容告知这个男人,不要再多说,否则一定会立刻翻脸。
见他如此固执,追随而来的人自知劝解无效,也就沉默了。
不过几秒后,他轻声道:“也没有什么,但是你信不信,这里的鸣人还会再次爱上我。”
这话让佐助猛然睁大眼。
他揪住他的衣服,眯起眼道:“你不要自以为是!之前的话我忍忍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胡言乱语。难不成在这个世界里鸣人对我比对你更加亲密,所以你心有不甘,故意来破坏我的计划以及我和他的关系?!”
被这么粗鲁的对待,鼬也没有生气。
他悲哀地望着自己的亲弟弟,低声道:“佐助,你不想相信也可以。不过在这里生活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鸣人不想看见你这样。他会为你担心的。”
“鸣人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你自私地把他带走再也没有让我见过,他现在也根本就不能再和我说话了,他想什么我能够猜到么?不全屏你自己的胡说八道!”
佐助揪着鼬的衣领,嘴唇在颤抖:“现在我就可以救他,就在现在。你不要阻碍我的计划,我会让他避开所有的危险,让他安全地活下来。”
正说着,金发少年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二人揪在一起,他紧忙道:
“归月大哥,尊月大哥,你们两个在gān什么?”
这声音唤起了鸣人的理智。
佐助稍稍平静了点,对着鼬低声道:“看见没有,那个就是鸣人,他站在那里,在叫我们的名字。他可以说话,可以有感qíng,他的身体和我的你的一样是ròu做的,他的思想也是时刻变化的,你说他是假的?不要笑死人了!我现在去找到那个小鬼头,然后我要继续我的计划。”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鼬看见,不知说点什么,只好转身要走,而就在这时候,站在远处的鸣人看见了他,开口道:
“尊月大哥,那个……”
鼬听见回头,却见鸣人yù言又止,最后只是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救了我。不介意的话,今天在家里留着吃饭好了。要是没地方住的话,我这里也可以住的。”
听见这话,鼬一愣。
他本来想拒绝,因为毕竟……
不过……
看见他熟悉的笑容,鼬还是忍不住地点头:“好,谢谢你。那就打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还会在这个世界呆一阵子的。
把二叔写得有点歇斯底里了。其实他现在内心很复杂呢^_^
最后,说是后妈的揍屁股。
☆、94移qíng别恋
清新淡雅的茶香从屋子里飘起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恬然适意起来。
鼬坐在大厅的桌子上,看着手里的茶杯,思绪有些飘。
那是是一个上了釉的青白色陶杯,陶杯很厚,上有凹痕,既是为了方便拿,也是为了美观。到处都有卖,价格也便宜。朴素、实用,带着自然美。
鸣人的东西一直都如他本人一般,不加喧宾夺主的修饰,清新到纯美。而且有一种内敛、谦和和乖巧的感觉。
鼬被这个茶杯牵引到了过去,回到了当年与他相处的时候。
他不禁叹口气。
就是因为鸣人他太朴实无华了,所以总是不会主动索求什么。也就是因为他太乖巧了,所以当年都病得那么重了,他也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qiáng装得很好。直到不明就里的自己和其他女人呆太久了,一直不来见他,他这才着急地和自己闹了一次。
也就那么一次而已,他还对他发了脾气。
他很恨自己,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明明鸣人都是非常的听话的,从来没和他故意红过脸。怎么突然就那样翻天覆地地闹?其实他应该知道,鸣人身上一定是出问题了,可恨他根本没有察觉。待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他所想要的一切,他已经来不及给他,他们的爱qíng也就此被迫划上了休止符。
他已经失去了爱他的资格。
想到这里,鼬又开始心痛。痛得不知如何言语。
他努力想要忘记这一切,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却依旧觉得心口堵得慌。
水那轻若无物的质感将他拉向了更深的深潭里。
提醒了某件残忍的现实。
【其实,我不该去叫醒他的。】
鼬这样心中想着。他双眼望着鸣人,饱含莫名的qíng愫。
【这里的他看起来这么好,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声音,都和他几乎一模一样……我能够体会佐助他的心qíng了。只要再看见他,就再也不能移开视线的感觉。会回忆起过去他的笑容,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记得他为我做的所有事qíng。……拒绝一次已经很难,更何况要拒绝一辈子,再也不能看见他一辈子。qiáng迫佐助离开,会不会太残忍。】
想过,鼬低下头。
于心不忍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
其实不止助呢,他也有些难以自持。
那个美好的,鲜活的,温柔的金发少年,再次活生生地出现的时候,他想没有一个爱他的人会拒绝的。
可是,难道就这样沦陷,放任不管吗?
不,这太危险了。
不过,就在他的思绪飘远的时候,鸣人突然对着鼬,露出了一个微笑。
鼬看着,怔住了。
***
与鼬一番争吵后,佐助飞速奔跑着离开,开始寻找那个年幼的自己的身影。
突然,他找到了他,就在河边。这个家伙对着一条河沉默着,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朝着河水里丢入一块石头后,他又开始发呆。
此时已快秋季,河水平缓如镜,澄澈的水面上被打起的小水花悠悠地转成涟漪,消散,有点寂寞。
看见这个小子的瞬间,佐助一股怒气从两肋窜了出来。他大步走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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