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也是一个魔修,在他大意的时候往他身后投放了只qiáng大的怨鬼,等他直觉不对猛然转身的时候,小狐狸替他挡了那致命一击。
当时,有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杀了修士,杀了怨鬼,丢魂落魄的抱着小狐狸,往它嘴里塞丹药,塞灵糙,给他运功,渡修为,各种方法用遍了才终于将狐狸的命保下来。
自那以后,他将小狐狸看如至亲。
随着他实力的增长,上门寻仇的人实力也越来越qiáng横,同样的,他们身上带来的好东西也越来越多。
他开开心心的收罗了这些东西,开开心心的给了小狐狸。
小狐狸很沉默的收下来。
他的行踪一向谨慎,很少被人发现,这也是他能活了那么久的原因。对着小狐狸敞开心扉以后,他便大大方方的把之后的行踪告诉了它,明明向来喜欢多想那时却没有多想。
所以,被小狐狸bào露行踪,被它背叛后,他的内心就像上次被救那样,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而心魔又因为被刺激了而发作了,等他回过神,事qíng都麻利的解决了。
只有一身血的小狐狸还活着,人形的模样,仇恨的看着他。明明包子脸的很可爱,却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恨不得杀了他的yīn暗气息。
他看了那个家伙几秒,说,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救我,现在为什么杀我,我放你走。
狐狸和他对视,语调yīnyīn森森,我是狐狸中的变异血脉,生来两尾。只不过另外一条尾巴很特殊,我可以不让它显xing。你屠杀自己的宗门,把我那拜入剑宗的双亲,也给杀……
它说到后面,气息极度不稳,平复了好久才接上话,杀了。
他默然。
剑宗是一个小宗门,人数小,因此规矩不多,自然妖修人修都会收下。
他没想到,当初他屠杀埋下的因,现在收获了果。
但凡的做了的,他就不会不认。于是他摆摆手,把小狐狸放走了。
于是他忘了,他曾在那次为小狐狸保命时喂了他一滴自己的jīng血,也就是这滴jīng血,害得他差点小命不保。
行踪bào露以后,上门的仇人数量以几何倍增长,他的心魔也难以压制,每每闻到血腥味就会不受他控制的跑出来,导致他后来还有了个闻血就亢奋的后遗症。
而一次,有一群极qiáng大的宗门长老设了个套把他给围了,当时他被心魔控制,但发生什么还是想起来了。他一剑挑飞了某个长老的脑袋,随后一脚踩下他的无头尸体,邪邪笑道,修炼修得太累了,杀杀你们轻松下。
那一次,心魔很亢奋,仗着他的天赋半打半感悟,硬是把这场悬殊的仗,打赢了。
自那次后,他名声大噪――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人送了个外号,邪尊。
因为他的仇人遍布修仙界,魔修不认他;人修仇视他;妖修无视他,必要时候攻击他。
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奇葩的外号――邪恶的邪,qiáng者为尊的尊。
心魔带着他的身体一路砸馆,有时他猝不及防接手身体也往往都在gān架中途,停不下来只好接着gān,gān了不杀就要被杀,就只好杀。
这么渐渐的,他也就成了仙界(修仙界的简称)的最大魔头了。
而狐狸,也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爆发来复仇了。
它手里捏着他的jīng血,在那段销声匿迹的日子里不知去找了个什么法子,暂时xing的把他的魂丹给控制了。
他有个保命的底牌,是瞬移。那是在某个被他杀了的修士乾坤袋里找到的秘籍上记录的,也亏得他一时气运爆发,又天赋好,才破了秘籍上的封印把这招学来了。
而秘籍主人在秘籍上叮嘱过,这秘籍不能bào露,有缘得之者看完必须毁,对外如果用了瞬移,必须一律宣称是自身天赋。
就说是风系灵根变异,至于为什么变异得这么牛bī,问他他怎么知道r(s_t)q
捡了这个大便宜后,他自然高兴的继续修,又有各种仇人前仆后继的贡献“遗物”,修着修着,这瞬移就修成能破碎虚空了。
但好东西都有限制,破碎一次虚空,对魂丹消耗极大,破碎个五六次,他的魂丹也就能破碎了。
还是永不修复的那种。
而在带着小狐狸逃命的途中,迫不得已,他用了一次瞬移。
遭到小狐狸的好奇询问后,当时还很天真很愚蠢的他自然就把事说了。
只不过留了一点脑子没说秘籍的事。
就是没想到,狐狸回来后,用那方法把他魂丹控制了,一次次的bī着他自己破碎虚空,还用符阵法做了个系统,跟着他到各个位面里骗他,忽悠着他做任务。
等到回来,他的实力也就这么的,被削的七七八八了。
他对那只狐狸,有仇,背叛之仇,修为之仇。
那只狐狸对他,也有仇,杀生之仇。
到底来说,也不过都是因果循环。
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回忆,可能看着有点无聊,将就将就r(s_t)q
☆、大结局
导读: “带路。”
修仙界的时间最不值钱,一些大能们或许打个盹,醒来几年的时间便过去了。
这短短一月时间,好心说是让宋@有点生命的最后时光,不如说是想让他“享受”一下在这短短光yīn中求生不得的挣扎。
不出意外,结果自然是这样。
可惜,多了魔法这个变数。
“一月期限已到。”
宋@盘膝坐着,听到牢外有人这样喊道。
“一月期限已到!”
仿佛应和般,又有几道声音接连喊起来。
接着是一阵阵向这传来的响亮脚步声,整齐划一,砰砰作响――其实修仙者修仙早已破了ròu体凡胎,体内甚少污物故体态轻盈,这脚步声除非刻意,根本不会这么重,到底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喊声却诡异的停了下来,两种相差隐隐形成了一股压迫感。
直至步声在牢门前停下来。
宋@依旧闭着眼,面上古井不波,不喜不悲。仿佛牢门外那几人不是来抓他上刑场,而只是与他无gān的路过者。
“咔嚓”一声,牢门上的结界破了。领头的人修自门外居高临下的看向宋@,开口的语气似带几分讥嘲:“邪尊大人,跟我们走吧。”
宋@睁眼,淡漠的目光自他身上一扫而过。他面色平静的起身,开口时声音清亮而冷漠,犹如冰玉相击,无端带出几分寒气。
“带路。”
他这一起身,便带动了身上的那些铁链当啷作响。然而他面色冷峻,目光毫无波动,明明身上不过一件普通的白色长衫,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硬生生带出了一股清贵气质。
仿佛他不是要奔赴刑场,而是去散步般淡然。
领头微微一愣,随后眸色沉了下来。他侧头向身后那两个同样看愣住的人修斥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到后面跟上!”
“啊?……哦哦!”随行的人修们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宋@身后,排出一副前后夹击的阵势。
宋@看也未看他们,目光直视着前方,坦然无比。
他两手微握成拳,垂于胸前。沉重的铁链不时当啷相击,却影响不到他一般,步伐依然沉稳有力。
也许他该怕。
毕竟他在奔赴刑场。
但若没有魔法,他也不会怕。
修仙者的一生,兴许很长。
换之人类的一生,兴许很短。
但他足以做到――
生死不畏。
――
行刑台下被各路人修魔修妖修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紧紧盯住被夹在几人中间向这里走来的宋@,面上的表qíng肃穆沉静,眼神却兴奋又仇恨。
还从未有哪一次行刑的场面像这样,气氛诡异,却又排场浩大。
领头的那个人修也是个和宋@有仇的,他侧目看向宋@,目光故意在他的手铐上停留了几秒,语气带着微嘲:“邪尊大人,您还有什么遗言未说吗?”
他在说话的间隙施了个扩音的法术,因为场面过于寂静,这声音的效果扩大了不止几倍,在空dàngdàng的上空中几番回响着。
许多不太友好的目光,更加迫切的盯住了宋@。
宋@面不改色,微微颔首。
“无。”
他的声音比之面色,还要为冷。
台下台上,各族修者都不由微微一愣。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如此嚣张!
这大约是所有修士此时的心声了。
台上方平行摆放着三张jīng致华美的座椅,上面各坐一位,由左至右分次是人修、妖修、魔修。这种刑法几万年没有动用过了,一用就用到了一个与三族都有仇的人身上,因此各族都选举出了一个代表来处理这件事。
人修的代表――一个捋着白色长须的老头,当场便怒气冲天的一拍椅把,呵道:“上了刑场还如此嚣张!刑管来,锁神魂!”
刑管算是一个家族,历代下来都是gān着锁死犯神魂这么个缺德差事。也就是因为他们gān的这事太损,每代几乎都没有人可以活过一千年――哪怕他们的修为再怎么高深。
也不是没有刑管的后代想要脱离这种诅咒,不当下一任刑管。可偏偏邪了门了,不管他们最初选择的职业是什么,最后兜兜转转,必然还会成为一个刑管。
那一份锁人神魂的功法有后代试图jiāo出去,可那些外修士们看了之后总是一头雾水,看不见上面的任何内容。
久而久之,刑管家族也就绝望了,认命了。
这一代的刑管是个人修和妖修的混血,年纪还很轻,脸蛋白白净净。
他拿着特制的捆仙索走到宋@跟前,声音平静:“得罪了。”
宋@面色毫无波澜的将双手递上前,“请。”
捆仙索按例是要捆在犯人双手处,都说十指连心,顺着双手刑管才较容易将神魂缚住。
而在那之前,手铐自然是要卸下的。
宋@之前元气大伤,几乎整个修仙界都知道。此时现场又有这么多的修士在场,所以大家倒都不怎么担心卸下他的手铐会出什么幺蛾子。
也就在刑管拿下宋@手铐的下一秒,异变突起――
他身上猛然爆裂出了巨大的灵力威压,刑管一瞬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表qíng空白的怔住,宋@神qíng冷肃,猛然一脚横扫,脚上的铁链一瞬缠上刑管的脖颈,咔嚓一扭,随即带着铁链和刑管的身体砰然落地。
刑管的身体砸在地上时,表qíng仍然空白一片,还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像是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身体死了,他的神魂也就化作了碎光,逸散在空中没入了轮回。
双手失去桎梏,宋@的心qíng顿时好多了。他将灵力集中在双手处,探身下去,两手握住脚上的铁镣,嚓的用力。
待他松开手,那铁镣就恰似那神魂的碎光般,化作了铁粉在空中散去。
死寂的修士群中,有修士额上流下了冷汗。
宋@直起身,衣襟轻飘的白袍上纤尘未染,直直看去,烨然若神人。
三个代表:目瞪口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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