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唇上触碰到的是什么?
冰凉如雪,顺滑如丝……
耳朵,有东西轻轻拂过,像是羽毛,很轻!
西门chuī雪知道那是什么,仍旧冷冷的看着前方。
除了剑,他不用在意其他……
只是,花满楼的名字他知道。阿楼?这个冒充者的真名?
算是个称职的冒充者。
不但是个瞎子,还有一个相似的名字。
静,仍旧是一片寂静。
玛丽隔壁的!
花满楼在心里咆哮!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把国骂都念了一遍,好几年没这么bào躁了。
他都放下身段先开口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是一声不响,吱也不吱一声啊?
见过冷的,没见过这么冷的,这人到底有没有基本的礼貌啊?知不知道别人报上名了,要回报自己的名字啊?
虽然他知道他叫西门chuī雪,可是没听到亲口说,这不算是相互认识,只能是他单方面的认识。
“你,名字!”不介意的提醒这人。
花满楼对自己说,淡定,就当这个人什么也不懂吧!他一个文明人,没必要跟一个古人纠结礼仪问题。
“西门chuī雪!”和人一样冷的声音。
丫个毛线,终于舍得说话了。老子还当遇到一个哑巴了呢!
吸了口气,说道:“什么时候有空,比试一下!”
西门chuī雪眼神一闪,转过头面对花满楼。
两人脸对脸,近到花满楼终于感到异样,猛的后退一步。
刚刚,他一直靠在西门chuī雪的耳边。
“怎么样?到底比不比?”
难得遇到个感觉很qiáng的人,不想错过,他想用武力发泄下心中的苦闷,驱散穿越、眼盲带来的不安。
“比剑?”
“呃……我不会!”
糙泥马的冷兵器时代啊!
刀刀剑剑的,你丫不是欺负他一个瞎子吗?可是真的想打一架,好想打架。胸口中的怨念在不发泄,他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除了剑之外,比点别的。”
花满楼又想挠墙了,他为什么是个瞎子。如果他看的见就好了,那样以他对枪械的熟悉,他可以找个铁匠给自己打一把枪,或者两把。
这样他可以提出比枪,怎么说他也是连续五年全警she击大赛的冠军。
只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真的还能拿枪吗?
而且,这个鬼地方真的有人能造的出枪吗?
有什么能代替枪吗?
就在花满楼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啸声。
很轻,很细微。
一切处于条件反she,抬手夹住飞来的东西。
一颗小石子,不是she向要害,但也很危险!
灵犀一指!陆小凤的得意武学,只教过花满楼。
“花兄,你的闻声辨位的本领还是这般的qiáng啊!”
不喜欢说话的这个人,话语中总是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他喜欢冷清的人。花满楼边想着边把手指上夹着的小石块捏在手掌中。
这些人,在怀疑他。
“小弟……”这是花家大哥的声音,“本来是想让陆小凤帮你想恢复记忆的方法的,可是他……”
恢复记忆?笑话!他根本没失忆,只是他瞎掰的。
“可是这个四条眉毛他有事,不方便带着你,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住在万梅山庄吧!”这个是花家老三,说话快而急,感觉只要说慢半分,别人就不会再听他说话一样。
有事是假,想把他囚禁在这,让西门chuī雪这个感觉过去很qiáng的人监视他,才是真的吧?
一群虚伪的人!
有是一片安静,花满楼能感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等他的答复。
“我答应!”
至少同居的人比较安静,不想身边有一群聒噪的鸭子,因为他要好好为以后的生活想想。
吵闹只会让他烦,可是这些家伙在他答应后仍旧喋喋不休的jiāo代的事qíng。
他想打架,想打架啊!
世界终于安静了……
那群家伙终于走了,花满楼不由得在想,西门chuī雪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被烦透了。因为那个冷如冰山的男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多出一个同居人,就没有半点意见?
还是说西门chuī雪和陆小凤感qíng很好,耗到陆小凤硬是塞个麻烦给他,也欣然接受?
花满楼有些嫉妒!
他来到这里失去的好友,而这里至今还没jiāo到一个朋友。
他寂寞,希望同居期间,他们能成为朋友。
“我累了,比试的事,等我休息够了在商量!”
难得的示弱,花满楼是真的累了。本个月的话唠轰炸,几天的马车摇晃,让他难受的只想找个人好好的打一架,或者找歌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跟我来!”声音仍旧很冷。
花满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看见他看不见吗?跟跟跟,跟个头啊!
可是不想在示弱,刚刚已经示弱过,他们还不是朋友,不需要,也不能对这个人再示弱了。
靠着西门chuī雪的脚步声,花满楼快步的跟上。很快就来到一个温暖地方。
“以后你住这!”
说完话,西门chuī雪的气息较消失在周围。
不再去想,花满楼终于在这穿越过后半个月里,抬起了手,慢慢的摸索着。他一直装的很坚qiáng,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是个瞎子,是个废人。
这是他第一次抬手摸索方向,因为现在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一贴上chuáng,花满楼马上踢掉脚上的靴子,裹着被子让自己快点休息。
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坐直了身子。
实在是太冷了,他怕冷。而这个房间里除了被子,就再也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
该死的古时候,连个暖气都没有!
驱寒只剩下一个方法了――人体发热!
想到就做,裹着唯一一chuáng被子,光着脚大步的向外走去。
不是花满楼不穿鞋,那是他的坏习惯,习惯把鞋子到处踢。现在他找不到在哪了……
西门chuī雪看着眼前的人,包的跟粽子一样,却光着脚。
“何事?”再怎么不想理会,西门chuī雪终究是万梅山庄的主人。
“很冷!”
对面的人仍旧没声音,很安静。花满楼很满意,看来以后同居的日子不会很吵了。
“所以,我要和你睡!”
近厨得食
明亮的灯光,轻柔的音乐,满桌的美食,熟悉的笑脸。
阿楼隐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
那六个可以每日每夜说上几天的下属,正在抢吃着桌上的菜。
他一直不懂他们明明喜好不同,说的话题也一样,为什么可以坐在一起一直说?
父母催促相亲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突然不感到讨厌了。
还有这个熟悉的住处,这不是他的家,是他师兄的房子。
可他一直住在那!
因为父母的催婚,他搬出家里,不知住哪的时候……
警队的师兄把家里钥匙递给他,一住就是四年。
年过三十的师兄一直没结婚,大概很大的原因是怕他以后没地方住吧?
现在他穿越了,师兄应该可以结婚了吧?
那些下属会为他安静几天?
父母的头发一定都白了……
抱歉!只能说抱歉了!
只要有法子,他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的。
如果回不去……
他会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着,为了在遥远时空外的亲人好友,为了在乎他的人好好活着……
身子很冷,感觉被一团寒气笼罩着。
花满楼蹙着眉,向身边唯一的热源靠近。
好温暖!好安心!
只是要接近那片热源要经过一道寒冷的包围,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里面会有温暖。
他就不断的靠近……
被他抱住的人全身紧绷起来,同时一股杀气蔓延出来……
把花满楼从睡梦中冻醒了。
睁开双眼,仍旧是一片黑暗,像是无底的黑dòng,吞噬了一切光明。
花满楼僵硬的把手从身边的人身上移开,再不拿开,这只手就不再是他的了!
他突然很佩服自己,也很佩服西门chuī雪。
佩服自己,是因为他竟敢跟西门chuī雪这个跟北极,不对,北极冰化了,应该是南极一样冷的男人说出要同睡的话。
而且还跟八爪鱼一样抱着一整夜,这是他的习惯。
因此他一起的房间chuáng上有很多巨大的毛绒玩具,他晚上要抱着东西才睡得着。
他师兄没少为这事嘲笑他,“你不抱东西睡不着,晚上可以抱着我!”
佩服西门chuī雪,是因为这个男人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以为一定会被拒绝。
可是西门chuī雪什么也没说,就把他带回房间,带上chuáng。
他睡前一直在想,西门chuī雪到底是好心看他可怜。
还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怕他半夜谋害……
这冰一样的男人估计已经qiáng到任何时候,都不怕偷袭,哪怕对手是枕边人。
时刻保持警惕,真辛苦!
连个可以依靠,放松的人都没有!杯具!
打着哈欠,坐起身子。花满楼知道西门chuī雪已经下chuáng,而且在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刚醒来那半个小时很呆,很傻。可他不介意被人知道!
全警局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刚醒的时候呆的冒泡,傻的冒烟。
用他那些聒噪下属的话来说,他刚醒来头上顶着呆毛!
他不止一次的摸过,除了头发没有其他的。
一直希望谁能告诉他,呆毛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是些他听不懂的话!
不想起来,想赖到完全清醒为止,可是肚子不允许!
睡好了,之前各种bào躁,各种不适都一扫而空。
花满楼的肚子提醒着他的主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吃饭皇帝大,有什么事都等喂饱了再说!
“西门chuī雪……”
又是一片安静,花满楼已经完全、绝对、确定,及肯定,他的同居人是个爱冒充哑巴的人!
西门chuī雪不说话,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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