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事,所以西门chuī雪让他没先离开了。”
世界突然清静了……
可还不等花满楼感叹的时候,二哥的声音又叫了起来。
这次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小弟,你……你什么时候和西门chuī雪这么熟了?”
熟吗?熟个毛线!
那个西门chuī雪就是个装哑巴的爱好者,他再不吱声回答,这里就成了寂静的世界了。
事qíng总要有个人出来解释吧?
正好他又知道,如果是他不知道的事qíng,他自然不会吱一声的。
比如西门chuī雪有多高?他就不知道了!
好像比他高半个头,昨晚睡觉的时候下巴刚好枕在西门chuī雪的肩膀上。
比如西门chuī雪一步大概跨多大?他就答不上来了!
好像有半米的距离,他跟在身后从来没撞到过……
比如……
花满楼又皱了皱眉毛,他gān什么要解释啊?
他和西门chuī雪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啊?
刚刚他想的都是什么事啊?
难道因为眼睛看不见了,所以其他感官变得敏感了,才会记得那么清楚吗?
从腹诽中回过神来,二哥仍旧想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不停的说着。
抬手摸了摸耳朵,估计长出茧来了。
“二哥,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啊?好的,你等着啊!”
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花满楼的耳根终于清静了。
缓缓的向刚刚西门chuī雪she来视线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知道西门chuī雪不会回答,可是他心里仍旧是很内疚,真的是不该逞qiáng。
“那是树。”
身后传来西门chuī雪的声音,把花满楼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转到了西门chuī雪的怀里。
连忙向后退,可是手臂却被西门chuī雪紧紧抓着,向前拉,整个人又回到西门chuī雪的怀中。
“池塘!”
声音仍旧很冷,可是花满楼觉得这人心不冷。
点了点头,错开身子,退出西门chuī雪的怀中。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谢?谢什么?谢西门chuī雪抱他?
吃了吗?废话啊!吃了他还用来做饭啊!
抱歉?为什么道歉?为了那个烧掉的厨房?
厨房!烧掉的厨房!
“天啊!火还没灭!”
花满楼一转身,向前一步一重重的撞到了树上,身子向后倒去,又靠在了西门chuī雪的怀中。
花满楼觉得今天从早起到现在,是他丢脸丢的最厉害的一次。
而且还丢给同一个人!
可是这事不能怪他吧?不能吧!
他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一个未知的世界,还不让他用双眼去探知这个世界,他当然处在迷迷糊糊的阶段!
他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好了,那个正常人能像他一样马上适应看不见的生活?出点小纰漏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吧?
他怕冷是天生的,而且这个地方早晚温差确实很大啊!晚上找个东西抱抱有什么错?大男人也会缺少安全感啊!何况还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肚子当然要找吃的,主人不给,他自己做有错吗?他以前一直用电磁炉,怎么知道做个饭还能把厨房烧了啊?
他满肚子的委屈还不知道找谁说呢?竟然还让他丢人现眼!
额间传来温热的感觉,轻轻一点就离开了。
像是手指点到一样,更像是轻柔的抚摸。
花满楼眨了眨秋水不动的双眼,刚刚是西门chuī雪在碰他吗?
背仍旧靠在西门chuī雪的怀中,有点不想离开。
虽然西门chuī雪感觉上很冷,可以靠着却很温暖,刚刚的手指也是温的。他发现只要一靠近西门chuī雪心里的不安会少了很多。
一部分是因为西门chuī雪很安静,让他烦躁的心感到安宁。
一部分是因为西门chuī雪很温暖,至少他是这么感觉的,感觉很温暖……
花满楼觉得脸上有点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可是不说的话,他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
轻叹了一身,慢慢的站直身子,从西门chuī雪的怀中移开。
“我……”
“我想……”
“我想去厕所!”
“不对,应该是茅房!”
花满楼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到发黑,西门chuī雪的脸一定很像传说中的神shòu――糙泥马!
一根腰带引发的……
糙泥马到底是什么?听说是一种叫做羊驼的动物。
可是,花满楼至今没见过。准确的说是还没来得及见到。
记得他以前只要一说些很丢人的话,他那些下属兄弟,就会一脸便秘样的看他。终究又一次,其中一个叫出了大家的心声。
“老大你别说话了,一说我们都变糙泥马了!”
于是在他疑问糙泥马是什么的时候,神奇的话唠们又一次发挥鸭子的功能为他细细讲解了一番。最后决定任务完成后,组团去动物园围观去。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摸了摸发烫的脸,花满楼觉得西门chuī雪是绝对不会带他去厕所的。
“在什么方向?我自己去!”
“等等!”
西门chuī雪的声音仍旧很冷,站在花满楼身后没有任何动作。
等等?等什么?
知道人有三急吗?不急的话他也不会开口啊!
到底让他等什么?总不会是去给他拿夜壶吧?
像是知道花满楼的想法,西门chuī雪的声音又冷冷的响起。
“等你二哥回来!”
西门chuī雪的意思很明确,这种事绝对不会带花满楼去的。
可是,花满楼这边难受的快要爆了。
若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他恐怕都要夹着腿,原地乱跳了!
“拜托!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就好了!”
花满楼在心里抓狂,如果西门chuī雪再不告诉他,他就解裤子就地解决!
手臂被抓起,身子被拖着走。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后背被轻轻推了下。
“里面,别掉下去!”
听到西门chuī雪转身离开的声音,花满楼也不计较脏不脏的问题。快速的摸索着,走进茅厕,还不忘关好门。
重重的呼了口气,全身都轻松了。
可是……
人生是被茶几,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摆在茶几上的杯具啊!
花满楼拎着裤子,在心里吼道!
谁给古代人设计的衣服啊?T恤,牛仔不是很好吗?没事gān什么弄的里三层,外三件的啊?这样就算了,腰带,皮带也带个扣啊!
那根该死的腰带,到底掉到哪去了?
“西门chuī雪……”
几乎发出的是颤声,花满楼觉得他一辈子的倒霉事都没今天来的多。
偏偏还都让一个人撞上了。
是他比较倒霉,还是因为在西门chuī雪身边他才变得倒霉。
如果是前者,他认命!
如果是后者,那他以后有多远就离西门chuī雪多远。
但是,现在他只想要西门chuī雪快点理理他。
“西门chuī雪,我的腰带掉了,能……”
“哐当!”
冷风从原本是门的位置冲了进来,花满楼感到两股戾气从连耳边划过。
这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吧!
西门chuī雪,好功夫!
手臂又被抓着,花满楼踏过不知道被分离成几部分的门,拎着裤子被拖着走。
“我……我的腰带……”
“掉进去了!”
花满楼猜想,西门chuī雪更想说“你怎么没掉下去”!
可是这个能怪他吗?不能吧!
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穿不方便,脱倒是很方便,到底是为什么目的设计的啊?
还有那个茅厕,不但臭,连个抽水马桶都没有。
关键是,危险!
有没有为残疾人考虑啊?
突然间不再同qíng残疾人了,花满楼现在是满心的敬佩啊!
他以前到底是凭什么觉得那些残疾人可怜了?
他现在觉得那些残疾人根本就是伟大的不得了!
竟然能生活的跟正常人一样,简直改膜拜!
有机会回去的话,他一定去给残疾人协会做义工!
甩开西门chuī雪的手,花满楼靠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墙上。
“西门chuī雪,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别闷声装哑巴!你不说,我一个瞎子也看不出你高不高兴……”
感到前面站了个人,面对面的,西门chuī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原来知道自己是瞎子!”
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瞎子他比谁都清楚!讽刺,嘲笑,绝对的嘲笑!
“你若是觉得麻烦,完全没必要收留我!”
“我答应了陆小凤!”
拎了拎要掉的裤子,花满楼推了推站在前面的人,似乎靠得有点儿太近了。
“能给我找根腰带吗?”
“啊!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防空警报突然响起,花家二少不知何时出现了。
花满楼真该庆幸自己看不见,看不见花家二少一脸的震惊,和那张大到可以塞进鸵鸟蛋的嘴。
嘴张得再大,也阻止不了话唠说话……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西门chuī雪在脱小弟的裤子?还是小弟在西门chuī雪面前脱裤子?”
“喂……”
“他们靠那么近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道收敛点,这种事不是应该在房里做的吗?羞死人了!”
“喂,喂!”
“呀!难怪一早来西门chuī雪一脸不高兴,原来自己打扰到他们了啊!自己真是不懂qíng趣啊!怎么还赖着不走,难怪万梅山庄没人,难怪小弟刚刚支会自己去买早点啊!”
“喂,喂!喂……”
“哎呀!原来以前小弟嘴里说不喜欢西门chuī雪,其实是在闹别扭,口是心非啊!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啊?”
“当然不对啊!我和西门chuī雪都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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